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得遲了。。。家裏的網絡杯具,才到宿舍,趕緊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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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子被抬到了保慶跟前,一揮手兩個大漢“倏”地又不見了。並未上鎖,保慶站在箱子前停了許久,才慢慢俯身打開箱蓋,裏麵是個人。衣衫襤褸汙黑難聞,不辨男女,遇到光,微微睜開眼,很快又合上,氣力不足一般難以為繼。連呼吸都艱難困苦。


    怎麽辦。保慶皺了皺眉頭。


    重新合上箱子。那兩個大漢飄了進來又抬向其他地方。保慶還是往二門上去了,碰見才拐回來的安慶,囑咐了一番,安慶莫名其妙的看著保慶,半晌才問道,“葉嬤嬤?”保慶點點頭,再無別的,才又返回。安慶隻能重新回園子,使人請葉嬤嬤出來。


    傳話的丫頭先往望春館去,門上的婆子告訴應當在後山,又急忙繞過院牆往後山奔去,遠遠就瞧見路盡處眾人圍拱,這邊柳嬤嬤領了軟轎正往那邊過去,才鬆了口氣,追上前與一較體麵的丫頭傳了話,過了一陣,前麵的葉嬤嬤就後頭來,與小丫頭點點頭,原路返回找到安慶。


    柳嬤嬤雖不知是何事傳喚的這般緊,卻也不能耽擱,隻能讓葉嬤嬤先行過去,若有事,回來再商議也不遲。因之腳下不覺快了些,很快便追了上。


    安如停下腳,緩緩將身子轉了過來,便瞧見柳嬤嬤敲著石蓮的腦袋,仿佛斥訓了什麽才過來,後麵一眾人抬著一架軟轎。末蕊扶著安如,半福身笑道,“柳嬤嬤您可真是咱們的救星,再沒人過來勸一勸,如夫人定是還要走一陣子呢。”


    “這還不是為了好生一些。”安如咕囔道,服從的低眉順目,看著周圍末蕊、柳範二位嬤嬤,自知沒有理,乖巧的上了轎子。


    晃悠悠的回了望春館。


    遲至日頭快落了,葉嬤嬤也沒回來,且另有丫鬟傳話,繁生使人來說晚膳在外麵吃了,末蕊又是心急又是茫然。想起白日裏安如說的話,竟有些怔。幸好從小廚房過來的箴兒瞧見,打發了丫鬟,並扔了賞錢與院子外傳話小廝,擋著末蕊的視線低聲道,“姐姐可是乏了,這麽一整天折騰的,您也不好好休息,隻管傷了身子,誰來照顧如夫人小主子?”


    末蕊猛然醒來,很快垂下眼眸,抖了抖裙裾,“那日不如也替咱們診一診,”抬眼間已然換上了笑容,“果然把你留著,是頂好的主意。”


    箴兒嘴角勾起,搖搖頭笑道,“姐姐錯了,誰也留不下箴兒。”


    “是了,知道你金貴!”末蕊放開心思,自知心有餘力不足,轉身往正房走著,早有門上的丫鬟幫著打了厚簾子,讓了進去。箴兒垂手也跟著進了去。


    安如懶洋洋的蜷縮在小書房的熱炕上,隻披了一件狐裘在肩膀,半個身子都掖在被褥裏,好不愜意,聽見有人進來了,空出一手往外平放著晃了晃,“葵花籽兒。”


    石蓮同蘆兒笑嘻嘻的將剝好皮的瓜子仁,一堆的全數倒進安如的手中。安如一仰頭,嘩啦啦的滿把全送了進去,嚼著滿口生香,得意萬分。


    末蕊不覺有他,箴兒瞧見了直皺眉,正欲攔下,後麵過來的方嬤嬤已經跟了上來,拉著箴兒的手,“姑娘莫急,這些葵花子兒都醃過的,對如夫人身子沒有影響。”


    安如聽見聲音,嘴裏嚼著含糊不清的回頭看來,“味道也香,方嬤嬤就是比你小丫頭厲害,咦……不信你來嚐嚐?”


    “自然要嚐!”箴兒嘟起小嘴,斜著腦袋看了方嬤嬤一眼,“嬤嬤怎麽也不跟箴兒說一說,要不然就是怕箴兒偷了您的藝?”


    “噯呦,小乖乖,好好好,哪裏能離了你這個小神醫?這不是要問晚膳了嗎,方嬤嬤這就牽著你,看你還多嘴些什麽!”說著就拉了箴兒坐在石蓮她們跟前的小繡墩上,不由分說抓了石蓮剝好的瓜子仁兒灌進箴兒的小嘴裏,“還不堵上你的?”


    “方嬤嬤!蓮兒剝了好辛苦您就這麽拿完啦!”


    安如剛巧聽完末蕊的話,隨即伸手就拿著卷軸在石蓮腦袋上敲了一記,“沒大沒小!”


    末蕊一陣苦笑,正好被回身的安如看在眼裏,沒使完的勁順手又拿著卷軸在末蕊身上一戳,“看把你給愁得,再這麽下去,我真要給你先尋個婆家再說了!”


    “如夫人……您,真是的!”末蕊一聽就急了,“末蕊誰也不嫁,說好的,侍候您一輩子!”


    石蓮一聽這話,“噌”地跳起來,也不顧上同方嬤嬤理論,一陣風似的跑到床邊拉著末蕊的手焦急道,“那怎麽行,那怎麽行!”


    箴兒嚼著口中的葵花子兒,同方嬤嬤不好意思笑道,“箴兒這回才算是見者高人了,竟能這樣煮,真是笨死了,怎麽就想不到著一層?可見還是平日裏迂腐,又眼界小,天外有天呢——”


    “箴兒,還不過來,末蕊姐說要當姑子去!”石蓮都快哭出來了,聽見箴兒還在那裏忙著吃食,拉扯著末蕊的袖子竟一時跺腳氣急吼了出來。


    聲音必然很大。


    整個房間靜悄悄。


    末蕊傻了眼,看了看愣住了的安如,又看了看急得抹眼睛的石蓮,還有床腳圍坐著同樣吃驚的往這邊看得幾人,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碧珠忽然掀了簾子進來,瞧見裏麵的光景,趕忙退了出去,又覺得不對,招來身後翠芹,從她手中接過托盤揮退人,自己又掀簾子進去,裏麵不知什麽時候爆笑成一堆,安如直撈起薄被蒙在腦袋上控製不住地哈哈大笑。


    外麵柳嬤嬤聽見這邊聲音正要進來瞧瞧,卻有小丫頭上前回報葉嬤嬤回來了,正在西廂的左手耳房,隻能先往葉嬤嬤那邊去了。


    耳房裏葉嬤嬤仿佛很疲憊,竟倚靠在方回茶幾上昏昏欲睡,心疼得柳嬤嬤揮退後麵的丫頭,拉著葉嬤嬤就往熱炕上去,“都說了用不著這般拘謹,又不是那個地方,你就是睡在這炕上大夥也隻心疼你勞累,偏不聽,到時候熬不過去,讓我們幾個老東西到哪裏哭你去!”


    葉嬤嬤猛地驚醒,搖搖頭順了順腦子,聽見柳嬤嬤的數落微微一笑,“看你說的,這裏什麽都好,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可這大半輩子的過來,哪裏一下子就改得了?”說著話,兩人扶著就上了炕,歪在靠枕上,葉嬤嬤看著柳嬤嬤,“如夫人這裏好侍候是咱們天大的福分。”


    “說吧。”柳嬤嬤平靜地握著葉嬤嬤的手,波瀾不驚卻心弦緊繃。


    “主子懷疑這位的身份,咱們來之前仿佛有什麽事不大對勁,”葉嬤嬤聲音愈低,房間內靜悄悄的,耳語沉沉,“這一回仿佛是尋了這位原先家裏的教養嬤嬤,外麵不好問什麽才找了我,私下幫著整理好,又問了些近身的,才回了主子。”


    柳嬤嬤一顆心“撲通撲通”,從來沒這麽緊張過,抓著葉嬤嬤的手也不覺加力,聲音不穩,“怎麽說?”


    “放心罷,都好。”


    仿佛緊張的骨骼還在顫抖,心卻老老實實地軟了下來,沒事就好。


    隻有外書房的繁生猶疑不定,那裏確實隱隱記得有顆淡淡地胭脂痣……心下頭緒紛亂,這麽看來,應當是那一遭家變、又被沒入娼籍打擊之下,才換了脾氣吧。想到這裏,頓時一片心疼,才那般小,當時不知怎麽驚懼過……是多心了?


    還是太過上心?


    左右不過一個女人。若是從前的繁生必當如是嗤鼻。


    ps.為嘛懷疑呢,不就是太過對這個小女人上心,一心要糾結一下她的過去——zhan有,是不分時間地點的。隻不過俺這個杯具的家夥,把派人查找過去的那一段隱了,省略得很不地道……還是這個問題,為嘛前麵還要生氣呢,嗯,天知道他是怎麽跟自己糾結的,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愛人一個不對勁的眼神都能讓人受不了,況且他自己家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是非,他怕呀……這些,俺,還是沒操守的給省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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