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作者:何暮楚  文案:  男高攻x風情受  無論陳譴做什麽,徐訣都覺得像在勾引他。  陳譴一身睡袍斜靠在門邊,混著屋外雨聲問他進來嗎,徐訣就真的跟人家進了屋。  陳譴騎車載他,說“不許抱我”,徐訣就禮貌地隻抓了一片衣擺,但陳譴單薄的脊背緊貼他的胸膛,讓他很是難受。  難得擠同床,陳譴占著枕頭另一端,問他“真的沒人追你嗎”,徐訣聞著對方洗發水的香味答非所問:“我打算追個人。”  後來徐訣開始追陳譴,翹半節晚修等陳譴下夜班,結果陳譴問他:“作業做完了嗎,就瞎逛。”  給陳譴過生日那天,徐訣在蠟燭熄滅那一秒沒忍住蹭了人家的耳尖,陳譴借月光和他對視:“下不為例。”  打架又受傷了,陳譴捧著徐訣的臉為他處理斜臥鼻梁的傷疤,徐訣低聲說:“姐姐,親我一下吧。”  陳譴:“你腦子也傷了嗎,我是男的。”  徐訣:“寶貝兒,親我一下。”  愛吃醋奶狼雙修攻x會撒嬌風情受  徐訣x陳譴  年下/he /狗姐  【高亮掃雷】受非處/不算破鏡的重圓/雙方非完美人格  he年下 狗姐第1章 男高中生  車靠邊停穩,蔣林聲熄火後看向副駕:“怎麽了,看不夠?”  陳譴正對著遮陽板的化妝鏡打量自己新打的唇釘,小小一顆綴在下唇線正中間,給他穿洞的師傅說他是自己所接過客人裏唇形最漂亮的一個。  陳譴微張開嘴,又抿起,飽滿的唇珠落在下唇上,這唇釘似乎沒讓他看起來不好惹一點。  “好像有點腫了。”陳譴說話還不太敢自如地動嘴巴,總感覺牙齒會扯到嵌在肉裏的釘子底部。  蔣林聲湊過來,掌心遞到陳譴麵前:“我看看。”  衣物窸窣,陳譴鬆了圍巾,將下巴搭上去:“應該沒有很醜吧,要不還是摘了等它自己長回去?”  蔣林聲的手一年四季都是那個溫度,冬天牽著暖和,夏天不會嫌熱,是令戀人舒適又很容易依賴上的觸感。  他托著陳譴的下巴看了看,車廂裏沒開燈,下雪的夜晚月光也很稀薄,他得靠很近才能看清陳譴下唇線附近的地方確實比平常紅腫一些,但不嚴重。  不清楚陳譴是怎麽想的,說打個釘子就能唬人,蔣林聲隻感覺這顆小巧的釘子配上這張漂亮臉蛋,頂多讓人想入非非的程度往某方麵更深跨一步而已。  陳譴又不是那種廉價小鋼圈掛滿耳骨的小地痞。  “你喜歡的話就留著,挺好看的。”蔣林聲撚了把陳譴的唇珠,“就是有時候可能不太方便。”  剛打完釘的人對唇部的任何刺激都很敏感,陳譴往後一躲,指腹按了按被掐過的地方:“吃飯的時候嗎,我注意點就好了。”  “今晚吃的烤全羊還沒消化吧,能不能惦記點別的?”蔣林聲意有所指但不點明,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外麵冷,你在車裏呆著,消炎藥我替你買。”  外麵確實太冷了,寒風張狂地把雪花拍打在車窗上,毫無休止的跡象讓陳譴感覺蔣林聲的車在路邊多停一會兒就會被這場大雪給覆沒。  雲峽市上一次下這麽大雪還是在他讀高二那年,不過比起勢頭來還是當年的更猛,畢竟當年全城持續停電十八小時的狀況在今年暫時還沒上演。  主駕門剛開了條縫,擠進來的冷空氣迅速衝散車廂內的暖意,陳譴被灌了一脖子風,匆忙揪緊圍巾,另一隻手拽了把蔣林聲的袖子:“等等。”  蔣林聲歎了口氣,坐回去給陳譴兜上羽絨服連帽:“這麽怕冷,要不等雪停了我再去買?”  羽絨服帽子上的絨毛紮得臉癢,陳譴拽掉帽子,重新把圍巾裹好:“不是說今晚回去還要加班嗎?”  “也不算太急。”蔣林聲剛說完,手機就響了一聲,是消息提示音。  “泡完澡添一杯黑咖忙到淩晨兩三點,第二天再惡性循環,也就你能承受這種工作強度。”陳譴扯開背包拉鏈,習慣性檢查有沒有落下東西,“我自己去買,你不用等我。”  蔣林聲看了眼窗外:“你要走回家?”  “就幾百米距離,當消食了,誰讓你笑話我總惦記烤全羊。”陳譴按按衣兜,又彎身往座椅下撈了撈。  “又丟什麽了?”蔣林聲抬手摁亮氛圍燈,“起來,我幫你找,等下蹭到了嘴又喊疼。”  陳譴直起身掃視一圈車廂裏被照亮的範圍:“你見沒見著我香水?”  香水是前年生日蔣林聲送的,後調是橡木和晨露混合的淡香,陳譴很喜歡,一直用著沒更換過,隻剩個幾毫升丟了有點不甘心。  扶手箱裏的雜物被蔣林聲扒拉出聲響:“今晚不是才用過?”  “是,”陳譴再次探手進包裏翻了翻,飯後去打釘前他擔心自己一身烤肉味兒熏著人家,下車前特地用香水掩蓋了下,“應該是在車上的,沒落別處。”  中控台上蔣林聲倒扣的手機漏著光,不時還有三兩聲消息提示音,不知是哪個倒黴的下屬夜深了還要在線上向上司匯報工作。  “算了,”陳譴放棄尋找,把包挎上肩,手機和充電寶一並攏進手裏推門下車,“我走了啊,你別熬太晚,我半夜醒了要查崗的。”  “這就走了?”蔣林聲傾身想抓他的手,“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陳譴搭著車門俯身,食指在自己的唇釘旁點了點,嘴邊的笑有點戲弄意味:“今晚給不了。”  蔣林聲看了他一會,妥協般地收回手,抓起提示音不斷的手機:“真不用我送你啊,又不花多長時間。”  兩人的家方向相反,加上下雪天行車艱難,用這時間蔣林聲能多批兩份報表。陳譴慣會體諒人,沒答話就合上車門,臨走前從袖子裏伸出根指尖,在蒙著雪霧的車窗上畫了顆心。  隔著車窗,蔣林聲朝陳譴揮揮手機,隨後發動車子打轉方向盤調頭遠去,不多時路麵軋出的兩道車軌又被紛紛揚揚的雪給填補上。  沿街大部分商鋪已早早打烊,眼前藥店透過玻璃門灑出的一片光就顯得格外柔暖。進去前陳譴看了眼電量,發現手機裏還塞了條蔣林聲剛發的消息,就幾個字——乖寶,也多惦記惦記我。  文字很快被寒霧遮罩得模糊,陳譴用袖子擦了擦屏幕順便暗滅手機,大約明白了蔣林聲說的“不方便”具體是指哪方麵。  手機已經滿電,陳譴拔了數據線連同充電寶塞進包裏,揣著手用肩膀頂開藥店的門。  除了消炎藥,常備在家的藥物和醫療用品陳譴都拿了一些,結賬時他朝離得最近的貨架上多瞄了幾下,想到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方便用嘴了,又抓了兩盒安全套下來。  買完藥順便拐到隔壁便利店買了杯咖啡暖手,再出來時雪勢小了很多,陳譴反而不急著回家了,挪到路燈下仰頭欣賞片刻 這個角度蒙著光的細雪,舉高了手機調成自拍模式。  其實被打釘的師傅隨口一誇,他挺高興的,不管人家做生意的是真心還是假意,這種被誇讚的喜悅都能持續到他睡前寫完日記那一刻。  在工作中接收的冷嘲熱諷多了,似乎需要等量褒獎才能調勻心情,他這人就這樣,做不到充耳不聞,但挺擅長自我消解。  陳譴換著角度拍了幾十張都不大滿意,貼著手心的咖啡開始冷卻,他仍沒找著一處合適的光影。  他往後挪兩步,前置鏡頭掃到的區域被框進一方屏幕,陳譴不期然和身後闖進鏡頭的少年對上視線,那人顯然神色一怔。  陳譴沒預料過這種情況,長達幾秒鍾的對視裏,他偏了偏鏡頭避免了尷尬的持續蔓延。  誰料那個穿高中校服的少年先開了口:“你擋住光了。”  還沒想好的開場白被對方搶了頭,陳譴意外地轉過身。  路燈的光不算太亮,但不吝於往兩米遠的街邊椅子鋪灑一大半,在椅子另一端與成片枝杈的影子相撞。  那個被恰到好處的光影結構切割著臉龐的高中生就占著整條雙人椅,全無挪身的意思。  從陳譴下車,他就坐在那裏,陳譴手裏的咖啡變冷了,他還坐在那裏,維持著鬆鬆散散懷抱書包的姿勢,不知道是考砸了被連人帶包扔出家門,還是忘帶鑰匙回不了家。  實際上徐訣枯坐在這裏的時間比陳譴想象的要長得多,下雪天途經這條路的車輛寥寥無幾,他直著眼數了大概七八十輛,直到剛剛離開的那台淡金色慕尚才讓他扯回點神,昨天他同桌還翻著雜誌惋惜這車停產停得早來著。  徐訣攥著合起的單詞本,用拇指抵住某頁佯裝在背詞:“你影子落我單詞本上半天了,害得我老看岔。”  陳譴垂眼看看自己的影子,明明隻落在地麵:“怎麽不到便利店裏學,裏麵光線更足。”  “占著人家地盤又不消費,會被攆走。”徐訣說。  陳譴咬著吸管啜一口咖啡:“那就意思意思買杯熱咖,還能吊精神,冬天學習太容易犯困了。”  徐訣靜默數秒,突然反問:“你怎麽不到便利店裏拍,裏麵光線更足。”  有風吹過時,禿枝的影子就在他臉上晃,陳譴始終看不完全他的五官:“室外的光影更好看。”  徐訣說:“你鏡頭往我這邊晃了好幾遍,是不是想試試這個位置的效果?”  陳譴問:“你學完了嗎?”  徐訣不太如實地回答:“就差兩個詞。”  陳譴打著商量:“我請你喝咖啡吧,你到店裏歇會兒。”  徐訣不愛喝咖啡,他拎起膝頭的書包抖摟兩下,站到一旁騰出椅子:“你坐吧,又不是我的座位,不用跟我交換條件。”  校服布料掠過自己的羽絨服時陳譴抬眼看清了男生的臉,沒有樹影的遮擋,這張臉的輪廓更明晰,眼廓圓潤而眼尾稍尖,所以顯得眼睛大而有神,高挺鼻梁上留了道未幹的水痕,可能剛被本人揉去了落在上麵的濕雪,唇角有一點自然上翹的弧度,大概是打釘的師傅看了也會誇的類型。  和站在蔣林聲麵前一樣,陳譴一八零的個頭也剛好隻及這個高中生的耳朵。  光顧著對比身高沒留意路麵,陳譴被什麽東西絆了腳,他回神,彎腰拾起掉在雪地上的單詞本。  單詞本封麵凡是封閉的字母漢字全被塗黑了,陳譴沒忍住笑了一聲。  徐訣臉上掛不住,奪走單詞本塞包裏:“這我同桌的本子。”  “我又沒嘲你。”陳譴坐下了。  徐訣雙手抄著衣兜:“嘲我也沒用,誰英語課上沒幹過這事兒。”  “是嗎,我忘了。”陳譴調整手機亮度拍了一張,拍得不錯,但不小心把旁邊這位高中生的側臉框進去了,搶鏡。  徐訣感覺對方也沒比他大多少:“怎麽可能忘了,你多大?”  陳譴瞅了眼對方胸前的校徽:“你高三了吧?”  “高二。”  “那我得比你大個五六歲。”陳譴換了個角度,“你真不要到店裏坐會兒嗎,裏麵很暖。”  徐訣把書包往肩上顛了顛,課本、文具、喝剩的飲料和沒電的手機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塞得書包老沉,就是缺點能供他消費的現金。  “我不冷。”徐訣揣在兜裏的手握著拳,學校的冬裝校服袖寬領高口袋深可就是不保暖,“你呢,也不回家嗎?”  徐訣這句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陳譴分不清這人是更側重問他冷不冷還是回不回家,他把這歸結為普遍高中生的跳脫思維。  當然他更在意徐訣說的“也”字,不過他沒戳穿,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拍到滿意的照片我就走了。”  徐訣看著陳譴拍一張後放大縮小欣賞半晌又刪掉的反複動作:“這裏燈光不行,你得換個地兒。”  “換哪?”陳譴隨口問了句,抓起徐訣的手將手機遞進去,“麻煩幫我拿一下,我定了十秒倒計時,很快就好。”  “行,”徐訣扶正手機,“你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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