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財務大臣很了不起麽?他給我爺爺擦鞋都不配。我是什麽人你知道,別讓我再聯係你。”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走到床邊擦去趙鶴歸臉上的冷汗,一邊擦一邊問陸霜明:“你這是什麽表情。” 陸霜明放低了音量,斂著眉說:“完了,我惹上不該惹的人了。”趙鶴鳴沒有正眼看他,隻是淡淡一笑:“你怕了?” 陸霜明從後麵摟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頸窩裏:“我最貪玩了,就愛招惹不該招惹的人。那個人渣好像很怕你,你怎麽他了?” 趙鶴鳴撫過他的手一路向下,摸到兩腿中間,輕輕揉了一把:“七年前他說帶我外甥去童夢樂園玩,其實是把孩子放在車上,自己和小三開房去了,什麽人都沒讓跟去。等他風流回來,發現孩子已經在車裏悶死了。” 陸霜明的頭慢慢抬了起來,一點戲謔的心思也收得幹幹淨淨。“那年我十四歲,幹事還有些魯莽,我假裝去安慰他,然後把他閹了。”他神色中流露出一些遺憾,“差一點點我就弄死他了,後來我爸趕過來,我就沒機會了。” 陸霜明把他抱在自己膝上,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像在撫摸一隻低落的貓:“幹得漂亮。姐姐是一直受對方信息素影響嗎,為什麽不去做標記清除手術?” 趙鶴鳴埋在他肩膀上,聲音悶悶的:“當初我父親把我姐嫁給他,除了政治考量外,就是因為他們匹配度高達87%,大家都覺得他們會幸福。可是87%帶來的隻是絕對的情緒控製,是連手術都清洗不掉的聯係。我爸不肯讓她摘掉腺體,他覺得趙家不能有殘缺的女人,太不體麵了。” “我真的很後悔,如果我當時再有力氣點,我媽就不會為了我姐,去幫你父親搭線偷賣阻斷劑,也不會被高特局的人當場擊斃。” 陸霜明的手停下了,他的目光漸漸沉了下來:“你再說一遍,你母親是誰?” [1]李煜《菩薩蠻花明月暗籠輕霧》,大意:人家出來一趟不容易,郎君可要好好憐惜我。 私設:標記後alpha會對omega由身到心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時間久了會形成精神和情緒上的強影響。如果alpha人很好、和omega很相愛,兩個人就會蜜裏調油,反之omega則直墜地獄。 ao匹配度80%以上無法通過清洗手術去除標記,需要摘掉腺體才可以,但失去腺體的omega會極度脆弱,壽命大大縮短。所以姐姐並不是真的愛打扮,也不認為omega要漂亮精致才好,她隻是被渣男逼瘋了。第7章 送上把柄 趙鶴鳴用手繞著他的碎發,貼著他溫熱的皮膚:“她叫於悅,你應該沒什麽印象,但你父親肯定記得。” 陸霜明不僅有印象,而且印象十分深刻。那是一個瘦弱蒼白的中年女人,眉眼間充滿了氤氳的愁緒。 那時他才十二三歲,於悅經常來他家做客,他以為她以後會是父親的戀人,鬧出過不少笑話。 她每次來,都會親親陸霜明的臉頰,目光中流露出藏不住的羨慕:“小老虎又竄個兒了,以後想長多高啊?” 陸霜明被她親得癢,一邊躲一邊咯咯笑:“至少要長到一米八吧,我要長成一個強壯的alpha!” 那雙總是瀲著水光的眼睛向下彎了彎:“為什麽一定要當alpha啊?我覺得omega也很好。” 陸霜明不假思索:“omega是好,但不能一家三口都是omega吧,那誰來保護你們?” “你給我閉嘴,又在胡說八道。”紀重簷手忙腳亂地跑過來,瞪著眼睛拍了一下陸霜明的肚子:“於阿姨是我的好朋友,快和阿姨道歉。” 他看向於悅的眼神充滿了歉意:“對不起啊,孩子還小,我沒太多時間陪他,沒法好好管教他。” 於悅笑著把陸霜明摟進懷裏:“你別說他了,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他,我希望我兒子也能這樣沒什麽束縛,無憂無慮地長大。” 於悅最後也沒能逾越權力的高牆,她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柔弱又嬌氣,最後卻毫不猶豫地幫紀重簷擋住了那兩顆子彈,隻求他幫幫她的女兒。 可他們都失敗了,兩個家庭的命運同時被改變。無憂無慮的走上殫精竭慮的歧路,本就被束縛的枷鎖更重。 陸霜明雙手撐著他的胳肢窩把他輕輕舉起來:“我們回你房間說好麽?”趙鶴鳴點了點頭,用腳夠到了地上的拖鞋穿好,和陸霜明一起輕輕關上了房門。 “這是我家的全家福,”趙鶴鳴從抽屜裏拿出一張舊照片,指著右上角的女人說:“這是我母親。” 陸霜明盤腿坐在柔軟的毯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照片泛黃的邊緣,看著板著臉坐在第一排的趙鶴鳴笑了:“你從小就這麽……假正經嗎?” 趙鶴鳴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那時候是真正經,很想成為我爺爺那樣的人。” 趙世清是星盟的開國大將,擊退了猖狂數十年的野遊海盜和東南分裂勢力,奠定了聯盟現在的版圖,是被寫進曆史教科書的老領袖。 陸霜明歪過頭仔細地看了他片刻,忍不住也笑了:“我小時候就想長成一個高大凶猛的alpha,你媽媽告訴我一定要慎用力量。你和她雖然長得不太像,但頰邊都有一顆小痣。” 趙鶴鳴脫鞋上了床,趴在軟枕上貼著他耳邊說:“你看其實我們早就該認識,沒有人比我們更相配。”陸霜明不置可否:“配不配不清楚,我好像的確欠你的。” 趙鶴鳴用中指按住了他的嘴:“先別急著認賬……我母親也是聯盟要員的配偶,你猜他們為什麽敢殺她?”陸霜明目光沉沉地看向了他。 “我爺爺當時剛去世不久,父親在內閣腹背受敵。副相的秘書又發現了我母親和你父親來往的事,以此威脅我父親。與其被更可怕的敵人拿到把柄,還不如自己先把麻煩解決掉。” “我父親用我母親當誘餌,製造了那起違禁藥品追捕案,用一場車禍把秘書解決了,但他沒想到我母親會那麽拚命地保護紀重簷。” 陸霜明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了,眼睛黑得像蒙塵的曜石:“我爸又沒有損害趙家的利益,趙瑜為什麽要殺他?” “你爸沒有損害趙家的利益,但他損害了啟東製藥的利益。你爸不肯把阻斷劑的專利賣給啟東,萬一阻斷劑在其他公司大麵積投產,必然會擠占啟東的市場份額,內閣好多人的錢都拴在啟東呢。我爸為了向他們投誠,所以……” 陸霜明俯身一把掐住趙鶴鳴的脖子,和他一起陷進輕軟的被子裏:“怎麽?你爸算計完我爸,你又來算計我?我還沒色令智昏到這個地步。” 趙鶴鳴握住了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輕聲笑道:“好凶,你弄痛我了。” 陸霜明絲毫沒鬆開,冷冷地盯著他:“回答我。” “我也沒要求你做什麽太出格的事,隻是繼續在高校間推進omega反支配法,給前人未競的事業留一點火種罷了。” 陸霜明嗤笑一聲:“說得好聽,我要想留在學生會,隻能用一些非常手段擠掉付嶸,徹底得罪了他,我肯定會和啟東糾纏不休。我當了這把槍,內閣的人就會請我去喝茶。到時候我還找得著你麽?” 趙鶴鳴在他手中掙紮了一下,抬起手想去摸他的臉:“所以我現在給你送把柄來了啊……我當然要讓你放心。” 陸霜明微微鬆開他,有了些興趣:“說來聽聽?” “你知道怎麽才能讓一個名門望族真正蒙羞嗎?”趙鶴鳴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錄下家族獨子被野男人幹的視頻,再公之於眾就可以了,是不是非常簡單?” 陸霜明的臉浮上了諷刺的笑意:“你真是個狠人,趙鶴鳴,我甘拜下風。” 趙鶴鳴撐起身,吻了吻他的耳朵:“這就是我的誠意,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陸霜明看著他逐漸泛紅的眼尾,挑唇笑了:“支持先驗貨麽?” 趙鶴鳴點了點頭:“當然,否則我今天為什麽讓你過來……”趙鶴鳴躺在雲一樣柔軟蓬鬆的被褥裏,一副毫無防備地姿態看著他,隻要稍稍低下頭就可以一親芳澤。 陸霜明挑了一縷他的黑發撚在指尖:“你有安全套和潤滑油嗎?” 趙鶴鳴偏頭看了看椅子上的背包:“我今天特意按照你的尺寸買的。”陸霜明把安全套的外封撕開,拿在手上端詳了片刻:“你還真是賤……如果最高法院的院長直接答應你通過法案,你豈不是要上趕著給他艸?” 趙鶴鳴慢條斯理地拆著潤滑劑的包裝,並不否認:“如果他比你更對為我胃口,那也沒什麽不可以。” 陸霜明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袒露出的胸腹勁瘦雪白,細腰不堪一握,兩條漂亮的人魚線利落地收進褲子裏。 “你真的不是omega嗎?哪有beta像你這麽……騷。”趙鶴鳴拉過他的手伸進自己褲子裏,聲音清泠如玉擊:“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陸霜明用牙叼起安全套,一隻手褪下他的長褲,另一隻手伸進套裏,撫上了他形狀漂亮的秀挺陰莖。 陸霜明一邊套弄著,一邊親吻他前胸的凸起,兩顆軟嫩的乳頭漸漸立了起來,在一片瀲灩的水光中顯得分外淫靡。 趙鶴鳴微微別過頭,將臉貼在枕頭上吸氣,卻被陸霜明扳著下巴正過來,強迫他看著自己:“我不想幹啞巴。” 趙鶴鳴一張臉被快感熏得微紅,像初開的荷苞,嬌嫩得帶著濕淋淋的水氣。他輕輕咬住陸霜明的指尖,聲音微啞像帶了把小鉤子:“你想聽什麽?” 陸霜明在套上淋上些潤滑油,在他後穴處慢慢揉了揉:“你說呢?”趙鶴鳴閉了閉眼,自暴自棄的神色轉瞬即逝,他朱唇輕啟,眼睛裏包著一汪薄淚:“求你操我……” 陸霜明的手不受控製地用力探了進去,他下身硬得發疼,卻無暇紓解,他看著趙鶴鳴逐漸沉入情欲的臉,隻想讓他露出些更放浪的神色。 趙鶴鳴的後穴緊而熱,濕軟得箍著陸霜明的手指,不知廉恥地收縮吮吸著。陸霜明毫不憐惜地繼續深入,感受著甬道軟肉柔靡緊致的觸感,更快速地擼動起他的陰莖。 趙鶴鳴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他不自知地蹭著床單,在陸霜明手下像條魚一樣擰動,眼睛裏爬滿了對高潮的渴望。 “這麽浪,你是不是被不少人幹過啊?”陸霜明舔了舔他頰邊的小痣,用力地按了按剛摸到的小小凸起。 “嗚,別……你鬆開……啊……”趙鶴鳴突然弓起了身,難耐地將手伸向自己的陰莖。陸霜明偏不讓他得逞,他一手將趙鶴鳴的雙手按在他頭頂,另一隻手變本加厲地按壓那個可憐的凸起。 趙鶴鳴慢慢停止了掙紮,有些迷茫地隨著陸霜明的手蹭著下體,嘴角流下了透明的涎水。“這就開始爽到了?你也太好搞了吧主席,用手就能讓你高潮……” 他停下了對前列腺的碾壓,居高臨下地審問他:“你究竟有沒有被別人幹過?” 趙鶴鳴無助地轉了轉頭,不自覺地將飽滿粉白的雙臀往陸霜明手上湊:“沒有別人,隻讓你操……求你,求求你……” 陸霜明看著他豎直充血的陰莖笑得聊有興味:“這樣求我可不行寶貝兒,我一點都不爽。”趙鶴鳴的眼睛灰蒙蒙的,以往那抹淩厲的光消失了,被難以滿足的欲望填滿,他的臉紅成一片,艱難地直起身,急切地親吻他的嘴唇:“再用力一點,我……就是欠操,你想怎麽弄我都可以,隻要你繼續……” 陸霜明凶狠地咬噬他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與他唇舌交纏著,黏滑的唾液一直滴到了趙鶴鳴的鎖骨上。 他狠狠揉弄了幾下那個讓趙鶴鳴理智逐漸淪喪的小點,看著他逐漸繃直的身體,知道他馬上就要高潮了。 “我該回學校了主席,你可以自己繼續。”陸霜明驟然將手指抽出來,感受到了一陣絞緊的阻力。 趙鶴鳴像沒聽懂一樣,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他全身上下都被印上了淺紅色的指印,陰莖高高地翹著,後穴泥濘不堪,枕頭都被涎水沾濕一片。 而陸霜明衣冠楚楚地背起書包,把外套的扣子規規矩矩地扣好:“下次再玩兒,enjoy yourself~” 趙鶴鳴:陸霜明真是典型直a癌…… 陸霜明:老子自己是處也想找個處,有什麽過分的嗎!我有潔癖呀!!第8章 捉弄 陸霜明根本沒走,他蹲在二樓的牆邊上強迫自己冷靜。房間裏傳來趙鶴鳴壓抑的低喘,那聲音就像毒蛇的信子,引誘著他去品嚐高懸在樹上的禁果。 他小時候一直不懂,為什麽上帝告誡人類勿食禁果,為什麽佛家執著於“不二”法門。知善惡、辨是非不應該是人類巨大的進步嗎? 長大後他漸漸明白,一旦偷食了禁果,任何事情都會生出一個反麵,人就要麵臨正與反的選擇。 而選擇就是罪惡的開始。要怎麽選才能不墜地獄?他好像怎麽選都一樣,命運很早就把他和趙鶴鳴綁到一條船上了。 他悄悄推開了房間的門,從門縫裏窺見趙鶴鳴還在床上輾轉反側。他左手有些粗暴地摩擦著自己的陰莖,右手吃力地伸進後麵,但顯然哪邊都不得要領,隻能把頭埋在枕頭裏可憐地小聲嗚咽。 他赤著腳偷偷走進去,撫上了趙鶴鳴裸露的玉色後頸。身下的人悚然一驚,劇烈地掙紮著,下身猝不及防地射了出來。 白色的液體順著小腹滑落,像玉雕被濺上了牛乳,更添幾分別致的美感。 陸霜明連忙把他抱起來,摩挲著他的後背:“是我,別怕,我才不忍心就這麽走。” 趙鶴鳴用力推他卻沒有推開,美目圓睜,飛上眼角的紅暈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爽的,咬牙切齒地細細抖著:“給臉不要臉,要滾就利落點。” 陸霜明被他這副炸毛的模樣逗笑了,摸了摸他微微變紅的小痣:“我這不是回來找臉了嗎?我要不出去一會,怎麽看得到你自慰。” 趙鶴鳴還在高潮的餘韻裏,沒什麽力氣地踹了他一腳:“過了這村沒這店了,離我遠點。” 陸霜明跪上床,狠狠把他壓在身下,捏住他的臉問:“當婊子還拿什麽喬,剛才你沒爽到嗎?一邊叫一邊射的是誰,反正不是我。”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探進濕潤的後穴裏,雖然還是很緊,但和一開始相比已經鬆軟了不少。他緩慢地深入,看著趙鶴鳴瞪向他的眼神逐漸變軟,心裏說不出的暢快。 趙鶴鳴咬著下唇不忿地輕喘:“你這個……神經病……”陸霜明不顧他的躲閃,吻上那雙花瓣一樣的嘴唇:“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戴眼鏡嗎?”趙鶴鳴警覺地看向他。 陸霜明不輕不重地搔弄著那一點:“從一進門到現在什麽都被我錄到了,我可不是傻子。你家衛兵隻查到了通訊設備,我這個可是不聯網的自製產品。” 趙鶴鳴有些慌張地抓起身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遮,甬道不住地縮緊著,咬得陸霜明微微皺起了眉。 陸霜明把他翻過來,下流地揉搓著他的脊柱,拉下拉鏈露出自己的陰莖,貼上他的後腰遊弋。 趙鶴鳴覺得自己像被什麽野獸的舌頭舔了一口,那種黏膩的觸覺甩也甩不掉,隻能逃避地把臉躲進柔軟的枕頭深處。 陸霜明用陰莖蹭著他精致小巧的腰窩,滲出的黏液像一層薄薄的露水。“友情提示,以後自慰的時候不要把頭埋進枕頭裏,雖然爽但容易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