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惡的沈意馳是什麽東西,也該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陳妄惡狠狠地想著,他要把今天的全過程都錄下來,好讓沈意馳親眼看看楚限是如何被他掐著脖子壓在身下蹂躪的。  “滴滴——哢嗒。”  門禁被刷開,玄關處灑了滿地的紅酒,夾雜著似有若無的濃鬱果香,看來章賀那小子的藥確實是夠勁,想來楚限已經鬧過一頓了。  走進房間後隻見雪白的大床上鼓起了一座小山包,被褥將床上的人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了幾縷烏黑的碎發,估計是被章賀教訓過,沒勁了。  陳妄搓了搓手,沒力氣正好,他可不想和楚限再打一架,會主動往身上黏固然是好,但那可是楚限,隻要能老老實實躺在那兒任他折騰就行。  小皮箱被陳妄打開攤在地上,裏麵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調。教工具,他首先拿出了一隻粉色的毛絨項圈,比劃了一下覺得不夠,又換成了一串透明的玻璃珠,最後幹脆先挑了一根鋼製的戒尺和一捆束縛繩。  “楚限,我早就說過,你會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  挑選好合適的工具後,陳妄站在床前冷笑了兩聲,正想去掀他被子時,隻見裹在裏頭的楚限突然動了動。  挨過兩次揍的陳妄本能地往後退了一大步,不敢輕舉妄動。  “阿馳?先去洗澡……、”  隻聽被窩裏的人聲音悶悶的。  陳妄頓時興致盎然,楚限把他認成沈意馳了?那正好,他倒要看看楚限平日裏都是如何取悅沈意馳的。  “好,聽寶貝的。”  陳妄惡劣地笑了笑,他反正有大把的時間享受,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一陣窸窣聲後,浴室的玻璃門開了又關,直到裏頭響起淋浴的聲音,沈意馳才踹開身上的被子坐起了身,他看著地上那一箱情。趣工具思忖了片刻。  霧氣灌滿浴室,玻璃門被漆上了一層厚重的水汽,陳妄正哼著歌盤算著等會兒要在楚限身上玩哪些花樣。  不過楚限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是下了藥的作用嗎?倒還挺性感的。  “啪嗒。”  外頭傳來一聲脆響,陳妄一驚,透過浴室門底縫看見了被扔在地上的那一捆束縛繩,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一雙拖鞋。  “楚限?”  陳妄壓住心裏的震驚,“這麽著急?不是你讓我先洗澡的……嗎…………”  門上的水霧被擦掉一塊,站在麵前的人並不是楚限,而是帶著並不友善的笑意的沈意馳。  “怎麽他媽的是你?!”  陳妄嚇得差點一腳滑倒,像是被激發出了麵對凶獸時該有的求生欲,他忙不迭地伸手要去攥住門把,不料還是被沈意馳搶先了一步。  浴室門被完全拉開,冷氣霎然湧入,陳妄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扯掉了遮羞布,隻能麵紅耳赤地赤條條地站在角落裏滿眼警惕地盯著沈意馳,  “你、你想幹什麽?你架攝像機幹什麽?!”  “你不是想玩一玩嗎?”  沈意馳笑得格外爽朗,直對著陳妄開始錄像後用鞋尖點了點地上的繩子,  “自己綁上。”  “你做夢!”  陳妄氣得吹鼻子瞪眼,一咬牙決定衝出去,隻聽一陣熱辣的風聲,一道兩指寬的紅痕便出現在了他腿上,他整個人被戒尺抽得摔跪在地上。  “想跑?”  沈意馳把玩著手中的長尺,並不掩厭惡地看了陳妄一眼,  “綁上,還是想被我打斷一雙腿?”  “沈意馳你知道我爸是誰嗎?!等我出去了我弄死你!”  “啪——!”  “你他媽真不是東西!”  “啪——!”  陳妄被抽得嗷嗚亂叫,一開始還掄著拳頭要和沈意馳拚命,被狠狠抽了幾板子後隻得縮回狹窄的淋浴間。  “好、好、你好得很!”  陳妄還想張口罵,戒尺便毫不留情地又抽了下來,這次對準的是他的臉,呼哧一聲將他半張臉都打得通紅。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說了,自己綁上。”  沈意馳將陳妄的小皮箱整個帶進了浴室,找出來了不少能折磨他的東西。  “你有種就別讓我活著出去,不然老子非讓你生不如死!”  陳妄被打得無處可逃,隻能依著沈意馳的要求撿起了地上的繩子,忍氣吞聲地往自己身上套。  沈意馳趕回醫院時楚靈澤剛被護士們推回病房,楚限一直守在一邊,因為創口在腦後,小家夥隻能靠輔助床架側躺在床上。  “你還算守時。”  楚限看著沈意馳從進門到病床前這短短幾步路都因為緊張而走得同手同腳隻覺得哭笑不得,不過比起現在還在門外和陌不相識的蘇璿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的左益,沈意馳倒也不是太過分。  “都還順利嗎?”  沈意馳站在床邊,想摸又不敢亂動,隻能轉過頭眼巴巴地看著楚限。  “都順利。”  “小澤怎麽還不醒?”  “醫生說麻藥得要一會兒才能完全散,比起這個,你事情辦得如何?”  “五花大綁的扔在衛生間裏,估計要第二天有人去查房才能發現他,”  沈意馳挑了挑眉,“順便也錄了個視頻,他們之前不是用裸照威脅蘇璿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給我看看?”  楚限一聽這個便來了興趣,他從來沒說過自己心胸寬廣,能看到陳妄吃癟他何樂而不為?  “你還是別看的好,髒你眼睛。”  沈意馳搖了搖頭,他原本隻是想簡單地把人揍一頓了事,可陳妄和他天生不對頭似的,那股有著相似味道的信息素惹得他心煩氣躁。  “都回來了你的信息素還不收一收?”  楚限也察覺到沈意馳身上似乎潛伏著某種不受控製的情緒,霧氣撲麵變得像是風雨欲來。  沈意馳怔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忘記了。”  “醫院裏這麽囂張,也不怕被抓去隔離。”  楚限往他脖子上拍了一掌,隨著一聲脆響,楚靈澤緩緩睜開了眼睛。  “唔……爹咪,還有爸比,”  小家夥暈暈乎乎的眨了眨眼,“咦?小澤是不是該去……唔,上學了呀?”  “還迷糊著呢。”  沈意馳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楚靈澤的臉,  “不用上學,你就好好躺著休息就行。”  “那、那小澤什麽時候做手術哇?”  “你已經做完了,”  楚限拿棉棒沾了水塗在楚靈澤發幹的嘴唇上,“小澤很棒,手術很順利,過幾天就能出院回家了。”  “真、真的嗎?!”  楚靈澤驚喜地睜大眼睛,“可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唔……那、那哈利波特打敗伏地魔了嗎?”  他這會兒腦子不清醒,說話東一句西一句,沈意馳極有耐心地回答著他的每一個問題,楚限原本坐在一旁給他倆扒柚子,聽到有人敲門,一轉眼看發現是劉聰。  “爸比陪你一會兒,爹咪出去說點事。”  楚限朝著楚靈澤額頭上親了一口,擦了擦手起身出門。  “恭喜啊楚總!”  劉聰遠遠地看見楚靈澤已經醒了,喜滋滋地朝楚限問了個好,  “我來和您商量商量明天那個官司的事,現在方便嗎?”  “方便。”  楚限看了眼跟在劉聰身邊的蘇璿,左益雖然總是咋咋呼呼的但是很會看人眼色,知道他們要談正事了,便溜進病房去陪楚靈澤玩。  “這個有蘇小姐在,勝訴是有把握的,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和您商量一下細節。”  劉聰往走廊上的座椅上一坐便輕車熟路地打開了電腦,楚限沉默了片刻後問道,  “有沒有辦法能讓這官司根本開不了庭?”  “……啊?”  劉聰愣了一下,迷茫地看向楚限。  “他們可能會要求楚靈澤親自到場,我不想折騰孩子。”  楚限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  劉聰點了點頭,“辦法倒是也有,其實也簡單,蘇小姐和我去辦理個過繼手續,讓楚總你的收養行為變得合法合規,沈立的起訴就會無效。”  “那就這麽辦吧,”  楚限頓了頓,拍了拍劉聰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和他們的那位律師一決勝負,以後機會還多,商業官司更能體現你的水平不是嗎?”  “我明白,您放心。”  劉聰笑了笑,“能得到您的賞識,我就已經贏過他了。”  “那、那我能先去看一眼孩子嗎?”  蘇璿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我扮成什麽小護士都行,我想和他說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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