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的眼圈泛紅、嘴唇濕潤的翁施:“……”第60章 戀愛新手翁施緊張的一個勁兒吞口水。捉什麽奸,奸夫就是他自己啊!“卓科長,”翁施心虛得左顧右盼,“你、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啊?不造謠不傳謠,說不定是假消息呢!”“不可能,”卓科長用脖子上的愛馬仕圍巾擦了擦臉上並不存在的眼淚,“我爹牌友的表妹兒子就在阿堯的小區當保安,他好幾次看見阿堯和一個風騷的小妖精從地下車庫一塊出來。”翁施可真是有苦說不出,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灰色毛衣黑色長褲白色帆布鞋,拚夕夕均價四十八塊五,格外艱苦樸素,這他媽哪兒風騷了!卓科長老爹牌友的表妹兒子,操你大爺。“我還特意去你們市局的地庫打聽過,老王說見過阿堯車上下來人,每回都拿包捂著臉,鬼鬼祟祟的。”卓致文神神秘秘地說,“能和阿堯一塊兒上下班,可見他工作的地方就是”翁施大驚,差點兒把舌頭咬下來吞了:“不不不、不會吧?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市局物證科的!”卓致文雙眼閃過一道精光,打了個響指:“就是兩條街之外的商業中心!”翁施後背躥出一身冷汗,呼了一口氣,抓了抓脖子,張大嘴:“啊?”“啊什麽啊,就你傻逼,”卓科長翻了個妖嬈和嫌棄兼具的大白眼,井井有條地分析道,“那奸夫可是個風騷小妖精,你們市局都是一星期洗一次澡、吃完豬蹄不洗手的臭男人,這種妖嬈型的絕對不可能出在你們這兒啊!肯定是個小白領唄。”翁施不樂意了,嘟囔著反駁:“卓科長,你也太武斷了,我隔天就洗一次頭,每次吃完豬蹄都洗手的。”他才不是那種臭男人,尤其是和宋科長同居後,他每天都可講究了,上上下下都洗得幹幹淨淨呢。“靠!”卓致文露出個恨鐵不成鋼的沉痛眼神,握著翁施肩膀死命搖晃,“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瞎逼逼!翁啊,難道你想我們的abo三口之家還沒誕生就被掐死在搖籃裏嗎?”翁施被他搖的腦仁都疼了,在心裏無聲地呐喊我想啊!什麽abo三口之家,明明就是他和宋科長的ab兩口之家!“不過我仔細想了想,這也不是壞事。”卓科長變臉的速度比變天還快,上一秒還淒淒慘慘戚戚,轉眼就雙手叉腰,一臉的誌得意滿,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副墨鏡戴上。翁施被他晃得頭暈眼花,瞅見卓科長倆眼珠子變成了倆大黑洞,瞬間冷汗都嚇出來了。他昨晚上還看了個玄幻小短劇呢,說有個小妖怪omega被alpha拋棄後黑化,在妖法的力量下黑化成了扭軲轆omega,兩隻眼睛變成了大血洞,忒恐怖,嚇得翁施半夜都不敢上廁所。卓科長不會覺得自個兒被宋科長拋棄了,黑化成了扭軲轆卓吧!然而未來的大鑒定學家翁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被墨鏡上“chanel”一行商標深深刺痛了雙眼。原來不是妖法的力量,是金錢的力量,可惡至極。“卓科長,你怎麽突然戴墨鏡呀?”翁施撇嘴,他特仇富,最煩這種有錢人。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科長一般能裝逼。“當然是為了風騷啊,”卓科長一甩劉海,哼笑道,“我原先以為阿堯喜歡你這樣的清純傻逼,沒想到他喜歡的是妖嬈風騷型的,看來是我沒有做到極致。”翁施確實被他這一身上下的妖嬈氣息閃到了,訕笑道:“卓科長,你這就謙虛了。”“下周咱們兩個就去阿堯家門口蹲點,”卓科長勾過翁施的脖子,一身的浩然正氣,“看看哪個小妖精害得我們妻離子散。”小妖精翁施緊張的渾身僵硬:“……這不好吧?宋科長肯定不會答應的。”“他下周出差啊,”卓致文說,“省裏直接給他下的任務,去華南那邊給一群研究生指導課題,要去半個月呢。”翁施忽然一愣,小半晌才反應過來:“啊?”宋科長下周要出差嗎,要去那麽久啊……心裏忽然一陣酸酸的,翁施抿了抿嘴唇,宋科長怎麽都沒有和我說呢?一身奢侈品的卓科長誓要將風騷做到極致,拎著公文包走了,翁施送他到院子裏,恰好碰見了外出回來的謝局。謝局瞅他這金光閃閃的,活像揣著兩個大金條走在路上,皺著眉提醒:“你也是個公職人員,要降低物質追求。”剛才還扭著腰邁著小貓步的卓科長半秒內稍息立正挺胸抬頭,摘下墨鏡抬手敬禮,一套標準動作無縫銜接、一氣嗬成,字正腔圓地回答:“是!謝局說得對!我下次一定注意!”翁施傻眼了。謝局又瞅了眼翁施,他毛衣肩膀的位置上沾著油乎乎的手印,剛鬆開的眉頭又皺起來了:“你也是個公職人員,對物質不能太沒追求。”翁施順著他的目光歪頭一看,毛衣怎麽髒成這樣兒了!肯定是卓科長剛剛弄上去的!謝局拂袖而去。翁施對卓科長怒目而視,卓科長怪不好意思的:“剛才來的路上在對麵那個阿香鹵味吃了兩個豬蹄,太香了,沒忍住。”“阿香隔壁的李紅鹵味更好吃,”翁施下意識接話,說完才覺得不對勁,又瞪著眼,“那你吃完豬蹄不洗手!還抓我肩膀!”“我就算再美麗,再柔弱,再嬌俏,我也是個男人啊小翁,”卓科長籲了一口氣,“你要理解,我身上也是有一些男人的劣根性的。”翁施心軟了:“卓科長,你也別這麽說你自己,你有什麽劣根性呀。”“就是吃完豬蹄不洗手。”卓科長咧嘴一笑。翁施氣得直咬牙。卓科長朝他拋了個媚眼兒,重新戴上墨鏡,扭著小腰邁著小貓步走了。翁施衝著他的背影一頓拳打腳踢。垂頭喪氣地回了物證科,宋堯翹著腳坐在沙發上:“走了?”“嗯,”翁施點頭,“走了。”宋堯喉結上下一動:“行,我睡會兒。”翁施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趴著桌子不說話。宋堯剛才一直在休息室裏聽完了全程,好幾回他都想破門而出,最後還是忍住了。他就想聽翁施親口和別人說他們倆在一起了,現在已經住到一塊兒了,他們在談戀愛,以後還要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但翁施到最後都沒有說。在一起也有一小段時間了,翁施總是小心翼翼的,不讓周圍人知道他們的關係。他們一起上班,到了車庫翁施總是做賊似的扒著窗戶觀察一會兒,確定沒有人才先下車一步,飛快溜走;偶爾去附近的飯店吃飯,翁施也不牽他的手,和他保持著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麽的距離。起初宋堯覺得沒什麽,畢竟在一塊兒時間還不長,小呆瓜估計是還在害羞期呢,玩這種“偷情”遊戲還挺有意思。但這回明顯不一樣,卓致文這傻逼都要找上門了,這呆子還在躲躲閃閃遮遮掩掩,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宋堯一肚子悶火發不出來。翁施也委屈極了,宋科長要出差那麽久,卻連說都沒有和他說,他還是從情敵的嘴巴裏知道這個消息的。明明他們是朝夕相處的戀人,這些事情宋科長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他嗎?宋科長到底是怎麽想的呢?於是一整個下午,物證科陷入了出奇的安靜,兩個戀愛新手誰都沒有先和對方開口。第61章 今天不喜歡你宋堯覺著他給翁施起的外號太對了呆瓜。呆,實在是太呆了,這呆子一下午就窩在鑒證室看材料,就連他在生悶氣都看不出來。宋科長心裏窩著股悶火,來來去去總要故意弄出點兒動靜,比如批文件“不小心”把桌上的筆碰在地上,比如喝水“不小心”把水杯蓋子掉桌子上,比如進實驗室“不小心”把消毒水弄倒,比如扔紙團“不小心”把垃圾桶踹翻……外邊劈裏啪啦這麽大響動,這呆子依舊巋然不動,倆眼珠子就和釘在了那份文件上似的,愣是連頭都不抬一下。宋科長平日裏總把翁施欺負的委屈兮兮,現在他自個兒倒是嚐到了委屈的滋味。小呆瓜把他關在休息室裏一中午,遮遮掩掩不對卓致文坦白他們的關係,就沒有半句解釋?真是操了。宋堯隔著玻璃看了眼鑒證室裏翁施的背影,耳朵裏塞著耳機,一副專心致誌的樣子,忽然覺得胸口堵得厲害。他從煙盒裏摸出兩根煙,抄起打火機,轉身出了門,煩悶地去了後院自行車棚。抽煙的時候遇見了鬼鬼祟祟的尚楚,尚隊長前些日子勞累過度患了扁桃體炎,白sir嚴加管控,不許他抽煙,尚隊長饞得不行了,摸了根煙偷摸來了後院。“操!有火嗎!趕緊給我點上!”尚隊長帶了煙沒帶火,見了宋堯就和見了救命恩人似的,猴急地撲了上來。“你他媽!”宋堯一個閃身躲開他,“你這破鑼嗓子都這樣了,忍忍吧。”“忍不了了。”尚楚搶過他手裏的打火機,點了煙深深吸了一口,舒服地長歎一口氣,“阿堯,不瞞你說,就這一口,我他娘的感覺我飛升了。”宋堯捶了他一拳:“傻逼。”“你丫怎麽愁眉苦臉的,”尚楚見他情緒不對,“又被老謝罰了?”宋堯擺擺手:“和工作沒關係,心煩。”“和工作沒關係,那就是和感情有關係唄,”尚楚吞雲吐霧,露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哥們兒,你也老大不小了,要遇見合適的,就嫁了吧,我給你準備的嫁妝已經在刑偵隊放十年了。”宋堯沒像往常那樣和他開玩笑:“阿楚,你和老白談戀愛的時候,都是怎麽談的啊?”尚楚見他神情認真,笑著說:“還能怎麽談,用心談唄。”“用心?”宋堯抿抿唇,“我用心了啊,我他娘的就沒這麽用心過。”尚楚眉梢一挑,阿堯這是戀愛了?他們之間是十多年摯友的默契,宋堯沒多說,尚楚也沒有問,隻是拍了拍宋堯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處對象可比咱當年考的所有試都難,且有你要學的呢。”宋堯歎了口氣,又無奈地搖搖頭。齊奇在給自家隊長放風,從玻璃門後邊探出個腦袋,慌張地喊:“隊長,快撤!白sir過來了!”“操操操!”尚楚趕忙把剩下半根煙掐了,從口袋裏摸出兩片口香糖塞進嘴裏,“走了啊!”宋堯笑著踹了他一腳:“滾蛋!”尚隊長走出去兩步,回頭說:“哎,什麽時候帶來一塊兒吃個飯?”“不急,先等等,”宋堯夾著煙擺擺手,“他還害羞呢。”尚隊長做賊似的貓著腰進了院門,隨即走廊上傳來尚隊長振振有詞的狡辯聲:“那怎麽了!我還不能抽根煙了我!白艾澤我警告你啊,你再揪我耳朵我是可以逮捕你的!”然後狡辯聲越來越弱,尚隊長一向識時務,狡辯不成就開始求饒:“小白,小白我錯了,你知道我是最乖的,我最聽你話了……我靠,都是阿堯!他非要我陪他抽兩根,大家都是哥們兒,我能拒絕嗎我?是阿堯強迫我的啊!”宋堯放聲大喊:“冤枉啊!白sir千萬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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