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那女人居然背著我做這種事情,該死!」齊宥莘氣急敗壞。


    齊穆韌寒冽的目光刷向齊宥莘,讓他打心底泛起一股冷意,比起巧言令色、口蜜腹劍的齊穆笙,他更害怕齊穆韌,他一個眼光就會讓人想要退縮。


    「二堂兄、三堂兄,這件事我問明白之後,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齊穆韌向齊宥莘掃去一眼,皇子中,除大皇子齊宥賓被封為郡王之外,其他皇子都未有封號,一來是這群皇子並未建功立業,二來是皇上防著他們的心思,可野心這種事哪裏防得了,人年紀一大、心也就跟著大了。


    齊穆韌麵無表情,淡淡丟下話,「如果你無法管教自己的女人,本王不介意代勞。」


    說完便轉身大步離開,府衛也訓練有素、安靜無聲的跟在後頭離去,就像陣風似的揚進來又揚出門去。


    齊宥莘看在眼裏氣在心中,今兒個在朝堂上他已經是滿腹不順遂,沒想到回府後,程氏還給他招惹這出,他怒聲斥喝,「去把皇子妃給我叫出來!」


    下人領命,急忙撒腿飛奔而去。


    然而,他尚未等來程氏,卻先等到來傳達皇上口諭的王順。


    王順低眉順眼道:「傳皇上口諭,四皇子縱妻行凶,罰禁足三月,不必上朝。」


    「什麽?!」


    他心一急跳了起來,衝上前一把抓住王順的衣襟,可下一瞬想起他是父皇跟前的紅人,又不得不強撩下怒氣,鬆開拳頭,咬牙恨道:「父皇怎麽可以聽信齊家兄弟的片麵之詞便處置我?」


    王順拍拍自己的衣襟,氣定神閑,微哂道:「還請四皇子息怒,皇貴妃失德、教子不當,本欲降為妃,然而四妃分位已滿,如今降為貴嬪,還請四皇子日後作為多用幾分心。」


    他將懷中那份「供詞」往上一呈,齊宥莘接過手後飛快讀過,越讀越是心驚,他眼睛暴瞠,兩顆眼珠子幾乎要滾出來。


    王順見狀,低聲道:「奴才告退。」


    不等四皇子應聲,他躬身走出大門,恰巧與程氏錯身而過。


    程氏看見皇上的心腹太監,心慌莫名,她快步移往前廳,卻被廳裏的一片狼藉嚇得不知所措,她慌張上前,拽起四皇子的衣袖問:「爺,這是怎麽回事,哪個人膽子這麽大,竟敢上咱們府裏鬧事……」


    齊宥莘深吸氣,見始作俑者出現,哪還有客氣的,狠狠的一巴掌摔過,打得程氏頭暈目眩。


    「你這個蠢婦!」


    話未聽清楚,程氏又迎來一巴掌,之後的拳打腳踢,讓她連哀號的機會都沒有。


    齊穆韌飛騎來到天牢門前,一列大內高手守在外頭,看見靖王爺,眾人隨即集聚擋在門口。


    齊穆韌不是穆笙,不屑做賄賂這等事,他下馬,誰也不多看一眼,大步走往獄前。


    大內高手齊齊拱手躬身,說道:「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踏進天牢一步。」


    齊穆韌的回應是一聲不屑冷哼,手揚高,就與眾人大打出手。


    他已經幾個日夜未闔眼進食,體力早已耗盡,可是他要見阿觀,要告訴她對不起,還要告訴她別怕,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她救下。


    他竭盡全力、功夫盡使,有人不敵,幾招內便敗退下來,但他們奉的是聖旨,無人敢怠慢,便是拚死也要把齊穆韌給攔下。


    明晃晃的刀刃劈空斬下,電光石火間,齊穆韌翻身閃過,然,雪亮刀光晃得眼前一片慘白,臂上一陣微寒,刀刃紮進血肉的悶聲清晰可聞,熱血滲出在袖間染出鮮紅,他不管不顧,恍若無覺似的舉劍狂攻。


    隨後趕到的府衛們見狀,隨即抽劍加入混戰,站在一旁的宮中太監張全見狀,連忙揚起他的公雞嗓大叫,「王爺,快些停手!皇上有令,若是王爺硬闖,就令奴才奉上鳩酒一杯,送王妃上路。」


    手一頓,齊穆韌停下動作,他緩慢轉身,冷若冰霜的眸光投向張全。


    張全身子一抖,急急伏地叩首道:「王爺,求求您不要為難奴才,奴才向您保證,王妃在裏頭很好,萬客樓送來的餐飯王妃都用了,住的地方幹淨也安靜,無人敢上前打擾,現下王妃正在練字……」


    張全急忙解釋,就怕王爺要硬闖。


    殺王妃他著實沒膽,可差事沒辦好,皇上打不得王爺,定要用他的腦袋來賠,當奴才兩方都不能得罪,苦呐!


    齊穆韌頹然闔上眼,再張日時,寒聲道:「如果王妃掉了一根頭發,你就提著自己的腦袋來償還。」


    「奴才不敢,奴才定會盡心盡力服侍王妃,隻求王爺放奴才一條生路。」張全說得戰戰兢兢。


    齊穆韌甩袖,翻身上馬,齊穆笙見狀連忙追上。


    追著二哥的背影,他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但是他心急啊,努力策馬狂奔,總算追上二哥的坐騎,他急急問道:「二哥,皇上提的辦法是什麽?他要怎樣才肯饒過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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