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挺恐怖的,硬是被兩位大佬搞成純愛了】 …… 寧導在後麵怒目舉著牌子,無聲咒罵著,男人瞥了眼牌子:讓位置! 隨後他收回視線,視若無睹地繼續擋著鏡頭。 忽地,&—zwnj;片冰冷的刀順著他大腿貼上去,停在深處。 男人動作&—zwnj;頓,笑容僵在臉上。 顧淮冷冰冰道:“這位先生,如果你那二兩肉不想要的話,我不介意越庖代俎。” 說著,他捏著刀片的手又朝那裏用了力。 他感覺到男人卸了些力氣,剛要鬆口氣。 &—zwnj;隻手就順著握上了他捏著刀片的手腕,甚至恬不知恥地帶著他又往上靠了靠。 “來吧,是你,我心甘情願。”熟悉的聲音低低沉沉地在耳邊響起。 顧淮提起的心驟然放下來,然後暈了過去。 時不言:“……” 他扭頭看了眼鏡頭,無辜地眨了下眼,“導演,人暈了。” 【不行!哈哈哈哈,讓我叉腰笑&—zwnj;會兒】 【太好笑了,怎麽能這麽好笑???】 【這種尷尬的感覺,估計誰都不想再來第二遍!】 …… 作者有話要說: 劇中劇,真的很多chacha,因為我自己想看(偶吼吼)。還有就是,我根正苗紅的貧窮思想讓我放棄了豪華大酒店,去了廉租房啊!!!why!!!感謝在2021-05-2323:24:27~2021-05-2518:49: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爻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東方鏡君50瓶;言溪5瓶;百頤年隱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4章 星途璀璨·肆 顧淮驟然睜開眼,視線逐漸在天花板上聚焦。 他緩緩坐起來看向窗外,玻璃窗被人拉上了薄薄一層白紗,月上西天,晃眼地像是把沉黑的夜布燙出了個洞。 時不言並不在房內,他默默掃視了圈房間,想起這就是白天化妝間隔壁的臥室,但奇怪地是,他記得導演之前說過演員住的是外麵的一間酒店。 寂靜了好久的彈幕在他睜眼的時候終於詐屍了—— 【終於醒了,我看了整整一下午美男睡覺,再美我也看吐了】 【我沒搞懂,這樣了怎麽還能拍攝,導演真尼瑪奇葩】 【我覺得不告訴演員那是真麻醉/槍更奇葩,有毛病一樣】 【親愛的朋友們,別忘了這可是恐怖副本,導演估計心理變/態】 …… “啪嗒。” 幾道細碎錯亂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顧淮眉心一動,緊緊蹙著不動聲色地下了床貼著門邊,他下意識摸袖口不離身的小刀時動作忽然一頓—— 綴在他腰後的,是一把槍。 幾乎是立刻的頓悟,他目光直直掃量著房間的角落。 果不其然,一台立在三腳架上的攝影機有條不紊地運作著,不光是被藏在角落的這一台,就連天花板上都被四角釘下了攝影機,高低不平地拍攝著每一個角落。 這一切都說明了一件事—— 拍攝還在繼續。 但後麵的劇本是什麽呢? 顧淮微蹙著眉,剛才根本來不及看完整地劇情,隻是記住了劇本裏裴顧被荊權帶去廉租房的地方。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能給他思考的時間隻有幾秒,黑暗中,顧淮猶豫了一秒都不到的時間,重新躺回了床上, 近乎就是同一時間,在他剛閉上眼的瞬間,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他趁著推開的時候,半眯起眼掃了眼門外,跟在黑影後的是幾個扛著大炮的攝影師。 腳步聲漸起,顧淮能明顯察覺到有個人走到了他旁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自己。 就在呼吸俯下的瞬間,顧淮猛地起身,黑洞洞的槍口盯著這人的額頭,也幾乎就是同時,他趁著夜色看清了對方的臉。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夜色中笑眯眯地看著他,不,或許應該說,是荊權笑眯眯地看著裴顧。 不對!時不言人呢?! 顧淮眉心緊蹙著,腦子飛快轉起來。 · 裴顧冷著臉,懟上荊權的槍沒有一絲猶豫,眼珠在月光下被映地透亮,莫名讓人想起高挺著身姿,桀驁恣妄的大貓。 荊權沒有絲毫驚訝,嘴角笑意加深,手還吊兒郎當地插在褲兜裏,愉悅地欣賞著裴顧的神情。 裴顧手上又加了力,讓荊權往後退了兩步,他從床上站起來,垂著眼皮麵色冷漠地俯視著對方:“手,拿出來。” 荊權笑意未減,眼神直直纏進裴顧眼裏,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掏出揣在口袋裏的手,也就是在裴顧注意力被分散的下一秒,荊權猛地抓住他細瘦的手腕往前一扯。 裴顧猝不及防,朝他開了一槍,“嘭!”地一聲巨響,天花板上被穿了個手指粗的洞。 身前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推著他往後倒去,他極快地扣了下扳機剛要對上荊權的臉,被人從後一翻,緊緊捏住手腕死死壓在床上。 · 顧淮臉被壓進被子裏,艱難地喘了口氣,立刻朝後冷不丁踹了一腳,就聽到身上壓著的男人“嘶”地吸了口氣,他正要翻起身,門外就忽地響起一聲“哢!”地高喊。 彈幕觀眾十分不爽—— 【日尼瑪退錢!】 【哢什麽哢!該哢的時候不哢!不該哢的時候亂哢!】 【俺要看親親,俺要看抱抱啊啊啊啊】 【磕死我了,不對!磕活我了】 …… 門立刻被人推開,房燈亮了起來。 一時間乍地顧淮緊閉了下眼。 “今天的拍攝結束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寧導笑著走進來,在兩人臉上一一劃過,很不舒服地視線讓顧淮蹙起眉,就聽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希望明天還能見到二位。” 這話說的太離譜,以至於是個人都知道了酒店估計有點問題。 顧淮剛要開口問他時不言在哪裏,誰知道一堆人風風火火魚貫而出,連回答他的機會都沒有。 顧淮沉著一張臉瞥向旁邊的陌生人,一愣。 這位陌生人先生一邊扯著臉上的皮,一邊不耐煩地“嘖”了一下,露出熟悉的臉。 顧淮愣了一下,問:“怎麽回事?” 時不言難得發火,嘴裏吞著罵了一聲:“說白天的戲沒帶麵具,明早要重拍。” “什麽意思?”顧淮看他扯著假皮狐疑地問。 時不言終於扯完了皮,“劇本裏的裴瑾和荊權是一個人,荊權綁架裴顧一直是假皮。” 說著,他俯身在顧淮臉上揉了揉,看著有些發青的左臉心疼道:“之前撞到了,還疼嗎?” 顧淮聽到他問,才感覺到左臉細細密密傳來的痛意,到嘴邊冷冷一句“不疼”忽地被咽了下去,生硬地含混著道:“一點點。” 說完,房間就陷入了一片沉寂。 試圖“撒嬌”的顧淮:“……” 好煩哦。 時不言悟了,勾著食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輕輕吹了口氣,低低笑了一聲,問:“還疼嗎?” 顧淮被迫仰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呆板道:“不疼了。” 【吚吚嗚嗚,這就是戀愛的酸臭味嗎?】 【忽然想俺家那口子了,也不知道它在回收站過的咋樣】 【前麵的話很奇怪哦】 【啊啊啊!!!花瓶撒嬌了!這是什麽百年一遇的奇景???】 …… 兩人說話的片刻,又有人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他們的動作忽然一愣,臉又變臉似的唰地成了猴屁股,道:“那、那啥,兩位老師,送您二位去酒店的車已經在樓下了,導演催了。” 顧淮麵無表情從床上下來穿上鞋,沒事兒人一樣兩個人跟在猴屁股身後。 絲毫沒有被撞破“奸情”的驚慌失措。 猴屁股後背猶如火在燒,還是被人潑了汽油的:“…………” 此刻,他大徹大悟了,隻要當事人不尷尬,尷尬的一定是圍觀群眾! 他快步下樓,剛要邁出門洞,就聽到身後的影帝捏著嗓子道:“老公,我好愛你哦。” 而那位新晉小生則隻是平靜地“嗯”了一聲。 猴屁股不光撞破奸情,還看到了影帝私下的另一麵,內心瘋狂暴走,麵條淚留了幾大盆:“…………” 我在遊戲裏不會因為這個被滅口吧?不會的吧??? 但這狗比遊戲有什麽做不出來啊!!! 他硬著頭皮把兩位“大神”送上了車,頓時頭頂大鍋沒了,開心的邁著小內八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