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生活很輕鬆,也很愜意,我看裏頭也沒啥動靜,於是起身看了下遠處,和山頂著強風,向著遠處走去。


    大概走了有百來米左右,黑夜中,我看到了一個身影,孤獨落寞的走在冰天雪地之中,身子還有些顫抖。出於好奇,我倆上前一看,這是一個老婆子,身上邋遢,臉上皺紋堆積,估摸著有七十多歲了。


    老婆子的身子骨看起來不太好,我急忙上前攙扶,可惜我倆一下子忘記了我們是來幹啥的。


    這老婆子一看到我們,有些驚訝,驚慌中朝我們打量了一下,正想要掙紮,我急忙開口說:“您老家住在哪裏?”


    這下子好了,老婆子瞪大了雙眼:“你不是這的人?”


    我暗道不好,泄露了自個的行蹤,同時也挺疑惑的,這老婆子為啥也會說中文。眼下黑天瞎火的,就算我想下手,估摸著也是很容易的。


    但我還是沒狠心,而是問老婆子這麽大晚上為啥出來。


    她倒是解釋說自個是出於找丟失的羊,所以回來的晚了,還說前方不遠就到家了。


    同時,她看我倆這樣子,於是好心邀請我倆前去,說實在話,在這地方,我不知道該相信誰,但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看這老婆子也不像是個壞人,於是跟著她回到了一個草包跟前,老婆子姓劉,姑且叫劉老太婆,我倆到那道草包的時候,就,裏頭倒是挺亂的,看樣子好像不是一個人居住。


    劉老太婆邀請我們倆坐下後,然後燒起了火堆子,又給了我們倆一碗熱水,喝下去後,我感覺到心頭一暖,隨後問她說:“您老人家一個人居住嗎?”


    顯然,這話問到了劉老太婆的心痛點,她搖搖頭說:“唉,我有一個兒子,可惜最近去了一趟巫師那,就沒回來了。”


    她所說的巫師,其實就是薩滿教的巫師,是專門負責宗教祭祀大典的人員,聽說在這的威望很高,我整不明白他們為啥扣留劉老太婆的兒子,想來裏頭肯定還有其他隱秘。


    想到這,我問劉老太婆為啥會說中文,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劉老太婆也不是本地的人,而是偷偷過來的。


    當年她因為貧窮,於是偷偷帶著兒子想要謀生,結果發現這鬼地方比內地還要難生活,可惜卻沒法回去了。這麽一呆就是幾十年,好不容易安穩了下來,但她卻絲毫高興不起來,連說這不是自個的根。


    人老了,的確是會有思鄉的情緒,我也能理解,劉老太婆也問我倆來幹啥,當然,有些事是不能說的,於是我就告訴他是出來找人的,然後順帶問了薩滿教的事。


    要說薩滿教在這地盤還是有很多人知道的,劉老太婆說往北走幾公裏,就可能看到一個小山頭,上麵有一座城堡一樣的建築,就是薩滿教的地盤。


    他們在這影響力很多,劉老太婆怕我們會出現危險,所以讓我倆千萬不要去那。


    我點點頭,心想不進去我咋拿到苗寨的圖騰呢,於是在這劉老太婆這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當我和山還在迷迷糊糊中睡覺時,外頭響起了馬匹的奔跑聲和人群的呼叫聲,於是趕忙起身一看。


    發現外頭,大量的牛羊和馬匹在無秩序的奔跑,還有不少人夾雜在裏頭,好似逃命一樣。


    我嚇了一跳,這到底是咋回事,這時劉老太婆也匆匆忙忙過來了:“你們倆快走,那巫師過來抓男丁了。”


    這都啥年代了,還有王法嗎,我也急眼了,正想出去,結果前方衝過來兩個人,一把將我和山給壓在了地上。我倆急忙掙紮,結果感覺到脖頸處有刀頂著,隻好放棄了。


    “你們放開他們,不要抓!”劉老太婆急忙上前,卻被其中一人給狠狠的踹了一腳。


    “你大爺的,敢欺負一個老人家。”我氣急敗壞,想要衝上去,結果被人給狠狠頂了背部一下,痛得不行。


    就這樣,我倆被五花大綁,然後抬上了一個馬匹上,山在旁邊說:“哥,我們還是忍著點吧,待會到了那在想辦法。”


    我點點頭說:“也行,看他們的言行舉止,肯定與薩滿教有關。”我也冷靜下來了。


    這一路上,我看到了很多被抓的男丁,小的有十來歲,大的又四十歲左右,他們全部都被捆綁住,然後抬上了馬。浩浩蕩蕩的朝著北方而去。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被送到了一個山腳下,抬頭一看,上方有一座古堡,看樣子應該是薩滿教的地盤了。


    古堡通體黑色,隱隱有邪煞之氣,這鬼地方看來也不是啥好地方。我們被送上山後,那城堡大門敞開著,中間隔著一個山間縫隙,有大概十米長的寬度。


    那兒有兩個穿著黑袍,麵帶口罩的人守著,他們手裏拿著個鬼麵銅牌,也不知道幹啥用的,非常的詭異。


    等到被送進去後,我才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我倆的家夥被收走了,頓時有點無奈了。


    後頭,那些被抓的男丁,一個個都驚慌失措,好似非常懼怕這薩滿教一樣,我不明白他們為啥這麽害怕,所謂人多力量大,大夥一起反抗不就是了。


    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等到進去後,我才發現,這古堡很大,四通八達,每一層,每一個角落都有人守著,他們全部都不吭聲。


    在這地方,薩滿教就相當於一方官吏,他們行使職責,讓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我們被送進了一個地牢裏頭,然後分批次關押,好在山和我在一個牢房裏頭。


    等到被關進去後,裏頭的人才開始議論,無一例外都是非常驚慌的,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總之就是很害怕。


    “哥,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出去!”山忽然在我耳邊嘀咕了下。


    “啥,你別吹牛啊,這鬼地方還能出去。”我有點懷疑的看了山一眼。


    “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麽再說。”山直接忽略了我的眼神,然後繼續等著。


    我也隻能耐著性子,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鐵門忽然打開了,進來一個人,長得挺粗獷的,大冷天的竟然隻穿著一件獸皮,手臂上還有一個狼的紋身。


    來人打量了一下後,一把抓起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然後直接拖出去了。


    我看得是心驚肉跳,他們這是要幹啥呢,裏頭眾人又開始慌神了。


    我心裏頭忐忑不安,但是沒有辦法,又過去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裏頭這些被抓的人好像有點累了,一個個都靠在那休息。


    山一看到這情形,然後悄悄走到大門邊上,他也不知道從哪偷來的一個鐵針,然後往鎖裏頭搗鼓了一下。隻聽輕微的哢嚓聲,鐵門竟然被打開了。


    我一看,挺驚訝的,這臭小子啥時候學會了這一手,山朝我使了個眼色,然後悄悄的走了出去。我回頭看了眼這些家夥,心裏也挺無奈的,隻能等探明了真相再出來解救了。


    外頭,一條筆直的走道呢,兩旁亮著微弱的燈光。古堡陰森幽冷,我也不敢大意,一路上我問山啥時候會開鎖了。


    這家夥低聲說:“這是我的獨門絕學,不外傳。”


    嘿,還挺神秘的,我倒是沒轍,之前在苗寨的時候為啥不動手呢。


    我倆悄悄的走出地牢,沿著一個台階走了上去,直到一層的時候,迎麵走來兩個守衛,我一看,急忙躲在一邊。


    心想這樣探索也不是個辦法,萬一被抓住了咋辦,於是一狠心,朝山看了一眼,然後我倆悄悄躲在暗處,等到這兩守衛過來的時候,直接衝上去,朝著他們後腦勺來了一下。


    我這一下倒是挺用力的,這家夥悶聲不吭,直接倒在了地上。山有些麻煩,還被人家給抓住了。


    我急忙上前來了一下,才將他救下來。我倆迅速的穿上衣服,不過山這小個子有點棘手,衣服好像太長了。


    於是我讓他先隨便折一下湊合著穿,然後我倆朝著古堡探索。


    這一路上,我倆遇到了好幾個守衛,好在他們都沒懷疑,頂多就是看了山一眼,然後又繼續走了。


    薩滿教的確是挺神秘的,我不敢大意,忽然間我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於是順著這腥味來到了二層樓。


    一眼就看到了前方一條過道上,滿是鮮血,數十個房間內,鮮血流了出來。我急忙走過去一看,透過門縫間,我發現了驚悚的一幕。


    隻見裏頭一個支架上,掛著一個人,他們懸吊在半空中,脖頸處被放血了,鮮血順著頭發滴落在下邊的桶子裏頭。


    他們的雙眼帶著驚恐,更有無盡的憤怒,顯然是不想這麽死去。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一聲聲慘叫,順著聲音尋去,在二層古堡最深處的一個大堂裏頭,我發現了一個類似祭祀的場麵。


    一塊高約有三米的祭壇上,站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她的全身畫滿了符文,低頭念叨著聽不懂的語言,在她的下方,站著數十個人,他們身子搖搖晃晃,好似被操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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