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大廈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回穿梭。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種不同的表情,但看上去都是那麽愜意悠閑,誰也意識不到,這裏將會發生什麽?廣播中傳來悠揚的鋼琴曲,在音符逐個跳進耳朵裏時,商場的一角發出了耀眼的光,一團白煙嫋嫋的升騰起來,周圍的溫度瞬間達到了頂點。一個頭戴鴨舌帽,遮住了半邊臉的男子,從紛亂的人群走灑脫的走了出來,陰影下好像看到他潔白的牙齒露出嘴角,那種笑容好古怪。


    人們紛紛逃離,場麵一度混亂。踐踏、哭喊、擁擠淹沒了一切,音樂還在人的哭聲中繼續演奏著,永無止境。


    我們已經看了好多次天寶大廈的監控錄像,發生事故的那個地方,正好是監控的死角。所以很多情況我們沒有看到,隻看到一片白煙嫋嫋升起,迷罩住整個攝像鏡頭。商場中的人們紛亂躲躥。如果,凶手在其中那一定是一個最鎮定的人,可是我們所有方位的監控屏幕前卻沒發現這樣特征的人。那就是凶手想故意隱瞞,沒有辦法作案全過程他們沒有看到。


    警方在高額懸賞目擊者,但仍是未見效果,來這提供所謂線索的都是些沒有用的,為什麽所有的線索都沒有浮出來,難道所有的線索都已石沉大海了嗎?


    徐明苦惱還剩下不到3周的時間,他是否可以創造出奇跡,在一切頭緒都不明朗的時候,答案是不能。他該何去何從?


    我也很是苦惱,我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但是我知道李局一定給徐明施加壓力了,在苦惱的同時我又很擔心,很擔心徐明……


    這一天又快要過去了,夜晚被茫茫的迷霧籠罩。月亮、星星躲在雲層中不願意出來。世間的一切都在迷霧中難辨真假。霧裏看花卻讓每個人的眼睛看不出緣由。我煩悶的遮上窗簾,希望明天等太陽出來後,會驅散這一切的隱晦。


    第二天,不負眾望陽光普照大地,驅散了迷霧。城市又恢複了當初的清明。我望著陽光下的世界,心中的壓抑多少也祛除了些。什麽時候我的心緒也能和這天一樣,大霧過後初見晴朗呢?


    在這個城市裏麵另外一個小房間裏麵,徐明也是剛剛醒過來。


    就在他剛剛醒過來的時候,一陣低沉憂鬱的鋼琴曲,再次響起,總是會把徐明他沉悶的心叫得清醒幾分。他茫然的拿起那部在小木屋裏得到的手機。自從它拿去化驗後還給徐明,他便不離身的帶著它,他總感覺事情不會因為這部手機落到了他的手中而終止,這個不是終點應該是起點。果然不出他所料,手機顯示的是一條短信,徐明嘴角輕輕浮動一抹自信的笑容爬到他的嘴角,眼中神采飛揚。


    發件人是魔鬼,他點開了短信。裏麵的內容是:


    “你好,徐警官。


    我們會以這種方式交談,很怪異。似乎我們成了朋友。如果我們放棄彼此的身份,我想我們會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知己。


    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是為這個世間清除一切罪惡,淨化這個肮髒的世界的清道夫,我們是代表正義。”


    “嗤。”徐明看到這裏不由的嗤笑了一聲,他從來沒有把自己與這種所謂正義的“執法者”聯係到一起,他們根本就是兩種人。一個可以隨意解決掉其他人性命的人怎麽會和他是一樣的?


    接著第二條短信到了,


    “徐警官,你在嘲笑我?看來你一直都對我有所成見。”徐明看到這裏,抬起頭不由的望了望四周,他在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怎麽就感覺這個和他聊短信的人就坐在他對麵和他一起飲茶聊天的感覺一樣?是他自己太多疑還是對方已經洞悉了他的一切。這些不是他一會半刻能想明白的,他又接著看短信。


    “你是不是感覺我不配和你一樣?是不是認為我濫殺無辜?如果,我說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你是會相信我還是會堅持自己的看法?


    “好吧,我不可能說服你,因為你對我一直有成見。那麽我接下來會給你講,那些人為什麽會得到他們應得的懲罰。之後,讓你自己判斷我做的是對是錯?”說到這裏很長時間手機開始沉默了,好像剛才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一樣。它就放在徐明的手上,黑色的屏幕好似無盡的深淵吞噬著世間所有的一切。


    那部手機上一直沒有等來他要的消息,索性徐明放棄了等待。戴著手機去警局。


    徐明剛到局裏,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於工胃裏有異物,因為其家屬已經移居聯係不上,現隻能由患者單位負責。所以徐明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等到我到了醫院的時候,看到於工被五花大綁的綁在病床上,不時的呻吟聲傳出病房,要是近距離的觀察還會很明顯的看出患者臉上因疼痛扭曲的麵容,本就是露了一個窟窿的醜陋眼洞,現在再加上這個詭異的表情,更加讓人看到了心寒不已。


    於工來到這裏快一個月了,身體極度消瘦,麵色憔黃,比剛來時還要糟糕。可見他這近一個月的生活是不堪回首的。


    我看到現在的他與以前那個幹爽利落的青年判若兩人。他緊緊握住那部罪惡的手機,他好想把它當成凶手,然後死死的攥住。


    這時,一位外科醫生把我們叫進了觀察室,然後互相介紹了自己,之後,醫生拿出x光片放在了日光燈板上。是腸部地區一個小長方形較亮的部位,很明顯的出現在底片上,兩頭正好卡在大腸的內壁內。當看到這時,我下意識的用手捂了下小腹的地方,上不能上下下不去的,感覺應該很疼的。那裏究竟是什麽東西?怎麽進入他的腸胃裏的?


    “就是你們看到的情況,我們必須盡快把這裏的東西取出來,目前這裏已經有化膿感染的跡象。”


    “會不會有風險?”玲子指著那個亮點部位問道。


    “所有的手術都會有風險,隻有神能百分之百控製住這種風險。”醫生說的話和警察一樣都是滴水不漏。這是關係到病人生命悠關的大事,疏忽不得。


    “好吧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配合你們。”徐明問向那個醫生道。


    “幫我找到他們的家屬。然後讓他們簽字。”醫生平淡的說道,這是必走的程序。


    “那不是很容易的,是不是那東西在人的體內會很難受?”我又問道,我感覺那東西好像是長在體內的一樣,不久就會爆炸掉。我恍惚間感覺到自己的腸子被某東西割傷一般,一股股的刺痛與難受襲上我的神經。


    “我們也無能為力。”醫生很淡漠的說道,如果沒有家屬們的簽字,即使拉掉個小雞眼他們都不會幹。


    “這樣吧,你們別等家屬了。趕快把東西拿出來,不就是一個小手術嗎?他們家屬那邊我會去找去解釋的,”徐明建議他們。


    “那可不行,必須得有直係親屬簽字。要不然我們也無能為力。”


    “你們難道要見死不救嗎?你們沒聽到嗎?病人還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著呢。”我憤然而起。


    “我,沒有辦法,不,不好意思。院方的規定。”那個醫生被我的激怒所撼動。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該死!”我憤憤的說道,這兩個字就好像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火氣會如此的大。太多的事情,已把我壓得不能喘息。我好想放下一切重擔,什麽都不要去管。可是,那總歸隻能想想罷了。我的責任不允許我放棄這些,更何況這還關係到我兄弟的生死,每當遇到我親近的人的時候,我總是不能夠控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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