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虛笑著說,“陳九,老夫就在這,有本事弄死老夫,隻要老夫一死,這天就要變了,不,老夫相信整個玄學界從此不會再安寧。”


    “什麽意思?”我沉聲道。


    “沒什麽!”他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那洛東川開口了,他說:“道虛,你也一把年紀了,還拿這些玩意嚇人不成,哪怕你變成了厲鬼,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魂飛魄散。”


    “嗬嗬!”那道虛一笑,也不再說話,整個場麵瞬間靜了下來。


    “小九,這事你別管了,由我來弄死道虛。”那王信有些急了,在邊上說了一句。


    “不行!”


    “不行!”


    “不行!”


    洛東川、王木陽、喬秀兒三人同時開口道:“必須由陳九來做。”


    此話一出,我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他們三人到底在算計什麽。


    頓時,我有種孤立的感覺,就朝蔣爺看了過去,想讓他給我出個主意,讓我沒想到的是,蔣爺直接扭過頭。


    我又向洛東川看去,他跟蔣爺一樣,直接扭過頭,根本不理我。


    “怎麽?”那道虛冷笑一聲,“陳九,你怕了?”


    說著,他腳下朝我邁了過來,“你不是要弄死老夫麽?老夫現在就在你麵前,你卻沒了這個膽量,當真是諷刺。”


    我還是不敢動手,總覺得這一切是一場陰謀。


    “哈哈哈!”那道虛陡然大笑起來,他的聲音格外詭異,像是無數隻螞蟻朝耳朵內湧入。


    “既然你不敢動手,那麽老夫親自來。”


    言畢,那道虛走到離我三公分的距離,順手撈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很奇怪,上麵布滿了符文,匕首的尖端泛黑,那種黑不是我們平常見到的黑,而是一種黝黑,隱約有些發亮。


    “陳九,老夫在黃泉路上等你。”


    說著,他猛地舉起匕首朝自己心髒的位置刺了下去。


    ‘噗’的一聲,匕首插入心髒,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道虛插了自己一刀後,一臉笑意地看著我,抽出匕首,對著自己心髒又插了一下。


    大概插了三四下的樣子,在這期間,那道虛一直盯著我笑。


    在我看來,那笑格外滲人,特別是他的眼神,惡毒、怨恨、冷冰冰的宛如一塊千年寒冰,直入心扉,令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陳…九,等老…夫。”


    那道虛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匕首,照著自己心髒猛地插了進去,這一次,他力度特別大,插進去還轉了一下。


    隻聽到‘砰’的一聲響,道虛的身子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也不曉得是他故意的,還是咋回事,他倒下去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滲人的微笑。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蹲了下去,伸手探了一下他鼻息,沒氣了,又探了一下他脈搏,停止跳動。


    死了,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我曾幻想過無數個殺道虛的畫麵,但至始至終,從未想過他會自殺。


    他為什麽會自殺?


    不對,應該說,他為什麽要當著我的麵自殺。


    一想到這個,我立馬在他身上翻了一下,不翻還好,這一翻,我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滿眼不可思議。


    隻見,那道虛四肢畫滿了奇形怪狀的符文,就連脖子後麵也是如此,最為詭異的是,他後背的位子,用黑狗血畫了一個‘卐’的符號,那個‘卐’好似有某種魔力一般,死死地吸住我眼神,再也離不開了。


    然而,我那時候沒想到的是,就在道虛倒地的一瞬間,與之同時,十堰的八仙宮陡然崩塌,當時八仙宮內有十三名八仙,無一例外,都被活生生的壓死在裏麵。


    更沒想到的是,道虛所在的村子,第二天午夜就迎來了百年難遇的崩山,整個村莊的村民無一幸免,悉數被壓在山下。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道虛自殺。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一切,還傻愣愣地檢查道虛的屍身。


    大概檢查了接近半分鍾的樣子,那蔣爺站了起來,朝那懲罰堂的人揮了揮手,“將屍體拉到火葬場燒掉。”


    說著,蔣爺朝台上走了過來,對我說:“小九,接下來的選舉,你沒必要參加了,跟我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我哦了一聲,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沒有報仇後的喜悅感,相反,卻隱約有一絲擔憂,總覺得道虛的死,像是在算計某種事。


    很快,我跟蔣爺朝後台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蔣爺停了下來,扭頭朝禮堂內看了過去,沉聲道:“由於鄧老已被玄學協會出名,故此,先前的賭約作罷,另外,流雲道長,您手中的‘一指天’哪來的?”


    那流雲道長被這麽一問,原本暗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支吾道:“師傅當年送的。”


    “嗬嗬!”蔣爺一笑,“據玄學協會內部資料顯示,令師當年好似沒這麽一個寶貝吧?”


    “師傅他老人家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當初並沒有將‘一指天’…”


    不待他話說完,蔣爺開口了,“長老們的意思是,‘一指天’來路不明,需要上交長老堂鑽研一番。”


    “憑什麽,王木陽的‘褚光’,洛東川的金色魯班尺,也是來路不明,為什麽不把他們的東西上交長老堂。”那流雲道長顯然不服氣,厲聲道。


    “我這‘褚光’乃祖上親傳。”王木陽笑嗬嗬地回了一句。


    “師傅送的。”洛東川也回了一句。


    “好啊,你們這是合計坑我的‘一指天’。”那流雲道長怒吼一聲,“我不服,我要找大長老評理。”


    “這是大長老的意思,另外,長老會覺得你在副會長的位置坐的太久了,打算趁這次機會,給你提升一下。”蔣爺不鹹不淡地丟下這話,就領著我朝後台走了過去。


    那流雲道長一聽這話,原本憤怒的表情,一下子被喜悅取締了,滿臉笑意地朝蔣爺抱拳,說了好長一段話,大致意思是讓蔣爺在長老們麵前,替他多美言幾句。


    很快,我跟著蔣爺走入後台,這後台是一間約摸三十個方的房間,隻有幾條簡單的椅子,以及一張茶幾,上麵擺了幾個茶杯,茶幾邊上坐著三名老者,正在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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