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接過來說道:“我們沒有胡鬧,經過我們的調查,於露的案子就是,因為那首音樂導致了死亡,而徐明當時也是為了證明他的推斷,斷然聽了那首音樂,陷入了長達幾分鍾的無感狀態,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感應。如果,當時不是我在場後果可能不堪設想。”玲子說到這停下來看了看徐明一眼,還是很埋怨他當時的武斷。


    “還有98年那個案子,據報案人王x說曾看過受害人聽過音樂後,才被裁紙刀誤傷的釀成了那起慘案。並且……”玲子又停頓了,在對麵全神聽她講說的李局有些坐不住了,連忙問道。


    “並且什麽?”


    “並且王x對我們不停的說這些都是魔鬼所為,是地獄的判官來懲罰人們,每個受到懲罰的惡人都將入他們罪行所對應的地獄。”


    “地獄?罪行?魔鬼?這些都是什麽?”李局驚訝道。


    “這個我查過,地獄有18層,每一層都存在酷刑,是留給在人間作惡的人,在死後受到的懲罰。


    98年案子被害人楊某與報案人王x是同寢室室友。王x是一個喪偶的婦女,而被害人楊某再給王x介紹完對象之後,而出了意外事故。”


    “這看似沒有什麽因果關係啊?”李局截斷玲子的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的,但是按王x所言,這些都是她的罪行。我在網上查到,她所受的酷刑是剪刀地獄。在陽間,若婦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如果有人若唆使她再嫁,或是為她牽線搭橋,那麽那人死後就會被打入剪刀地獄,剪斷十個手指。


    於露的案也是由於惡意墮胎,死後打入冰山地獄。令其扒光衣服,露體上冰山。所以被害人在攝氏20多度的高溫下,居然會出現被凍死的現象。


    我們剛接到的這個案子還在查,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與這些案子有關。但看死者及其慘烈的死相,估計同出一轍。”玲子為李局解析案情的狀況。


    “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事,太荒謬了,簡直是無稽之談!”李局有些激動,拍案而起,也不知為什麽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乍眼。


    “我們是人民警察,別告訴我,你們也相信這些?徐明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李局仍是很激動,從煙盒掏出煙的手都再不停的顫抖,好不容易把煙放入嘴中,但幾次想打著火,可是都失敗了。最後,氣得不再去點,把煙直接仍在了桌子上。不知是他聽了案件生氣,還是用生氣來想掩飾某種情緒。徐明把他前前後後的態度都看在的眼裏,就連他額頭上滲出的汗也入了他的眼。他為什麽會這樣激動?徐明在心中暗忖。


    徐明不動聲色的掩下了他的疑惑,不緊不慢地回答了李局的質問。


    “與98年案子相仿的,就是最近發生的2起命案。據現場偵查隻發現被害人一人在場,拿‘於露’的案子來說,像是突發疾病或是吸毒。我曾一度懷疑過她是否吸食過毒品,因為被害人麵部表情極其豐富,像吸毒後產生了幻覺,導致的離奇死亡。


    可我拿到報告書之後,它把我的判斷全盤被否定了。所以我在想除了毒品之外,還有什麽東西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然後我找到了這個。”徐明從衣兜裏掏出於露的藝術p3。他沒有從正麵回答李局的發問,而是用事實來證明他的觀點,這比說出對與否更能讓人信服。


    “這是什麽?”李局問道,聽完徐明的話更讓他心中驚魂不定。


    “這裏有被害人死前聽過的曲子。我曾今一度試聽過當時幸虧玲子在我身邊,要吧後果如何?誰也不知,可是遺憾的事,我現在已忘了當時的情景,否則這個案子可能會有轉機。


    剛才我們接的案子,也因這個曲子。我想是不是這個曲子裏有使人催眠的因素,這個曲子就是凶手用來殺人的作案工具。他想借十八層地獄的傳說,來掩飾他的一切罪行。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這個僅是我個人判斷。”徐明一一的用他的語言進行了描述解釋給李局聽,讓人能生動的理解。


    “哦,這個‘物證’還沒拿過去讓技術部門鑒別嗎?”李局問道。


    “這是我們昨天找到的還沒來得急送過去。”玲子說道。


    “好的,等明天到了工作的時間送過去馬上鑒定下。我要第一時間知道結果。”李局說道。


    “嗯。”徐明答應道。


    他們出了李局的辦公室,已是子夜時分,天空中的一輪彎月像一個小醜裂開的嘴,好像發出了森冷的笑聲,讓還未入眠的人心中打怵。


    連續的工作讓他們頭重腳輕,有些站立不穩。明天,還會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未來怎樣誰也無法預料。將來的某日必將成為過去的某日,但隻有真正的經曆過,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沒照射下來,徐明就已經起床梳洗了。這時的天是最黑的時刻,僅幾個小時的睡眠,也讓他噩夢連連,再沒有結案前他是別想睡個踏實的覺了。


    對著鏡中的自己他整理著衣裝,雖然一夜沒有睡好,但他仍是感覺很清爽,衣服上散發著清淡的洗衣粉的香氣,自然、整潔。突然,鏡子中的自己出現了一個陰森的笑容,整張臉都成了笑容的烘托,那銀白色的泛著寒光的牙齒,坦露在外顯得格外的讓人心寒。


    “啊!”徐明不由的叫出聲來,他往後退了一大步險些身子不穩,好不容易又重新站好,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臉。剛才那個笑臉還停止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他知道那個笑臉不是他的,因為他剛才根本就沒笑過。他又鼓氣了勇氣再看那麵鏡子一切如常,難道剛才是精神緊張了嗎?才會出現短暫的幻覺?大概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吧。他在心中寬慰著自己。當他轉身離開的一刹那,鏡子中他沒有任何動作,還是停在那裏如一張無生氣的肖像畫。


    “徐明這麽早啊?”玲子第二個來到警局就發現徐明已經做在他的座位上了,他的桌子除了整齊擺放的文件和一台電腦在上麵,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了,簡潔幹淨,如他的人一塵不染的淨。


    “早啊。”無論什麽時候,他都能給其他人一個禮貌溫潤的笑容。一縷橙色的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臉畔,半麵臉都浸在日光中,連睫毛尖都閃著光影。他俊美的剪影被陽光剛好印在了地上。玲子看到這樣的他,不由的心中狂跳,臉上泛起了桃紅色,也是醉人。


    僵持了幾秒鍾,她都沒有回過神。徐明隻好叫醒她。


    “哦,沒,沒事。你昨天有沒有發現,李局有點一反常態。”玲子忙找話題岔開,這個也是她剛才就想說的,隻是剛才的徐明讓她看得癡了忘記問了,這時拿出來還是很感覺很突兀的。


    “嗯,哦,是有點過激。”徐明聽了剛開始也沒有反應過來,轉念一回想是說昨天開會的事。


    “我說完你看他一頭的汗,是不是他也做虧心的事才嚇成那樣的。”玲子故作鎮定的說著。


    “好了,這話你得小心點,瘋丫頭什麽話都敢說。”


    玲子聽到徐明稱自己丫頭那麽親昵的稱呼,不由的又是笑了出來。“嗬嗬……”悅耳的笑聲如指尖劃過小溪的清涼,在辦公室裏悠悠的回蕩開來。


    “你又笑什麽?”徐明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沒什麽,就是高興,商量下唄,以後你一直喊我丫頭怎麽樣?”


    徐明聽到“丫頭”二字微微一怔,好似一層水霧擋在眼前,阻斷了往事與今朝。


    “好了,別鬧了。辦正事要緊。我去技術科了。”徐明又恢複往日的嚴肅。玲子朝他的背影嘟起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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