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洋對這些事情並不是很了解,即便告訴他也沒有什麽,反正他也聽不懂。


    說完之後,我摸出手機看了眼剛才拍攝下來的圖片,鎖屏後又將手機放在了口袋裏麵。看向杜海洋,來到一塊兒人相對來說少的地方詢問:“杜隊長,那具屍體在三天前是怎麽死的?”


    “心髒病發作而死的。”杜海洋沉聲說。


    側目看向在樹上搖曳的繩索,我低聲說:“這個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即便有心髒病,也不會這麽快就發作,並且死亡。”


    杜海洋朝四周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可不是,而且我聽法醫說,這個人在生前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然後血湧上腦,導致心髒病發作的。”


    “有鬼?”猛地,我扭頭看向他。


    杜海洋似乎被我此刻的表情給嚇住了,低聲詢問:“陰先生,你沒事兒吧?”


    “沒什麽。”我搖頭,深深吸了口氣,就在準備開口的時候,杜海洋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對我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摸出手機接通電話之後,也不知道電話那頭對他說了什麽,杜曉蘭臉色瞬間一變,囑咐一聲之後便掛了電話。


    他的反常舉動讓我納悶不已,還沒等我開口詢問,杜海洋便低聲說:“陰先生,事情有些不妙啊。”


    疑惑不解的看著他,我忙問:“怎麽回事兒?”


    杜海洋臉色難看說:“剛才同事給我打電話,說在死者的口袋裏麵,發現了一隻秤砣。”


    “秤砣?”我詫異一聲,上吊的人身上發現秤砣,這事情看來真的非常棘手。


    秤砣這玩意兒雖然看起來沒多大,但因為是用來稱重的東西,即便是千斤的東西依舊可以被拳頭大小的秤砣耗動。


    而此刻在上吊的身體身上有一塊秤砣,這就代表著,有人想要用秤砣將死者的靈魂永遠的壓製在身體裏麵,讓其沒有辦法從裏麵離開。


    換句話說,有人想要讓死者永永遠遠都停留在自己的軀體裏麵,這輩子都不能進入輪回之地。


    深深吸了口氣,這個方法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猛地一聽,卻顯得非常歹毒。


    現在在案發現場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信息,看時間也不早了,便和杜海洋告辭,開車回到了店裏麵。


    杜曉蘭將我中午買回來的火鍋已經吃的一幹二淨,見我回來,她一邊收拾著戰場一邊詢問:“明陽,速度挺快的嘛,我還以為你要下午才能回來呢。”


    我笑著擺手說:“就隨便說了一些話,不過你的胃口倒是挺好的嘛,竟然吃了這麽多。”


    杜曉蘭滿足說:“那是,我要是敞開了肚子吃,我一天能吃掉你一個月的工資。”


    “這個我倒是非常的相信。”我打著哈哈,等桌子收拾幹淨,這才摸出手機遞給杜曉蘭說:“曉蘭,你見多識廣,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個繩索係成的扣子有什麽講究嗎?”


    杜曉蘭疑惑的瞥了我一眼,從我的手中接過手機打量了一眼之後,眯著眼睛嘖嘖感歎。


    納悶不已的看著她,我急忙詢問:“曉蘭,你知道這種扣子?”


    杜曉蘭點頭,再次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我詢問:“明陽,這種扣子你在什麽地方見過了?”


    “我……”杜曉蘭的話讓我突然一愣,旋即,我急忙找了個借口說:“我朋友拍給我的,說他老家一個人上吊自殺了,但是這個繩索卻怎麽也沒有辦法解下來。”


    杜曉蘭似乎並不相信,依舊直勾勾的看著我問:“真的?”


    我急忙點頭說:“是啊,絕對真的,千真萬確啊。”


    “哎!”杜曉蘭歎了口氣,搖頭看著我說:“明陽,你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做出來的每一個動作,我都知道下一刻你會做什麽,你當真就打算這麽騙著我?”


    杜曉蘭的目光非常的淩冽,看的我心中一陣不安。


    沉默了良久,我也沒有再去隱瞞什麽,坐在凳子上說:“曉蘭,並不是我不想對你說實話,而是你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再去分心了。”


    杜曉蘭板著臉問:“這就是你騙我的理由?”


    “也不能說是騙你,我隱瞞這些事情,也隻是為了你好而已。”在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我的身子突然一顫。


    我被爺爺和奶奶以及所有人隱瞞了這麽長的時間,雖然我非常的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並且對他們有些不滿的感覺,可他們隱瞞這些事情,也都是為了我不受到傷害才這樣做的。


    杜曉蘭板著的臉出現了一抹笑意,搖頭說:“明陽,其實你今天去了什麽地方我知道的非常清楚。”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我和杜曉蘭看起來年齡相仿,可在某種程度上,她卻好像我的長輩一樣。


    “你這個繩索有些不簡單。”杜曉蘭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指著綁在樹幹上的繩索說:“這是陰陽扣,一般人沒有辦法結出這種扣子,而普通人也沒有辦法將其解開。”


    我聞言一顫,忙問:“這種扣子究竟是用來幹什麽的?”


    杜曉蘭看著我吸了口氣說:“在戰亂的時候,是用來捆綁準備要槍決的囚犯。”


    我不安說:“現在還有人會綁這個繩索?”


    杜曉蘭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再次朝手機看了一眼說:“我擔心,結出這個扣子的人,並不是活人。”


    我舔了舔嘴唇,忙說:“曉蘭,你比我見多識廣,我這邊有一個非常困惑的事情,你看看究竟怎麽回事兒。”


    杜曉蘭點頭,柳眉微皺,好奇的看著我問:“什麽事情?”


    “昨天晚上我在你家附近的那個公園待了一會兒,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無精打采的男人,這個男人今天清晨被清潔工發現吊死在了一棵大樹上。”我咽了口唾沫,想了想接著說:“但是今天杜海洋告訴我,法醫的解剖結果是,這個人在三天前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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