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在一邊一直忍著,此時終於忍不住,他無情地按住孟洲還在叭叭個不停的嘴,  說:“我可以單獨組隊嗎?”  孟洲:“嗯?不是夫妻組嗎?”  “是啊,”祁宜年麵色冷淡道,  “但我現在想休了你。”  孟洲:“……”  -哈哈哈哈孟洲委屈巴巴  -我們洲洲隻是喜歡民粹文化有什麽錯!叉腰.jpg  導演打圓場地笑了笑,“這個是不可以的哈,  夫夫必須一起組隊,  贏了兩個人都不用參加大秧歌訓練隊,輸了的就要兩個人一起參加。”  祁宜年:“那自願去的話是不是贏了也可以去?”  導演撓了撓頭,  “理論上來說是的,嘉賓要是想去,四個人都可以參加,  ”導演展示胸襟,和孟洲對了個會心一笑的眼神,  “我們很歡迎大家一起來學習我們的傳統藝能扭秧歌。”  孟洲第一個捧場,  “支持!”  祁宜年保持著冷靜,  “既然如此,”他眼神威懾地看向孟洲,“不要劃水,我要贏,贏了你自己去參加。”  周齊那邊簡樂遊探出個腦袋,  “可我們也不會甘願輸啊。”  孟洲一對狗狗眼看向祁宜年,  “可我想和你一起扭秧歌誒。”  祁宜年:“???”  孟洲眼神期待地問:“你不覺得秧歌跳起來那場麵非常的恢弘霸氣、震撼人心嗎?”  祁宜年:“……”  祁宜年歎了口氣,  拍了拍孟洲的肩膀,語氣憐愛道:“我理解你的審美是不同的,”祁宜年微笑,  “但,待會不要拖我後腿,否則,你知道的。”  孟洲:“阿巴阿巴阿巴。”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把捕魚用具分別交給兩方,並派人大致介紹了使用方法,很快,捕魚比賽就在開闊的河麵展開。  兩組人分別占據河的上遊和下遊,祁宜年他們這一組是在下遊。  孟洲拋出一道漁網,收網的時候裏麵蹦的隻有兩三條小魚,被節目組以魚太小、放生為借口給扔了回去。  祁宜年在收自己網的時候,分出眼神給孟洲這邊,看到對方空無一物的桶時,輕輕問:“你劃水都不做個樣子的嗎?”  孟洲覺得自己受到了汙蔑,“我沒有劃水,”他給祁宜年展示自己濕了的漁網,“我已經拋了三次了。”  祁宜年目光憐憫地落在他臉上,“那魚呢?”  孟洲:“……”  孟洲無話可說,他去看祁宜年的魚桶,這短短時間,他就不信對方又能捕到幾條然後就看到一桶裝不下、活蹦亂跳的六七條大草魚,那個頭,不吃個十年水草長不出來。  孟洲:“草。”  祁宜年:“嗯?”  孟洲:“打擾了。”  祁宜年把又撈上來的兩條魚扔進了自己的桶裏,“好好幹活,要是因為你的緣故,我最後去扭秧歌你就死定了。”  孟洲立刻乖巧道:“好的。”  然後扔出去的下一次網又網了個寂寞回來。  孟洲:“。”  他是真的沒想網網空啊。  孟洲不死心地又試了兩次,終於證明,雖然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歐皇天生在歐洲,臉黑是不可能不臉黑的。  想到祁宜年的威脅,又看看自己空空的魚桶,孟洲動起了歪心思。  然而某一組歪心思動的比他還快。  “哥,他們那邊收獲好像比我們多。”簡樂遊大部分時候還是叫周齊哥,隻有目的明確秀恩愛的時候才叫老公,不然狗糧含量太高,他們自己也受不了。  周齊收回自己的網,這次是空的,他們雖然在上遊,但是運氣時好時壞,不是次次都能打上魚,這裏麵每次都能收獲頗豐的恐怕隻有絕世歐皇祁宜年了。  簡樂遊眼饞地看著祁宜年又收了滿滿一網,“唉,這手借給我抽個十連該有多好。”  周齊收回目光,“沒事,時間還剩下半小時,最後五分鍾我們來逆轉乾坤。”  孟洲踱步到祁宜年身邊,“最後五分鍾我去把他們的魚搶過來,”孟洲拿著自己空空的魚桶和祁宜年商量,“我搶過來的魚算我撈上來的。”  孟洲一帆風順的人生中從未遇到如此奇恥大辱,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我是真的網不上來。”  -哈哈哈哈笑死,這也太慘了  -像極了跳池子血本無歸的我  -十連一百個砸下去,好家夥,那是一個新也沒出,就這完美避開所有夢中情卡的運氣除我之外絕無二人  -兩組都想著最後五分鍾搞事,手裏捧著瓜:打起來打起來  祁宜年也算接受了孟洲魚不理的身份屬性,沒再逼著他嚐試,他捕獲的魚數量穩居第一,隻要保證最後不被搶走就行。  所以祁宜年安頓孟洲:“你不用去搶他們的魚了,你把我捕上來的魚看好不被搶走就行。”祁宜年從對麵兩個人身上收回視線,他們看這邊的眼神不懷好意,顯然和孟洲抱著同樣的心思。  孟洲嘴上嗯嗯啊啊的答應著,其實心裏想的是,我都誇出海口了,我要把他們的魚搶過來當成自己的,怎麽能在老婆麵前丟臉?  沒用的男人沒有魅力,隻有敢於承受風險,做機遇的弄潮兒,才能贏得老婆的芳心,樹立在家庭中說一不二的家主地位孟氏家規如是說。  節目組放在一邊的計時器很快來到了最後五分鍾。孟洲神色一凜,就要先發製人,但還沒等他衝到對麵營地,就見簡樂遊一手一個桶提著自家的魚就跑。  孟洲:“嗯?你跑什麽,你別跑!”孟洲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此乃孫子兵法第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是調虎離山啦  -孟洲是虎?  -那還是走為上計  -話說簡樂遊看著弱弱小小,其實力氣挺大的嘛,提著兩桶魚還能放孟洲風箏,少俠好前途  簡樂遊跑得快也就是前一分鍾,後麵跑著跑著就跑不動了,但他身後孟洲沒比他好哪去。孟大少爺可能出門從來坐車、自己不用多走兩步,以至於現在亂石灘上自己能先摔到三四次,讓人懷疑他會不會走路。  哪能比得上簡樂遊如履平地、上躥下跳、健步如飛。  最後,跑了兩分鍾後,孟洲還是追上了簡樂遊,簡樂遊桶放在旁邊,扶著膝蓋喘著氣,見孟洲過來了,沒有慌亂之色,他抬起手,指向孟洲身後,“你看看你身後。”  孟洲“嗬嗬”一笑,“反派死於智障,我不上當,”孟洲聰明了起來,“魚拿過來吧,”孟洲驕傲自滿道,“都是我的。”  簡樂遊歎口氣,好言相勸:“你看你老婆被偷了。”  孟洲:“???”  孟洲立刻轉回頭去,因為相隔甚遠,隻能看到兩個人影遠遠地在河灘上糾纏。  孟洲:“!!!”  孟洲當時就出離憤怒了,目眥欲裂、牙關欲碎:“竟敢調我離山偷我老婆!”  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了回去,邊跑邊喊,“老婆我來救你!”  簡樂遊在背後,驟然聽到孟洲那一聲大喝,腦子都被震懵了幾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他絕望伸出爾康手,“誒,我說劈叉了,我是想說,你看你老婆,你家被偷了!”  然而聲音消散在風裏,孟洲已經跑遠了。  簡樂遊抱住腦袋,搞出這麽大一個烏龍,希望後麵不要被打。於是拖著氣喘籲籲的身體,拚著肺活量也追了上去。  走了兩步,又跑了回來,提上了那兩桶魚,邊跑邊欲哭無淚,“這他媽也太難了吧,還不如去扭秧歌呢。”  河灘上,祁宜年正護著自己的魚桶和周齊周旋。祁宜年網到的魚多,分散在三四個桶裏,不能像簡樂遊那樣一手一個提著跑,護起來也困難。  若是周齊想要搶魚,祁宜年還能和對方僵持住,偏偏周齊打的目的不是這個。  爭鬥間,周齊又把一條魚扔回了河裏。  祁宜年笑了一聲,“周影帝,一個遊戲而已,至於做到這個份上嗎?”  周齊眨了眨眼,“遊戲也要全力以赴嘛,”他好笑道,“那要不你把魚給我,你去和你熱愛民粹文化的老公一起去扭秧歌?”  祁宜年抿抿唇,不說話了。  周齊一開始和簡樂遊商量的就是護著自己的魚,打劫對方的魚有困難,索性就直接放生,隻要己方魚數量維持不變,對方的少了,那就還是他們贏。  周齊眼看著祁宜年這邊兩桶魚都被自己踢翻了,離開水體失去呼吸的魚拍打著尾巴在地上彈跳,想往河裏蹦,周齊正想趁祁宜年左支右絀的時候把魚送回老家,突然感到一頭犛牛般的巨力撞在了自己身上。  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的周影帝:“???”  下一秒,他就被撞倒在了地上,索性他們在靠近河流的位置,腳底下是柔軟的細沙,但就算有這緩衝,周齊還是覺得自己一把老腰不保。  他抬眼看向撞向自己的人影,就見孟洲正舉著一隻拳頭、額頭上青筋蹦現、惡狠狠地盯著他道:  “你自己沒有老婆,就來偷我老婆!”  周齊:“???”這話他怎麽聽不懂?  下一秒,拳頭落下來,孟洲把周齊按在地上錘。  變故發生在一秒間,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還是祁宜年最先反應過來,上前拉住孟洲的胳膊,質問道:“你幹什麽?”  孟洲膝蓋壓在周齊的胸膛上,另一隻手臂還狠狠按著周齊的肩膀製住對方的掙紮,他轉過頭,望著祁宜年,眼睛通紅,牙關咬的死緊。  那一刻,祁宜年心裏突然生出些異樣的滋味,就像看著一隻為了保護主人而陷入瘋狂的大狗,祁宜年的手指輕輕蜷了一下,他把手放在對方的頭頂,用掌心揉了下對方的發頂,緩緩說:“沒事了。”  半晌,孟洲身上暴戾的情緒被安撫下,眼裏冷硬的冰碴消失,剛才盯著壞人像是餓狼的眼睛此刻又變成了一雙狗狗眼,他對著祁宜年委屈巴巴說:“他欺負你。”  被按住動彈不得的周齊:你再說一遍,誰欺負誰?第43章 睡袋  遠處,  姍姍來遲的簡樂遊終於趕到了戰場。  他先是看到被孟洲按在身下捶的自家老公,臉綠了一下,連忙上去拉架帶解釋,  “聽我說,我的錯,  我嘴癌,我當時想說的是你看你老婆,  你家被偷了啊!”  簡樂遊兩手拉著孟洲握拳的那隻胳膊剖白自己的錯誤,  一臉痛苦如喪考妣,說出了修羅場女主的經典台詞:“你快住手,  不要再為我打架了。”  孟洲:“……”  周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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