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的眼又沒被蒙蔽。】  這個小beta怎麽一點都不含蓄呢?非要屁y屁y的嗎?寫某門,某洞,某花不行嗎?  不行,花聽起來也不太行……  連清一邊琢磨一邊擰著眉回複說:  【實踐出真知!咱們得約個時間好好的量一量。】  連清發出去後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日程表,看看哪個時間方便和時年探討一下科學問題。  手機又響了,連清一看差點吐血:  【實踐過好幾回了,也就那樣。】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連清看了一眼門口確定門已經關好後,就給時年直接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以連清對時年的了解他多半是不會接的,但是萬一呢。  萬一就實現了,時年接通了視頻。  視頻那頭黑乎乎的,手機一陣晃動如同在拍女巫布萊爾,連清叫了幾聲時年,時年的臉才出現在鏡頭內,然後角度成謎。  “幹嘛突然打視頻過來啊……”時年的聲音懶洋洋的,“手機都打我臉上了,”  “你那邊怎麽那麽黑,你在哪裏?”連清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陽,確定現在不是陰天。  時年單手揉揉眼睛,不耐煩的回答說:“在房間啊,窗簾拉著睡覺呢。”  嗬,睡覺也沒耽誤他打字。  “你很囂張嘛,是最近沒和你比劃比劃你就不知道怎麽擺正自己的位置嗎?”  連清仰著頭,拿著手機,看天花板,也不知道視頻的意義何在。  “你敢不敢出來一戰啊?”  連清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囂張,但是內心直打鼓,時年這小子一向是隨心所欲,約他大部分時候很難,但是小部分的時候也很簡單。  比如現在,時年想了想,說:“懶得動,不想離開被窩。”  “那我過去呢?”連清忍不住還是把目光移到屏幕上,鏡頭裏的時年頭發亂亂的,睡眼惺忪,他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麵,隻露出上半張臉,看起來非常乖巧可人。  “連少爺不可以白日宣淫哦。”時年嘴巴躲在被子裏,說話聲音悶悶的,“這才上午啊,你就給人發*擾信息,你是哪裏不對勁嗎?”  “對啊。”連清挑著眉毛垂著眼皮賴了吧唧的說,“你不得管管啊,再說我得為自己正名,讓你看看我到底大不大。”  “又不是沒見過……”時年撇撇嘴說。  “萬一最近又長大了呢,你一直變大我就不能變大嗎?”  連清在上班的時間關著辦公室的門,他看玻璃窗後麵的員工忙忙碌碌,自己卻坐在老板椅上翹著腳和自己的炮友說著不太健康的話,真是墮落啊。  可是不得不說,墮落的感覺真好。  時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屏幕那頭哼哼唧唧的,他說你還能大哪兒去,老老實實上班吧,我睡回籠覺了。  都聊這麽深入了,連清肯定不能讓時年睡覺了,他跟時年說你等我,我找你去。  然後他迅速掛了視頻,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把桌子上的文件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出門和外間的秘書說自己要出去一下,然後他就去車庫取了車,直奔時年住的群租房。  車子上了馬路後,手機開始一遍遍響,連清掃了一眼屏幕發現是時年打過來的。  他接通電話,張口就說:“你有本事就別跑啊,咱們真刀真槍練練,看看到底是你盾厲害還是我的矛厲害。”  時年在手機裏大喊:“你往哪兒去?!”  “去你家啊,我跟你說,是爺們就不要臨陣脫逃!我馬上就要到了!你乖乖在被窩裏等我。”  “等你個屁!”時年大吼,“我他媽的早搬家了!”  後來連清還是約到了時年,就是倆人到酒店房間的時候氣都不太順,時年說連清精蟲上腦,連清說都怪時年早上發那些挑釁的話,兩個人坐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一邊脫衣服一邊叨咕,過程中的時候連清還惡狠狠的說你看看你眼是不是被蒙蔽了,時年艱難的罵了一句sb,然後倆人就又投入了疾風驟雨之中。  雨後初晴,時年瞄了一眼連清,看他還在抽煙,就掙紮著想起來。  連清撇了他一眼,問他疼不疼,時年嘴硬說不疼,也就和針紮一下差不多。  “來勁是吧?”  連清手指夾著煙,俯身看著時年,倆人對視一會兒後,連清親了親時年的鼻頭,又親了親時年的臉,然後他移到時年的眼角。  連清在時年的眼角停了停,然後轉移到了嘴角。  唇齒相依之時,時年閉上了眼,他在心裏默默的歎了氣,他忽然有點難過,不知道為什麽。第72章 愛過就不要說抱歉  時年終於拿到了三級證書,他打電話給柯尹要請他吃飯,柯尹自然是一口就答應了。  其實時年考完試後柯尹也聯係過他幾次,每次都是閑聊幾句然後就約時年出去,有時候說是有活動有時候就幹脆說是想見見他。  時年再遲鈍也大概能明白柯尹的心思,隻是不知道他這份心思是幾分來自於真心幾分來自於情欲。  倒不是時年非要用齷齪的想法猜忌別人,實在是現代生活的性別關係都很混亂,何況自己也算不得什麽純潔無瑕之人,所以自然會有點小心。  他見過太多隻因為想和對方上床就去追對方的人,大學裏麵就有,數量還不少,追到手膩了之後就換一個,說起來的時候就是“真的愛過”,但是實際情況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對於戀愛這件事,時年害怕自己受騙,也怕自己受傷害。  他害怕自己付出一片真心卻收不回來。  他害怕自己的感情傾巢而出之後得不到一個想要的結果。  他害怕自己陷入一段沒有出路的關係。  小時候時年聽過一首歌,歌詞裏麵有一句:愛過就不要說抱歉,畢竟我們走過這一回。  時年長大之後就覺得這歌詞一定是個渣男寫的,為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開脫,後來他發現作詞的人是一位女士,他就琢磨這女士真心大度,愛人都不回家了,她還不用對方抱歉,而且後麵的歌詞她還說她不後悔,是她自己的選擇。  時年不行,他沒辦法接受自己全心全意所愛的人最後放棄自己改愛別人。  就像他的父母一樣,他們不也是愛的轟轟烈烈肝腸寸斷嗎,到最後又怎麽樣呢?  他們沒有真心嗎,他們沒有情欲嗎,他們都有,可最後不還是被生活虐的一地雞毛。  所以時年總覺得在自己有一定的經濟基礎之前他是不會考慮談戀愛結婚的。  他不想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和感情去談一場空中樓閣的戀愛,他也不會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在別人身上。  在他準備好之前,誰也別想敲開他的心。  所以時年很少答應柯尹的邀約,但是拿證書這件事肯定還是要感謝柯尹的,畢竟柯尹的是他正經八本的老師,而且他的確教授了時年很多專業知識提供了很多學業上的幫助。  時年和柯尹約在了一家蒙古餐廳,本來時年訂的是一家西餐廳,但是柯尹說好不容易宰時年一頓他定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嗬嗬,時年心想,他喝酒就沒有不喝醉的時候,歸也是總歸在別人家。  不過他還沒有去柯尹家的打算,所以他準備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少喝酒多吃肉,爭取自己走回家。  這家蒙古風味餐廳是新開的,裝修很有民族特色,就是客人還不多,時年是在點評上看它分數還不錯就訂下了這裏。  他和柯尹來了之後選坐在了靠裏麵的卡座,剛剛坐下,店家就先提了一壺奶茶過來給他們倒了兩杯。  “鹹的。”時年喝了一口奶茶不禁皺起了眉,倒不是鹹奶茶不好喝,隻是時年沒有心理準備,舌頭隻做好了迎接糖分的準備,沒成想喝進來的確是鹽。  “內蒙古日常喝得奶茶都是鹹的。”柯尹笑著和時年說,“我第一次去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但是喝習慣了就覺得還挺好喝的。”  時年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稍微有點接受了這個味道,他和柯尹閑聊問他內蒙古好不好玩,有沒有什麽值得去的地方。  柯尹很盡責的給時年介紹了一番:“還挺好玩的,有草原,有胡楊林,也有濕地,蒙古族,俄羅斯族的聚集地都有,而且都很美,有機會我們可以一起去。”  “嗯……有機會吧。”時年避開柯尹的目光,淡淡的說。  柯尹放下手裏的杯子,說:“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但是可能有點冒昧。”  時年心裏有了些預感,一般提問人說冒昧的,都是想問對方的隱私,既然知道冒昧,就幹脆別問啊……但是柯尹是自己老師,今天也是自己為了感謝人家所以才請的飯,所以他得忍住,不能像懟連清一樣懟柯尹。  “沒事,你說。”  柯尹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有沒有戀人?”  時年心裏歎了口氣,說:“我——”  “咦,這不是時年嗎?”  時年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時年和柯尹向旁邊看去,發現是妙安走了過來。  “啊,妙安。”時年沒想到在這邊還能碰見他,今天早上妙安還跟他在網上敲定了新一期專欄的內容沒想到晚上就碰了麵。  “妙安先生,好巧。”柯尹站起來和妙安握了握手,襯的坐在一旁的時年十分格格不入。  不過還沒等時年站起來,妙安就拉了一把椅子挨著時年坐了下來,他笑著說:“是挺巧的,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們。”  “你也是過來吃飯?幹脆一起吃吧。”柯尹想叫服務員再添一雙碗筷,妙安趕緊阻攔了,他說今天隻是過來看看而已,這店其實是妙然和他朋友一起投資開的。  妙安笑著說:“你們知道的,現在就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很喜歡投資餐飲業,別人投他也就跟著投,但是他什麽都不懂,也沒什麽時間管,所以我最近過來的比較頻繁,畢竟剛開業嘛,總要人盯著點。對了,你們這桌我請了。”  聽見妙安說要請客,時年在旁邊忙和妙安說:“不用,今天是我請柯尹老師吃飯,妙安——先生,還是讓我做個東吧。”  開玩笑,這頓要是承了妙安的人情,那麽他就需要再還一次柯尹的人情,如果柯尹還是和之前跟他隻談學習和工作,時年是願意與他繼續來往的,可是如果談論“戀人”這種話題,時年隻能敬謝不敏了。  不過好在妙安也沒有堅持,他笑著說:  “那好吧,下次,下次一定讓我請,你們也要常來光臨給我們增加點人氣。”  時年和柯尹都笑著答應了,三個人又簡單聊了幾句,妙安就說還要去後廚看看,於是他便起身離了。  然後時年和柯尹點了菜,倆人在等菜的時候,柯尹依然堅持不懈的問了時年的戀愛情況,時年如實說還沒有戀人,但是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他說要先立業在成家,這兩年是不準備談了。  柯尹聽後倒也沒多說什麽,他笑了笑就岔開了話題,時年心裏鬆了一口氣,想他也是個的人。  中途的時候時年去了趟洗手間,他居然在那裏碰到了妙然。  妙然見他進來倒不驚訝,他一邊洗手一邊看著鏡子裏的時年說:  “你蠻厲害嘛,又勾搭了一個。”  時年不理他,直接走到小便池放水。  “不過也是嘛,桑榆就要回來了,回來就沒有你什麽事了,你肯定要給自己找好下家的。”妙然洗好手後卻不走,慢條斯理的在烘幹機下烘幹自己那雙嬌嫩的手,時年自然還是不理他,拉好褲鏈後就去洗手池洗手。  妙然湊過來,站在他旁邊說:  “對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桑榆是誰?”  妙然對著鏡子裏的時年,指了指他眼角的紅痣,然後挑起眉毛笑著說:“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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