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養蛇佬是在向著哥這個方向爬的,也就是說,他正在慢慢地向我們靠近。看來這養蛇佬的耳朵也不背嘛!至少他是聽到了我的喊叫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向著我這邊走來。


    “養蛇佬,你還記得我嗎?”雖然養蛇佬現在離我的距離還有老遠老遠,但我還是跟他攀起了交情來。


    這人嘛,一有交情他就好辦事,和這養蛇佬也是一樣。因此,我決定好好地跟養蛇佬攀攀交情,說不定一會兒在見我我之後,他會念在我和他以往的情分上,立馬就把這些倒黴催的蛇給收了呢!


    說實話,這些該死的蛇,還真是倒黴催的,要不是它們把哥圍著,哥就算此時沒有走到山腳下,那也至少是走到半山腰那裏去了。


    “你是誰啊?”我本來以為養蛇佬不會搭理我呢!沒想到他居然回了我一句,隻是,讓人遺憾的是,從養蛇佬問我的這話來看,他好像是已經把哥給忘了。


    我擦!哥雖然帥得不是那麽明顯,但哥的帥氣還是很明顯就能看得出來的啊!養蛇佬居然不記得哥,這確實是讓哥有些鬱悶。不過,我覺得是那養蛇佬有些老眼昏花了,加上他現在離哥比較遠,因此看不見哥。不過,我相信,在他走近了之後,他肯定是看得到哥的。


    “我是你的老熟人啊!還跟你秉燭夜談過的,你忘了嗎?您老還真是健忘啊!”反正養蛇佬現在離哥還有一段距離,哥為了讓他穩住那些蛇,便這麽跟他扯了一句。


    還別說,我胡扯的這一句,還真是起了一點兒作用的。我這一嗓子剛一吼完,養蛇佬立馬就從懷裏掏出了笛子,在那裏吹了起來。


    養蛇佬這麽一吹,那些蛇們立馬就開始往後退了。不一會兒,那數十個探出來的蛇腦袋,全都縮回到了雜草從裏。


    雖然那些蛇退了一些,但是我敢肯定,它們隻是退回雜草裏了,並沒有走遠。因此,我和玲兒還是不敢離開石頭。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情形對我們也不是一點兒利都沒有。至少,養蛇佬暫時是讓那些蛇們回去歇著去了,也就是說,我要想跟養蛇佬和談,至少還是有些機會的。至於這機會有多大,我不好說。不過,反正這機會肯定是有的,隻要有機會,那就好辦。


    這時,養蛇佬已經慢慢地向著我們靠了過來。此時,他離我們最多還有五十米遠,也就是說,再過幾分鍾,那養蛇佬就該走到我們的麵前了。雖然現在哥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那養蛇佬宰割,可是,哥自問跟那養蛇佬無冤無仇的,我不相信,哥就隻是過過路,他就會直接對哥下毒手。


    要真是那樣,這養蛇佬,可就太可惡了一點兒了。


    “你是誰啊?我見過你嗎?”剛一靠近,養蛇佬就很不給麵子地來了這麽一句。這老頭,還真是忘性大啊!我都還記得他,他居然已經不記得我了,這也太不給哥麵子了吧!


    “你老人家還真是健忘啊!那天晚上,嬰公追我們,還是您老救了我一條命呢!”我說。


    其實那天根本就不是養蛇佬救的哥,是哥自己把嬰公幹掉的。我之所以這麽說,隻是想跟養蛇佬拉近點兒距離,隻此而已。


    養蛇佬白了我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說:“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


    “你記起來了啊?”我問。


    “記起來了。”養蛇佬又點了點頭。


    從養蛇佬跟我的這番對話來看,他好像對我並沒有什麽敵意。更重要的是,這老頭每說一句話,都會點點頭,好像是一副很喜歡我的樣子。既然養蛇佬都這麽喜歡我了,我相信他肯定是會放哥走的。


    “我們糊裏糊塗地走到這山上來了,想下山去,結果被這些蛇給圍住了。還希望您老能高抬貴手,讓你麾下的這些蛇們能讓讓道,給我們留條下山的路。”我說。


    “糊裏糊塗的走到了這山上來,這蛇山,是糊裏糊塗的人能來的嗎?我要是沒說錯的話,你們是昨夜就上的山吧!我這蛇山,那可是每走五步就有一條毒蛇出現,是沒有誰能走到這山頂來的。你們之所以能走到這裏來,是因為你們一路走,一路在灑那驅蛇藥。明明是有備而來,還說成是糊裏糊塗的走到這裏來的,你們是覺得老頭我歲數大了,好騙麽?”養蛇佬說。


    我擦!我還以為養蛇佬什麽都不知道呢!原來他什麽都知道,甚至都知道我們是在昨天晚上上山的。早知道,我剛才就不忽悠他了,我跟他實話實說多好啊!不過,就算現在說實話,好像也不晚。於是,我準備跟養蛇佬實話實說了。


    “既然您老什麽都知道了,我也就跟你實話實說了。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把洪老八捉拿歸案的。要想到洪老八那裏,我們必須得過你這蛇山,昨天那麽晚了,我們不是怕擾了你老人家的清夢嗎?因此,我們就隻能擅做主張,用了下驅蛇藥,想悄悄地從你這蛇山上過去。”我說。


    不就是鬼扯嗎?哥隨隨便便扯一句,就扯過去了,這對於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哥來說,真的不是什麽難事兒。


    “你編,你繼續編。”養蛇佬冷冷地甩了這麽幾個字出來,看樣子,他是不相信哥所說的。不過,哥說這話,就算哥自己,都不太相信。因為我這話確實是編的,並不是事實。養蛇佬不相信我,那是對的。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話。”我說。


    “真話?嗬嗬!要你們隻是過過路,用得著下這麽狠的手嗎?昨夜你們用的那驅蛇藥,足足毒死了我七八十條蛇,那可是七八十條命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待這些蛇就像待我親兒子一樣,你們一口氣殺死了我七八十個兒子,你說我能放你們走嗎?”養蛇佬惡狠狠地說。


    “要不毒死幾條蛇,你養的這些蛇能知道我的厲害嗎?能主動散開嗎?”玲兒說話了。


    我擦!玲兒之前不是說什麽收了我的銀針,是不讓我傷到養蛇佬的蛇嗎?現在,她自己卻把養蛇佬的蛇給殺了,這是個什麽意思啊?說實話,現在哥的腦子裏,真的是有些淩亂了。


    “喲!聽你這語氣,是想跟老夫我宣戰嗎?”養蛇佬用那種冰冷冰冷的眼神看著這玲兒。他這顏色,跟那毒蛇即將對人發起攻擊的時候的眼神是一樣的,看上去很嚇人。讓人在看了之後,心髒會不自覺的緊上那麽一緊。


    “您老誤會了,我們這不是向你宣戰,我們隻是想過過路,就這麽簡單。”我說。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的手並沒有閑著,此時我已經悄悄地把銀針滑到手上了。並不是哥想用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手法,而是因為那些原本縮回了頭的蛇們,又再一次把腦袋給探出來了。


    哥就算是個傻子,哥也能看明白,養蛇佬這是又要對我們出招了。再怎麽說,哥也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啊!要知道,哥現在手裏可是有銀針的,手裏有銀針的哥,那可是牛逼的哥,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誤會?”養蛇佬張狂地笑了笑,然後霸氣地說:“你們殺死了我七八十條蛇,不算是誤會吧!老夫我今天也懶得跟你們算細賬了,今天就便宜你們了,就讓你們用兩條命,來祭奠我那七八十個親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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