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知道辰暮一定是一個孝順的人,他不可能讓張大爺為他頂罪的,那麽那隻印有死者指紋的杯子是怎麽回事?


    老人聽到了徐明提出這樣的疑問,他解釋道:


    “哎,這也怪我如果我不急著頂罪,他估計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呢?


    那天我偷偷跟著他們後麵去了那個小區,也看到了他們進入那間屋子裏。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我就上去了,然後看到驚恐的一幕。我當時也嚇傻了,可是知道這個是辰暮做的後,就強迫自己振作起來。”老人說到這不願意回想那段可怕的時刻,所以隻用了驚恐一詞來表示他的感受。他又接著說:


    “我看到茶幾上隻有一隻酒杯,我想他們剛才一定是喝過酒,而少了一隻一定是剛才他們喝完拿走了。於是我就又找出一隻酒杯,粘上了我的和李局長的指紋,然後我就拿著杯子走了,我想如果有什麽罪我來背吧。”


    “所以就有了你拿酒杯,來投案頂罪的事情。”


    “是的,他不知道我這樣做。我的行為也是催促他走極端的導火線,他不願意被你抓到成為階下囚。他高傲寧死也不會那樣的,所以衝兒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啊。是我愧對了我的老哥哥啊,他家連個後兒都沒留下來。”越說他越難受,不由得渾濁的淚水又傾瀉而下。


    徐明勸了勸他才止住悲傷,看到老頭有些平靜然後我又順便的問了下:


    “大爺,你說你曾看過辰暮和另一個人一起去案發地。那個人你認識嗎?”


    老頭搖搖頭,我隻看到他們的背影而且當時的視線並不好我沒看清,隻看出了那個是一個女人,從背影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哦,那好大爺你先休息吧,有什麽事你就找我好了,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徐明看出老頭有些疲憊了,精神也平複了很多,然後提出要先走的決定。


    張大爺點點頭並表達了謝意。徐明走出了他的家。案子破了本應該高興輕鬆才是,但他說不上來的沉重,案子真的破了嗎?那個神秘的女人是誰?究竟要多久能真正的浮出水麵。


    徐明陪感無奈,是的他承認和辰暮的較量中沒有全勝,最終他沒有抓到辰暮,甚至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同犯是誰呢?


    徐明無聊的坐在家中的電腦旁,辰暮死了,醫院席曉柔那邊暫時沒有什麽事,所以他想回家好好理清這些事情。


    他突然想起了辰暮在美國的深造的事,會不會他曾留下一些論文什麽的從那裏能找到一些線索也未嚐可知。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就馬上實踐了。搜索引擎查找,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些網絡還真是很強大有時真能幫上人們的大忙。


    辰暮還真是一個不能小覷的人才,他發了很多學術性的論文。徐明看到裏麵有一些他自己的全新觀點並得到專家們的認同,例如外界刺激對人的情緒波動的影響,還有一論文裏徐明看到了之後,才肯定辰暮真的是可以控製動物行為的,那裏寫著通過人的催眠把人的意識強加給動物思維中,讓動物真正的完成催眠師的指令。


    還附有他的一個視頻,徐明點開看就看到辰暮在為學生上課的情景,當他講到人能催眠動物時,下麵的還有學生嘲笑並反駁他,他們都認為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為徐明曾看到過那隻黑貓反常的行為他也不會同意辰暮的觀點的,一定是看到這裏會認為那個年輕的講師不過像一個變戲法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關掉視頻。可是,這回不同了,他很期待辰暮是怎麽說服那些不好管教的學生們,現在視頻裏大家都亂做一團有說有笑,甚至有人還高聲唱起來了。


    不過辰暮對這些都充耳不聞,他麵色沉著的從地上拿起一個籠子,裏麵裝著一條小狗,那是一隻很膽怯、害羞的小狗,辰暮把它拿了出來放到了講桌上,小東西身子還再瑟瑟發抖,這可能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人吧。辰暮又拿出了吃的,當那隻小狗看到食物就把持不住了。剛才的膽怯都消失了,真是獸為食亡,狼吞虎咽了起來。在場的同學不知他們的老師要做什麽都好奇起來,教室裏也安靜了不少。


    這時辰暮碰到那隻狗,它凶惡的嗤著牙對他狂叫那陣勢好像要吃了他一樣一點沒有剛才膽怯的樣子。看來這條狗是真的很“餓”。辰暮硬是沒有隨它的意把它拽到身邊,對著它的耳朵低低的說著什麽?一會餓狗停止了掙紮,乖乖的安靜了下來。看到了那些吃的也無動於衷,如果這個算不了他說服學生的條件,那麽接下來小狗的行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著他們,再不敢小瞧他們的小老師了。隻聽辰暮拍掌的聲音響起,剛才還神情呆滯的小狗突然精神了起來,雙眼像放著電一般。它死死的瞪著對麵的牆,頭拚命的撞向,一下、兩下……直至有人驚呼大叫,辰暮才再次拍手小狗聽到聲音連忙停住了。又恢複了原來正常的表情。可是,它的頭還是流血不止。


    很血腥的一幕不過視頻就放到這裏停止了,可以想象在場的人會是什麽表情。一定是心中膽寒,有這樣一個年輕帥氣卻擁有一顆凶狠心的老師,他們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徐明想起了那隻黑貓,不正是和他控製的那隻小狗一樣嗎?辰暮在這方麵確實是其他人不能企及的。學術界失去了他也是一種損失。惋惜歸惋惜,可是觸犯了法律都要得到應有的製裁。隻是辰暮過於偏激了所以才釀成他今日的慘劇。


    他又接下來往下查找,都是一些關於心理學術專業的論文,徐明看得枯燥又乏味。已過去兩個小時了,他有點厭煩了。當他不經意瀏覽下滑鼠標時,突然看到了一篇名字叫《黑色星期天》的文章,這五個字如一把鋼刀一樣割進了徐明的眼睛中。


    他居然看到了席曉柔的名字出現在了作者名錄裏,這篇文章是她和辰暮合作的。他們原來都認識,下麵還有他們兩人和一個外國佬的照片。果然,果然是她!他曾懷疑過,為什麽他在收到辰暮最後一封來信時,正好是席曉柔出現,然後他們給徐明這個唯一的觀眾演了一出很是撲所迷離的戲;為什麽他在與辰暮相約的地點會看到席曉柔;為什麽李局的辦公室裏會有席曉柔的項鏈。怪不得那時辰暮看到他和席曉柔親昵的動作會有那種感覺。原來他一直懷疑的都是真的,隻是他不敢去那麽想。


    徐明已經等不急了,他今天就要去醫院看看那個病床上的人如何還能繼續演戲?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心情,是痛還是氣憤。隻是感覺心裏很痛。辰暮可以給於工出據確認精神疾病的病例,那麽他同樣也會給席曉柔出據一份的。他早該想到這些,可是他的心卻不願意那麽理解。


    在去往醫院的車上,徐明的心有一種撕裂的傷痛這個是繼梅子走之後,他又一次感覺那般灼魂的痛楚。他不知道見到席曉柔之後會怎麽樣?為什麽總有那麽多的艱難抉擇?


    徐明的心裏麵很是難過,他的心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顫動過,那一年梅子死了之後,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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