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Beta不能被標記怎麽辦?咬他! 作者:不見仙蹤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江百曉在任毅然沒轉來之前就為他們的小現金擔心,因為事情無論真假,隻先從所有人傳的信息裏來看,任毅然和陸執是發小,任毅然和陸執相互了解了十幾年,任毅然作為陸執的其中一位親近的人,還喜歡他,這怎麽看池矜獻都怎麽毫無優勢。 但沒想到,陸執是站在小現金這邊的! 江百曉實在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都無心再觀察任毅然的臉色,拿出手機就找到了高三十班2群。 聯盟百曉生:【陸神簡直太帥了!!】 班上的同學也都是這麽認為的,一致附和。 任毅然還站在原位置隔著一層窗戶玻璃看著陸執,眼睛裏看不出來含著些什麽東西。 他嘴巴微動,看起來是想繼續說些什麽,猶如今天陸執不跟他搭腔,他就誓不罷休。 陸執、江進、任毅然之所以能是發小,家裏離得比較近是一點,還有一點是,他們各家的背景都是差不多的。 各有各的勢力和權貴。 中午吃完飯回來江百曉又跟池矜獻提了一波任毅然。江百曉說,當年因為陸執和任毅然之間的關係,還間接地影響到了陸、任兩家的關係。 雖然大人們不會因為小孩子之間的事情真的不來往,但誰的孩子誰心疼,隔閡總歸是在了一些。 陸執根本不是會在意這些東西的人,他更偏向於我行我素。 但池矜獻怕兩家的關係可能會更僵,陸上將說不定還會怪罪陸執,但這又是陸執本人的事情——而且要是陸執受了委屈呢,那他現在要是說話了就是傷陸執的心。想了想,池矜獻隻想讓如今的氣氛不那麽尷尬,他輕輕喊了一聲:“哥。” 陸執抬眸看他。 池矜獻道:“要不你給江哥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吧。” 陸執眉目間有些疑惑。 池矜獻就又道:“你不是不想理人嘛,江哥能和他說話,不然……不好看。” “別人沒覺得不好看。”陸執道。 聞言,池矜獻不理解,轉頭看了一眼窗外。 這一看還真是,任毅然表情正常,哪怕路過的人明顯已經帶上了竊竊私語的姿態,他都像是毫不在意一般,隻目光灼灼地盯著陸執。 “哎毅然——”突然,一聲輕喊打破了這股越來越奇怪的氛圍——不用打電話,江進出現在了高三十班門口。 他臉上帶著笑,跑來伸手拍了一下任毅然的肩膀,說:“怎麽今天就來了,不是說明天早上第一節 課的時候再來麽?” 細看過往,曆代轉校生很少有人會在下午的時候過來,還是在第二節 課、第三節課這樣的時間,一確定轉學,他們就會和學校以及自己要所在的班級說好,第二天一大早,在早自習或者早上第一節課時被班主任介紹給各位同學認識。 但任毅然來的這個點有些不尷不尬的,還恰巧是下課,陸執和江進都不在。 任毅然同樣笑著回敬地拍了拍江進的肩膀,道:“阿進。” 江進應了一聲,說:“在哪個班啊,你還沒告訴我呢。” 任毅然:“十一班。” 聞言,江進胸口明顯下沉,鬆了口氣。 他仰臉笑道:“可以。楊老師帶的班級很好。” 而見狀,任毅然倒是輕笑出聲:“你突然放鬆是幹什麽?怕我非要到十班裏?” 江進無謂地笑笑,說:“不是。沒有。” 任毅然又道:“我又不是有病,上趕著去惹人嫌。他真跟我動手了,我可找不到人求救。” 他們應當是挺久沒見了,又或者平常偶爾見麵的時候身邊沒有陸執在,之間的氣氛不會像這麽僵硬。 江進覺得他說這幾句話好像都不在狀態上,現在任毅然說的這句他更是不知道該怎麽接。他正愁還應該再說什麽呢,上課鈴聲恰巧響了,解救了他一命,江進立馬喜笑顏開,說道:“上課了,楊老師知道你已經來了吧,知道的話那上課前幾分鍾她還得介紹你呢。有時間再說,我先回班了啊。” 說完他邁腳就打算走,走了兩步卻又停下,垂眸快速地對他說:“該放下的就放下,感情的事兒強求不來。毅然,不要和池矜獻接觸過多,高三了,還是好好學習。” 任毅然在他轉身離開之際,無所謂地輕聲說道:“我就是想看看,一個能讓極度討厭beta 的alpha突然不討厭beta了,這樣的人到底有多好,又好在哪裏。” 江進眉頭蹙起來,但此時走廊裏已經沒有人,所有學生都回了教室,他無法多留,隻好先走了。 但他心裏卻明確地知道,任毅然是為了池矜獻來的。 他不敢真的為了陸執來,不然上高中的時候也不會故意和陸執錯開,隻選了隔壁的學校。畢竟以他的成績,哪個高中他都去得起。 江進能想通的事情,陸執更清楚明白。 上了課以後,他桌子上的書隻裝樣子似的掀開,自己就半垂著眸子,不知道是在看書麵,還是在看桌麵。 筆杆在幾根手指間快速地轉動著,偶爾停下來,拇指也會毫無規律地摩擦筆端。 “……哥?” 陸執一怔,手上的動作霎那間頓住,下意識抬眸看向前麵。就見池矜獻拿著本書,麵朝後地看著他。 “怎麽了?”陸執看了一眼講台上的數學老師,問道。 池矜獻拿著筆點了點資料,說:“這節課老師讓自習,自己找題做。這題第三問我不會。” 他指著頁麵上的最後一道大題的第三小問,表情認真地好像此時眼睛裏隻有題目。 怪不得他明目張膽地全部把身體朝後扭老師都沒管。 “嗯。”陸執伸手,“書給我。” 池矜獻鬆了手,胳膊肘放在了陸執的桌子邊緣。 在對方認真看題時,池矜獻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的臉看。 由於陸執低著頭,角度自然隻能由上往下,池矜獻的目光幾乎貪婪地描摹著陸執的每一寸肌膚,從發絲到下巴,甚至脖頸,或者更往下些…… “……別這麽肆無忌憚地盯著我,不然弄你。”陸執頭都懶得抬,隻這樣語調毫無起伏地警告了一句。 聞言,池矜獻果然感到了一陣不好意思,連忙讓眼睛左右亂看。他抬起手碰頭發,小聲嘟囔道:“看看都不讓。” 嘟囔完想了想,又頗為大膽地好奇道:“怎麽弄我?” “……” 陸執抬眸了,剛在紙麵上寫下一個公式的動作也停住。他收了筆,隻維持了這一個動作。 目光發沉,且晦暗,但又不是心情不好的那種沉鬱,而是想將眼睛裏的人狠狠揉進自己骨血般的那種壓抑的瘋狂。 池矜獻被看得呼吸一屏,胳膊肘都下意識從對方桌麵邊緣拿了下去。 而他這一個小舉動不知道踩了什麽線,陸執眉頭一下子緊緊蹙起,這次眼眸裏是真帶上了凶狠的光在看他。 這明顯是不高興了啊,池矜獻立馬小聲道:“哥我錯了。你怎麽會弄我呢,你不會的……我就是說說,沒其他意思。” 說著還彎起眼睛,故意對人傻笑了兩下。 陸執沒應聲,隻又灼灼地盯了他一會兒,才收回視線重新垂下眼睫,把下麵那個公式寫完。 “還聽不聽這題?”他問。 “聽啊,”池矜獻道,“當然聽。” 陸執用筆點了一下紙麵,拿著書的手沒往前遞,隻道:“聽就過來。” 池矜獻當即“噢”了一聲,胳膊肘放在桌麵、身體前傾找陸執去了。 往年數學的最後一道大題總是比較難解,最後一小問更是晦澀難懂,一不小心還會入了陷阱的坑,如果考慮的不全麵,哪怕做出來了,分也拿不全。 池矜獻做最後一題時就有這些毛病,老是不想去考慮更多的可能。 最後一問和前兩問之間也有關聯,陸執說:“自己算的結果自己都不用?” 池矜獻睜眼瞅著自己第二問算出來的答案,不敢吭聲。 他們猶如一對合格的老師與學生,一個嚴肅一個認真。 數學老師平常最喜歡看這兩位同學講題,因為這時候認真對待學習的他們,就像認真對待自己最珍重的人,老師看見這樣的態度都是喜歡的。 因此今天數學老師背著手又去他們的座位上轉了轉,聽了一半就像往常似的誇了句:“陸執講得非常好。一會兒要是班裏的同學對這題也有不會的,你到講台上跟大家再講一下,再講得細致一些。” 陸執應下:“好。” 數學老師又道:“矜獻理解的很快,不用操太多心。我覺得下麵不用講他應該也會了。” 聞言,池矜獻不樂意了,怎麽給大家講就細致一些,自己就可以不用講了。 他抬頭輕聲抗議:“老師你這話我要反駁你,我哪兒聰明,我笨著呢,我得好好聽班長講了什麽才能會。” 數學老師輕笑,嘖道:“我看你聰明著呢。知道追人的時候朝人看齊,也變成了特別優秀一人兒,別反駁了,我誇你呢。好好做題,別說話。” 說著他把背著的手從身後伸出來,指書麵,讓他專心。 其他同學暗地裏開始低笑。 池矜獻隻好將所有話噎回肚子裏,等數學老師又背手走了,他才對陸執控訴:“哥你別聽老師的,你給我講完,我笨,我不會,我不明白,我反應很慢。” 怕是說一句“不會”不夠有信服力,他一連說了好幾個“貶低”自己的話。 把陸執都整的好一會兒沒出聲。 深受荼毒的江百曉煩躁地嘶了口氣,看起來想把池矜獻按桌子上讓他清醒清醒,奈何上課,身後還有陸神,不敢。 等班裏重新陷入一片做題的靜謐之中,陸執也講完了。 池矜獻拿著自己的書和筆說了句“謝謝哥”,就打算將身體轉回去,卻聽陸執輕聲道:“池矜獻。” “……嗯?”池矜獻已經扭轉了一半的身體頓住,回頭,問道,“怎麽了?” 陸執抬起眸子,神色極其認真:“我不希望你和新轉來的那個學生認識,如果可以,話都可以不用說。” “可……”池矜獻想了想今天下課時的場景,他皺著臉,說道,“那很不禮貌。” “他找你是不懷好意,講什麽禮貌。”陸執眉宇輕蹙,語氣強硬。 經此提醒,被江百曉叫醒那會兒,直視上任毅然的眼神所產生的不適感倒是卷土重來,再次席卷了全身心。 池矜獻有疑問,道:“他為什麽找我呀?……是想和我做朋友嗎?” 陸執可能也不大明白,畢竟人才剛來,人家的態度表現的還算有禮,他現在給人直接打下一個不懷好意的標簽就已經是非常帶有主觀性的意識了。 因此他沒應聲。 半晌,陸執隻道:“我現在是和你在一起的,不會騙你。” “在一起”三個字簡直要把池矜獻衝得頭昏腦脹,他睜著眼睛嘴巴微張,連一個最簡單的音節都不知道該發出什麽樣的才能表達自己小鹿亂撞的心情。 最後隻磕磕絆絆地表明自己的態度:“哥,你說什麽、說什麽我都聽啊!你不讓我跟他說話那我就不說。” 陸執似是放心了,垂眸,應道:“嗯。” “哥,現在在一起……”池矜獻扭回去的那半個身體重新扭回來,他眼帶希冀地問,“以後也會在一起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