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柳雨婷正閑聊著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茅大師打來的。茅大師說他的住處鬧鬼了,讓我去幫幫他。


    “茅大師家裏鬧鬼,好像是潘道士弄的,現在他倆應該是鬥起來了,咱們去看看。”我說。


    茅大師住在扶搖嶺下麵的一個農家小院裏,那小院是他自己買下來的。那地方的風水很好,是一個修道的好地方。


    一走進茅大師家的大門口,我便看到那門上貼了好幾張符。房子的外牆上、窗上,也讓他貼滿了符。


    “茅大師,你貼這麽多符幹嗎?”我雖然不是道士,但是那符到底是有用的,還是沒用的,我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茅大師貼的這些符,大都隻是徒有其表,沒多大的用,估計是他自己畫的。


    “家裏鬧鬼啊!鬧了好多天了,我貼了這麽多符,還是沒用。”茅大師說。


    “你連那麽厲害的鬼嬰都能搞定,這最多也就鬧個小鬼,你難道搞不定麽?”我揶揄了茅大師一句。


    “我那兩把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鬼嬰那事兒,你都知道是潘道士給的符起的作用,我也就是配合著演了演戲而已。”茅大師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堆笑地求我。“夏警官的本事我可是見過的,你肯定能幫我把那鬼收了。”


    “你幫別人捉個鬼,那都是大把大把地收鈔票。我幫你收鬼,你就不表示表示嗎?”我問。


    “這是必須的,隻要夏警官你幫了我,我不僅請你吃大餐,還給你封個大紅包。”茅大師知道我是不能收紅包的,他這麽說,明顯就是故意氣我嘛!


    “好啊!要沒個一兩百萬,我是不會出手的。”看茅大師這樣,也是個**絲,讓他拿個三五千他肯定能拿出來,不過一百萬,就算把他人和房子一起賣了,也賣不出這價。


    “我沒有這麽多啊!少點兒行不行?”茅大師還在跟我裝蒜。


    “你少跟我裝蒜,我要的是潘道士的信息,你要是給不出有效的信息,我是不會幫你捉鬼的。”我說。


    “就是為了幫你們打探信息,我才被潘道士發現,穿了幫的。不然,潘道士也不會弄鬼來害我了。要不是我有些本事,昨晚就被那惡鬼給害死了。我這麽幫你們,你們還威脅我,真沒人性!”茅大師說這話時,是一副很有理的樣子。


    “你既然是幫我們打探消息露的馬腳,那你打探到消息了嗎?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差一點兒就打探到了,可惜在關鍵時刻露了馬腳,被潘道士發現了。”我說。


    “差不多是這樣。”茅大師很認真地回答道。


    “你是把我們當三歲小孩耍吧?”我問。


    “江東殯儀館丟失的那女屍,你們是在查吧!我雖然別的沒有打聽到,但是那具女屍的下落,我是打聽到了的。”茅大師這話,聽上去不像是在撒謊。


    “在哪兒?”我問。


    “你幫我把鬼捉了,我就告訴你們。”茅大師居然敢要挾警察,看來我是低估了他的膽量了。


    “好!那惡鬼我今晚便幫你捉了。要是在我捉了鬼之後,你說不出那女屍在哪兒,有你好看的!”我說。


    “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騙你們警察啊!”茅大師笑嘻嘻地說。


    那惡鬼每天晚上都會來,茅大師問我需不需要準備什麽東西,說他去幫我置辦。我殺鬼是不需要要任何的法器的,就用手裏的銀針就行了,因此我告訴茅大師說不需要。


    晚上八點,茅大師泡了一壺花茶,弄了點瓜子花生,和我們一起坐在堂屋裏閑聊著。堂屋的門,是大開著的。茅大師說,那惡鬼每次都會從堂屋進屋,哪怕他把堂屋的門別著,再加一把大鎖鎖住,那惡鬼都能把門弄開,然後進來。


    八點半的時候,屋外傳來了腳步聲。那聲音有些微弱,還帶著些空鳴。


    “來了,那惡鬼來了。”茅大師說。


    我也感受到了那惡鬼的氣場,給我的感覺,那隻鬼應該算不上厲害,至少沒有月榕山莊潘道士搞的那鬼嬰厲害。這惡鬼,頂多比變惡的李妍稍微厲害一點兒。


    這時候,那腳步聲突然停止了。那惡鬼的氣場,也沒有再移動了。


    “怎麽回事?”柳雨婷問我。


    “大概是那惡鬼感覺到屋裏的氣場不對,所以停住了吧!”我說。


    “你是說那惡鬼怕你?”柳雨婷白了我一眼。


    “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我這話真不是胡侃的。惡鬼也不是傻子,如果它感受到對手比它強大,它也是會撒丫子跑的。


    “現在怎麽辦?”茅大師有些焦急地問。


    “等吧!敵不動我不動,要不然中了惡鬼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可就虧大發了。”鬼這玩意兒也是有心眼的,要是我出去追它,然後它的同伴跑來把柳雨婷或者茅大師給害了,我可就不好辦了。


    “這麽幹等著,萬一它跑了呢?”茅大師問。


    “那惡鬼隻有一隻嗎?”我問。


    “不知道,它有時是男的,有時是女的,有時還是小孩。”茅大師說。


    “這就對了,既然惡鬼不止一隻,我要是追出去,被其中一隻引開了,別的那些來害你們,你們能應付嗎?”我說。


    等了半天,門外那惡鬼還是沒有動。惡鬼不動,為了引誘它進來,我隻能冒冒險了。我拿出了銀針,紮進了自己的天門穴。如此,我的氣場便被封住了大半,要是那惡鬼此刻闖進來,就算對它用針,我手中銀針的威力,至少也要減弱一半。


    不過,隻要在那惡鬼進來之時,我能及時把天門穴上的銀針拔下來,我的功力很快就能恢複到七八成。我估摸著,憑我那七八成的功力,應該是能搞定那惡鬼的。


    果然,我的氣場剛一被封住,那腳步聲便再次傳來了。


    一隻血淋淋的,滿是老繭的手,捏住了門框。接著,一張青灰色的臉,慢慢地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這惡鬼佝僂著背,看樣子像是個老人。它沒有頭發,頭頂是光禿禿的,有半邊腦袋凹了下去,像是讓人用錘子在他的腦袋上砸了一個坑似的。


    我趕緊拔掉了天門穴上的銀針,然後順手一射,那銀針便飛了出去,射到了惡鬼的喉結上。


    挨了這麽一針,那惡鬼便暫時被我給定住了。主要是我的功力還沒完全恢複,不然就憑這惡鬼這樣子,我一針就能結果了它。


    我拿著銀針,慢悠悠地走到了那惡鬼身邊,然後在它的身上又紮了幾針。紮完之後,那惡鬼“啊”地慘叫了一聲,然後便倒在了地上,整個身子像麻花一樣扭成了一團。最後,那惡鬼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消失得很幹淨。


    我剛才紮在惡鬼身上的那幾根,也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惡鬼已經搞定了,你可以說了吧!”我對著茅大師,揚了揚手中的銀針。


    “厲害!”茅大師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說:“你比那潘道士的本事大得多,有你在,我真不怕那潘道士了。”


    “少跟我扯沒用的,說,那女屍在哪裏?”我是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李妍的屍體到底在哪兒。


    “惡鬼除了這一個,還有兩個,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小孩。夏警官,你就好人做到底,幫我把它們都搞定了吧!隻要你搞定了它們,我不僅可以告訴你們那女屍在哪兒,我還可以親自帶你們去找。”茅大師這家夥,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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