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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張紙並在一處,繁生又拿起重新看過一遍。


    安氏,父前青州刺史,因海鹽事犯,上貶謫之三千裏,路亡……母餘氏,並親門戚族沒入奴籍,配發越州,年六月下報瘟疫,半歿於役場……安氏如,配發次日上峰提取往並州,與眾犯女入官妓籍……金陵王妃中意,願為幼媳……敏惠嘉持,才德不輸崔氏……


    才德?繁生搖搖頭,就她那沒由來的小性子,真不知是誰查訪的,竟還不輸山東崔氏名門。又一轉念,憶及當日春風閣那一晚,小女人如何得來那般妖冶勾人,竟是自己也不能自持。


    換過一紙,才送來的,正是那女人幼時教養嬤嬤所供之狀,那下頜明顯之痣是錯不了,唯獨那裏的胭脂痣自己從來沒有留意過。繁生眯起眼,嘴角滑起一絲不可見的笑意。


    命人查到她平日的性情與自己所見大相徑庭,也不能說明什麽吧,畢竟閨閣女兒之事,就是自己女兒的性子自己也一團糊塗。繁生撚起紙頁,隨意一揉便扔進階下的香爐中,火光嘩得猛然熾亮,遂又恢複原貌,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


    外麵的事情並沒有刻意遮掩,可園子裏也沒亂說話的,因之安如全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大老板疑心,從頭到尾的調查了一番。不幸的春風閣經曆,竟成了如今解繁生疑惑的最好借口。即便是風平浪靜了,這女人仍舊樂嗬嗬地躲在自己的世界,實在幸運。


    這一會兒,才聽得小石蓮鬧了笑話,安如笑得直把自己捂在被子裏花枝亂顫。


    末蕊一手叉腰,一手猛個勁地戳著石蓮淚眼汪汪的小腦袋,實實地說不出話來。箴兒亦將臉蛋埋在雙膝間,渾身發抖。眼見著沒了規矩的大夥,隻有方嬤嬤一人清醒地拎起小石蓮,又好笑又好氣地教訓道,“沒見過像你這麽笨的小丫頭,真真讓人不曉得說什麽好!”


    蘆兒也憋紅了臉,雙手捂著笑話石蓮,“可千萬別說咱們是同鄉!”


    石蓮拖著嗓子一時轉過彎來,嚶嚶看著末蕊,又是羞愧又是迷茫。可末蕊也不知該怎麽解釋才好,隻能拿了帕子摟著小石蓮幫著擦眼淚,“哪裏就能哭成這個樣子,真不是咱們石蓮了。”


    “受不了了!”安如猛地掀開被子,長長吐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無助地看著可憐兮兮的小女孩兒,“你……唉,算了,末蕊姐姐才不會做姑子去呢,放心,明兒就把她嫁出去!”


    末蕊急地“噌”一下從床沿上坐起來,“如夫人亂說!”瞧著眾人都好笑地看著自己,小臉一紅,跺著腳就跑掉了。安如無趣地拍著床沿,斜瞅著石蓮,壞壞地笑道,“小石蓮,咱麽辦,她不嫁人可不就要——”故意停了一停。那石蓮登時急了,一咬牙,“蓮兒去找末蕊姐!”說著急匆匆跑了出去。


    安如笑嘻嘻的鼓掌作樂,“哈,讓她在給我擺臉看!”抬眼望小門看去,正好碧珠手托小盤站在那裏,仿佛很久了。低眉順目的。“碧珠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進來,早來才好看見末蕊那樣子呢!咱們可都沒見過那小蹄子臊臉,這一會還不給她好瞧!”指了指床對麵圓桌繡墩,笑咪咪道,“讓小丫頭捧著就行了,我可還指著你的手給咱們新衣裳穿呢!”


    碧珠靦腆一笑,規矩的行至床邊,將手中的盤子放下,從中取了繡在錦帕上的花樣子,有許多種,各式各樣的,小心遞給安如細細介紹道,“這一方帕子上的花樣是縫製春裳褥群的樣子,這一方的花樣是披帛上的繡樣,還有這張——主子這會帶來了許多絨洋炫金銀棉線,碧珠看著為如夫人織一些地毯也好,鋪在地上,或者弄一些薄一點的將硬件家什包裹住,尤其是這些棱角什麽,日後有了小主子,也不會碰著摔著。”


    安如也看不大懂,卻聽明白了用途,很是仔細端詳一陣,都是行家筆法,若是末蕊在也能說些好歹,可那人剛讓自己揶揄跑掉,隻能無奈的聳聳肩推笑道,“這方麵你比我強,我哪裏懂得這些,就是末蕊也沒有你手巧。”回頭招來一邊幫著剝葵花子兒的方嬤嬤,“您來幫咱們看看,我這裏的伶俐人是不是很多!”


    碧珠聽了這話,也往方嬤嬤那邊悄悄看了一回,畢恭畢敬。方嬤嬤並未起身,隻笑道,“老身隻會做這些吃貨,那些個巧意兒那裏是咱們這些粗人懂得的!”而後卻拿眼細細將碧珠打量一番,笑盈盈問道,“姑娘這些樣子可有雙份的?”


    “碧珠都留了底子。”碧珠小心答道。


    “是了!如夫人,不如將這些樣子讓柳嬤嬤瞧一瞧,那老家夥就喜歡這些針針線線的!前兒才要了個小丫頭,這兩天張狂著呢,讓咱過去壓她一壓。”


    安如笑著應了,回頭瞧著恭敬靦腆的碧珠,心中暗自歎息,伸手將半蹲著的碧珠拉到自己身邊,硬是讓坐在床沿上,以手強行讓她撫在自己肚皮上,綿綿地笑道,“怕什麽呢,你的心意寶寶可聽得到,很開心的,你試試看——”


    “撲通”一下,碧珠身子猛地一震,差一點半坐著的身子就驚跳開,不可思議的看著笑吟吟的安如,白皙的臉上漸漸盈起紅潤,幾乎顫抖著聲音,看著安如鼓勵的眼神,試探著將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溫柔的撫mo感覺那肚皮下的生命,眼眶竟泛著紅,語不成調,“小主子……他聽得見……他知道?……”


    安如點點頭,眼神無限溫暖,記得從前偷看《金瓶梅》的時候,旁有批注,要拯救這樣一個女人,不如給她一個孩子吧。安如將寶寶的感動傳遞給碧珠,她明白的。


    碧珠眼中的晶瑩幻化作光彩,某種堅定的力量忽然充滿了蒼白的心,手下的動靜一點一點,卻真實地就在觸摸之中,聲音越發的顫抖,“謝謝如夫人,碧珠,碧珠……。”


    “我知道。”安如含笑。過了一陣,“紫瑰很好的,等她有了身子,就放你過去。就隻怕你長得好看,那個色鬼看上你,可就不妙了。”


    碧珠垂眸,搖搖頭,調整了氣息,“如夫人美意,碧珠心領了……就讓碧珠跟著您。我若是過去了,對她並不好。”


    安如忽然對這女子另眼相看,隻這麽一時間能做出最好的判斷並得出結論,且清晰的明白自身處境,她,其實不簡單嗬……藏的比誰都深呢。自此暗中留意,究竟也是個妙人兒。


    不再談這個話題,說笑一陣子,用了晚膳,天色沉了下來,早早入睡了。


    末蕊擔心的看著外麵,吩咐下人們不要上鎖,回到裏間侍候安如盥洗。


    待換好睡覺的衣裳,扶著上了床,還欲勸一勸,老老實實被安如戲謔的眼神悶了回去。


    知道上了床,蓋了被子,末蕊還是忍不住,讓石蓮蘆兒早早退下,自己則跪在腳踏上,“如夫人——”


    “你還是不肯放心。”安如歎了一口氣,揮揮手,“放心,我怎麽可能這麽消沉呢,你且看著罷。”


    末蕊疑惑地看著疲倦的安如,慢慢放下帳子,自己則退出,睡在暖閣的炕上,細細想著這幾日之事,紛亂不堪。


    蒙蒙朧朧,隻聽得正堂外一陣地聲喧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很快暖閣的門過著寒風猛地被推開。末蕊急急披了大襖上了燈,定眼一瞧,不是繁生還有誰!


    忙侍候著換了衣裳,又喝了熱水,熱毛巾之類俱有,一一服侍妥當。


    待要再換下外襖,將早已準備好的綢衣換上時,繁生突然打破沉默問了句,“怎麽這般麻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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