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赫現在開的帕拉梅拉,就是李輝送的。李赫搖頭:“我不愛喝茶,西洋參也算了,您留著吃吧,我先走了。很晚了,爸你去睡覺吧。”李赫開車走了,李輝才返回房間休息。李赫開著車,瞥見前麵那輛商務車,是送薑恒的車。他越想,怒意越深。白鈞言都腦震蕩了,要是再嚴重一點,不是要開顱手術了,這種手術意外很多,白鈞言最近運勢又差,萬一手術出現什麽問題……他猛踩了一腳油門,追了上去,停在黑色商務車旁。從李輝的豪宅出來的這條路上,車流稀少。李赫的車窗降下來,對同樣開著車窗的薑恒,問了一句:“你打了人,你有覺得自己做錯了嗎?”什麽意思,審判自己?薑恒挑釁地說:“沒有,打他,他活該。”綠燈跳了,開車的阿威很慌,怕兩人吵架趕緊開車跑了,但李赫很快追上來,超車過去,堵在商務車前麵。阿威是李輝的司機,他可不敢對李赫發氣,隻能把車停下了。李赫站在車旁,讓司機把電動門打開:“我有話跟他說。”薑恒已經不怕死的打開了車門:“你想說什麽?你看不起我,又這麽在意我,怎麽,怕我搶你家產啊?”李赫冷著臉孔,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揪下車,他看著斯文但力氣很大,在阿威驚恐地鬆開安全帶下車的那十秒鍾裏,李赫帶著怒意的拳頭,已經帶著風,用力地揮在了薑恒的臉上這一下的力氣十足,指骨仿佛都陷入了對方麵團似的臉孔。“小赫總!”阿威心驚肉跳地試圖阻止他,“小赫總,您別……”“我就打兩下。”李赫把他按在車上,又是一拳頭下去,而後鬆手,“你去驗傷吧。”薑恒挨了兩拳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兩邊腫得很均勻,他喘著粗氣,捏緊了拳頭,試圖把這兩下還給李赫時,被阿威攔住了:“薑少爺,走吧,我送您去酒店。”“你滾開!”薑恒從地上彈起來,眼睛很紅,“我要打死他!賤-人,你不就是有個好媽嗎?”阿威捂住了他的嘴。他是李輝的司機兼保鏢,這點力氣還是有的。驗不驗傷,要問李輝。傷在臉上,根本不可能瞞住的。李赫甩了甩手,而後轉身上車。等他走了,阿威才鬆手,但薑恒的拳頭就直接到他臉上去了,阿威躲開了,但臉側稍微挨了一下,心裏歎氣,伸手攥住他的手:“請您不要這樣。”“那他就能對我這樣??你們偏心,都是偏心!”阿威不知道怎麽辦,覺得薑恒可能真的有遺傳的精神問題,就把他弄上車,拔了車鑰匙,打電話問方秘書怎麽解決。方秘書大晚上的,夜生活沒有,還要被這種事情騷擾。他聽了很意外,因為李赫完全不是這種人,不可能動拳頭打人的,除非是忍不住了。“薑恒對他犯賤了?”“好像是……在宅子裏有一些衝突。”“嚴重嗎?”“還好,兩拳,不嚴重,沒有流血。”方秘書說:“我讓人去處理,發個定位來。”他沒有問李赫是怎麽回事,心裏猜到了一點。因為薑恒用煙灰缸砸的,可是小赫的前任。雖然這個前任…似乎玩了李赫的感情。年輕人的事,他才不管,就是頭疼以後事情敗露,伊芙琳會怎麽想。而且遺囑立下了,也完全可以改,李輝萬一知道了,會不會把股份留給薑恒那個女友肚子裏的孩子?李赫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他很久沒有回這裏了,房間裏沒有人氣,寵物也沒有帶回來,冷冰冰的家裏,裝潢得像酒店一樣。他看著地上那兩箱東西,是剛剛物業給他送上來的:“李先生,這是之前有人寄的快遞,我們一直好好的保管著。”他找了剪刀,劃開透明膠,拆開了快遞。裏麵是自己送給白鈞言的所有東西,小兔子玩偶,他看白鈞言喜歡史迪奇,居然還抱著睡覺,就給他又買了個,兩隻小玩偶在紙箱裏躺著相擁。還有衣服,竟然還貼了紙條:“我沒穿過,穿過的我買了新的。”紅珊瑚的蝙蝠手繩也在裏頭,單獨放在小盒子裏,保護得很好。還有一個小的快遞,是戒指,自己親手融化後打的銀戒。內側兩個英文字母:lh。還有一個手工雕的小櫻花。雖然早知道他把這些東西寄給自己了,一刀兩斷了,可真正看見的時候,完全是另一種感受。李赫看見這些,就開始陷入那些虛假的回憶,白鈞言的每一次笑,都是假的。這個認知對他而言很痛苦,白鈞言摧毀了這些全部的美好。他把東西塞回紙箱,想的是讓阿姨明天拿去捐掉。李赫洗了手,進浴室衝澡。露台的檸檬樹有人照顧,帶著酸甜的香氣飄進房間,李赫擦了擦頭發,揍過人的手有一點痛。他睡前調個鬧鈴,才看見有條新朋友的好友申請。是一張柴犬吐舌頭的頭像,非常可愛,id:紙吸管滾粗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