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心裏麵很是氣憤,怒氣值已經一下子儲存滿了……


    是誰造成了席曉柔這樣?徐明越想越生氣他使勁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裏。玲子看到徐明這個樣子也是怔了下。一向冷靜的他現在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看著是有些可怕。徐明氣憤不已地衝出醫院。玲子跟了出來。他猛地回頭對玲子吼道:“你跟來幹什麽?小柔需要有人照顧,回去!”從來他沒有對人這種態度,頓時她被嚇得一愣。她看到徐明死神一般的血眸望向她,她也忘了要攔下他。等她緩過神才發現徐明已走遠。壞了,壞了,一定會出事的。玲子這樣想,這邊她也離不開,那邊她還擔心的要死。


    這個已經瘋狂的男人將會作出什麽事?如是再冷靜的人一旦觸及了軟肋他們都會變得瘋狂起來,就如魔鬼附身了一般。


    玲子預料的沒錯。男人發起瘋來就像一頭餓狼。徐明已經整個人失控了,他瘋狂地開著車直奔警局,很快他來到李局辦公室。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當時把李局嚇了一跳,因為他的辦公室不隻他一個人,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小女警。小女警像受驚的小鹿瘋地逃走。李局此時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陰,看來即尷尬又憤怒。剛要發作。


    徐明上前一個拳頭重重地打在李局的臉上,氣憤又挨了打的李局捂著臉指著徐明大吼:“幹什麽?你瘋了?”看到李局那被打的倒黴樣真是大快人心。


    “這一拳是我替席曉柔打的。你害的她現在還在醫院裏。”徐明話畢又一拳重重地打在李局的臉上,李局這回耳朵都流出血。“這一拳是我替剛才的女同事打的,讓你以後檢點些。”現在徐明感覺心口不是剛才那般憋悶,出了這口大大的惡氣。真是暢快。徐明撥開趕來的人,因為他們都認識誰也沒有阻攔他,而且他今天像是個大英雄般,給他們出了多年的窩囊氣。


    徐明順利地從警局出來也沒有人攔著他,就直奔醫院。留下還躺在地上的李局。玲子在醫院焦急地等著徐明,從他走後她心裏一直忐忑不安,預感這回他一定會出事。很遠她就看到徐明回來,懸著的心才剛剛地放下。


    從徐明的臉上看出不見剛才的戾氣,現在有些許平靜了。是暴風雨後的平靜嗎?玲子沒敢問他。沉默了一段時間徐明自己說出了,“我剛才回警局,把李局給打了。”


    “什麽?!”玲子聽到句話好像不是從徐明嘴裏說出的,在她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沉穩從不衝動的男人。為什麽這回他會這樣沉不住氣?


    “是的,我把李局給打了。”徐明又重複道,才打消了她的疑問。


    玲子沒有說什麽?她在想,並不是他開始浮躁。而是這個男人背負太多的責任,已經壓得讓他喘不過氣來,他選擇了這個來釋放壓力。但他知不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會怎麽樣?玲子臉上略顯擔憂之色。


    “事是我做的,我不是連累你的。”徐明看出玲子的擔憂。


    啪!玲子狠狠地給徐明一個嘴巴。“你真認為我是擔心我自己嗎?我是擔心你,徐明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也不能走極端。你看看小柔是為了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如果她現在明白過來,看到你現在自暴自棄的樣子,她會很心痛的。”


    一個嘴巴一席話突然叫醒了徐明。他這才對他的行徑有所後悔,剛才的他仿佛死神附體般凶神惡煞。徐明看著身邊這個一心為他的女子,感覺負她的太多。可自己又能怎麽樣?他給不了她什麽。


    醫院給席曉柔下了出院通知書,席曉柔的病這個醫院不是專門性質的他們醫不了。徐明拿著診斷書的手感覺有千斤重壓得他抬不起來。


    他們準備送席曉柔去專門的醫院,剛開始徐明接受不了給席曉柔送精神病院,於工給他造成的影像如夢魘一般永遠不能忘記。可是通過玲子的開導想想這也是為她好。他們雙方都妥協了,徐明同意席曉柔進專門的醫院醫治,但是那個醫院得他來選,絕對不能選於工曾住過的醫院。


    可是他們入院也遇到不少的麻煩,醫院讓直係親屬簽字才可以。這在別的患者身上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席曉柔不行,她是孤兒。徐明費盡周折才找到當年福利院的院長,經過他簽字席曉柔才能入院。


    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席曉柔入院接受治療,徐明不忍的離開她。沒有辦法家屬是不能陪同治療的,這裏的壞境很不錯,幽雅恬靜的氛圍,絕對沒有先前於工那個醫院的恐怖陰暗的樣子。


    “你好!我叫辰暮,是席曉柔的主治醫生。”一個比徐明年齡稍小些,長得白白淨淨戴著一副黑邊眼鏡,有一股子書生氣的大男孩,彬彬有禮的介紹著自己。


    徐明有些懷疑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小的青年人,怎麽能治好席曉柔的病呢?辰暮看出他的疑惑,他微微一笑:“看來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


    “哈,你別介意我這也是情理之中。”


    “徐先生,你大可不必懷疑我們這位醫生,辰醫生是撲美留學的精神科博士。他也是我們院新生的技術骨幹。”在辰暮身旁的院長鄭重的介紹他。


    “嗯,不好意思。”徐明對他的行為傷害到辰醫生而感到過意不去。


    他們把事交待完畢,醫生才離開。這是一間單人的病房,不像當初於工的那間有一道鐵柵欄門。這和普通的病房沒有兩樣,唯一不同的是窗戶有鐵欄杆,門上的鎖是專門為這設計的隻能從外麵鎖上裏麵是沒有鎖的。徐明看著安靜睡著的席曉柔心如刀割般痛。玲子拍拍徐明的肩安慰他,然後說:“我在外麵等你。”她要給他們一個單獨的二人空間。


    徐明點點頭,玲子走出去。這裏隻剩下徐明和席曉柔兩個人,徐明用手輕輕地撥了撥席曉柔額頭上的碎發,看到她這幾日消瘦的麵容,淚水不能抑製地的流了出來。


    “為什麽上天讓你受這樣的苦?這不公平。”徐明慢慢地平複情緒又說道:“小柔,在這裏好好的養病,你馬上會好起來的,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看梅子,她一定很高興我們一起去看她。我相信她也願意我們在一起。”徐明握住席曉柔的手緊緊的。


    “小柔,等一段時間我再來看你,其實我想天天看到你,可是這樣對你不好。所以我尊重醫院的規定。下次再來我希望你能認識我。”徐明吻了吻她的額頭悄悄地離開。


    徐明把玲子送回家,自己拖著疲憊的身體駕車駛向自己的家。當他剛下車時,有幾個人圍上來,“徐警官,我們是治安科的。現在懷疑你和一起民事糾紛案有關。請跟我們走協助調查。”


    “還真快!”徐明同他們一同去警局。


    事起有因,徐明把李局打傷之後,李局通過醫院檢查確診外傷引起聽骨鏈受損導致雙耳聽力幾近為零,認定傷殘等級4級為輕傷,也就是說徐明把李局打聾了。沒想到徐明這兩拳的威力不小。


    看來如果李局繼續追究他,徐明非得蹲一段時間的大獄不可。玲子第二天知道了這件事,她馬上去找徐明。現在徐明還關在看守所裏。僅僅一夜徐明的原先炯炯有神的墨黑眼睛現在布滿了血絲,臉色又蒼白了些許,看來他這一夜是沒合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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