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撥開頭發,他便看見那停留在頭皮上的銀色甲殼蟲。  “這是什麽?”他皺著眉問道。  唐文少聞言也靠上去,湊近了一看,他詫異道:“甲殼蟲?這倒是新玩意。”  然後他便伸手要去碰。  季澈英嗬道:“別動!”  看到唐文少的手停在那裏,季澈英站直身從旁邊的推車上,拿來一個鑷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那銀色甲殼蟲給夾下。  夾下來時,他發現那甲殼蟲像是貼在頭皮上一般,十分牢固。  仔細地盯著那被夾在鑷子中的甲殼蟲,他眉心緊蹙。  唐文少也跟著過來看,然後說道:“這是真的假的?”  “假的。”季澈英微眯著眼睛說:“這是個機械裝置——”  “機械裝置?這麽小啊?做的還挺惟妙惟肖。”  看著那銀色甲殼蟲,腦子裏閃過一個片段,季澈英忽然一怔,他的星眸驟然暗下。  拿過旁邊的密封袋,將銀色甲殼蟲裝在裏麵,然後一邊密封袋子,季澈英一邊說道:“受害者有信息之後讓他們告訴我。”  然後拿著那袋子,他大步向外離開。  再次走到那樓梯間,看著右邊走廊上那緊閉的房門,季澈英腮幫子硬了硬。  他的眉頭深鎖,仿佛像是打著一個結。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的腦中突然浮現起謝泉之前在審訊室時與警官的對話。  當時,警官詢問他在監控畫麵中,忽然抬頭看天的那個動作,問他在看什麽。  謝泉是這麽說的——  “有個小蟲子……那個蟲子不是一般的蟲子……是甲殼蟲。”  登時之間,季澈英一下子都明白了。  當時謝泉所看的,根本不是什麽真正的甲殼蟲,就是這個銀色甲殼蟲機械裝置。  不管謝泉是不是言白,但他肯定當時就看出這不是真的甲殼蟲,而是一個機械裝置。  因為他在警署什麽都沒說。  按照這次去推斷,當時這機械裝置應該也是在受害者的頭發間,謝泉看見了,並且還看見這裝置從受害者頭上離開,飛向空中。  如果謝泉以為那是真的甲殼蟲,那他肯定在警署時就會把事情說明白,說那甲殼蟲是從受害者的頭上飛出來的。  謝泉沒說,是因為他覺得可疑。  甚至,他還有可能認識這個機械裝置。  尤其是,謝泉如果真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鬼才機械師言白,這個裝置甚至極有可能就是他設計的作品之一。  所以才能匆匆一眼就注意到,並且迅速辨認出來。  攥緊密封袋,季澈英向那已經滅燈的房間投去深深的一眼,隨即他大步離開。  在處理完那個受害者之後,醫院再次恢複了之前的寧靜,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晚終於可以安靜地過去時,在半夜三點鍾,住院部又突然出現了騷動。  然而這次和信息素沒什麽關係。  而是一個燒傷科的病人忽然猝死在病房之中。  那個病人是在前幾天的一場大火中被救出,然後被送到醫院,即便以後可能難以正常生活,但他還是憑借著頑強的生命力活下來了。  然而他還是沒逃脫死神的鐮刀。  而這位病人的名字就叫做馬爾克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隻有一更,明天三更,然後會努力早一些的。  因為下麵的劇情可能三章放出來比較好,絕對不是因為作者沒寫完。  最近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然而叫醒我的不是鬧鍾,而是想看你們留言,以及訂閱的小錢錢。  是的,我就是這麽世俗。  ======          第37章 確認身份  當天一早,  警察來到醫院。  然而這次他們卻不是為了beta案件而來,而是因為一個突然猝死的燒傷病人。  醫院這邊有醫生報警,說這個燒傷病人不是自然死亡。  而是被謀殺的。  因為這位病人死亡的原因是輸液中混入了相克藥物引起的心髒問題,  負責配藥的護士表示藥物被人掉包了,  當初從他那裏領取的的確是病人自己處方上的藥水。  而後經過調查,  發現那寫著病人名字的藥瓶中的藥水被人掉包。  是有人故意殺害他。  這是一場命案。  並且還是在帝國軍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命案。  負責調查的警官特齊哈一向不滿意帝國軍對著他們警署指手畫腳,他拿著調查的本子,  站在外麵負責守衛的士兵前麵,難得硬氣道:“上士,  現在是人命關天,請你務必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聽聞季少將曾經與受害者發生過爭執,而據我所知,  受害者還曾經一度要求見警察,  但都被你們給攔截下來,  能否說明一下情況?”  上士站在門口背脊挺直猶如一尊雕像,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士兵從來隻聽令行事,不問原因。”  特齊哈嘲諷一笑,  冷冷問道:“那讓你們殺人你們也會去殺人嗎?”  上士沒有上套,他斜睨著特齊哈,回答道:“我不曾接到過這樣的指令。”  特齊哈臉色一沉,  “上士不願配合我們工作的話,  我們也隻能強行傳喚上士到警署進行審問,軍法再大,也要服從帝國律法。”  “警官說得對。”此時,季澈英從走廊上走來,硬材質的鞋底落在醫院光滑的地麵上猶如戰鼓,  他走到特齊哈麵前,因為身姿挺拔,他略俯視著特齊哈,“不過他的確隻是聽令行事,警官要調查,不如直接問我。”  特齊哈很不客氣地說:“那就請少將解釋一下之前與受害者馬爾克斯所發生的的爭執。”  上士因為特齊哈的無禮而皺起眉,但季澈英卻毫不在乎,他扯了扯嘴角,輕描淡寫地說道:“爭執?爭執談不上,隻是作為良好市民,讓垃圾知道自己的分類而已。”  說著,季澈英將裝有馬爾克斯犯罪記錄的移動硬盤交給特齊哈,“在調查命案之前,你們警方該先搞明白死的人是誰。”  特齊哈迅速將硬盤上的資料轉移到光腦上,打開一看,上麵列出的罪狀數不勝數。他關掉文檔,麵色有些難看,這些事情他們警方居然沒有先調查到,而是讓帝國軍的人先發現。  但他麵上沒有絲毫動搖,“即便他是個毫無良知的罪犯,也應該被帝國律法處決,而不是靠私刑,就算他劣跡斑斑,也不能磨滅凶手的罪惡。”  季澈英看著特齊哈那一本正經,怒目而視的樣子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他手插在褲兜裏,風輕雲淡道:“當然要找凶手,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是我想對他做什麽,不需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他手上關於馬爾克斯的罪狀足夠讓馬爾克斯判處死刑。  更別提馬爾克斯還是逃兵,受軍法管轄。  而他季澈英還是帝國軍的五星少將。  季澈英眉毛一挑,“你現在還要傳喚我的士兵到警署問話嗎?”  特齊哈無話可說,隻能咬牙切齒地說道:“雖然你暫時沒有嫌疑,但為了能早日找到凶手,還請少將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  季澈英爽快點頭,“我自然會配合。”  被季澈英這麽一攪和,特齊哈都忘記繼續追問關於馬爾克斯曾經要求與警察對話的事。  季澈英略有嘲諷地一笑。  就這樣,還能成為小隊長。  帝國的未來真是令人憂心。  與此同時,在諾艾城的另外一處也掀起了波浪。  “你們憑什麽查封我們家公司和財產?!”珍妮絲拿著自己那昂貴的手提包衝到公司,看見上門查封的法院的人以及穿著稅務局製服的人,她看著在旁邊站著不敢說話的謝東燁,怒道:“你就隻在旁邊看著,什麽都不說嗎?!”  謝東燁很是無措,一方麵他也有些懦弱,他拉住珍妮絲,“珍妮絲,別鬧了,他們說我們偷稅漏稅……你不要衝動。”  此刻公司裏的員工也不知所措地在旁邊看著,紛紛交頭接耳的。  珍妮絲氣極,她甩開謝東燁的手,衝到那正在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旁邊,“你們憑什麽說我們偷稅漏稅?你們這是誣陷!小心我把你們告上法庭!”  那人看著珍妮絲,冷笑了一聲,“放心,到時候自然會在法院上見的。”他向珍妮絲遞出一張紙,“女士,如今你因為公司賬務作假以及隱瞞個人收入虛假報稅而被告了,請於五日後上法院聽候審判,如需提出上訴,請提前準備好材料與律師。”  珍妮絲接過那張紙,那正是法院的傳票。  封鎖了公司的辦公係統以及網絡,拿走營業執照等之後,背著包包被迫提前下班的員工畏畏縮縮地上前,“老板娘……那咱們的工資……”  珍妮絲攥緊了手中的紙張和包包,她歇斯底裏地怒吼道:“什麽工資!發屁的工資!都給我滾開!!”  員工被嚇了一跳,但他還是鼓起勇氣說:“發工資是天經地義,如果你不發我們就要上訴。”  其餘的員工也沒有離開,靜靜地站在那裏,直直地盯著珍妮絲,就像是在示威一般。  人生中的第一次,珍妮絲強烈地感受到一種恐慌感。  一種自己努力了一輩子的東西就要煙消雲散的恐慌。  珍妮絲急急地喘了口氣,她越恐慌,便態度越強硬,她仿佛是在發泄所有的怒氣一般插著腰大罵起來,“一群白眼狼!我們雇傭了你們這麽久!如今公司才稍微遇到一些困難,你們非但不想著支持公司還準備落井下石!真是沒良心!好啊你們要走是吧,都給我滾!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們!要是沒有公司,你們早餓死了!誰給你麽一直發工資的?!從這裏離開我會讓全業界的人把你們的名字拉黑!你們以後哪也去不了!”  那員工聽著火氣也上來了,他梗著脖子說道:“你們出錢我們出力!我們工作了要工資合情合理!你們不給工資就等著吃官司吧!”  眼見著事情越吵越烈,謝東燁連忙走上前來阻止道:“別吵了,你放心,我們會發工資的,你們先回去吧。”  那員工姑且信道:“好,我們等著,工資沒到賬,咱們就法院上見!”  等到人逐漸散開,謝東燁又轉過身對氣得不行的珍妮絲說道:“珍妮絲,咱們先回家,我們到時候再想想辦法……”  然而珍妮絲卻是將謝東燁一推,“想個屁!你個窩囊廢!你根本就不像個男人!beta就是靠不住!遇到事情完全沒有一點承擔!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然後她蹬著自己的高跟鞋,氣衝衝地離開。  謝東燁看著珍妮絲離開的背影,轉過頭,又看見被封起的公司門,他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幾十歲般,疲憊又無力地長歎一口氣。  ====  在停在醫院停車場的轎車中,季澈英的光腦上忽然收到一份報告以及視頻信息,都是來自他的好友言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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