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王爺雖然對明月樓那個不錯,可他心裏還是有主子的,好幾次,王爺在半夜裏偷偷來瞧主子,可見得主子對王爺還是很重要的,王爺一定會求得皇帝饒命。」曉初接話。


    月季拍拍曉初的肩膀,說道:「就是這話,可皇帝已經寫下休書,主子就算從大牢裏出來,也不再是王妃。所以,咱們現在必須分頭做兩件事。」


    「哪兩件?」


    「第一,好好看管主子的嫁妝,以及主子賣茶壺掙來的銀子,絕對不可以讓大夫人或明月樓那位有可乘之機。」


    「有道理,千萬別讓她們以為清風苑裏主子不在,上下秩序全亂了套,混水摸魚企圖從當中摸出點利益。」曉初附和。


    「第二點,你們也知道,這陣子主子傷心太過身子不好,咱們得多收拾些藥丸、吃的用的以及保暖衣服,托三爺給送去天牢。」


    「可不是嘛,咱們一急竟然忘記最重要的事啦,三爺說不準到現在還不曉得這個消息呢,如果他知道,定是要進宮探消息的。」琉芳點頭,怎麽就忘記她們還有個三爺可以依靠。


    「月季,你比我們冷靜,你來分派事情。」曉初急急說道。


    月季不在這當頭客氣,她條理清楚地說:「曉陽,你最常在主子身邊服侍,你和曉初去收拾主子用得著的東西,讓齊文陪你出府一趟尋到三爺,找到三爺後盡量長話短說,別讓主子在獄裏委屈太久。」


    「我明白。」


    「東西送出去就快點回來,我們一起清點主子的嫁妝,若……若真的事情無法挽回,是主子的東西,咱們半樣都別落在這裏。」


    月季明白,君無戲言,皇帝親頒的休書定無討價還價的可能,到時主子怕是再也進不了王府。


    既然無法回頭,何不一心一意看著前方,盯緊目標勇往直前?


    這是主子經常說的話,日後也隻有她們能夠陪主子走下去了,除她們四個之外,財富、嫁妝是主子最大的仗勢,她們絕對要好好守著,她寧願枉做小人,也不讓前頭或後院有機會奪走主子的東西。


    「琉芳,咱們進裏屋,先將主子的細軟整理登記出來。」


    「好。」


    四婢分頭行事,心依舊著慌,但她們都記得主子激動地站到桌麵上,義憤填膺、氣勢十足說的話--


    當然不容易,但是要樂觀。樂觀懂不?天底下隻有不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事,咱們齊心合力打團體戰,要相信團結就是力量,來吧,讓我們手牽手、心連心,邁向下一個新目標。


    她們雖然沒本事「殺得王府雞犬不寧、妻妾夜夜垂淚到天明,大歎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卻深知「剪不斷、理還亂,與其無言獨上西樓,怨歎人生長恨水長東,感歎東風惡、歡情薄,此生相交錯,錯,錯」,如果王爺和主子的未來已是注定,那麽她們能為主子做的事情,就從現在開始……


    四皇子府裏,一色的紅柱綠瓦,雕梁畫棟,精致富麗。


    四皇子妃程氏穿著錦羅紗衫,下套一襲大紅細紗裙子,足蹬繡著大紅牡丹、綴著珍珠的新鞋,手端著剛熬好的燕窩蓮子,款步輕移,行經三間軒敞穿堂走進院子。


    這小院有三進,皆以抄手遊廊連著,前院稍微小了些,但中間的正院寬闊明亮,正屋都接連著耳房,簷廊較一般人家的尺寸寬出近倍,處處可見精心。


    程氏站在屋外,聽見齊宥莘在屋裏聽著下人稟事,她停下腳步,心底明白丈夫與人討論公事時不喜被打擾。


    「……如今,何宛心已經回去王府,葉茹觀從皇帝手中接過休書被關進天牢,而齊穆韌還跪在禦書房裏企圖引得皇帝心軟,可宮裏太監說了,看皇上那副態度似是八隻驢子也挪不了,皇上自行去了福寧宮,齊穆韌這招苦肉計沒有觀眾不曉得還能演多久?」


    齊宥莘聽了忍不住捧腹仰頭大笑,葉茹觀可是齊穆韌的心頭肉呐,當初母妃決定把葉茹觀嫁進王府時,他覺得這是個餿主意,認為那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因為,齊穆韌不好女色,之前送去一個千嬌百媚的徐水澐,卻半點忙也沒幫到!甭說連柳氏、夏氏都欺壓不過,還因為妒嫉在葉茹觀的合巹酒裏下藥,鬧得外祖家沒臉。


    再則,齊穆韌為何宛心之事早將葉府上下恨個透,定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宰一雙,期待葉茹觀能助自己一把,才真是有鬼。


    誰知道,母妃這步棋竟是下對了,居然就讓他看上眼,對葉茹觀那丫頭用情至深。


    可惜啊,還沒能用上,她卻先一步作廢。不過,齊穆韌為了葉茹觀不惜與父皇怒言相抗,總算沒讓母妃白白走這一步棋。


    何宛心可真是個厲害角色,才短短幾日就將葉茹觀給摘除,還讓齊穆韌與父皇杠上,這等心機、這等智慧,他豈能不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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