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言回到房間後,先去衝了個澡。昨天雖說是洗完澡去的醫院,但是出了一晚上汗,身上也十分不舒服。 衝完澡後,許言換上衣服,起身離開了房間。 許言離開房間後,就上了酒店的電梯。電梯安靜地上行,最後在頂層停下,電梯門開,許言起身走了下去。 像是這種私人的山莊,主人一般會給自己留有一套房間。索在山莊的房間留在了酒店的最頂層,他的房間十分好找,因為整個頂樓就隻有這一套房間。 許言走到房間門口,按了房間的門鈴。 門鈴簡單響了兩聲,裏麵有人過來,打開了房間的門。許言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開門的男人。他是索的助理,姓李,早上在自助餐廳的時候他們見過。 “您好,我是許言,我有事情想找舅舅說一下,他方便麽?” 在李助理看向他時,許言和他禮貌地點頭打了招呼,表明了來意。而看到是許言,李助理也認出他是索外甥的好朋友,他先和許言笑了一聲,道:“稍等,我去問一下索先生。” “好。”許言回了他一個笑。 在許言說完後,李助理轉身進了房間,沒過多久,李助理走出來,和許言道。 “索先生讓您進去。” 許言走進了索的房間。 索的房間占據了酒店的一整層,可見房間是非常大的。房間裏不光有居住用的套房,更有他單獨的娛樂區、運動區和辦公區。 許言被領進門後,被李助理帶去了房間的辦公區。辦公區的辦公室裏,門是關著的,李助理敲了一下門,裏麵傳來了索的聲音。 “進。” 李助理打開門,許言走了進去。 在許言走進去的時候,李助理已經關上辦公室的門離開,一時間,辦公室裏房門緊閉,也隻剩下了許言和索。 許言站在辦公室門口,看向了辦公桌後的索。索確實正在處理事情,他坐在那裏,寬大的實木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 在他進來時,索也已經抬頭,看到許言,索的目光沒有收回,他看著他,問道。 “怎麽沒休息?” 索說完,許言起身走了過去。 辦公室門距離辦公桌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在許言走過去的時候,許言道:“不困。” “吃過藥了?”索的目光迎著他走過來,問道。 “嗯。”許言應聲。 在他應完聲後,他已經走到了索的身邊。索坐在辦公椅上,他則站在辦公椅旁,雖然索是坐著的,但他的視線也隻比他高了一點點,許言站在那裏,垂著濃密柔軟的眼睫看他。 少年眼睫下的眼睛,清澈明亮,他就那樣注視著他。索坐在那裏,他微抬著視線,與他目光交匯。 “怎麽沒去玩兒?”索看著許言問。 “不想玩兒那個。”許言說。 許言說完,索望著他的眼睫微微一動。 在索看著他時,許言低下頭,看向了索放置在辦公桌上的手。他正在簽文件,寬大的手掌和修長的手指間夾了一支筆,筆下白色的文件上落了他的名字。 索。 他的名字很好聽,寫起來也很好看,尤其是在他這雙手之下,這個名字寫的剛勁有力,字如其人。 許言看了一會兒索的字,又看向了他的手。昨天晚上,他握著這隻手睡了一夜。他的手並不像他身上那麽熱,骨節修長凸起,指腹粗糙,即使是摸著他的額頭,也能讓他在燒得渾渾噩噩時給他的身體帶來一陣陣顫栗。 許言的手放置在冰涼的辦公桌上,他沿著光滑的實木辦公桌麵,摩擦過去,握住了索的手。 少年的手如他本人一樣漂亮,骨節分明,纖細修長,他的皮膚很白。在這冷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伴隨著手背的骨節交叉,帶著一種單薄的美感。 他還在發熱,手也比他的要熱。在和他十指交握時,他的熱度沿著他們交錯在一起的指節傳遞到了他的手裏。 他和他的掌心貼合,索能完整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和他的皮膚一樣,在他的粗糙之下,更為細膩光滑。 許言握住索的手,握住之後,他抬眼看向索。他的身體因為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而朝著索靠近,在他的腿觸碰到索的腿時,許言低下頭,親了索一下。 少年的吻,簡短,柔軟,青澀,簡單,他像是神經線上的觸手,隻消那麽給他一個訊號,他周身的血液和渴望就被他全部帶動了起來。 索抬手攬在了他的腰間,將他微低的頭壓在了他的唇邊,主動權變到了他這裏,那這個吻就從少年人的吻轉成了成年人的吻。 許言被索抱在了他的□□,他的腰卡在了辦公桌的桌沿,他後仰著身體,承接著來自索深入而凶猛的吻。 事情也是他先開始的,可是不管多少次,在索被他從牢籠中釋放出來時,許言都會下意識的發顫。他的手抓在索的襯衫上,他的氣息被索攫取,他的呼吸因為發燒而滾燙。 許言確實在他的懷裏發出了信號,然而索卻在釋放中還克製著欲望。他低吻著許言,在他耳邊流連,沉聲道。 “言言。你還沒退燒。”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羽毛彈著他緊繃的神經線,他叫了他的名字,在他叫出“言言”時,許言的理智斷裂崩塌。他伏在他的肩膀,問他。 “你不喜歡我熱熱的麽?” 許言說完,他的身體被男人騰空抱起,放在了他身後的辦公桌上。第19章 林峋 “你臉色怎麽看上去… 許言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 “要喝水麽?” 身後傳來索的聲音。 “嗯。”許言應了一聲。 在許言說完後,身後索抽出了他頸邊的手臂,起身下了床。 索去倒了水,不一會兒,走到了許言的身邊。他抬手打開了床頭的燈,輕軟溫柔的燈光照亮了床頭一隅,像是把許言罩在那抹光裏。 索過來後,就坐在了他的床邊。他身型太過高大,即使坐在他的身邊,床頭的燈光也隻能照到他身體的一半。他身上穿了衣服,但也隻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褲。燈光和陰影的分界線停留在他腹部深刻清晰的輪廓上,隨著他的動作在他的肌肉輪廓處流動。 兩人都是事後,可是他隻是端水遞水的簡單動作間,仿佛都能牽扯起許言關於上午兩人做的事情的記憶。 記憶太過壯烈,許言喉嚨有些發幹。他拿著水杯喝著水杯裏溫熱的清水,喉結在他吞咽的動作下滾動。 許言喝完,幹澀的嗓子也濕潤舒服了不少。他停下喝水的動作,索抬手接過了水杯,問。 “還要不要?” “不要了。”許言的嗓音因為水的滋潤,變回了些清亮。他說完,抬眸看了索一眼,他的眼睛似乎也被這一杯水滋潤到,在燈光下倒映著明亮的光。在說著話的時候,他舔了一下被水杯裏的水浸過的唇邊。少年的唇殷紅飽滿,索低眸注視著,他將手裏的水杯放在一旁的床頭,身體俯下吻在了許言濕潤的唇上。 兩人又吻在了一起。這個吻和在辦公桌前,他說完那句話後的吻不一樣。兩個人的唇輕觸在一起,帶著柔軟的力感,他們的吻隻發生在這一束溫柔的光圈下。索安靜地吻著他,許言仰頭接受回應著。 不一會兒,索重新壓在了他的身上。 怕是自己身體的重量太大,索單臂支撐在了他的身側,另外一隻手在許言因為他的吻而呼吸紊亂到想別到一旁時,他輕輕擺正了他的下頜,兩人的唇重新貼合在了一起。 許言還是不會接吻。在索吻著他時,他因為氣息被索的攫取而有些缺氧。許言在紊亂的呼吸中睜開眼睛,他望著身上的索,眼尾微紅泛著求助的光。 “張嘴。”在這樣的目光下,索的吻變得鬆弛了些。 許言在這鬆弛中,顫抖著張開了雙唇。 “啊” 他張開唇,像是在乖巧地迎接著他的吻,但是在發出聲音時,眼尾已經悄悄彎了下來。 索注視著他眼中的笑,眸光暗沉,他低頭下頭重新吻上了他,許言的氣息又被他重新攪亂了。 在這束床頭的燈光下,在這誘人深入的吻中,他們卻什麽都沒做,隻是在接吻。這樣的吻,有點像是戀人間的纏綿。 在這種感覺在他和索身上發生且氤氳開時,許言也有些莫名。但是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他甚至在索的誘惑和引導下,心中滋生了些異樣的甜蜜出來。 他目光模糊而又癡迷地望著索的臉。 - 這樣的吻持續得時間不短,但總也會有結束的那一刻。在許言意識混沌中,安靜得隻有親吻的水聲的房間被一陣手機震動打亂了。 許言睜開眼睛,索離開他的唇邊,他手臂伸展,拿過了床邊的手機。 在索拿到手機時,他依舊是支撐在他的身側的。手機在他的寬大的手掌中震動,屏幕的亮光照亮了男人深邃的麵部輪廓。 他按了接聽,叫了一聲。 “林峋。” 在索叫出“林峋”的那一刹,許言像是從夢中陡然醒來,他眼中的迷離不見,起身就要離開索的身下。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索寬大的手輕壓在了他的鎖骨邊,男人的力道輕而沉穩,許言重新被壓回到柔軟的床上。在他眸光猛抬看向他時,索的拇指沿著他凸起的鎖骨,輕輕摩挲了一下。 粗糙的指腹劃過細膩的皮膚,許言躁動的心和身體像是被這一下摩擦撫平,他抬眼看向索,索垂眸望著他,眼神沒有任何變化。 許言剛剛的掙紮,多少在床上發出了些細微的聲響。林峋聽到舅舅的聲音後,就聽到了聽筒裏傳來的其他聲音。 “舅舅你在忙嗎?”林峋問。 “沒。什麽事?”索問。 “哦。”林峋應了一聲,也沒多想,“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我來這邊了,也沒和你一起吃頓飯。你今晚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飯可以麽?” 林峋帶著許言他們已經在溫泉山莊玩兒了兩天了,這兩天他們也隻有在第一天來和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和索打了個照麵。不管怎麽說,他帶了人來索的地方,總歸是要吃頓飯正式介紹一下的。除此之外,林峋也還挺想索的。平時他都忙,兩人見麵機會也不多,現在到了索的溫泉山莊,他剛好也在,要是他不忙的話,他還挺想和索吃頓飯的。 林峋說完,索看了一眼身下的許言。 “可以。”索道。 “真的!”得到索的同意,電話那端林峋開心得不得了,但是還確認了一遍。 “嗯。”索應聲。 “好,那就這麽定了。”林峋高興地說完,想起什麽來一樣,道:“啊,對了,許言今天還是不舒服,在房間睡了一天了,也不知道醒了沒有,我現在去找他。” 被索壓在身下的許言:“……” 和索商量好晚上一起吃飯的事情後,林峋就沒在打擾他。他說了要去找許言,然後就和索說了聲再見。 林峋和索道別完,就掛斷了電話。而等林峋的電話一掛斷,被索壓在身下的許言從索身下抽身而出,下了床。 經過林峋這麽一通電話,房間裏原本的溫情纏綿已然不見。許言從床上下來,開始找自己的衣服,但是一下床,他就皺眉扶住了自己的腰。 林峋還以為他在房間裏睡了一天呢。 許言在他掛斷電話後,就已經離開了他的身下,他扶著腰站在床邊,身上並沒有衣服。索望著少年找尋的背影,他起身離開床上,去辦公室幫許言把脫掉的衣服拿了過來。 索拿來衣服,許言後知後覺地從慌亂中抽回了一絲理智來,他剛剛沒穿衣服在索麵前晃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