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沐剛剛搶到沈雲錦,正想摟進懷裏,就被某人賞了一顆栗爆,痛得他隻能抱頭哀號。


    「錦兒已經是大姑娘了,不是你能隨意抱在懷裏的小娃兒。」沈雲鵬看得很不爽,他都不敢抱了,這小子竟然妄想趁舌l滿足私欲。


    「錦兒在我眼中永遠是長不大的小珪兒。」沈雲沐惱怒的對沈雲鵬跳腳,差一步,他就可以抱到粉嫩嫩的妹妹了。


    「我看沒長大的小娃兒是你。」


    「哥未免管太多了,錦兒又沒意見。


    「錦兒善良,不忍心教你難堪。」


    「哥是嫉妒我吧。」哥哥規矩多,不像他沒臉沒皮。


    「我何必嫉妒你?我們站在錦兒身邊,人家隻會以為我是錦兒的哥哥。」沈雲鵬和沈雲錦皆像母親,而沈雲沐像父親,偏偏沒有父親文人的氣質,這與他好武不擅文有關。


    這兩人肯定有戀妹情結。沈雲錦看著他們你來我往,幸福的笑了,回來真好,因為有愛她的家人。


    這一頭吵吵鬧鬧,沈紀庭已經悄悄走到嬌妻麵前,恨不得將她摟進懷裏狠狠的疼愛,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又不敢放肆,隻能心疼的看著她,溫柔的道一聲,「辛苦了。」


    張如歆柔情萬千的揺揺頭,「我們在那兒很好,就是惦記著你們,你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鵬兒在外麵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沐兒練武又老是弄得滿身是傷,最教我掛心放不下。」


    「你老是掛念我們,難怪痩了。」沈紀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妻子的臉龐。


    「沒痩,錦兒突然迷上各式各樣的吃食,經常躲在廚房搗鼓,我們都養胖了。」


    「錦兒迷上各式各樣的吃食?」除了父女獨處時,沈紀庭也是跟著眾人喊錦兒「是啊,錦兒可厲害了,連李嬤嬤都誇她有天分。過幾日歇息夠了,我讓錦兒親手給夫君準備一桌,全是夫君沒嚐過的吃食。」


    「好,你將錦兒照顧得很好。」沈紀庭回頭看著眉開眼笑的女兒,完全不見當初奄奄一息的樣子……當時,他真的以為自己會失去女兒,還好遇到貴人相助。


    「夫君錯了,是錦兒將我照顧得很好。」張如歆看著女兒的眼神充滿驕傲,「錦兒變了,變得開朗而勇敢,當我想念你們,食不下咽,她就逗我笑,想方設法地讓我吃下半碗飯。她還教我種花、做香露,讓自個兒心情變好。」


    沈紀庭冷不防像個登徒子似的湊近嬌妻百邊,「難怪我覺得你身上有一股花香,這是你自個兒做的香露嗎?」


    張如歆嬌羞的睞了他一眼,「你鼻子可真靈。」


    「我要牢記你身上的味道,鼻子怎能不靈?」沈紀庭在嬌妻麵前可是很善於甜言蜜語的,完全脫離平日目不斜視的端方君子形象。


    張如歆的臉更紅了,低聲罵了一句「討厭」,就看見三個孩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夫妻,瞬間呆若木雞。


    沈紀庭倒是不慌不忙,還擺出父親的姿態.「你們該進來給父母磕頭了。」


    他悄悄勾了一下嬌妻的手,轉身走進屋子,張如歆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夫君身後。


    沈雲錦見了,嘴角往上揚起。上一世她最大的夢想就是父母感情甜蜜,家庭幸福圓滿……如今這個夢想算是實現了,雖然不是同一世。


    「進去吧。」沈雲鵬伸手摸了摸沈雲錦的頭。


    沈雲錦回過神來,點頭跟著兩個兄長進屋子。


    文荷院裏一片溫馨和樂,而另一頭的文德院卻像經曆了地震。


    「什麽?」文定侯夫人江氏激動得完全失去平日的優雅,連手上的茶盞摔了也沒察覺。


    吳嬤嬤指示丫鬟悄悄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同時又說了一遍,「二夫人和五姑娘回來了,半個時辰前悄悄從後門進來,直接回了文荷院。」


    「不是說年底嗎?為何事前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跑回來?老宅那邊為何沒有送消息過來?」江氏跳起來,急躁的走過來走過去。她最討厭這種突發狀況,感覺事情完全脫離她的掌控。


    「聽說是二公子結束遊曆回京,順道繞去慶豐接她們回來。」


    「若非二爺傳話,鵬哥兒不會擅自作主接她們回來,可是,為何事前一點風聲都沒?不是教老宅那邊留意她們,有事要遞消息過來嗎?」


    夫人隻有第一年派人送東西過去,後來就再也沒有動靜了,老宅那邊哪會真心幫夫人盯著二夫人?


    吳嬤嬤隻敢腹誹,頓了一下,不安的問:「二爺是不是察覺到什麽?」若不是心存防備,豈會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透出來?


    眼皮跳了一下,江氏急忙道:「我也不過是讓那丫頭多病上幾日,又沒對她做什麽。」


    「雖是如此,但是五姑娘當時情況極目凶險,大夫都說沒救了,二爺會不會誤會我們想謀取五姑娘的性命?」


    事發之後,無論老夫人的態度如何,二房一直暗中調查此事,隻是後來不了了之,畢竟沒有證據,但也不難看出其中有大房的影子。


    江氏狠戾一瞪,「當時她情況凶險,是因為她的身子原本就比常人虛弱,與我們有何關係?」


    吳嬤嬤連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老奴該死,這張嘴巴就是不會說話。」


    「如今她不是好好的嗎?二爺有必要揪著過去的事不放嗎?」江氏從不認為自個兒有錯,不過是取走一、兩味藥,又不是下毒誤害性命,再說了,二爺若真知道什麽,當初為何不為女兒討公道?


    「可是,二爺為何如此神秘?如今我們想安插眼線到五姑娘身邊,可就不容易了。」


    雖然文定侯府的爵位落在侯爺頭上,但是誰都知道府裏真正的支柱是二爺——學識淵博、深受皇上敬重的國子監祭酒,而二爺這個人看似溫文爾雅,事實上是一個強硬有主意的人,就是老夫人送進他房裏的丫鬟,也可以不留情麵的退回去,正因如此,老夫人不喜歡二夫人,連帶著不喜歡五姑娘,以至於五姑娘在牡丹園鬧了笑話,明知此事有貓膩,卻以五姑娘生病為由將此事壓下來。


    總之,二爺在安定侯府是不能挑戰的存在,不單單吳嬤嬤,府裏的奴才都很敬畏他。


    江氏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我也不想費心安插眼線到那丫頭身邊。」


    她根本看不上沈雲錦,軟弱可取,哪是月兒的對手?偏偏是二爺唯一的嫡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大夥兒也隻能跟著吹捧她、討好她。


    「夫人還是在錦繡閣或文荷院收買個丫鬟或婆子,掌握她們的動靜總不是壞事。」


    「這倒是。」


    江氏看不上沈雲錦,但是對張如歆充滿嫉妒。張如歆氏美若天仙、溫柔婉約,要緊的是她得到夫君的獨寵,而她的夫君還是令姑娘傾心的佳公子,她就算沒有侯爺夫人的身分,卻連公主、郡主都羨慕她。


    「四姑娘的親定還未定下。」吳嬤嬤提醒道。


    她老早就勸夫人趕緊將四姑娘的親事定下,可是夫人堅持及笄之後再來相看,畢竟五姑娘不在,老夫人那兒有什麽好親事,首先想到的是四姑娘。


    「不急,母親答應了,絕對會給月兒挑一門好親事。」


    「老夫人不喜歡五姑娘,但是很看重五姑娘。」老夫人是很實際的人,個人喜惡是次要,家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事。


    「真是笑死人了!」


    原本被江氏趕到側間的沈雲月盛氣淩人的走出來,沒好氣的將吳嬤嬤推到一旁。笨口拙舌的老太婆,看了真令人礙眼!


    「四年前若不是因為二叔父,我才沒有將她放在眼裏,如今有了失儀這個汙點,又在鄉下待了四年,那丫頭肯定成了粗鄙無知的村姑,若不是那些窮酸的學子想靠二叔父提撥,誰會願意娶她為妻?」


    江氏同意的點點頭,「今日不同於四年前,如今權貴之家想跟文定侯府結親,也會挑選侯爺之女。」


    沈雲月驕傲的冷哼一聲,「這是當然,論身分,我比她尊貴,論才情,她一個鄉下野丫頭能與我相提並論嗎?」


    「是啊,以前就是沒出息的,如今隻怕更見不得人。」


    兩眼猛然一亮,沈雲月不懷好意的道:「我真好奇那個丫頭變成什麽樣子。」


    沈雲錦什麽都不如她,隻是有個做國子監祭酒的父親,學生滿布天下,深得士人推崇,這才硬生生地壓在她這個侯爺的嫡女頭上,真是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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