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找她的老師、同學問問吧。”徐明對玲子說。


    “好。”他們都沒有說多餘的話,每個人的精神都極度的壓抑,都有種想狂奔釋放的感覺。


    他們找到死者班主任的宿舍,因為是年輕剛畢業留校的老師,還是單身所以還沒有房子,就一直住校,多虧是住校這讓他們也方便一些詢問她死者的情況。


    “這孩子叫李菲是大二學生,家境不是很好有些自卑,孩子挺要強的各科成績都很優異平時挺乖巧,和同學處的都不錯,不會與人結怨。”死者的班主任說。“但要說她自殺也不太可能啊,難道……”老師說到這停頓了,好像一時說走嘴不再說下去,神情有些慌亂。徐明是偵查高手,他怎麽看不出這個老師有所隱瞞,哪肯放過任何的線索,忙追問道“難道什麽?”


    “哦,沒什麽就是班裏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不能和這有關的。”


    “劉老師,我希望你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我不希望你有所隱瞞,與本案有無關係是我們自己分析判斷的,你同樣也想快些查明你學生的真實死因,解除同學的恐慌,還學校一片寧靜。對不對?”徐明不給對方留任何辯解的餘地。


    劉老師點點頭,沉默了一陣才說:“李菲同寢室友蕭晴,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上個月跳樓自殺了。因為學校裏發生這類事件對學校的聲譽不太好,所以我就沒想說出去。”


    “哦,因為什麽自殺的?”徐明步步緊逼,一點都不給她喘息與思考的餘地。當一個人氣場很大,就把交談的另一方給壓倒了。徐明這個經驗很是豐富的刑警多年的問詢技巧,已讓他成為的審詢的高手,如果想從他這鑽了空子那是天方夜譚。


    “聽說是為了感情上的事,她和徐老師班上的孟宇處對象。”劉老師這回徹底的妥協了,心中再無任何隱瞞的說出她知道的實情。


    “這樣啊,他現在在哪?我想找他談談”徐明又問道。


    “他因為蕭晴這事已經休學快一個月了。”劉老師說道。


    “是嗎?那他這一個月都沒有來過學校嗎?”徐明問道。


    “這你得問徐老師。她比我清楚。”


    “那位徐老師也在這裏住嗎?”徐明問道。


    “不在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劉老師很是熱情的說道。


    “好的。謝謝了!”徐明向她表示感謝。


    嘟嘟……幾聲電話通了,劉老師在電話這頭問道:


    “徐老師,您還沒休息吧,我們班的李菲出事了,這有曲警官向你了解一下情況。”然後說完把電話給了徐明,也不管電話那頭的老師了不了解到底出了什麽事。


    “徐老師你好,我是c城公安局的警官,這麽晚深夜打擾實在對不起,我們想向您了解下你們班上的孟宇,聽說他休學了這期間他來過學校嗎?”徐明接過電話問道。


    徐老師回想“來過幾次。”


    “那他有沒有和李菲聯係過?”徐明又問。


    “這我到不太清楚,他來一般是找我詢問下學校的一些安排。”


    “那老師麻煩你有沒有這孩子的聯係方式?”


    “有的,他叫孟宇家住……。”徐老師再電話中把地址給了徐明,徐明逃出筆和本記在了上麵。


    “謝謝,徐老師以後可能還有事要麻煩你。”徐明很有禮貌的掛掉了電話。


    問詢過後,他們告別了走出來。這時徐明的手機響起來,他接起電話。


    “李局……我在藝術大學……是好,我們馬上回去。”徐明撂下電話對玲子說:“領導對這案子都很重視要我們現在回去上匯報工作。”


    “好。”


    夜幕中的城市,點點燈火,但難遮那醜陋的黑暗。即使再光明的世界,也會有黑暗的地方存在,那蠢蠢欲動的鼠蟲正在窺探著存有縫隙的靈魂,準備將其吞噬殆盡。


    警察局,局長辦公室。燈火通明,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小型的緊急會議就在這裏緊張的進行著。氣氛不是很好李局一直沉著臉,表情很嚴肅。


    徐明、玲子坐在李局的對麵,屋裏的氣氛很沉悶,李局緊鎖著眉頭,他深深的吸了最後一口煙,狠狠的吐了出來,煙霧在他頭上空飄散開來,但那嗆人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他們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李局才開口詢問道:“你們現在接手的案子,是不是很棘手啊?這還不到半個月接連出現了兩起命案,看來我這個公安局長是要下課了。”


    “是有一些難辦。”徐明神情一直很低沉,他的表情足可以說明一切。


    “我看了你交上來的報告。這案子非常離奇。我想聽聽你們對這個案子有什麽看法?”李局一直用那慣有的上級腔調和徐明他們交談著,與其說交談還不如說用著命令的口吻。讓人聽了機械又無情。


    “屍檢報告出來後,我又找到以前類似的案例。98年有一起印刷廠切斷十指案,當時被認定為意外也沒追究,我發現舊案件與現在的新案子有共同之處。”徐明簡述了他這幾日的偵查結果。


    “什麽共同之處?”李局停止了吸煙的動作,右手夾著煙停在那,把所有的注意力其中在他們的談話內容上了。


    “一首音樂!”徐明淡淡的說道,不覺得他說了一件有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在經曆這些事件後,慢慢的他感覺這些都是在正常不過了。但是他感覺的正常不代表所聽到的人也會感覺很正常,這些真理還是不能讓人很直觀的能接受得了。


    “音樂?”李局驚訝的重複一遍,他當了警察將近30年,還從來沒聽過這樣離奇的作案凶器。


    “是的,一首創於上個世紀匈牙利作曲家的鋼琴曲。”徐明依舊麵色平淡的訴說著,也不管對方是否能接受得了這種程度有悖常理的事件。


    “那麽和這有什麽關係?”李局仍是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他無法把一首曲子聯係到殺人上來。


    “是一首利用音樂來殺人的方式。”徐明說道,瞬間使得周圍的空氣詭異的有些讓人寒冷。


    “胡鬧,這怎麽可能,凶器可能是刀、可能是槍、可能是毒藥、甚至可能是大炮,但唯獨這個音樂有什麽致命的殺傷力?我就不明白了。”李局說完舉起右手想狠狠的吸一口煙來壓製他心中的震驚,可吸了一口才發現那根煙早就已燃盡,隻剩下長長的煙灰還掛在煙嘴上,於是,他隨手扔進了煙灰缸中。


    李局現在已經快要瘋狂了,他不住的顫抖著,現在他心裏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又為什麽自己會這麽的慌張,隻是在聽到了所有的殺人工具竟然是一首音樂的時候,李局第一個想法就是不敢相信,因為這個話說出去是多麽的可笑,一首音樂又怎麽殺人呢?可是李局心裏麵似乎又想到了一點什麽東西,那個恐怖的存在,他的心很不自在的抖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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