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慶幸當時冉述不在我身邊,不然我會不會傷到他? 明明和冉述交往後,他一直在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複發過了。 怎麽還是會這樣? 4月30日,我和簡醫生聊了聊,看來還是得電休克治療,不然我無法回到冉述身邊,我怕自己會失控傷害了他。 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他們會告訴冉述,也會告訴侯陌,我不能再給侯陌增加困擾了。 我的病給太多人帶來麻煩,我自己安安靜靜地處理就可以。 簡醫生說,我和冉述的病情真的很有趣,兩個人的病竟然能夠做到完全互補,互相治療。 冉述也隱藏著抑鬱,或者說是依存症。他需要和我鬧分手,來引起我的注意,才能獲得安全感,確定我不會離開他。他需要不停地跟朋友述說我愛他,得到旁人的認可。 他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是一個很不安的孩子。 我知道,他的生長環境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創傷。 所以我疼惜他,珍惜他。 也因為他的能鬧,能夠分散我的注意力,緩解我的病情。如果沒有他,我恐怕依舊陷在極端裏,在鬧自殘、自殺吧…… 我的父母能那麽喜歡他,也是因為這個吧,隻有冉述能治愈我。 當然,也有他真的很討人喜歡的原因在。 我能治他的病,他能救我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侯陌改過名字,原名安南淅,他的爸爸姓安。】 留言隨機100個紅包第63章 狀態:戀愛中 桑獻捧著餐盤上樓時, 冉述正在哭鼻子。 桑獻不由得一陣錯愕,他放下餐盤,認真地看向冉述, 詢問:“你怎麽了?” 對於冉述突然哭鼻子這件事, 桑獻百思不得其解。 冉述並沒有如實說, 而是倔強地吸了吸鼻子, 微微揚起下巴,盡顯驕傲:“我餓了。” “你是餓哭了?” “又餓,又煩。” “煩什麽?” “煩……我故去前男友跳出墳頭和我鬧分手, 誰給他的狗膽子。” “……”桑獻沒再說什麽。 明明最開始在鬧的人是冉述, 但是如果他的回答不如冉述的意, 冉述會反過來責怪他。 桑獻幫冉述擺好碗筷, 把早餐放在了他的麵前, 試探著又問:“特別不喜歡這件衣服?” 難道是不喜歡穿裙子氣哭了? 冉述吃著早飯, 嘟囔著回答:“嗯,都沒有蕾絲花邊,不能襯托我的美貌。” “好,我下次注意。” 冉述的嘴繼續絮絮叨叨:“你肯定得注意,不然我弄死你。” “你怎麽弄?” “皮燕子堵上, 讓你再也爽不了。” “……”桑獻吃飯的動作停頓了片刻,嘟囔出聲,“傻逼……” 冉述氣得放下碗筷:“你怎麽還罵人呢?” “誇你呢,我就喜歡傻逼。” “你是不是有病?” “我沒病能喜歡你?” 冉述瞬間沒胃口了。 桑獻卻提醒他:“吃吧,這碗裏沒有牆灰。” 冉述賊眉鼠眼地看了看桑獻, 意識到桑獻發現自己的罪行了, 最後又重新吃了起來,乖巧了許多。 吃完飯, 兩個人一起去了樓下的花園。 今天在白天下來,冉述才注意到這裏的鏡子是用來顯得花園大的。鏡子後麵是一口水井,正好可以擋上,不會影響整體美觀。 鏡子周圍還有其他的裝飾,整體看上去還挺和諧的。 隻要不在鏡子前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很正常。 他湊過去,用裙擺將昨天晚上蹭上去的指紋擦掉,不得不說,穿裙子真方便,都不用去取抹布。 怪不得女孩子喜歡穿裙子。 他突然理解了。 桑獻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目光始終追隨著冉述。 冉述此刻已經戴上了長卷發的假發,依舊穿著女仆裝,拎著水壺去給花園澆水。 澆了一會兒,他突然看向桑獻提議道:“是不是應該把狗狗帶過來?還能熱鬧一點,這裏的院子大,夠它們玩的。” 桑獻想了想後回答:“好。” 桑獻拿出手機發了消息,沒一會就聽到了沈君璟發來的語音消息,冉述在澆花都能聽到沈君璟的咆哮聲:“你突然請假了,我一個人收拾爛攤子,還得抽空把狗給你送過去?!” “快點過來。”桑獻回複完,給沈君璟轉賬。 “下回先轉錢後說事,我們是不是就友誼長存了?”沈君璟接收了轉賬後,態度好了很多。 大概兩個小時後,沈君璟牽著三條狗出現在了莊園。 原本沈君璟還打算進去坐下歇會,畢竟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結果看到穿著女仆裝的冉述腳步一頓,接著轉身重新上了車:“我不配休息。” “再見。”桑獻牽著狗目送沈君璟離開。 冉述看著沈君璟開車飄移著離開,不解地問:“我穿裙子不好看嗎?他和見了鬼似的。” “好看,他不懂得欣賞。”桑獻回答。 “嘖。”冉述打開沈君璟帶來的袋子,從裏麵拿出飛盤來。 桑獻鬆開了狗繩,讓三條狗可以在莊園的院子裏肆意奔跑。 冉述將飛盤丟出去,飛出老遠。 薩摩耶和阿拉斯加立即開始追著飛盤狂奔,二哈卻開始刨地,也不知道地麵的草坪怎麽就更吸引它的注意力。 冉述和兩條狗玩了一會飛盤後,二哈終於回神了,也不追飛盤,開始在莊園裏狂奔,接著一頭紮進了荷塘裏。 冉述看著二哈奇特的行為身體一頓,緊接著就開始追著二哈狂奔:“你給我出來!出來!操!你有病吧,你往水裏跳什麽,那裏全是泥!在這荒郊野嶺的怎麽給你洗澡啊!” 桑獻也不著急,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拿出手機,去錄冉述拎著裙子咆哮著狂奔的畫麵,怎麽看怎麽有趣。 “傻狗!你叫什麽來著,你給我出來!你往那邊跑什麽!那是花,你別把花拱了!”冉述又追到了花園,看到二哈突然開始哀嚎,湊過去看,才發現二哈踩了荊棘花藤,爪子疼得直顫,當即幸災樂禍地大笑出聲。 結果二哈突然朝著他撲過去,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冉述倒在地麵上後一愣,扭頭就跟狗打了起來:“你把我裙子弄髒了!你身上全是泥!” 逐漸地,冉述有些打不過二哈了,尤其是另外兩條狗還以為冉述在跟它們一起打滾玩,也跟著一起拱冉述,讓冉述半天都沒能站起身來。 冉述隻能朝著桑獻喊:“過來幫我!” 桑獻回答的聲音不緊不慢:“故去的前男友就要死得安安靜靜。” 冉述氣得不行:“老公!你過來幫我收拾它們!” 桑獻勾起嘴角,笑著起身:“好,老公來了。” 桑獻到了它們的身邊,也隻是說了一句:“坐。” 三條狗同時老實了下來。 冉述這才回神,其實他也可以發命令的。 然而話已經出口了,兩個人便算是正式複合了。 桑獻到他的身邊,他以為桑獻要拉著他起來,沒想到桑獻居然是拿著手機,對著滿臉是泥的他來了一張特寫。 冉述氣得坐起來揍他。 桑獻終於放下手機,蹲在他的身前,低下頭吻他。 他被吻得不情不願的,慢慢地也接受了起來,抬手揪著桑獻的衣襟。 如果沒有傻狗一直咬他的裙子就更完美了。 結束了這個吻,冉述一把按住了二哈,對桑獻道:“走,給它洗澡去。” “好。” 兩個人控製著二哈,去了澆花的水管前,幫二哈衝掉身上的泥。 然而這哪裏是他們能控製住的狗? 二哈一邊嚎叫,一邊努力甩水,導致冉述身上的裙子全部濕透,貼在身上。 桑獻用水淋著二哈,目光卻在冉述身上打轉。 衣服濕淋淋地貼在身上,能夠呈現出身材的輪廓,纖細的,看起來那麽適合欺負。 誰知,冉述的目光也不算純潔。 甚至還點評起來:“襯衫,濕身,胸肌……” 桑獻聽完輕笑出聲:“怎麽?” “不怎麽,我老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