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其實我心裏頭已經猜測出了大概,那就是他們很有可能被迷惑了。


    打從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了解到薩滿教的行為方式,他們最厲害的還是請神上身,這是一種古老的術法,布置一些請神器具,然後誠心禱告,可請一些山精野怪上身。


    短時間內,這些人會有非凡的神力,這也是讓我最為忌憚的,眼下那中年婦女應該就是巫師,看她身前擺滿了蠟燭,身上的紋身異常的詭異。


    我也不敢大意,而是悄悄站在後頭,因為好奇,我還特意拍了一下前麵一個人的肩膀。


    隻見這家夥轉過身來,把我嚇了一跳,發現這家夥的脖頸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眼中毫無生氣可言,一股子死氣彌漫。


    我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家夥已經死了,但是屍體被控製了。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我實在是不明白,於是繼續觀察,那巫師做完法後,轉身離開了祭壇,然後穿上衣服,朝著一扇小門走過去。


    我急忙跟在後頭,悄悄來到那扇小門,推開一看,裏頭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很黑,盡頭處好像有水流的聲音。


    我倆悄悄進去,走到盡頭一看,那是一扇封閉的小房間,巫師正坐在裏頭,四周牆壁畫滿了各種詭異的符文,她正盤腿坐在地上,身子晃動。


    隨後起身拍了下地麵,隻見大地輕微的顫動,在她的跟前,露出了一個地洞,巫師隨後進入了裏頭。


    隱約之間,我聞到了一股子非常濃重血腥味,同時伴隨的是無盡陰冷的大風,我第一直覺就是古堡地下有東西。


    我倆瞅了一會,確定這巫師沒那麽快上來,這才悄悄進去,發現裏頭也很簡單,除了詭異的符文以外,要屬旁邊一張桌子上,一個銀色的水晶球最為惹人注目。


    我也看不明白這玩意是啥,而是緊緊的盯著地麵,看著剛才那巫師下去的方位仔細敲了敲。


    “哥,我們該怎麽下去?”山在一旁問道。


    “巫師是請神上身之法,我看用道術可破。”隨後我開始觀察起牆上的那些符文,還別說,真的挺繁奧的,我竟然看不懂。


    要說我跟著葛大爺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好歹也算是閱曆無數,但這符文的確太怪異了。


    沒辦法,我隻好將目光轉移到地麵上,仔細感知,隱約間,我好像摸到了一點門道,可眼下沒有屍囊袋,也沒有家夥,沒辦法,我隻能忍痛劃破手指頭,然後在地上畫了個天罡符,猛然間大喝一聲。


    天罡符立馬消失了,地麵上有輕微的顫動聲,隨後露出了一個小洞。


    我一看,還真成了,這地洞漆黑幽深,血腥味刺鼻,下邊隱隱有紅光閃爍。


    出於直覺,我總覺得下邊有一個惡魔一樣的存在,非常的邪惡,不禁回頭對山說:“你去找一下家夥,我先下去看看。”


    山本來是不情願的,但是看到我表情這麽嚴肅後,也擔憂了起來,於是轉身離開。


    我也沒猶豫,直接往下邊走去,石階很長,我估摸著有上百級左右的石階,越是往下,就越有一種進入陰間的感覺,太深了,這是通往哪裏。


    好不容易來到下邊後,我就看到了一扇石門擋著,有兩個守衛站在那,心想完了,這兩家夥也看到我了。


    沒辦法,我隻好鎮定下來,於是走過去,兩人立馬一攔,然後說了些我聽不懂的話,沒辦法,我隻好趁著他們不注意,一把將他們放倒,然後推開門一看。


    眼前忽然豁然開朗了許多,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山洞,頭頂上鍾乳石懸吊在上方,在火光的照射下,晶瑩的光芒照亮了這裏頭的一切。


    與此同時,我也聽到了無數的陰鬼哭泣聲,心中大驚,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進入了陰曹地府不成。


    帶著這個擔憂,我往裏頭深入,直到聽到水流聲時才停住。


    在我的跟前,有一個巨大的水池,不,準確來說,是一個血池,無數的鮮血從四麵八方的小槽中湧來,紛紛掉入血池中。


    這些小槽是從上方流下來的,我抬頭一看,不禁雙眉緊鎖,如果我沒猜錯,這些血就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些活人所來。


    這得死多少人才能有這樣額鮮血,這邪教若是存在這世間,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隨後我往血池後邊走去,直到翻過一個巨大的深坑,才看到前方又有一個血池。在那兒,有一個石人雕塑在血池之中。


    令人驚訝的是,這石人栩栩如生,麵目祥和,竟是一個男人的石像,但更令人驚訝的是他的尾巴,這石人竟然有尾巴,這到底是咋回事。


    血池之中,石人正在緩緩吸收著鮮血,不斷的從石像中滲入又湧出,最後漸漸的褪去了石皮,恢複成了一個活人的樣子。


    精壯的身子,詭異的蛇尾,雙眼非常的犀利,隻見這家夥忽然朝著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嚇得我急忙低頭,躲在一個石頭後邊,這靈覺也太厲害了吧。


    沒多久,這家夥從血池中走出來,最後來到之前那血池處發呆,與此同時,那巫師也下來了,恭敬的站在邊上,顯然,連她也不敢忤逆這個男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厲害。


    我一看這破地方不能久待,必須要上去,然後找到山離開這兒才行,啥圖騰令牌,那都不重要了,保命要緊啊。


    正當我要轉身離開時,忽然間,那男的手中忽然拿著一愕令牌,是一塊蛇一樣的令牌,我當即傻眼了,這好像就是苗寨用來祭祀的玩意啊。


    隨後,那男的盯著血池和令牌開口了:“還差點,我要盡快拜托這風水困局,你趕緊去多準備一些男丁。”


    巫師點點頭說:“明白,但方圓幾公裏的男丁基本上都抓了,在這樣下去,我怕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顯然,巫師也不敢隨便亂來,但這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沒事,等我出去,那些老道也不是我對手。”


    這口氣說的,連我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是啥,同時聽他們的語氣,似乎是說中文的,這是咋回事。


    巫師看樣子也沒轍,隻能聽命於他,正當我疑惑時,忽然感覺大地一陣顫動,眼前的大石頭忽然被移開了,心中大驚。


    那男的蛇尾巴不知啥時候竟然延伸到了這兒,一把推開了大石頭,那力氣簡直大的可以。我急忙滾到一邊,一看沒法躲了,索性就站了出來。


    巫師冷眼看著我說:“你不是本地的,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我雖然害怕,但臉麵上還是要鎮定,大笑說:“不好意思,我是個屍囊人,正好路過,沒想到就被你們給抓進來了。”


    一聽說我是屍囊人,巫師臉色嚴肅,看來她對於學道的有很大的顧忌。


    但是那男的開口說:“一個小道士,待我出了這風水困局,比將你碾成肉沫。”


    這時我才看到他的腳上好像有一個腳鐐,見此,我才鬆了口氣:“原來被困住了,那就是死人一個。”


    眼下,巫師朝著我走來,她身子一哆嗦,好像在請神一樣,眼中慢慢變成了灰色,然後臉上開始出現了青斑,身上的符文快速遊走,最終凝聚成了一個鬼臉。


    但見她口中念念叨叨的,猛然間,我腦子一疼,這聲音就像魔咒一樣侵蝕著大腦。嚇得我急忙咬了下舌頭,隨後掌心符順勢推出。


    巫師見狀立馬躲開了,這鬼地方不宜久留,我當即扭頭就要走,可一看到那男的手中拿著圖騰令牌,又開始猶豫了。


    這會子,巫師又開始念叨了,我感覺腦袋越來越疼,最後終於堅持不住了,整個人跪在地上,捂著腦門,青筋畢露,身子不斷的發抖。


    巫師朝著我走來,眼看要下手了,這時一個身影衝了進來:“哥,接住!”


    我一看,是山,他扔過來翻天印,這玩意有鎮邪之用,當即一把接住,然後猛的往巫師身上一按,這玩意立馬破了她的巫術,身上的鬼臉一散,符文立馬恢複了原位,她口吐鮮血,往後倒退了幾步。


    一鼓作氣,我猛地衝上去,一把接過山手中的屍囊袋,套在了巫師的腦門上,然後狠狠一踢,她畢竟是個女人,又被潑了請神的術法,一下子被我踢倒在地上。


    “讓你大爺的威風。”我發泄著心中的怒氣,然後指著那男的說:“還有你,這個山精老怪,等我解決了她,再來收拾你。”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山精老怪被控製住了,所以沒法上前。


    巫師被我踢得連脾氣都沒有了,但不一會,我就感覺到屍囊袋裏有黑煙冒出來,急忙打開一看,巫師的雙眼中冒著血色,他娘的,好像又換了一個請神的術法,她一把拉著我的腿,輕輕一提。


    我整個人立馬倒掛在半空中,那個憋屈啊,還從來沒有人像提小雞一樣提著我。這巫師使得什麽邪法,咋就那麽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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