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顧鑫和江晨認命地站在話筒麵前。　　主任催促：“你倆不念完所有人都得陪你們站著。”　　江晨隻好攤開顧鑫疊好的檢討書，照著紙上寫的第一句懶洋洋地念道：“我，顧鑫。”　　顧鑫快速接道：“我，江晨。”　　江晨：“國有國法。”　　顧鑫：“家有家規。”　　江晨抬起眼皮，也忍不住嘴角上揚：“學校也有屬於他的規章製度……”　　台下高一新生們哄然大笑！　　知道的是念檢討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義結金蘭！第13章 節目選拔　　一份檢討書念出了相聲的搞笑氣氛，江晨和顧鑫憑借著他們出色的表演獲得了觀眾們的笑聲和掌聲，給枯燥無聊的周一升旗儀式增添了獨屬於少年們的色彩。　　政教處主任好氣又好笑，但最終還是板著臉放了他們一馬。　　學校念在他們事出有因，隻讓高一的新生們寫了檢討書，而高二的三人則每個各記了一個處分。　　實力演繹用相聲方式念檢討書過後，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江晨出名了，上午路過八班上廁所的女生都多了不少，畢竟能把懶洋洋三個字從裏到外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也是少見，更何況江晨的長相擺在那裏，是百看不厭的漂亮類型，足夠吸引同學的注意。　　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衛蒙餓得快，一下課就飛奔去飯堂進食，顧鑫又被老師叫去了辦公室，江晨在教室裏等他一塊吃飯。　　等了好一會兒，顧鑫都還沒來，他就要趴下眯會兒時有同學敲他的桌子，他之前是一臉生人勿近，但經過幾次後，大部分都覺得江晨也不是那麽不好接觸，他隻是愛睡覺而已，也敢跟他說話了。　　同學：“江晨，外邊有人找你。”　　“哦。”江晨想不到誰會找他，他也懶得想，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走廊挪去，隻比蝸牛快上那麽一點點，速度令人著急。　　還留在教室裏的同學紛紛向他行注目禮，倒不是因為江晨出名到大家給了他明星待遇，而是來找江晨的人是高二年級的是一位漂亮有氣質還帶點帶混血的oga。　　她見江晨出來，笑得落落大方，直切主題：“江晨，你好，非常感謝你們上周替我出頭。”　　江晨其實不大記得上周替誰出頭，根本沒在意對方：“你是？”　　混血oga學姐愣了一下，笑容差點僵硬在嘴角，她沒想到長相出眾的自己居然沒被一個beta記在心上：“就上周五在籃球館，我在籃球被人欺負，是你出頭幫了我，我是過來向你道謝的，這是剛買的一些栗子點心，希望你可以收下。”　　江晨拒絕了點心：“謝謝，我們沒做什麽，換了其他人一樣會幫忙的，點心就不用了。”　　混血oga學姐：“那你不吃，你同學也吃吧。”　　江晨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他故作不知：“我同學？”　　混血oga學姐笑了下，也沒想試圖掩蓋自己的來意：“就是顧鑫啊。”　　想來她昨天出現在籃球館的目的怕就是顧鑫了。　　江晨收斂起了臉上的懶洋洋狀態，定定地看了混血oga學姐一眼，眼睛都撐大了點，說道：“他栗子過敏，吃不了。”　　混血學姐實在沒辦法在江晨麵前繼續展示自己的魅力，她左看右看也沒見到顧鑫，隻能不了了之。　　“那行吧，下次我打聽清楚再來，謝謝你告訴我，但昨天的事還是要謝謝你。”　　江晨秒應：“不客氣。”　　他完全沒有對昨天自己見義勇為一事感到榮耀，現在反而覺得是個麻煩。　　顧鑫從老師的辦公室走出來時，就看到江晨精神奕奕地站在走廊上跟一個oga聊天，他清楚的記得，這個女孩子昨天也在籃球館，就是被江晨幫忙的那幾個女孩之一，主要是蔣一柏在打球的時候一直念叨，江晨又在看台上，他有意看了一眼，記憶力好，就記住了。　　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女孩子笑了起來，然後又走了。　　顧鑫看著女孩消失在樓梯口處，才朝江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今天不出去吃了，吃食堂吧。”　　此時的江晨趴在欄杆上，他側頭：“嗯。”　　顧鑫隨意問他：“剛剛誰找你說話？”　　江晨打心底並不希望顧鑫因為有可能早戀的事情分心：“沒誰，一個學姐。”　　看他不想多說的樣子，顧鑫也不問了。　　學校的一食堂人頭攢動，江晨得自己排隊打飯，人一多，就得等，江晨站著站著就把頭抵在顧鑫背後，把他當柱子靠著。　　“我看別人家的大學食堂都已經是自助點餐了，為什麽我們還是人工打飯？”　　顧鑫一個人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或許是有了肢體上的接觸，剛剛那點不愉悅也隨之煙消雲散。　　“就排兩分鍾而已。”　　排在他們旁邊的女生不停地看過來，還有人偷偷拍了視頻，而兩人均視而不見。　　快排到他們時，江晨越過顧鑫的肩頭看到了炸排骨：“我要炸排骨。”　　然而他們前麵的alha先他們一步將餘下的炸排骨要走了。　　江晨心痛地跟顧鑫說：“鑫寶，我的排骨沒有了。”相當委屈。　　顧鑫也沒想到前麵的同學和他們想一塊兒去了：“換別的？”　　江晨退而求其次：“嗯，那要大排。”　　顧鑫用自己的盤子給他搶了一塊：“還要什麽？”　　江晨也開始用盤子選菜：“你要什麽？魚香肉絲？”　　顧鑫：“行，要份蓮藕，我給你再打份雞翅？”　　江晨：“好。”反正他倆都是一塊兒吃，打都是兩人愛吃的。　　他們找位置坐下時，衛蒙已經吃到打嗝了：“你倆怎麽才來啊。”　　江晨坐下後，顧鑫說：“我去打兩碗湯。”　　他走後，衛蒙朝江晨嘿嘿一笑：“晨兒，剛聽說高二的校花給你送點心，我能嚐嚐嗎？”　　江晨白他一眼：“沒要，要吃自己去買，一天到晚就想蹭吃蹭喝，還八卦。”　　衛蒙難得對著江晨作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什麽蹭吃蹭喝，你難道不想開展一段難分難舍的姐弟戀嗎？”　　江晨等著顧鑫回來一起吃，他單手支著下巴看衛蒙：“你們alha的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是個oga就要跟對方談戀愛嗎？初戀可不能這麽隨意。”而且那個學姐是衝著顧鑫去的。　　衛蒙捂著自己的心髒：“晨兒，紮心了！我初戀都還沒有。”　　江晨心說我還沒有呢，但他到底是衛蒙他爹，這種不酷的話不能說：“沒有就去談唄。”　　顧鑫這時候回來了，後邊還跟著個端著空盤子的蔣一柏。　　蔣一柏也是個八卦的貨：“談什麽？”　　衛蒙還記得上周五他被蔣一柏灌得稀裏糊塗，回家被他媽臭罵了一頓，立即說：“這是我和晨兒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顧鑫將手中的兩碗湯擱桌麵上，江晨自動挪走一碗，他把盤子上放著的筷子分了一雙給顧鑫。　　蔣一柏看他倆要開餐，便對衛蒙說：“衛蒙，走吧，打球去。”　　“走起。”衛蒙聽到打球就兩眼放光，顧鑫不在，他豈不就是場上最帥的alha崽了！早戀有希望了！　　兩人離開食堂後，忽然感到相同的寂寞。　　蔣一柏感慨：“自從來到三中後，我鑫哥就沒看過我一眼。”　　衛蒙頗有同感：“我們家晨兒也已經很久沒有和我一起在課間的時候跑去買早飯了。”　　兩人相視一眼，才反應過來，有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蔣一柏：“江晨以前在你麵前有沒有提過顧鑫？”　　衛蒙：“顧鑫以前在你麵前有沒有提過江晨？”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蔣一柏：“他們可真奇怪。”　　衛蒙對感情不太敏感，但這件事他也鬧不明白，當然，也想不通。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倆關係可真好啊。”　　蔣一柏拍拍他：“老鐵，不用羨慕，他倆從小一塊兒長大的。”　　顧鑫和江晨一同分享了午餐後才去找他們匯合，江晨今天無論顧鑫怎麽誘他去運動，他都不為所動，意誌相當堅定。　　他的理由依舊是太熱了，有草坪和陰涼的地方才是他午休的歸宿。　　顧鑫打半個小時也走到樹蔭下坐到江晨身邊喝水，而江晨頭歪歪地要掉不掉，顧鑫手指勾了勾他的外套，人就直接往他身上倒了。　　顧鑫身上有特殊的信息素遮蓋液的味道，是薄荷味兒的，江晨一聞就知道是他，也安安心心往他靠過去。　　草坪，樹蔭，小風，顧鑫，午休四大件，齊活了。　　安心入睡。　　籃球場上還有不少少年在肆意飛奔，江晨總算睡了個還算舒服的午覺，顧鑫沒睡，而是劃動著手機屏幕，單手回複信息。　　江晨剛睡醒，湊了個頭過去：“幹什麽？”　　顧鑫的手機並沒有貼防竊膜，隨便江晨看：“班幹部群，在說校慶的事，班裏要出板報之類的。”　　提到這些，江晨就沒有什麽興趣了，他隻是好奇顧鑫哪來這麽多精力，悄悄打量顧鑫的神色：“你不累啊。”　　顧鑫：“還行。”他的手機沒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可以讓江晨看的。　　江晨又看到有人給他發信息，還是一個女生的頭像：“這個又是什麽群？”　　顧鑫耐心解釋：“老師安排我去當校慶的主持人。”　　江晨：“跟誰一塊兒主持呀。”　　顧鑫隨口道：“一個高二的女生吧，不認識。”　　江晨好奇道：“沒私下加人家微信啊？”　　顧鑫：“不亂加人。”　　江晨收回了看他手機的視線，心想顧鑫還挺有原則。　　午休時間結束，廣播站放起了音樂，衛蒙和蔣一柏兩人去洗完臉叫上他們一起回教室。　　江晨睡了一個多小時，並不太困，倒是剛剛還說著不太累的顧鑫，已經趴倒在桌上了，隨後又掐著化學老師進教室前的半分鍾時間醒來。　　原來鑫寶也不是不累，隻是愛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