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隻看到這一個,要是還有,下次再幫你滅了就是了。現在,你快說那女屍在哪兒,別跟我扯其它的。”我說。


    “那女屍應該在一座山裏,具體位置我也說不清,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去。那地方,我是費了好大的力,才打聽出來的。”茅大師說。


    第二天,在茅大師的帶領下,我們去了離縣城足有二十幾公裏的一座山裏。那山沒有名字,我們在進山之後,發現那山上的墳,比別的山要多得多。茅大師說這山腰有個古墓,那具女屍,就是被潘道士藏在了那古墓裏。


    古墓養屍,這果然是養僵屍的節奏啊!


    徐明曾經跟我說過,古墓裏的煞氣很重,如果裏麵的屍體長時間沒有腐爛,很容易成為僵屍。因此,有些養屍人,會專門去尋找煞氣重的古墓,用來養僵屍。


    僵屍不是豬,養出來也是不能吃的。其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害人。當然,也有因為控製不住自己養的僵屍,反而被所養僵屍傷了性命,本事不濟的養屍人。


    剛進山時,雖然那小路上長滿了野草,但好歹也能算是一條路。在走了一陣之後,我發現我們的腳下已經沒有路了。跟著茅大師在野草叢、荊棘林裏鑽了半天,我們總算是來到了一塊空地上。


    “就是這裏了。”茅大師說。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塊空地,發現地上的泥土確實有被翻過的痕跡。同時,這裏的氣場告訴我,這下麵確實是個古墓。


    隻是,我沒有感覺到屍氣。或許潘道士在李妍的屍體上做了手腳,封住了她的屍氣。


    “需不需要去找幾個人來把它挖開?”柳雨婷問。


    不管裏麵有沒有屍體,一挖開就一目了然了。不過,在確定李妍是不是已經變成了僵屍之前,我還是不敢貿然把它挖出來。


    剛才上山的時候,我就觀察過,這山上除了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有別的人來。茅大師這家夥,我始終不敢太相信他。


    要這是他和潘道士設的計,埋了個僵屍在這古墓裏,想借僵屍之手把我和柳雨婷除了。我一挖開,那不就中計了嗎?


    收拾個小鬼什麽的,我絕對是十拿九穩的。可是,如果麵對的是僵屍,我真的不敢打包票說能搞定。最主要的是,柳雨婷在這裏,我怕她受傷。


    “既然這是古墓,咱們要挖也不能用鋤頭,得用洛陽鏟。”我說。


    “我這就打電話叫人送洛陽鏟來。”柳雨婷說著,便拿出手機按了起來。


    “沒信號,電話打不出去。”柳雨婷一邊說著,一邊又試著打了幾次。


    手機沒信號,這更堅定了我之前的判斷,茅大師這家夥,肯定是故意設了套來引我們上鉤的。這古墓裏,多半是一具養好的僵屍。


    “要不咱們明天再來?”我說。


    柳雨婷點了點頭,我們三個便下山了。


    下山之後,我讓柳雨婷自己回了局裏。至於我,則回了龍岡鄉。


    如果那古墓下麵真的是僵屍,以我的能力,肯定是搞不定的。因此,我決定回去請請徐明,讓他出山幫一下我。


    因為現在我的收入還比較可觀,徐明又喜歡喝個小酒什麽的。於是我在超市裏給他買了兩瓶劍南春,給他帶了回去。


    “臭小子,你不是還沒走幾天嗎?怎麽又回來了?不會是給開除了吧?”一見到我,徐明就沒句好話。


    “我可是你徒弟,這麽想我被開除,是不是我被開除了你很有麵子啊?”我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提著的劍南春遞了過去。


    “喲!都買得起劍南春了,看來當警察的油水還不錯嘛!比我這赤腳醫生強多了。”徐明永遠都是這麽的不給麵子。


    “兄弟,這次回來,我是想請你幫個忙。”我說。


    “幫忙?”徐明一邊擰開了劍南春的瓶蓋,一邊說:“怪不得你這臭小子舍得送我這麽好的酒,原來是有求於老子。”


    “兄弟,就算沒事求你老人家,我也是要給你買好酒喝的。不過這次,真的挺凶險的。要是你不幫我,我把命給丟了,以後可就沒人給你買好酒喝了。”要想成功把徐明請出山,不僅要說好話,還得不要臉。


    “早知道老子就不給你開門了,把你關在門外,老子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徐明一仰頭便把杯子裏的酒吞下了肚。


    “看嘛,現在老子已經把你賄賂我的酒給喝了,這吐又吐不出來了,隻能跟你走這一趟了。不過,這劍南春確實比老白幹好喝。你個臭小子記住了,下次再來找我辦事,光送酒可不行啊!你再怎麽也得順便在鄉場上給我整點下酒菜來啊!”


    說著,徐明去了灶房。


    “快進來幫老子噻!昨天晚上整了幾個斑鳩,還有隻野雞。斑鳩炒的胡辣殼,野雞紅燒的,我再酥盤花生米,下酒舒服得很。”徐明扯著那大嗓門對我喊道。


    我走進灶房,發現那辣子斑鳩和紅燒野雞都沒動過,便問徐明:“你不是說昨天晚上整的嗎?怎麽還沒吃啊?”


    “老子算到你要回來,專門給你留起的。”徐明一邊生火,一邊說。


    我一邊和徐明喝著小酒,吃著野雞、斑鳩、花生米,一邊把茅大師帶我們去那古墓的事,詳詳細細地給他說了一遍。


    第二天,我跟柳雨婷打了個電話,跟她約了時間,然後便和徐明一起去了縣城。我們剛一走下中巴車,便看到專案組的桑塔納了。車裏有兩個人,一個是柳雨婷,另一個是茅大師。


    茅大師本來是坐在副駕駛室的,在我走過去之後,他乖乖地把副駕駛室讓給了我,坐到了後排座上去。


    到了山腳下,因為昨天走過一次,那些沒路的地方也都被我們開了一條小路出來。因此,這次我們的腳程要比昨天快得多。昨天我們從山腳走到那裏,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今天隻用了一個半小時。


    到了之後,徐明先圍著那片空地走了一圈,他一邊走,一邊用腳在那空地上丈量。


    “兄弟,你這是在幹什麽啊?”柳雨婷向來是個好奇的小丫頭。


    “我在測這古墓的方位、大小。”徐明說。


    “就這麽走兩步就能測出來,這也太神奇了吧!”茅大師顯然不相信徐明有這本事。


    “那你說說,要怎麽才能測出來?”徐明問。


    “我以前接觸過一些盜墓的,就算是那最厲害的高手,也得用洛陽鏟探探虛實之後,才能測出來墓的大小和年代。”茅大師說。


    “你還真是個行家,絕對是盜過墓的。不然你不會這麽有經驗,知道用洛陽鏟從墓底把泥弄出來,通過那泥來判斷墓的大致年代。”徐明笑嗬嗬地說。


    “我沒有盜過墓,我隻是聽那些盜墓賊說過盜墓的事。”茅大師急忙解釋了起來。


    “我們又沒抓到你的現行,也沒證據,就算你盜了墓,我們也沒法追究你,你就不要這麽緊張了。”柳雨婷說。


    這時,徐明已經停住了腳步,沒有再丈量了。


    “兄弟,探清楚了嗎?”在外人麵前,我還是很給徐明麵子的,都是叫他“兄弟”。


    “嗯!差不多了。”徐明點了點頭,說:“這墓應該是北宋年間的,裏麵埋的應該是個女人。這墓裏麵有些陪葬品,算得上是文物,不過基本上都被盜墓賊偷完了。剩下的也都是些破碗、爛罐什麽的,值不了什麽價。不過,這古墓裏的煞氣很重,一旦墓被打開,立馬就會把附近的小鬼招來。那煞氣,應該是墓主自己布置的,她這麽弄的目的,就是為了防盜墓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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