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大便,所以她哭了,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哭著說她不是大便,她是齊穆韌最愛的女人。


    「我不是大便,我是齊穆韌最愛的女人……」


    阿觀重複說著,淚水滑過眼角、一滴一滴往下滑,看得齊穆韌心疼極了,緊緊把她抱在懷裏。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你才不是什麽大便,誰敢這樣說,我把她全家殺光光,不哭……你不是大便……」


    他不停安慰,直到她眼淚收盡,又安安分分睡回那張「粉紅色雙人床」。


    兩個時辰過去,齊穆韌估計她快要醒來,匆匆忙忙起床,先用棉被將她裹緊裹密了,才快手快腳將自己打理好,離開屋子前又忍不住轉回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才飛快離開。


    他離開不到半刻鍾的時間,阿觀悠悠醒轉,她沒有起身,隻是張著大眼睛傻傻地看著屋子四周,像在尋找什麽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知覺神經出問題,她竟隱約感覺屋裏有他的氣味。


    是睡太久太沉的關係,還是因為作夢?她怎麽連感覺都不準確了?


    阿觀緩緩坐起身,長長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不滿意,分明睡得又暖和又舒坦,分明連夢都甜得像含了滿口棉花糖,怎還不爽心?


    難不成是因為夢裏的齊穆韌隻是對她親了又親,沒有更進一步的激烈舉止?難不成她在懊惱,難得作春夢,卻是中場喊停,沒有一路做到結局?


    第五十八章 有了身孕


    莊圍的另一處院落裏,齊穆韌坐在太師椅上,一盞濃茶擺在桌旁,他一麵聽著齊古的回話,一麵想著阿觀的夢話。


    大便?為什麽她覺得自己是大便?難不成她夢見自己掉進糞坑裏?這裏的茅房很髒嗎?讓她看一次便終生難忘,連夢裏也要惦記著?


    這可不行,難忘沒關係,但難忘到作惡夢就會影響到健康。


    對了,去問問外公,那個二十一世紀的人茅房是怎麽弄的,如果不是太困難的話,這裏就給安上幾個。


    齊古說:「月季說王妃雖然刻意同大家說說笑笑,可眉宇間總有一股難以排解的憂愁,大夥兒全曉得那份開心是裝出來的,卻也不敢把王妃的心事給捐破,隻好繞著她、圍著她,想盡辦法逗她開心。


    「可是曉陽說,肚子裏的火大不發泄出來,定會憋出內傷的,曉初建議,要不要給主子喝點酒之類的,把她弄醉,然後王爺再出現,讓……」


    齊古頓了頓,天底下隻有王妃身邊的丫頭敢做這種不要命的建議,不像他,連傳個話都為難得緊。他吞下口水,把話接齊全。「讓王妃痛打一頓。」


    聽見齊古艱難的結語,齊穆韌居然放聲大笑。


    「這個建議很好,賞!賞一百兩。」


    吭!這樣也賞?王妃不正常,王爺也得失心瘋了。


    「可屬下認為,月季姑娘的建議比較有道理。」齊古憑良心論。


    「月季說什麽?」


    「月季說王妃過去曾經提起,有某個遠方國家的飯館,他們賣的食物好不好吃不曉得,但生意好到不行。」


    「為什麽?」


    「因為客人在吃飽飯後,可以把那些杯杯盤盤全摔在地上,摔個粉碎。王妃說,破壞東西會讓人心裏解氣,他們那個地方的老百姓壓力太大,所以衝著這一點,飯館生意可好了。」


    「是嗎?吩咐齊文到茶壺廠裏,把那些被淘汰下來、不能拿出去賣的茶壺給拉過來,讓王妃砸個痛快。」


    聽見主子的吩咐,齊古連忙問:「月季姑娘的法子好,王爺要不要也賞賞月季姑娘?」


    齊穆韌挑起濃眉,輕輕一瞥。「哼,這麽心疼媳婦啊,行!賞一百兩,從你的月錢裏麵扣。」


    「王爺……您這是說哪兒的話。」齊古一臉為難。


    他和月季分明是讓王爺給硬湊起來的啊,不然他也想跟在王爺身邊,好過在這裏種樹栽花的。


    「信爺一句,大丈夫賺銀子本來就該給媳婦花,舍不得孩子怎套得來狼,月季是個好的,配了你也不算辱沒你,爺是待你特別,才讓這份差事落到你頭上。」齊穆韌挑眉說。


    齊古歎息,當奴才的能同主子據理力爭?想都別想,何況是主子這種活閻王。


    「主子別開玩笑,對了,月季姑娘還說,王妃身子看起來雖沒啥大礙,可成天睡覺,懶洋洋地做什麽事都不起勁,問可不可以找上回幫王妃解毒的老神醫來看看。」


    月季她們還不曉得那位老神醫是王爺的外公,得尊稱一聲老太爺的,看來要找個機會同她提提。


    「我知道了。」外公已經準備好隨時待命,隻是在等個時機。「王妃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勁嗎?」


    「月季姑娘是這麽說的。」


    「讓人到園子建個窯,再弄個做茶壺的屋子,就說是月季和幾個丫頭合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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