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了點頭,說:“我感覺你的權力很大,還認識很多人,這月榕山莊的事,你居然都能管得著。恐怕就是蔡晨那家夥,都幹涉不了這月榕山莊的事吧?”


    “隻要月榕山莊沒幹違法的事,蔡晨那個副局長,是插手不了這裏的事。至於我,反正不是個壞人,你跟我這麽久了,難道還不信任我嗎?我到底是什麽身份,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都是專案組的警察,應該把更多的精力花到破案上來。”柳雨婷說。


    柳雨婷這話,說得我心裏涼颼颼的。我聽得出來,她這是在暗示我,不要打她的主意。更重要的是,我已經可以肯定,柳雨婷的地位,應該比蔡晨還要高,所以我這個沒有正式編製的臨時警察,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好吧!”我有些失落地回了一聲。


    “怎麽啦?我的身份真的不重要,在可以告訴你的時候,我一定立馬就告訴你,不要生氣嘛!”柳雨婷一邊用手捏我的鼻子,一邊對我拋媚眼。


    “你是什麽身份,我才不感興趣呢!”我說。


    “那你生哪門子氣啊?”柳雨婷有些不解地問。


    “我喜歡你,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我表白了。哪怕不能在一起,該表的白,我還是得表出來。


    “嗯!我知道,我也挺喜歡你的。”柳雨婷說。


    本來我以為柳雨婷會拒絕我,然後給我一張好人牌什麽的。可是,她卻給我來了這麽一句。


    “你這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情不自禁地給了柳雨婷一個熊抱。


    “抱夠了沒,抱夠了咱們就開始幹正事了。”柳雨婷瞪了我一眼,說:“咱們這個專案組,我可是廢了好多心思,才籌建起來的。因此,我希望專案組能體現出存在的價值,凡是專案組接手的案件,咱們都得把它破了,你明白嗎?”


    “嗯!”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我和柳雨婷已經來到了月榕山莊的後門外麵。在等了一會兒之後,那茅大師果然從後門走出來了。


    “茅大師,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柳雨婷亮了亮警官證,我“哢嚓”一聲,把手銬給茅大師拷上了。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茅大師雖然是一副吃驚的樣子,但卻一點兒都沒有反抗。


    “有人舉報你故弄玄虛,坑人錢財。”柳雨婷很嚴肅地說。


    “我沒有。”茅大師大聲地否認了一句。


    “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現在就可以把手銬給你解了。”柳雨婷說。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願意配合你們。”茅大師說著便把手給舉了起來,意思是讓我把手銬給他解了。


    我看了一眼柳雨婷,柳雨婷對我點了點頭。得到了柳雨婷的許可,我便把茅大師的手銬給解了。


    “孫超你認識吧?”我問。


    “不認識。”茅大師擺出了一副茫然的樣子。


    “你也別跟我裝了,你和孫超、潘道士之間的事我們都調查清楚了。如果你不老老實實地招了,那我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錢爺。既然你們在錢爺那裏坑錢,那麽他是個什麽性格,你應該很清楚。要是他知道你們三個合起夥來騙他的錢,你們三個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我說。


    “你說的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啊?”茅大師的演技,雖算不得是一流,但也還是挺不錯的。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要招供的意思。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不要跟我裝了。就憑你的本事,你是不可能搞得定那鬼嬰的。你之所以能把那鬼嬰搞定,是因為潘道士給了你一道符。你之所以這麽有恃無恐的,不過就是覺得有潘道士做你的後台,他有本事控鬼,所以你覺得隻要有他撐腰,錢爺也奈何不了你,是吧?”我問。


    茅大師沒有做聲,看這樣子,我這說法他應該是默認了。


    “潘道士搞的這一切,不就是為了一個錢字嗎?你試想一下,如果錢爺發現自己被坑了,要對你動手,潘道士真能為了你跟錢爺這棵搖錢樹對著幹嗎?恐怕到時候,潘道士會選擇幫著錢爺把你給廢了吧!那樣,他不僅能得到錢爺的錢財,還能得到錢爺的信任。”我說。


    在我說完這番話之後,茅大師的臉色明顯是變了一些了。


    “你和潘道士的交情到底怎樣,你自己心裏清楚。要你們真的是生死之交,我相信潘道士絕對不會把你推到前麵去,然後自己躲在背後悶聲發大財。”我說。


    “我和他認識沒幾天,就是上次在黃濤家抓鬼的前幾天認識的。潘道士告訴我說黃濤家鬧鬼,讓我去試試手,看能不能在黃濤那裏騙點兒錢。要是我能在黃濤那鐵雞公那裏賺到錢,他就介紹一個大單子給我做,賺的錢和他對半分。在黃濤那裏弄到錢之後,潘道士便跟我說了月榕山莊鬧鬼嬰的事。”茅大師終究隻是個沒什麽道行的騙子,我就這麽三言兩語便讓他招了。


    “這麽說,你知道月榕山莊鬧鬼是潘道士搞的鬼?”我問。


    “不知道,他隻告訴我月榕山莊鬧鬼,沒有跟我說那鬼是他放的。”茅大師說。


    “連鬼是他放的都沒告訴你,看來潘道士也沒把你當自己人啊!”我說。


    “我知道的全都說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茅大師顯然是不想再待在審訊室裏了,因此怯懦懦地問了一句。


    “你涉嫌詐騙,本來是不能放你走的。不過,你要是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回到潘道士身邊去當臥底,給我們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幫助我們破案,是可以戴罪立功的。”我說。


    “有別的選擇嗎?”茅大師問。


    “有,那就是留在這裏,待調查清楚了把你送拘留所裏去,然後等待法院判決。”柳雨婷接過了話。


    “要是我幫了你們,我可以不用坐牢嗎?”茅大師這是要跟我們談條件了。


    “可以。”柳雨婷說。


    “真的可以?”別說茅大師不信,就連我都覺得柳雨婷是在忽悠人。


    “你要不信,那就在這兒待著吧!”柳雨婷說著,便轉身要往門外走,我當然也很配合地跟了出去。


    “行!我信你們。”茅大師說。


    在茅大師答應做臥底之後,我們立馬便把他給放了。


    “茅大師能信嗎?”柳雨婷問我。


    “不知道。不過,我們把茅大師放回去,至少能讓潘道士對他起疑。潘道士一對他起疑,恐怕就會有所動作,茅大師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他們倆一打起來,說不準咱們就可以坐收漁利了。”我說。


    “你真奸詐!這種招都想得出來。”柳雨婷說。


    接下來的十幾天,無論是潘道士、孫超,還是茅大師那邊,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月榕山莊那裏,也沒有再鬧鬼了。整個世界,似乎恢複了平靜。


    “要不要把茅大師抓來審審?我感覺他並沒有去幫我們打探潘道士的消息。”柳雨婷問我。


    “沒必要,抓來也問不出什麽,咱們再等等吧!畢竟,月榕山莊那一次,潘道士賺得不少,他應該不會這麽心急地再幹第二票。”我說。


    “要是有證據,我們可以直接把潘道士給抓了,這樣就沒這麽麻煩了。”柳雨婷說。


    “靈異案件難破,就難在這證據上。要沒拿住潘道士的現行,隻要他死不承認,我們就算把他抓了,拿他也沒辦法。”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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