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猜是她出賣的溫言,導致了溫言被發現然後自殺】 【前麵的好有道理哦,但是孟婆策劃我感覺劇情就不會這麽簡單了,孟婆賊喜歡狗血反轉,我看過孟婆策劃的一個a級劇本,反轉到不認識爹媽】 …… “這樣啊……”時不言撩起眼皮朝顧淮的方向看了一眼,顧淮懂了他的意思,微微點了下頭。 時不言插著兜慢悠悠蕩過去,一邊幫她鬆綁,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一直找不到溫言的屍體?” 班詩文迷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你聽過六樓宿舍鬧鬼的事情嗎?”時不言皮笑肉不笑道。 班詩文瞳孔有一瞬間的緊縮,顯然是知道點什麽。 時不言繼續道:“我們碰見過那個鬼。” 說著,他話音一頓,視線垂下去,在班詩文驚慌的臉上停了片刻,做足了鋪墊,才慢吞吞說:“但我覺得她不是鬼魂,是實體。” “什麽意思?”班詩文緊張地看了一圈。 時不言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道:“知道為什麽你一直找不到溫言的屍體嗎?因為溫言的屍體死而複活,成了僵屍,被捆在那棟宿舍的六,每天晚上都要出來吃人呀。” 先不說這話聽在班詩文耳朵裏怎麽樣,林柯雪都被他說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下意識去看顧淮,這位大佬到底是大佬,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致誌爬在醫務室的器官展櫃前欣賞在福爾馬林裏泡澡的各種…… 林柯雪朝那頭瞥了一眼,姑且把泡在裏麵的稱作“東西”,並著跳到嗓子眼兒裏的心一同咽了下去。 班詩文神情緊張地看著時不言。 就聽這位“鬼故事大王”排憂解難道:“要是你想找她,明晚來宿舍六樓。” 他低低笑了一聲,“我相信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他還是這麽愛嚇人】 【他還是這麽愛嚇人】 【我還是好愛他】 【喂喂!你們還記得這人的本性是綠茶嗎?!】 …… 班詩文嚇得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醫務室,時不言立在門口,確認她的身影消失後才回過頭,道:“她在撒謊。” 顧淮“嗯”了一聲,蹙起眉:“但大概的故事走向是對的。” 不然劇情不會一下跳到了一千四,但是班詩文的故事裏到底有什麽地方是不同的呢? 林柯雪說:“她說她一直在找溫言的屍體,會不會是出於什麽原因讓她被困在了這裏,不得不找到屍體才能出去?” 時不言笑了一聲:“這裏是學校又不是法陣,她一個活人還能在這裏待了整整五年出不去了?” “那也是哦。”林柯雪徹底懵逼了,抓著頭發更迷了。 “笨。”時不言瞥了他一眼,“你就沒想過她不是人?” “啊?!”林柯雪僵著脖子,瞪著眼珠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恍然大悟:我靠,真尼瑪有道理! “就看她明晚會不會來了。”顧淮忽地出了聲,目光朝門外投了一眼,“先回去吧,他們快醒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話,門外躺著的一個教官手突然動了,在臉上撓了兩下。又砸吧著嘴翻了個身。 屋裏三個人:“…………” 合著您睡得還挺香啊。 “但我們鑰匙和鎖都沒找到,真的沒問題嗎?” 回去的路上,林柯雪想起這件最重要的事。 “正好,”顧淮在宿舍樓門前停了腳步,“我想去那裏看一眼。” 順著他指的方向,漆黑幽深的走廊盡頭“嘭”地響了一聲,滋滋啦啦一陣電流交加的聲響,一盞燈盈盈亮起起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顧淮麵無表情地邁著步子朝那頭走去,時不言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林柯雪站在原地望著兩人的身影,遲疑了幾秒,立馬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 燈光下,正對著的是一扇門。 與其他木門不同,這道門是鐵鑄的,年代久遠,鏽紅的痕跡斑斑駁駁地攀附在上麵,門上幾處暗紅的印記深深於鐵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很難看出,這些倒像是血跡幹涸,結成的痕跡。 門是虛掩著的,黑暗從縫隙中陰冷地透了出來。 顧淮絲毫沒有猶豫,伸手推門,幾乎就是手碰上去的瞬間,三人的眼睛被一道刺眼的光閃了一下。 顧淮動作一頓,彎下腰去看門裏鑲嵌著的鎖。 與門的陳舊不同,這把鎖異常得新,銀亮地反著光,上麵還精細地刻著什麽花紋,跟之前兩個副本的鎖很相似。 “這是出去的鎖。”顧淮說著推開門。 腐爛的酸苦味撲麵劈來,還夾帶著隱隱的血腥氣和屎尿散發的惡臭。 “開個燈。”時不言在他身後忽地出了聲。 顧淮順著牆摸到開關,“啪嗒”地按下去。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三人都猝不及防地閉了下眼。 好一會兒,顧淮才慢慢眯開眼看清屋裏,他緊抿著唇,肩胛倏地緊繃起來。 時不言似乎察覺到了,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緩緩撫慰了兩下。 熾亮的燈光下,這間不足五平米的小房間一覽無餘地赤/裸地暴露在他們眼睛裏。 由於潮濕,牆角爬滿了陰綠的黴點,黃白的牆壁上到處都是與劣質漆料融為一體的暗紅,格外觸目。 角落是廁所,甚至都能被叫做廁所,充其量就是個茅坑,惡臭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不時還有飛蛾噗噗滋滋地朝亮起的燈泡撞過去,一下又一下,在封閉的小空間內像是永無止盡的呻/吟。牆角布滿了大片大片的蛛網,黑粗的蟑螂窸窸窣窣地爬了滿牆。 “我草……這他媽能住人啊……”林柯雪忍不住爆了粗,想到從這所學校過往的懲罰中的聽聞。 【真的,這裏的畜生都給爺死!我隻說億次】 【還治病,關在這種環境下,怕不是沒病也要逼出病】 【這裏最有病的就是這些把孩子送進來的父母和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 …… 離這裏廢棄,僅僅才過了兩三個月不到。 這就意味著,兩三個月前,仍舊有學生被關在這裏忍受著痛苦煎熬。 顧淮下頜一動,臉色很不好看,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啐罵。 “關燈!是教官來了!”時不言冷不丁拽了他一下,拉著人就往外跑。 顧淮猛然關了燈,跟著時不言往樓上跑。 林柯雪被無情丟在身後,喘著蹙起跟著兩位大佬短短十五秒上了六樓。 “呼……”林柯雪鞋都沒脫就上了床,一邊壓抑著喘氣,一邊罵娘:“這是真的狗啊,這是真的狗!” 還沒等他罵完,就聽到兩道腳步聲踏上了樓梯,這位同學立刻識相地閉了嘴裝死。 裝著裝著,就睡著了。 極為勞累的一晚,就算是那廁所女鬼來了,估計也叫不醒了。 ……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他們是在鈴響後一片寂靜中察覺不對勁的。 顧淮抱著粉色的小盆正要出去洗漱,就看到一間房裏沉著臉進去了幾個人,又死瞪著眼珠帶出來了兩個人。 顧淮眼珠一眯,耳邊響起一道晨起帶著沙啞的嗓音:“那房裏之前住著四個人,剛才出來了三個。” 他回頭看了眼時不言,薄唇緊緊抿了一下,“嗯,昨晚死人了。” 死亡帶來的恐慌一直蔓延到了第二聲鈴響。 這聲鈴響意味著要集合去上課了。 走廊這才有人大聲收拾起來,捏著時間趕了下去。 跟時不言和顧淮在一個班的人在排隊的時候有人惶恐地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啊……” 顧淮這才抬頭在隊伍裏看了一圈,一隊七個人,現在排隊的隻剩下了六個。 而且教官在點名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異常,這情況就跟第一晚死的那個人一樣,npc像是自動排除了死去的玩家,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我聽他們說,昨晚上……”那人頓了一下,避開了“死”這個字眼,含糊地帶了過去,“那人沒有觸發支線。” “怎麽會?!難道死人是隨機的嗎?!” “不會吧,我聽說他為了積分,偷偷觸發了……” …… 這種就近原則帶來的惶恐傳染給了隊伍裏剩下的4人,仿佛今晚死的就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他們誠惶誠恐地走進教室,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顧淮靠著窗坐下去,視線恰好落在中前排一個空了的位置上,他記得那個位置做的是一個玩家。 “怎、怎麽了?”前桌的女生感覺到後排的小動作,紅著臉轉過來問。 顧淮指了下空著的座位,問:“那裏之前有人嗎?” 女生茫然地眨了下眼,“啊”了一聲轉過視線,想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道:“好像……沒有吧……” 顧淮了然地道了聲謝,撐著臉看向窗外。 女生視線在他側臉上盯了兩下,有些茫然地把身子轉了回去。 在這裏死了,就是自動被所有npc抹除了,除了一起進來的玩家,再也沒人知道曾經還有個某某,在這裏出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