段虎站在刑部衙門的門口,負手而立,臉上露出有點詭異的笑容,張年等人恭敬的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利用紀昭明的名聲和紀維謙等人的性命做了三筆買賣,可以說是物超所值,也難怪他有點得意忘形。


    其實紀昭明有傳功秘法這樣的事情,段虎也不過是猜測,即便沒有這類秘法,他也有其他的辦法讓黃烈登上赤斧軍統領的位子,隻不過那樣就顯得極為的不光彩,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那樣做的。


    高巍和楊賢二人並沒有進去看紀昭明,他們覺得即便自己是受到脅迫,但是那麽快就歸順段虎,從心底裏還是感到很對不起紀昭明,沒有臉見去見他,雖然紀維謙並沒有怪罪他們,但是愧疚感依然還是有的。


    “將軍,您準備怎麽安排我們?”高巍躊躇了一下,終於還是走上前,問道。


    段虎轉過頭,看了看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將會成為我幾路大軍的副將,彭忠為先鋒副將、紀維謙為中軍副將、你是左軍副將、楊賢是右軍副將,你們能否成為入朝廷正冊的將軍,就看你們在戰場上的表現了。”


    “謝將軍厚愛,屬下等必不負將軍重望。”高巍和楊賢相互看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興奮之情,不約而同的躬身行禮,高聲謝道。


    雖然段虎給幾人的都是副將,但是手頭上或多或少都有點兵權,比起在太傅府要好太多了,而且隻要立下少許功績,便可轉為正品將軍,入朝廷正冊軍籍,這可是他們多年來的夢想。紀昭明這人極為愛惜名聲,雖然高巍等人是他的得意弟子,但是他因為害怕別人說他假公濟私或是任用私人,又怕他的弟子無法勝任那些武官職位,所以從來不會向朝廷舉薦他們幾人。


    在大秦不同於南齊,文官可以通過科舉來選出官員,而武官則全都必須有正六品以上的官員舉薦才行,否則即便你立下再大的軍功,你的武藝兵法再出色也沒有一點用處。朝廷中的其他官員都知道紀昭明的脾氣,所以既是知道高巍他們頗有才幹,但也沒有人站出來舉薦他們,從而使得他們一身所學就此埋沒。特別是高巍從小學藝至今快三十年了,一直待在紀府,說得好聽是紀昭明的大弟子,實際上不過是個看家護院的家將統領罷了,其中的憋屈非常人所能想象。


    段虎這樣的安排令到高巍和楊賢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信任和重視,這也令到他們心中對段虎的不滿減輕了不少,同時也暗自決定要在段虎手下幹一番事業。


    此事紀維謙和彭忠從刑部衙門裏走出來,臉上雖然有哭過的痕跡,但是神情卻顯得異常的堅定,見到了段虎,便上前行跪拜大禮,道:“屬下紀維謙(彭忠),見過將軍!”


    紀維謙二人的舉動讓段虎感到詫異,他認為紀維謙見過紀昭明後隻會更加恨自己,雖然見到自己要行禮,但是最多隻應該是抱拳禮,絕對不是這樣的跪拜禮,更不會以屬下相稱。段虎沒有讓他們起來,也沒有上前扶他們,站在那裏看了兩人良久,之後問道:“你們兩人為何對本將軍行如此大禮,難道你們不恨本將軍嗎?”


    彭忠剛想要說話,卻被紀維謙攔住,轉而由他來說道:“回稟將軍,屬下對將軍的恨意從來沒有減弱。”


    “那你為何要行此大禮?”段虎不解的問道。


    “恨,無法讓我紀家恢複往昔的聲望,恨,也無法讓我報仇。”紀維謙抬起頭一臉平靜的看著段虎,那種平靜讓人膽寒,“我隻能依附將軍麾下建功立業,有朝一日超越將軍,才有報仇的希望。”


    “報仇?”段虎橫眉微鎖,臉若寒冰,眼中殺意暴射,負在身後的手緩緩移到前麵,冷冷的說道:“本將軍現在就殺了你,看你怎麽報仇!”


    “不要傷害我家少爺!”彭忠見到段虎渾身殺氣激蕩,猶若鬼神一般,連忙擋在紀維謙身前,大叫道。


    高巍和楊賢也上前焦聲說道:“將軍息怒,維謙隻是說說罷了,他不可能有超越將軍的能力,更加不可能威脅到將軍的位置。”


    “各位師叔,請讓開。”紀維謙依然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輕輕將麵前的彭忠推開,抬起頭,直視著段虎,淡淡的說道:“若是將軍想要維謙的命,可以輕易的取走,隻是將軍就少了一個可以為將軍立下赫赫戰功的部下,也少了一個出色到可以威脅到你位置的仇人,那樣將軍的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


    “哼!你倒是很會說。”段虎蹲下來,斜著腦袋打量著紀維謙,不屑的說道:“這番話是紀昭明告訴你說的。”雖然紀維謙眼中的那絲驚慌一閃而逝,但是依然沒有逃過段虎的眼睛,“這個老家夥想要用這種幼稚到極點的激將法,讓本將軍更加重用你。”


    紀維謙臉上的平靜稍微有點鬆動,說道:“將軍,請不要侮辱家祖!”


    “怎麽?才侮辱一下你的祖父你就受不了啦!”段虎緩緩站起來,忽然一腳踩在紀維謙的頭上,微微用力將他的頭壓在地上,冷冷的說道:“以後你還怎麽在我手下任事,怎麽成為我麾下的驍將?”


    高巍和楊賢兩人都是久經人世的聰明人,很快明白了段虎話中的意思,知道段虎隻是想要給紀維謙一個教訓,並沒有要取其性命的意思,而且他們也認為能夠挫挫紀維謙的銳氣也是好事,免得真正到了段虎麾下做出什麽得罪人的舉動,於是都沒有上前阻攔。


    “你放開我少爺。”不過憨頭憨腦的彭忠沒有明白過來,很快從地上爬起來,舉起雙拳朝段虎打了過來。


    “找死!”段虎怒目圓睜,單手伸出一式鎖龍扣將彭忠的雙手絞在了一起,隨後運勁一甩,將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並高聲叫道:“左右何在?”


    “屬下在!”兩旁的親衛衝上前,反鎖彭忠的雙臂,用力將他摁在地上。


    段虎吩咐道:“彭忠以下犯上,把他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


    “是。”親衛們一把掐住彭忠的四肢,像是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到刑部衙門裏麵,從兩旁的刑具上麵取下刑杖,將他壓在地上,脫下褲子,二話沒說狠狠的打了下去。這軍棍可不比刑棍,刑棍傷皮傷肉又傷骨,但是軍棍卻傷皮傷肉不傷骨,所需要的技巧要高得多,每一棍都要打到皮開肉綻,卻到骨即收。饒是如此,軍棍卻比刑棍要痛得多,刑棍打了幾棍子後,人就昏過去了,感受不到疼痛,可是軍棍卻始終讓人保持清醒,感受著這直透心肺的疼痛,所以才不過五棍,還想要充好漢的彭忠就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一直在看戲的刑部朗官上前說道:“段將軍,這好像有點不合禮法吧!”


    段虎從懷中出去一張交鈔,遞給刑部朗官,說道:“這樣就合乎禮法了吧!”


    “合乎!合乎!”刑部朗官兩眼放光,接過交鈔,放入懷中,點頭哈腰連聲應道。


    “將軍,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是屬下引起的,與彭忠師叔無關,”被段虎踩在腳下的紀維謙聽到刑部大堂內,那一聲聲慘叫聲,心急如焚,大聲的叫道:“要打就打我吧!”


    “你倒是有幾分義氣,不過就是沒有腦子。”段虎低頭淡然的看著紀維謙,一腳將他踢在旁邊的牆壁上麵,說道:“不錯,的確如紀昭明所料的那樣,本將軍不但不會殺你,還會重用你。不過這並不代表本將軍會縱容你這樣傲慢無禮,這樣明目張膽的與本將軍敵對,本將軍之所以會隻打彭忠不打你,就是要告訴你,以後說話做事小心一點,因為你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到你身邊同伴的生死。”


    紀維謙此刻再也不敢冒出剛才的傲氣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段虎跟前,告饒道:“屬下已經知道錯了,望將軍開恩,饒了彭忠師叔吧!”


    “軍令已下,不可更改。”段虎鐵麵無情,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轉頭朝高巍和楊賢說道:“你們兩個把紀維謙架過去,看彭忠行刑,行完刑後,帶他們去將軍府。”


    “屬下遵命。”高巍二人也不敢露出絲毫反對意見,上前一人一手夾住紀維謙的胳膊,向他示意不要在說了,將他拖入刑部衙門之內。


    “將軍的馭下之術張年深感佩服。”張年走了過來,恭敬的問道:“不知屬下可以任何職位?”


    “你先要隨我辦完一件事情,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再說。”段虎淡淡的看了看張年,轉身朝將軍府走去,並吩咐道:“你現在隨我回府吧!”


    “是。”張年應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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