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他的痞話嘔得火冒三丈。「朕辦案子還得同你商量?你想都不要想。」


    「這樣不行嗎?那不如把臣同嫂子給關在一起好了。」


    「你真想坐實和嫂子有染的傳言?」


    「是皇上自己說的,嫂子領下休書,與二哥已經沒有半分關係,這傳言不會成立的。」他一痞二痞,越痞越上癮。


    「你!你們兩個非把朕給活活氣死不成?回去、通通回去,你們若是硬要跪在這裏,行!案子不必審啦,朕馬上命王順賜一杯鳩酒給葉茹觀,把她的屍首抬回靖王府去。」


    齊穆韌猛然抬頭,布滿紅絲的眼睛暴張,冷肅的目光直直迫視皇上,他滿眼的驚怒轉為懊悔失望。


    齊穆笙硬扯住二哥的手,不讓他衝動。


    「父皇,您就不能看在我們兄弟倆的分上饒嫂子一命?如果父皇肯饒她,父皇要我做啥我就做啥,行不?」齊穆笙拍胸脯說話,就算要讓他進戶部替朝廷掙銀子,他也沒二話。


    又來一個,一個為阿觀願意承認他是「父皇」的兒子,看來這個阿觀還不是普通重要。


    他濃眉橫豎,口氣執拗,「這些話別同朕說,你二哥知道有什麽方法可以救葉茹觀,端看他肯不肯點頭。」


    「二哥,你有方法?」齊穆笙訝然。


    「都下去吧,君無戲言,三日內,若齊穆韌的答案能令朕滿意,葉茹觀的性命自然無虞,否則……」皇帝不再多說,他拿起桌上的「供詞」陷入沉思。


    齊穆笙見狀,拉著齊穆韌起身。


    齊穆韌不顧發麻的雙腳,挺著身子咬牙道:「微臣告退。」


    語畢,齊穆韌一拐一拐、滿懷怒氣地往外衝,齊穆笙急起直追,邊跑邊問:「二哥,你要去哪裏?」


    「去砸了四皇子府!」


    像一陣風似的出了宮、縱馬狂奔,齊穆韌回府裏領走一批府衛後,再次上馬,目標直奔四皇子府邸。


    四皇子府的總管擋在門口,見齊穆韌來勢洶洶,連忙讓人進屋向齊宥莘稟報,自己則在門前不斷對齊穆韌、齊穆笙陪笑。


    「不知靖王爺及齊大人大駕光臨,還請王爺稍稍等待,四爺定然馬上迎出來。」


    若靖王爺不是這種見魔殺魔、見鬼斬鬼的駭人模樣,四爺肯定會很高興靖王來訪,可他這副態度總管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齊穆韌哪肯等,他胸口熾烈的怒火急欲發泄!


    大掌一推,總管幾個踉蹌摔到旁邊,齊穆韌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般,領著人走進府裏。


    跨進大門第一步時就對身後的府衛下令,「看得見的東西,全給爺砸個稀巴爛!」


    齊穆笙無奈,二哥這回式地沉不住氣。可,能怪他嗎?阿觀被關、被打,皇上又是那個十條牛也拉不動的姿態,二哥不找個地方泄泄滿腔怒火,怎能安生?偏偏那個沒長眼的程氏撞上來,他不借題發揮才怪。


    要埋怨?四皇子也隻能怨自己今兒個犯太歲。


    就這樣,府衛一路走一路砸,有人上前阻止,身上、臉上便會挨上幾下,不至於死人,但肯定會痛上好幾天。


    終於,他們一路進到大廳。


    齊穆韌站定,身後的府衛也不需他再下新命令,自動自發地砸起物件來,那個「砸」可不是普通的砸,被他們這群孔武有力的府衛砸過的地方,桌椅斷腳、物件皆毀,無一幸免。


    齊宥莘聞訊匆忙趕來,見到屋子一片狼藉,驚得連話說都說不出來。


    今天早朝時,皇上下令懲處葉家,他這才知道原來邊關之事不單單是齊宥家的單手傑作,他惱極二舅舅不同自己商量便自作主張。


    依父皇之精明,怎能不懷疑邊關官兵發難有無自己插手的痕跡?難得父皇饒過母妃和自己,對他的求情隻是一陣斥喝並未論罪,當下,他隻能低調再低調,萬萬不能惹事,可、可……可這又發生了什麽事,怎惹到他頭上來了?


    「二堂兄,你們這是做什麽,便是落井下石也不該如此啊。」


    「落井下石?哼!」


    齊穆韌冷哼一聲,驚得齊宥莘頭皮發麻,見他有恃無恐的態度,莫非是父皇下令讓他……心底一陣發寒,父皇終究是疑心到自己頭上了?


    「四皇子這話可說得不對啦,落井下石的人應該是四皇子吧。」齊穆笙雙手橫胸,看好戲似的涼涼說道。


    「這話是打哪兒說起?」他滿頭霧水,不理解齊穆笙的話意。


    「難不成四皇子沒有派四皇子妃到天牢審我家嫂嫂?沒有嚴刑逼供,把我家嫂子打得皮開肉綻?四皇子啊,你這件事兒做得可真不聰明,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有多疼愛我們家嫂子,今日不過是二哥置氣,皇上又拿二哥莫可奈何才將嫂子給關起來,以示薄征心,四皇子這番作為實在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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