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戈揚:“在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飛白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幹脆利落地把許戈揚給刪掉了,做完這件事以後,他重新倒在了床上,聽到自己籲出長長一口氣,充滿了無可奈何的失望意味。  第二天早上,飛白無精打采地起了床,完成一係列準備工作之後背上書包打開房門,剛往外邁出一步就立刻把腳收了回來。  門外站著許戈揚。  飛白抓住門把手想把門關死,許戈揚卻用一邊肩膀抵住門板,手順勢撫上了飛白的胳膊:“乖,我知道我之前有些事情做得不對,你能不能原諒我?”  飛白迅速縮回了手,冷冷地說:“你別碰我。”  許戈揚看著他,語調曖昧:“以前不是很喜歡我碰你麽?”  一邊說著一邊想往門裏走。  飛白寸步不讓:“你再往前一步我可就報警了啊,許戈揚你這是私闖民宅你知不知道?”  許戈揚頓住腳:“飛白你非要跟我賭氣麽?”  飛白不想跟他賭氣,隻想把他打到漏氣:“你到底要幹什麽?”  “不是說了麽,想你原諒我。”許戈揚說。  飛白看看表,還有不到十分鍾就上課了,他不能繼續跟許戈揚在這兒耗下去。  他毫不客氣地推了許戈揚一把,從對方讓出的空隙裏跨了出去,然後用力地把門關上,蹬蹬蹬地往樓下走:“沒門兒。”  許戈揚緊緊跟在他身後:“飛白你別把話說得這麽死,隻要你能原諒我,我什麽都願意做。”  飛白被他煩得不行,聞言轉過頭說:“那好,你給我磕個頭吧,磕個頭我就原諒你。”  許戈揚的表情頓時僵硬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飛白,磕頭是陋俗。”  “哦,我不嫌俗,你磕就行了,最好是帶響兒的那種。”飛白說。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到了一樓,飛白看許戈揚不接話,以為他放棄了,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容,正準備往樓道外麵走,冷不防被許戈揚拽著手腕拉了回去。  飛白正想罵髒話,就看到許戈揚朝他低下了頭,是一個意欲親吻的姿勢。  他想往後躲,但許戈揚又用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腰。  飛白這下真正被惹惱了,抬起膝蓋就要往許戈揚腿中間撞,但還沒來得及碰到他,許戈揚整個人就被一股外力給推開了,踉蹌著往旁邊退了幾步。  飛白一愣,緊接著就看到了站在自己斜前方的洛予森。  洛予森從昨天晚上就打定了主意今天要來找飛白,怕飛白躲著自己,特地挑他要出門上課的時間在樓下等著,卻沒想到從大敞著的樓門裏瞧見他跟許向成的兒子拉拉扯扯。  洛予森的憤怒在許戈揚想強吻飛白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捏著許戈揚的肩膀一把拽開了他。  許戈揚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麵前這個臉色鐵青的男人是洛予森以後,神情立刻變了,低低地叫了一聲“洛總”。  洛予森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把飛白抱了起來,徑自往樓上走。  第81章 擦廁所  直到被洛予森抱到家門口放下的時候,飛白還是懵的。  他愣愣地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洛予森,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來:“師兄。”  洛予森低下頭看他,兩個人之間隻有半寸距離。  飛白感覺到洛予森的呼吸撲到了自己的額頭上,男人極具壓迫性的視線籠罩著他,讓他有些不安地想要往旁邊移動,剛剛挪了一下肩膀,就被洛予森卡著腰抵在了牆上。  飛白後背吃痛,下意識地想要驚呼,但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洛予森的嘴唇堵住了氣息。  男人惡狠狠地吻他,舌頭凶悍地席卷他的上顎與喉嚨,用力地吸吮和掃蕩,兩個人唇舌廝磨產生的水聲在安靜的樓道裏聽得格外分明。  暴風驟雨般的親吻讓飛白透不過氣來,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洛予森終於放開了他,眸色漆黑地問他:“你從前允許他碰你到什麽程度?”  大腦缺氧的飛白沒反應過來:“啊?”  洛予森毫不客氣地掀起了他的外套與毛衣,往不知道什麽地方重重地揉了一把,一字一頓道:“我問你從前讓許戈揚碰你到什麽程度。”  飛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與此同時他的喉頭滾了滾,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飛白的沉默讓洛予森怒火更盛,他重新吻了下去,毫不溫柔地用牙齒拉扯飛白的嘴唇與舌尖,手也帶上力道,變本加厲地撫弄揉搓,沒有一點憐惜的意思。  “師兄,”飛白一邊喘息一邊艱難地想把他推開,“你冷靜一點兒……”  洛予森充耳不聞。  飛白忽然感覺腰間一鬆,他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褲腰被扯開了。  “師兄你別這樣……”他慌裏慌張地伸手去兜裏摸鑰匙,抖抖索索地往洛予森手裏塞。  冰涼的金屬滑過洛予森的手背,凹凸不平的觸感讓他稍微清醒了幾分,殘存的理智披荊斬棘,終於戰勝了那些荒唐的念頭。  是他氣糊塗了。  飛白察覺到男人離開了自己的嘴唇,他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向洛予森。  洛予森把鑰匙放回飛白兜裏,粗暴地幫他係上了扣子。  飛白咽了一口口水,試探著問:“師兄,你來找我是想……”  洛予森對上他的目光,語氣不善道:“你說呢?”  飛白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  洛予森應該是來找他算賬的。  不過上來就親他,這賬難道是……肉償的嗎?  飛白甩了甩頭,都什麽時候了,他怎麽還有這麽多不健康的想法。  現在當然還是認錯要緊。  於是他誠懇地說:“師兄,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騷擾你了。”  聽到這話以後,洛予森的臉更黑了,他用一隻手把飛白的肩膀壓到牆上,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了他的下巴,咄咄逼人地問道:“就隻是這樣?你覺得騙過我之後一跑了之就行了?”  然後放低了聲音:“小師弟,世界上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洛予森用的力氣太大,飛白覺得自己張嘴都困難:“那、那師兄你想怎麽樣都行,隻要我能辦到,我都可以做。”  “隻要能辦到就都可以做?”洛予森重複了一遍。  飛白點點頭,又小聲補充了一句:“不過違法犯罪我可能不太擅長。”  洛予森看他一眼,然後俯身在他耳側說了幾句話。  飛白一開始表情倒還正常,然而越往後聽眼神越是發怔,等到洛予森直起身子以後,他還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飛白。”洛予森叫他一聲。  飛白回過神來,看了他好半天才開口:“……為、為什麽?”  洛予森故意輕浮地挑了一下眉梢,聲音低沉:“你這麽會勾引人,誰舍得放你走?”  飛白咬一下嘴唇:“師兄,我不想……”  洛予森剛才對他說要包養他半年,他能理解對方這麽做的意圖,大概是被他欺騙了感情覺得心裏膈應,也想反過來膈應他一回。  但他真的想象不出來自己要怎麽跟洛予森以那樣的關係相處。  飛白猶猶豫豫地找補道:“師兄,能換一個嗎,其他的事兒我也可以做,比如給你擦十年廁所什麽的。”  “我不缺人擦廁所,”洛予森頓了頓,“又不肯了?”  飛白不說話。  洛予森放開他:“好,我知道了,我最近可能要去找陳教授聊聊天,你做好準備,小師弟。”  飛白的瞳孔放大了一下,他沒想到洛予森會逼他。  畢竟之前洛予森對他就算不是百依百順,也從來沒有讓他做過不喜歡的事情。  不過也難怪,被他擺了這麽大一道,是個人都會生氣,洛予森不把他碎屍萬段已經可以算溫柔了。  “師兄……”飛白看洛予森有要走的意思,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洛予森瞥了一眼自己袖子上飛白的手指,然後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仿佛隻要飛白說一個“不”字就會立刻轉身離開。  飛白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遲疑著說:“那非非那邊……”  “你還是按照以前的計劃來給她上課,上課的時候你是非非的家教,我是你的雇主,不會對你做什麽,”洛予森從大衣的口袋裏拿出一枚鑰匙遞給他,“今天開始你搬到這裏住,我晚上去找你,記住了麽?”  飛白接過來,垂下眼簾低低地“嗯”了一聲。  洛予森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將鼻尖抵在了他的額頭上:“小師弟,人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氣息拂過飛白的睫毛,他閉了閉眼睛,什麽也沒說,心裏亂得沒譜。  洛予森鬆開飛白,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耽誤你上課了,跟我下樓,開車送你去學校。”  飛白別別扭扭地說:“師兄,不用麻煩……”  “飛白,”洛予森打斷他,一隻手搭在他肩頸交接的位置,拇指指腹在他的喉結上用力地一揉,“我不是在問你的意見。”  作者有話說:  不是真包。  第82章 刺激小孩兒的機會  飛白聽懂了,沒有再多說什麽,乖乖跟在洛予森身後下樓。  他怕下去以後看到許戈揚尷尬,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一樓的過道空空蕩蕩,早已沒了許戈揚的影子。  洛予森的車停在路口,雖然昨天才剛剛坐過,但飛白上去的時候還是產生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過一晚上時間,他的生活就發生了大洗牌一樣的變化,不僅發現自己認錯了小三,還淪為了被包養的男大學生。  所以說手撕渣男一定要選對方法,不然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洛予森隻用了幾分鍾時間就把車開到了s大門口,他看著飛白下車,淡淡地說了一句:“房子的定位一會兒發給你,我晚上下班回來要看見你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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