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來a大亂竄就是為了看主席的啊?”陸霜明姍姍來遲,手裏拿著個移動電源,站在賀崇峰身後笑得挺熱情,賀崇峰卻覺得莫名得慌。  他慫了兩秒鍾,低著頭摳了摳指甲:“我的意思是我討厭付嶸,你自己曲解我也沒辦法。你不用擔心我,我前天剛脫單。”  “那個誰……副相的兒子不是在我們學校嗎?他前幾天還跟我打聽嶺花兒來的,對方也是個風流倜儻的alpha哦~”第10章 插播番外. 初見  趙鶴鳴討厭alpha,他在自己八九歲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們就像會突然爆炸的炸彈,更像還沒進化完全的野獸,憑借著僥幸獲得的蠻力,竟然爬上了生物鏈的頂端。  他最討厭有力量沒腦子的蠢東西。可他總被這些蠢東西包圍,還要做出一副誠惶誠恐不勝榮幸的姿態,比如現在。  “鶴鳴學弟辛苦你了,如果開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來問我,我在學生會混了這麽多年,咱們院的大佬都認識。我跟你說,有時候答辯還是要靠一些小套路的。”  高得像塔一樣的壯漢已經喋喋不休十分鍾了,趙鶴鳴被吵得頭暈腦脹。  他露出一個刻意又不失禮貌的驚訝:“是嗎?學長真是見多識廣,那到時候還要請學長不吝賜教了。”  窗外劃過一道電光,轟隆隆的雷聲接踵而至,潮濕的水汽被點燃了,在瞬間凝結成了千萬道利刃破空而下。  “學長,我還有個會議,先告辭了。”alpha笨拙地撈起自己的文件夾,跟在趙鶴鳴身後,被曬黑的臉上蔓上嬌憨的紅暈:“學弟是要去上張老師的課嗎?正好我的傘比較大,我和你一起吧,我也選了這門課。”  趙鶴鳴煩不勝煩,勉強保持著基本的教養:“不用麻煩學長了,我父親來接我回去,我自己過去就好。”  趙鶴鳴撐著傘在空無一人的池塘邊徘徊,為了躲開這個快要發情的黑猩猩,他隻好翹了張老師的課,朝反方向一路溜達。  他很喜歡雨天,雷聲和閃電是打破庸常的奇觀,每到雷雨天他才能更鮮明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現在是上課時間,學校裏靜得隻能聽到雨聲和蛙聲。他放下了那些漂亮的假笑,臉上不用再經營任何表情,隻是專注著踢著腳下的石子,踢得鞋尖上沾滿了泥。  “淋雨爽不爽?”趙鶴鳴的腳步突然停下,拐角處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帶著隱約的笑意和自嘲。他悄悄向前走了一步,看見了聲音的主人。  男人在五六米遠的地方背對著他,穿著一身普通的休閑運動服,肩寬腰細,被淋濕的上衣緊緊貼在背上,勾勒出了分明卻不誇張的肌肉線條。  他的傘撐在地上,遮住了一隻髒兮兮的小土狗,他蹲在那隻狗前麵,正拿著塊吃了一半的餅逗它:“寶貝快搖搖尾巴,我這有好吃的。”狗當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是嗚嗚地立起身,去夠他手中的麵餅。  他也不怕被咬,拿著餅繞來繞去,就是不肯給狗一個痛快。趙鶴鳴覺得有些無聊,剛要轉身回去,就聽見他嘻嘻哈哈地說:“給你給你,都是喪家之犬,我就不為難你了。”  狗一口咬住麵餅,低下頭狼吞虎咽地吃起來,男人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你見過那些在垃圾堆裏覓食還要被人踹幾腳的狗嗎?他們隻要看見人手裏有食,馬上就跑上來乖乖獻媚,比你懂事多了……”  他摸了摸那隻狗長著瘡的皮毛,笑得像在擁抱一個漂亮可愛的小朋友。趙鶴鳴看得潔癖發作,邁開腿不下心碰到了牆邊的梯子,發出了一點輕微的聲響。  男人慢慢回過頭來,像一隻狼盯住了獵物,一雙眼睛黑沉沉的,趙鶴鳴像被什麽東西拴住了腳,一時間竟然挪不開步子。  男人的頭發已經被雨浸濕了,有些狼狽地貼在臉上,雨滴順著頭頂一路流下來,滑過高挺的鼻梁和淺淡的薄唇,終於在下巴墜落,像幾滴不合時宜的眼淚。  教學樓裏的燈光像彌漫的玫瑰花香,熏染上他棱角分明卻天真多情的臉,映得他落拓又矜貴。  不過一兩秒的時間,他就向趙鶴鳴露出了一個熱情燦爛的笑容。那雙鹿眼一彎,好像全世界的喜愛都能被包裹進去。  他眉梢唇角都滲透著一種真誠的親近,趙鶴鳴差一點就信以為真了:“趙鶴鳴學長,初次見麵,我是大一計院的陸霜明,前幾天剛加入學生會。”  趙鶴鳴看見一隻小狼在自己麵前豎起尾巴,裝成了一條可憐的流浪狗,狡詐地跑來撒嬌。他得體又冷淡地衝他點了點頭:“幸會,以後還請多指教。”  和小鶴比起來,鹿仔才是真的慘第11章 投名狀  趙鶴鳴在陸霜明張口之前接過了賀崇峰的話茬:“副相的兒子打聽我,跟他有什麽關係,你倆別這麽幼稚行不行。”  賀崇峰在他倆之間瞄了瞄,探著頭小聲問:“你倆不是在一起了嗎?”  這次陸霜明和趙鶴鳴倒是異口同聲:“胡說八道。”  賀崇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更覺得他倆肯定有點事。  陸霜明坐在趙鶴鳴旁邊,拿起一本普法教育的書看:“人家打聽就打聽唄,你說點好聽的,別擋了人家的桃花兒。”  “那肯定的,我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那天我和齊少吃飯,一起看你們校歌賽的視頻來的,本來都在罵舞台的審美辣雞,你一出來,那哥們眼睛都直了。”  趙鶴鳴興致缺缺:“齊凜?你少跟他來往。”  賀崇峰摸了摸頭:“為啥啊?凜哥一點架子都沒有,人又帥又大方,我覺得挺好。”  “因為他是隻種馬。你也快換屆了,有什麽打算嗎?”  賀崇峰提到這個一下子就蔫了:“可能會去軍隊做事吧,具體的還沒定下來……挺煩的。”  賀崇峰學的是生物,半個世紀前還是天坑,現在卻成了香餑餑。陸霜明拍了拍他的肩:“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到處問問,你看我們趙主席,連副相兒子的瓜都知道。”  趙鶴鳴含蓄地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對賀崇峰說:“軍隊的工作可以和我商量,我認識些朋友,或許能幫得上忙。”  賀崇峰點了點頭,起身道別:“行,有騷擾你的時候,不耽誤你值班了,我回學校了,有空去擼串。”陸霜明揮了揮手:“快走快走,我還有事找主席呢。”賀崇峰回頭衝他立眼睛:“又沒跟你說話,自作多情……”  好不容易哄走賀崇峰,陸霜明坐到他的位子上,明目張膽地盯著趙鶴鳴看:“還有多久換班?”  趙鶴鳴低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自動屏蔽了他明送的秋波:“還有二十分鍾,找我有事?”這語氣可真是拔無情……  路上人來人往,陸霜明也不好對他動手動腳:“那我在六食堂等你,不見不散。”  陸霜明走後,趙鶴鳴整理了一會物料,訂了幾杯奶茶給下一班的同學,在一片感謝聲中心不在焉地走了。下午四點多學校沒什麽閑人,他剛走到食堂邊的竹林,突然被捂住了嘴,身後的人架著他拖到了食堂背後的小巷。  趙鶴鳴用力掙紮了幾下沒掙開,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他俯身帶著熱氣,在趙鶴鳴身後低聲說:“別動,強奸。”  趙鶴鳴狠狠踩了一下對方的腳,捂著他的手瞬間就鬆開了:“真沒意思,你都不配合我一下。”陸霜明嬉皮笑臉地攤了攤手。  趙鶴鳴靠著牆揉了揉手腕,有些生氣:“不好意思,我可以打你嗎?”陸霜明靠過來把手撐在他頭頂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笑:“不好意思,你可以親我。”  趙鶴鳴別開目光,皺著眉問:“你又犯什麽病,有什麽話不能去食堂說?”  “我吃醋了,你怎麽這麽招人呀,還被副相的兒子惦記上了?”  趙鶴鳴迎著他的目光眯了眯眼,像一隻適應著光線的貓:“你不會以為我們是在談戀愛吧?管得倒挺寬。”  陸霜明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會,什麽愛不愛的,聽得我惡心。但我之前忘了說,我這個人有點潔癖。”  趙鶴鳴之前覺得他有點處女情結,看來這人還真是個傳統直a。“放心,隻要還跟你廝混,我就不會上別人的床。同理……”  陸霜明笑了笑:“你也放心,對著其他人我暫時都硬不起來。”  趙鶴鳴推開他,整理好衣服:“去食堂吧,說說你今天遭遇的滑鐵盧,讓我也開心一下。”  陸霜明跟在他身後,變回了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懷疑付嶸跟他們公司的人囑咐過,他們沒道理不要我的。”  提起付嶸,趙鶴鳴來了些興趣:“付嶸說他期末大論文一兩天就能寫完,我覺得這裏麵有點事。”  “他做夢呢吧,金融的論文審得最嚴,好學生都要寫兩個禮拜,他那腦子,隻用一兩天?”  趙鶴鳴拿起刀優雅地劃開手裏的牛排:“我們可以多關注他一下最近的活動,下周二是他們院國創的結題答辯吧,我記得他是一個項目的主持人。”  陸霜明拿起手機查了查:“對,《基於記賬app使用數據的用戶畫像研究》,這題也太過時了吧,都2064年了。”  趙鶴鳴把牛排拆開,往陸霜明碗裏送了兩塊:“周二去聽聽?”陸霜明有些不開心地戳了戳碗裏的菜花:“哎,那還得帶著口罩去,被他認出來就太尷尬了。”  他看了看趙鶴鳴低頭吃飯的臉,兩眼突然放光:“我們可以一邊聽一邊幹好事啊!”  趙鶴鳴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又沒跟上他跳躍的腦回路:“你究竟在說些什麽東西……”  周二上午,陸霜明鬼鬼祟祟地拉著趙鶴鳴,提前到了金融學院。他把趙鶴鳴推進地下一層的廁所隔間裏,從包裏掏出了一個黑色口球。  “陸霜明,我們是來幹正事的。”他一把將趙鶴鳴拽了回來,把門鎖上:“我知道啊,幹正事就不能有餘興節目了?你不會是那種寫作業時都不聽歌的小呆瓜吧。”  趙鶴鳴眼神冷淡:“但我對這個沒什麽興趣。”  陸霜明用酒精棉片擦了擦手和那個口球,揉了揉他的嘴唇,低聲蠱惑他:“沒試過怎麽知道?反正就是玩嘛,難受就摘下來好不好?”  “就半個小時。”趙鶴鳴不情不願地做出妥協,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個口球,“怎麽戴?”  “你先咬住它,”陸霜明循循善誘,把口球放進趙鶴鳴嘴中,“我幫你係好帶子就好了。”黑色的口球襯得趙鶴鳴更白了。  陸霜明摸了摸趙鶴鳴的唇珠,往裏按了按口球。趙鶴鳴試圖吞咽卻發現根本完不成這個基本的動作,一雙眼睛睜得圓圓的,驚訝又憤怒地看著陸霜明。  陸霜明被他這一眼看得又硬又爽,摸了摸他從唇邊向腦後延伸的黑色係帶:“這個是鏤空的,不用擔心會嗆到。但你要小心,別讓口水把口罩浸濕了。”  趙鶴鳴抬手輕輕摑了他一巴掌,怒氣衝衝地向他伸出手。陸霜明知道他是在要口罩但故意裝傻:“寶貝想要什麽?”  趙鶴鳴自己去翻他的雙肩包,卻隻翻出了兩個一次性的醫用外科口罩,當即要去解口球的帶子,一拽卻發現後麵有個小鎖,隻能用特定的小鑰匙才能解開。  他張口欲言卻隻能發出含混的嗚嗚聲,聽著格外色情。陸霜明撫上了他的脖頸:“求我啊,求我就給你黑色海綿口罩。”  趙鶴鳴不肯再發出聲音,隻好蹲下來將手伸進陸霜明的褲子裏揉捏。陸霜明本來悠閑地享受著對方的侍弄,誰知道趙鶴鳴突然掐了他一下,掐得他冷汗直冒。  趙鶴鳴看向他的眼神藏著幾分狡黠,用另一隻再次伸向他。陸霜明隻好乖乖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沒拆包裝的黑口罩。兩個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最後雙雙安全著陸。  “請一會準備發言的同學準備一下多媒體。” 兩個人溜進了報告廳後排,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好。  陸霜明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給趙鶴鳴發短信:“你太狠了吧大哥,把我弄廢了你還怎麽爽?”趙鶴鳴直接在電腦上打字:“你還真不一定有按摩棒強。”  陸霜明更激憤了,在手機上劈劈啪啪敲個不停,敲完了舉給他看。趙鶴鳴拿過手機把那幾行話全部刪除:“閉嘴,輪到傻子發言了,好好聽。”  陸霜明也拿出電腦,記錄著對方說的關鍵思路和數據,算了半天覺得並沒有問題。轉頭一看,他發現趙鶴鳴已經把電腦合上了,正紅著臉捂住嘴。  他抬起手摸了摸趙鶴鳴的口罩,外層並沒有濕。手指鑽進去又摸了摸裏層,那層薄薄的一次性口罩已經沾滿了濕熱黏滑的唾液。  他無聲地笑了笑,把沾著銀絲的手指遞到趙鶴鳴眼前,在他耳邊低語:“你可真是……口嫌體正直,水怎麽這麽多啊。”  趙鶴鳴剜了他一眼,第一次翹起了二郎腿,試圖掩飾自己勃起的事實。  他用腳尖輕輕頂開趙鶴鳴垂在左側的右腳,分開了趙鶴鳴並在一起的雙腿,看著他兩腿之間的布料被漸漸頂起來。  “主席,你斜前麵的那個alpha在看你哎。”陸霜明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趙鶴鳴躲閃著瞟了一眼前排,果然有一個胖乎乎的男生,正回頭看向這邊。  趙鶴鳴往旁邊挪了挪,想和陸霜明拉開距離,卻被陸霜明從後麵摟住腰一把摟了回來:“還有十三分鍾呢,好好聽講。”  付嶸的講話終於接近了尾聲,他一結束,趙鶴鳴就起身逃也似的推開了教室的門。陸霜明跟在他身後出去,一起拐去了樓上的廁所。  陸霜明一關上門就揉了揉他的下身,這次他是刀俎美人是魚肉,趙鶴鳴完全被他掌控。  他一層層拉下趙鶴鳴的口罩,就像剝開糖果漂亮的糖紙,剝到最後露出一顆水光淋漓的軟糖。趙鶴鳴的嘴唇被唾液浸得又濕又紅,積滯的唾液一直流到下巴,整個人都水淋淋的。  陸霜明拿出手機懟著他的臉拍了幾張,存進那個雲盤後馬上刪除了本地的圖片。“爽嗎?點頭我就幫你取下來。”  趙鶴鳴被他擼得將射不射,輕輕點了點頭。陸霜明又問了一遍:“爽不爽?”趙鶴鳴被逼出了一層屈辱的薄淚,用力地不停點頭。陸霜明輕輕刮了刮他的龜頭,和他一起射了出來。  趙鶴鳴眼淚和涎水沾了滿臉,瓷白的大腿上也濺上了精液,像個下賤的男妓,努力地搖頭擺尾,隻求嫖客快把錢塞進他的後穴。  陸霜明輕佻地拍了拍他的臉:“半小時前還說沒興趣,這不濕得挺快嗎。”他獎賞似的解開了口球的帶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趙鶴鳴咳個不停。  趙鶴鳴就著陸霜明的手喝了一口水:“你發現了嗎?”陸霜明挑眉等他繼續。“付嶸這個課題的措辭,和他之前的行文風格非常不同,他之前喜歡用那種又臭又長的歐式語法結構句,今天的句子都生動簡練,是傳統幹淨的中文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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