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連赫一嵐的安危都是問題。  他絕不想為這件事再犧牲任何人。  顧長浥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捏著他的後頸揉了揉,“保住赫一嵐不難,別擔心。”  “可是……”薑頌焦灼地看他。  “我說,別擔心。”顧長浥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  “真的沒事嗎?”薑頌歎了口氣。  “吳青山那點人脈不足為懼,隻不過赫一嵐在裏麵反而安全一些。”聽顧長浥這麽一解釋,薑頌放心了一些,但這樣另一件事又成了心頭大患,“那我們現在不就沒有進展了?”  “薑總!”田玉從後麵氣喘籲籲地追上來,“等,等我一下!”  他跑上來,在薑頌手心裏寫了一個網址,話卻是不相幹的,“小赫的點心做了一半,放在這兒,您記得去拿。”  說完像是怕薑頌問什麽,又逃命似的忙不迭跑了。  薑頌盯著手心看了一會兒,又抬頭看顧長浥。  顧長浥仗著個子高,大逆不道地揉了他的頭發,“春天了,就該打草驚蛇。”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萌放心,不做文案騙子,從桃做起(?啊什  感謝在2021-09-24  20:47:52~2021-09-25  20:19: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6036763  2個;嘎嘎兔、17991879、3057014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0570146  4瓶;一顆栗子  2瓶;49207249、包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4章   “謔!”公交車上的大爺把老花鏡往上一推,  戳戳手機屏幕,“吳青山被傳訟了?”  “吳青什麽?”他老伴明顯耳朵有點背,好奇地湊過來。  “吳青山!”大爺扯著嗓子,  全公交車都能聽見,“恒力集團老總吳雅麗的兒子!罪名大著呢!又是坐實詐捐又是涉嫌組織裸貸涉嫌敲詐勒索!”  他老伴還不是太明白,  “……氨基酸?”  大爺給他老伴整理了一下圓帽,  大著嗓門,“沒事兒,  你甭操心!”  旁邊的小夥子趕緊也掏出手機來,“我去,  昨天就開始跌了,這幫基民鼻子也太靈了!”  抱著文件袋的大叔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我就不拋。吳家多少年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還差這點小風小浪。”  小夥子搖搖頭,“詐捐這事兒不是第一次提了,可能真挺嚴重的。而且裸貸那個事兒要是實錘了,  肯定一堆人追著罵。”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大叔搖頭晃腦的,  “做買賣的哪有哪一家真正幹幹淨淨?你要說那個顧氏能源的顧長浥,他不偷不搶,  能二十多歲就那麽大身價嗎?”  “話不是這麽說吧?顧長浥就是厲害啊,  他回國之後帶的那幾隻股噌噌地瘋漲,都跟著賺錢的,誰不說一聲顧長浥牛逼?”小夥子不甘示弱。  “那他怎麽發家的你知道嗎?”中年人瞥著他,“他當年出國割了薑頌手上差不多一半的股,  回了國這麽點功夫就把薑家吞了。東郭與狼,聽過嗎?”  小夥子懶得跟他做這些無謂之爭,“您愛留在吳家當韭菜就留著唄!反正我是等不到三點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  所有姓吳的股票紛紛飄綠,論壇裏一片被套牢的哀嚎,都說天台要站不下了。  “小赫留,留的信息夠用嗎?”邢策靠在沙發上,有些擔憂,“我看他,他那個密碼還沒破,破出來是不是?”  薑頌抱著個抱枕,“嗯,但是關於詐捐和當年‘學生貸款’的信息比較全麵,我給長浥看了。他動了他那邊的關係,直接出動司法審查流程了。”  “顧總就,就是能耐唄。不過,”邢策給他打預防針,“咱們有人,他們那,邊也不一定就坐著挨打。我聽說那個吳,雅麗啊,小舅子是公安部的。吳青山那邊可能也關,不住太久。”  “主要還是張叔留的信息沒解開,還是需要赫一嵐。”薑頌咬了咬嘴唇。  “那……現在顧長浥能把小赫弄,弄出來嗎?”邢策問他。  “長浥說先讓他留在裏麵比較安全。而且現在吳青山也被拘留,兩個案子有牽連,哪怕走關係也沒那麽容易。”薑頌說。  他稍微歎了口氣,“最多能幫他換個好點的隔間,不用擔心有什麽人在裏頭害他。”  “是,現在咱,咱還不知道張如森給的是什麽信息。別到時候把小赫弄出來,用不上,反,反倒白白惹人耳目。”邢策大致也明白了顧長浥的想法。  “邢叔,留下來吃飯嗎?”顧長浥把幾盤菜放在茶幾上。  邢策本來還想回絕,一聞見那股香味兒又有點走不動,“你,你們現在都在茶,茶幾兒上吃飯了?”  顧長浥夾了幾筷子春筍到米飯上,遞給薑頌,“他腰不舒服,沙發稍微軟一點兒。”  “腰?”邢策也拿了一碗飯,“腰以前沒,沒什麽事兒啊?”  薑頌臉有點紅,“能靠著誰還坐直啊?”  說完就埋頭挖米飯。  “哦……”邢策一想也是,早年薑頌多懶一個人,能躺著都不坐著。  勤快了這麽些年,人也不能總繃著。  他吃了幾口時蔬,覺得真是開胃,對顧長浥的態度好了不少,“顧兒,你這兒手藝哪兒練的?”  “照著菜譜學過幾天。”顧長浥應著他,大部分注意力還在薑頌身上,“慢點兒吃,多嚼一會兒。”  薑頌也喜歡時蔬,往沙發前麵坐了坐,夠著去夾春筍。  “胃口好,好了不少了。”邢策挺欣慰,“多長時間不,見你主動吃點兒什麽了。”  顧長浥的注意力立刻被抓過去了,“他以前吃飯一直都那麽難嗎?”  “沒有沒有,不難不難。”薑頌端著碗縮回沙發裏,“我都好好吃飯。”  “是挺好,好好吃飯。”邢策一點麵子沒給他留,“冰箱裏放著那,那麽些能量補充劑,用現在時髦的話兒怎麽說?賽博朋克!”  薑頌有氣無力地否認,“我沒……”  “我見過。”顧長浥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那你肯定沒,見全乎。我當年,不,我現在都對那些玩意兒有陰影。”邢策繪聲繪色地給他講:“有,有一回,我跟薑頌一塊兒加班,實在過了飯點兒餓沒轍了。就說吃點什麽吧,薑頌就給我拿了一小包什麽水兒,補,充能量的。”  光是想想,他都難以抑製地打了個激靈,“哇,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的,那冰涼的水兒往,肚子裏一灌,我都腦,腦門子疼。但是那時候,薑頌就,天天喝那個。你勸他吃飯,不,人家沒,沒空兒。”  顧長浥把碗放下了,不聲不響地看薑頌。  薑頌想我心虛什麽呢?我也都是為了正經事兒,我又不是為了玩兒。  頂著顧長浥的目光,他硬著頭皮吃了兩口菜,開始捂肚子,“……我肚子疼。”  “真的假的?”邢策笑了,“你這跟,小時候一樣吧?一上學就肚子疼,一挨說就,肚子疼。”  顧長浥把他蓋著的小毯子稍微掀開一點,伸進去摸了摸他的胃部,還真出了點虛汗。  “不說你了。”顧長浥掌根壓著他的胃,慢慢揉著安撫,“不難受,嗯?”  薑頌捧著碗,有點吃不下去。  邢策一看也把碗放下了,“怎麽了?真,真不好受了?”  “沒事兒,剛才可能吃快了點兒,一會兒就過去了。”薑頌把他倆往回推,“你們吃你們的,別跟倆奶爸似的。”  “邢叔你不用管,我給他揉一會兒。”顧長浥示意邢策坐下。  “真沒事兒?”邢策還有些擔心,想□□薑頌的話都不敢說了。  他一邊挾了一塊排骨啃著一邊關注著薑頌。  他臉色確實看著有點泛白,還抓著自己的筷子和碗,小口小口吃得勉強。  看著他吃了兩口,顧長浥把他手裏的碗筷接過來,“等會兒再吃。”  “沒事兒。”薑頌還堅持,但他越吃越慢,臉色也越來越白。  顧長浥稍有些強硬地把他手裏的碗拿了,“可以了。”  邢策剛想說你凶他幹什麽,可惜結巴延遲了他的發揮,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見薑頌伸手把顧長浥的脖子摟住了。  “好了好了,沒事兒。”顧長浥護住他的背,低聲安慰他,“慢慢來,我們這不是在養嗎?慢慢就好了,這哪兒能著急呢,是不是?”  邢策咬著筷子頭,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薑頌在他肩頭趴了一會兒,若無其事地起來,“我本來也吃飽了。”  “行行,你吃飽了,”顧長浥完全順著他,“吃飽了我們不吃了。”  薑頌縮在沙發角裏,掩飾著一陣陣的胃疼。  別的不說,邢策還在這兒呢。  他不要麵子嗎?  顧長浥倒是不管那麽多,半強製地把薑頌抱到了自己腿上,“還是疼?”  邢策眯眯眼,心裏想這顧長浥對薑頌到底是幾個意思?  對他好是挺好,但怎麽也不像是家人朋友那個味兒。  但要不是家人朋友,那還能是什麽呢?  顧長浥的手藝是真不錯。  他一邊兒想著一邊兒啃排骨,再一抬眼沒想到薑頌已經靠著顧長浥睡著了。  這陣子薑頌是好像稍微胖了一點,不至於像過去那麽瘦得嚇人。  但靠在顧長浥懷裏的時候,看著還是完全沒什麽分量。  邢策看著沙發上的倆人,輕聲問:“這就,睡著了?”  “他這兩天為著吳家那些事兒沒少操心,很辛苦。”顧長浥托著薑頌的背,讓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薑頌明顯對這個懷抱並不陌生,很快就安心地睡熟了。  一頭半長卷發被蹭亂了,臉上的血色恢複了一些,真跟睡美人一樣。  邢策不知不覺把一碗排骨吃完了,實在也沒什麽理由拖著。  他正準備想個什麽告別語,顧長浥先開口了。  “邢叔,我那邊做了一些公司的新企化。明天下午你有空過來,跟周秘書對接一下嗎?”顧長浥微微笑著問他。  邢策不知道他為什麽朝著自己笑,身上的汗毛紛紛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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