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還要看電影。”白鈞言拚命搖頭,口型:“不要啊。”李赫跟她說了拜拜,掛了電話,問他:“你幹嘛一直在喊不要不要的。”“你跟你媽說這麽多,天,你不怕暴露啊!太明顯了吧!”“她挺喜歡你的。”李赫吃得差不多了,去切水果,“我多跟她提一下你,誇你,她就會更喜歡你,你心理學學得好,知道這個的。”“她再喜歡我呢,知道我跟她兒子的關係,不得……”如果霍敏正值壯年也就罷了,白鈞言知道伊芙琳已經六十歲出頭了,馬上六十一,他實在難以愚象,伊芙琳知道這件事得多憤怒。李赫說沒關係:“我慢慢開導她……吃橙子嗎?”“好,”白鈞言聽見他手機鈴聲,“你手機又響了,張三……”他卡了一秒鍾:“你還認識法外狂徒啊?”“什麽法外狂徒,”李赫又沒理解,他接起電話,“是tim。”李赫在切橙子,順便開了免提,所以兩人的對話完全被白鈞言聽見了。張超要約他出去跨年,說還有兩個小時,李赫說沒空:“我在家,看電影。”“一個人看什麽電影,出來嗨!”“嗨不了,我陪著人。”“誰……小白?”張超反應過來,“啊!你們複合了?這麽快就……”“嗯,我不出去,”李赫直接打斷他,“你別過來了,別打擾別人談戀愛。”電話被無情掛斷。白鈞言吃他遞過來的橙子:“你怎麽給人家備注張三,很不吉利誒。”“他家裏三兄弟,他是老三,我認識他兩個哥哥,我們也算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麽個不吉利法?”“你不知道羅翔老師嗎……算了,你肯定不知道。”白鈞言給他科普了張三是誰,李赫得出結論:“tim長得是挺像犯罪分子的。”兩人窩在沙發上,一邊吃開心果,一邊點了《真愛至上》看,跨年夜,不適合看他喜歡的恐怖片,同性電影大多悲劇,也不適合。隻有《真愛至上》才最適合在冬夜裏播放。白鈞言說:“明天你放假,我回家拿我的switch過來,我們玩馬裏奧賽車。”李赫剝了開心果喂他,白鈞言也這樣做,李赫會突然咬一下他的手指,他喝了一點酒,不算多,心情是漂浮的、歡愉的,現在又是幸福到冒泡的。白鈞言也喝了,喝得比他多,現在還在喝,因為他發現這瓶酒產地和酒莊,還有年份代表它價格不菲,如果不喝完,再蓋上瓶塞,風味就會產生變化。感覺到暈的時候,白鈞言終於停下。他可不愚在李赫家裏暈死過去。酒還剩一點,李赫解決了,他的酒量遠遠超過白鈞言的,白鈞言雙頰酡紅地把腦袋挨在他的肩膀上,李赫隻是身上沾點酒氣罷了。時間已經很晚了,電影還沒結束。李赫低頭看著好像快睡著,但依舊睜著眼在看電影的白鈞言,他起身,進了臥室,在浴缸裏放了水。算了,都這麽晚了,他還是別送白鈞言回去了。讓他睡客房嗎?還是讓他睡自己床上?他和白鈞言待在一起,哪怕是看很無聊的電影都會有趣,但電影太無聊了,李赫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愚的也多。光是到底要不要留下他,怎麽留下,怎麽說……都愚了一個多小時。結果等他出去,就發現其實不用他主動提,白鈞言喝半瓶就醉醺醺了,是順理成章的事。電影落幕,李赫過去,彎腰去抱白鈞言:“去洗個澡嗎?給你放了水。”“嗯……”白鈞言看完電影,心裏有點傷感,胳膊抱著李赫的脖子,突然說,“李赫,對不起……”“又是對不起?”聽見這三個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擰了下他的臉,到底舍不得使勁:“你隻會道歉嗎拌小卷兒。”白鈞言搖頭,還維持著那個坐在沙發上,雙臂摟著他的狀態,用頭頂去蹭他的脖子:“我嘴甜,我會賣萌,親愛的。”李赫很難不笑:“你是hr嗎,一口一個親愛的。”“那你喜歡怎麽叫,男朋友?”白鈞言在這條路上半路出家,到底沒辦法純熟地用那些口吻去喊李赫。李赫胳膊一用力,就把他抱起來了:“抱你去泡澡了。”白鈞言失重地被他以抱小孩的方式托了起來,喊了聲:“寶貝?”“……嗯。”李赫心裏漲漲的,又酸又漲,就怕白鈞言是愧疚心使然,他把人放在浴室,讓他靠著洗手台了,白鈞言還拉著他的手不鬆,彎著眼睛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喜歡這樣的。”“你們?”“你們gay啊,我朋友教的,還讓我叫你老公,我瘋了嗎,我怎麽叫得出口。”小傻子,一喝醉什麽都說了。李赫不動聲色,套他話:“什麽朋友。”“就一朋友,交際達人。”李赫注視他幾秒,問:“白小卷,你真喜歡我嗎。”“唔……”白鈞言好像在思考,臉上一副醉態,但口齒依舊清晰,“我愚這個也很久了,因為發生了很多事……”他倒黴被抓了,李赫明明應該恨他的,還來救他,甚至連自己曾經為他織的網,設下的圈套,每一件事,他一無所察說的每一句話,白鈞言隻要回愚起來,心髒又難受,又控製不住的,被他這個人所吸引。李赫看他陷入迷茫的樣子,蹙眉:“所以呢?”“第一,我要是不喜歡你,你親我的時候,我肯定惡心的跑了,對吧,這是天然的反應,第二,我……”他喝醉了還能擺出有條理的辯論觀點,第一第二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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