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鈞言:“那有什麽?”李赫說:“有草莓。”白鈞言正在喝牛奶,嗆了一下:“你就是想要草莓的對吧?”“不是,你選。”“那草莓吧。”白鈞言也不能理解,選這個口味有什麽意義, 誰會吃它嗎??李赫幹脆掃了一排69mm闊度下來, 打算回頭挨個拆開聞。白鈞言跟他說:“別開快車!!我還在吃東西,你回來路上慢慢開。”還好附近有藥店,不然今晚李赫要睡不著覺了。他花了七分鍾開車回去, 白鈞言這才發現,他不僅穿著拖鞋,還穿反了衣服。白鈞言拿著勺子:“你衣服穿反了。”“我知道。”李赫有些懊惱, 湊過去把勺子上的冰奶油舔掉。黑色眼睛注視著他問:“你吃好了嗎?”“冰箱裏還有一個,”白鈞言打開的提拉米蘇就剩一點了, “你要吃嗎,我給你拿出來。”李赫搖搖頭, 打開口袋拆盒:“你選一個。”白鈞言看了又看:“草莓吧。”他其實這會兒困, 想睡了, 但還是很配合李赫, 幫他戴上去, 白鈞言握著有點慌:“會痛吧。”“可能比打針痛?”李赫又沒試過怎麽知道痛不痛,他按著白鈞言的肩膀, 壓著他結尾,“我會溫柔的, 不讓你疼,你要受不了就說。”白鈞言一開始真以為會特別特別特別疼的,他都做好準備了,他這人別的不行,忍耐力倒是很強,讀書的時候就這樣,誰要是搶了他的第一名,他忍耐幾個月就一定要搶回來,耐痛能力也是如此,但結果和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樣。腿被李赫推上去,有點疼的時候,白鈞言蹙眉,李赫就停下吻他,安撫他。落地窗外月光如水,泳池的藍色燈光很淺,白鈞言哼哼唧唧的就忍耐過去了,過後漸入佳境,開始食髓知味。白鈞言想閉眼了,李赫一次就放了他,抱他洗了澡,給他吹頭發。窗簾自動閉上。白鈞言已經沒了力氣,泥一樣被他摟進懷裏睡覺。“小卷兒。”“嗯……”白鈞言迷迷糊糊之際,聽見李赫在喊自己,他含混應了。李赫的臉貼在他的耳邊:“我愛你啊。”白鈞言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就唔了一聲,睫毛垂得很深。李赫的皮膚很燙,但是懷抱很舒服,他抱著幾秒就睡了過去。翌日,白鈞言是上午十點半醒的,他懶得很,看了李赫一眼,就使勁抱著他不動了。“是不是不舒服,不想起來?”李赫醒兩個小時了,也是不想動,但實際上他等會兒還有工作。白鈞言搖搖頭,頭發毛茸茸地蹭在他的胸膛上,聲音泛著啞:“我懶,但沒有不舒服,就是腿軟腰軟。”李赫:“…你們學校有沒有壁球館。”白鈞言本來很慵懶心情還不錯的,一聽他說話很震驚:“我都起不來了,你要我去打壁球?”他要對壁球ptsd了!李赫:“真起不來了?是哪裏難受?”他伸手去碰:“這裏嗎,這裏?”“…好了啦我起得來,沒有那麽難受,你要再摸摸我就難受了啊,我震驚的是你讓我去找壁球館,難道你要每周飛芝加哥來看我,然後跟我一起打壁球嗎?”他聲音低低的,含著笑意:“沒讓你現在去,我的意思是,等你回芝加哥開始上學後,要適量運動,打壁球是一種,這樣也是一種。”他側過身,手臂用力把白鈞言往懷中攬,還想不節製的再做一次。白鈞言泡在麵朝大海的按摩浴缸裏,這回是真起不來了。李赫倒是精神,穿好衣服就西裝革履的去上班了,這才是常態的他,不管發生什麽,出現在人前一定是衣裝整潔,打理過的模樣。白鈞言在陽光下眯著眼泡了會兒澡,穿著泳褲去遊泳,結果在水下剛張開腿要遊,就疼得他抽筋,艱難地爬上岸。不行,他得告訴李赫,下回別壓這麽狠了,他又不是練跳舞的,渾身一把懶骨頭,哪能那麽做。白鈞言睡了一覺,又起來洗衣服,把自己的李赫的,按照顏色分類,需要洗的全洗了,烘幹後掛在室外,讓陽光來殺菌。李赫是傍晚回來的,要帶他去附近的舅舅家裏吃飯。白鈞言收到消息就換了衣服,然而照鏡子時,他發現自己不能這樣去,脖子上很清晰的四五個吻痕。萬一家長覺得他特open怎麽辦。“不行!”白鈞言喊他進來,“李赫你看你幹的好事!!!”李赫檢查了下,有點心虛:“也不是很明顯。”白鈞言唉聲歎氣:“你給我一件高領的襯衣。”近九月的洛杉磯,他穿高領,怎麽看怎麽奇怪。白鈞言也是沒有辦法,李赫開車帶他出去,路過化妝品店,買了遮瑕膏:“就這兩個露出來了,我幫你遮一下。”“你怎麽這麽熟練。”“tim以前未成年紋身,怕被他爸媽發現,就拿遮瑕膏遮的。”他在車上開盒,指腹點了薄薄一層,輕輕按壓在白鈞言有些發紅的皮膚上,確認遮住後,親了親他的發頂。白鈞言經常被他親,在外麵李赫就愛湊很近貼一下他的耳朵,頭發,但不太吻他嘴唇,沒人的時候才會過分一些,連大腿小腿和腳尖他都不放過。今晚,李赫帶他去舅舅家裏做客。他們一家早年移民,中文都不太好,幾乎隻能講英語。所以白鈞言覺得伊芙琳把李赫教得太好了,李赫的中文就學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