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盧:“……”  苟宿:“……”  更受傷了是怎麽回事?  是在諷刺他們兩個單身狗,十點之後還在外麵閑逛嗎!  是嗎是嗎一定就是!  奪筍啊。  孟洲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他全想老婆了。矜持地給祁宜年發了個消息,條分縷析地報備了自己要去見誰、要去哪裏、要去多久、要聊多久、什麽時候回家……  祁宜年很快回複了消息。  孟洲期待地點開對話框。  隻有簡單的三個字:知道了。  孟洲:“……”笑容僵在臉上。  他老婆怎麽這麽冷淡。  是不是因為他要出去玩不高興了?  不然他老婆怎麽隻回複三個字,他打了那麽長一段!  他上學給班主任請假時,班主任除了簽字都會囑咐一大段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回來了告訴他一聲呢。  怎麽到了自己老婆身上反而一句“知道了”就打發了!  孟洲舔了舔嘴唇,覺得老婆一定是生氣了,正想打個電話去哄一哄,要是哄不好他就原地滑跪道歉,和胡盧苟宿他們改約在白天的時間,大晚上的他一個已婚婦男一個人出去確實不安全。  那邊胡盧和苟宿等不急催他,說已經在一家清吧訂好了位置,讓孟洲趕快趕過去,他一聲不響地就背著他們脫了單,今天得他請客,不許逃單。  孟洲給祁宜年打電話打不通,發消息是自動回複[工作中,有事可留言,之後我會聯係你:)]  知道祁宜年應該是已經開始參加活動了,就沒有再打擾他。  假都請了,不能白請。於是讓司機轉向,把他送到了胡盧和苟宿訂好的那家清吧。  孟洲先一步到,胡盧和苟宿後一腳也到了。他們三個人進去,服務生過來,胡盧習慣地要了一個包廂。  孟洲頓了頓,突然想到這次是自己請客,但是……  他好像沒錢啊。  孟洲咽了一口唾沫。  孟大少爺長這麽大,第一次知道口袋拮據是什麽樣的滋味。  但沒錢也不能打腫臉充胖子,畢竟祁宜年現在手機設置成自動回複了,指望他老婆到時候美救英雄地趕過來救場是沒機會了。  於是孟洲隻能叫住服務員,“不用包廂了,我們就在吧台坐一坐。”  他零錢裏的三千塊還勉強能支撐他們坐一坐吧台,包廂今天就是把他賣了,也得等明早祁宜年結束工作後把他買回去,才能開的起。  胡盧看了一眼孟洲,倒是沒說什麽。他根本沒有把孟洲往沒錢開不起包廂那一方麵想,隻當孟洲是覺得包廂悶,想坐大廳換換環境。  於是三個人去了吧台。  包廂有最低消費,大廳就沒有限製了。  孟洲給他最好的兩個好兄弟,一人要了一杯長島冰茶。  本來是想要冰水的,但想想這樣不夠朋友。於是酒水單裏選了最便宜的一種。  孟洲看著胡盧和苟宿拿到冰茶後一臉便秘的臉,想,他已經很夠意思了好麽,他自己都沒有!  苟宿端起長島冰茶喝了一口,喝慣了酒水,再喝這些酒精飲料就有些寡淡沒勁了,苟宿臉上露出了有些嫌棄的表情  。  孟洲吸一口氣,竟然還看不起長島冰茶,他憤憤然道:“你知道你這一口下去多少錢嗎?”  苟宿單純,一臉詫異,“多少?”  他們是缺錢的人嗎?孟哥這句一定有深意。  就聽他孟哥一臉痛心疾首的說:“三百。”  苟宿:“……”  哦,就這。  苟宿:“服務員,再來一杯三百!”  孟洲:“!”  他心疼地就像從身上掉了一塊肉。  胡盧淡定地看他們倆個打鬧,三人小群體中,他是在智商上有優越感的那個。  過了一會兒,見兩人停下了,他問出自己的問題,這也是他這次把三個人聚起來想說的話。  上次他們三個一起聚時,孟洲還是以前的孟洲,隻是想捧紅祁宜年,這對他們這些公子哥也不是個什麽大事。  本來那些鶯鶯燕燕聚在他們身邊就是為了那些,他們想要玩人,總得付出點甜頭才行。  但孟洲現在的這些表現,已經不隻是玩玩、或者說動心的程度了,那得直接是把自己賣給祁宜年、直接入贅祁家的程度了。  看那朋友圈的酸詩、看那明顯的和過去劃清界限、看約他出來一趟還得給老婆請假,這是娶了個老婆嗎?這是娶了個祖宗!  胡盧對此很不滿,他不能看他兄弟這麽窩囊下去。  “大舟,你想好了沒,”胡盧認真的看著孟洲,“你對祁宜年是認真的嗎?”  孟洲一臉你這不是廢話的表情。  胡盧:“你之前不是說要找一個男德滿分的老婆嗎?怎麽現在自己去守男德了?你還記不記得你老孟家的七十二代牌位了?”  孟洲剛想說話,就被胡盧打斷,胡盧道:“我還記得。”  胡盧拍拍孟洲的手,“你當初每拒絕完一朵桃花,就得給我們說一遍這都是為了不給你們老孟家丟臉,你們家七十二代牌位都看著呢,絕不能和一個沒有男德的男人在一起。”  胡盧繼續道:“那你現在呢?”  孟洲不吭聲。  胡盧語重心長地說:“兄弟,我不是不讓你對老婆好,我也覺得你以前太封建大男子主義了。”  孟洲聽著覺得不對勁:“嗯?你以前”  胡盧按下他,“你先聽我繼續說,”他喝了一口長島冰茶,“但你現在是走入另一個極端了,不和我們出來鬼混沒什麽,這我沒意見,應該的,但設置門禁時間就離譜了,還要請假,我大學都比你現在自由。”  孟洲張口想說話,胡盧沒給他插話的機會,一口氣都不帶停頓的繼續道:“我覺得祁宜年有些pua你了,現在講究人人平等,婚姻是平等關係,而不是呼來喝去的關係。”  孟洲這次強勢打斷胡盧的話,“這和祁宜年沒關係,”孟洲皺著眉頭,聽到祁宜年的壞話有些不悅,尤其這些話並不實,“都是我自願的,守身如玉是我自願的,對老婆好也是我自願的。”  “至於門禁……”孟洲磨了磨牙,祁宜年並沒有限製他的自由,他遵守門禁是因為那可惡的男德係統,不遵守竟然還有懲罰,他老婆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做這些事。  “門禁也就是這段時間,”過段時間他和男德係統解綁了可不就沒有了,“而且我也覺得晚上不回家是不對的。”  胡盧抹了把臉,唉,看孟洲現在這癡心這樣子,他兄弟這次是真的栽人家手上了。  胡盧也不再勸,伴侶相處之間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隻要孟洲不是被洗腦了就好。  胡盧端起長島冰茶,和苟宿碰了下杯,向孟洲舉起:“敬愛情。”  苟宿也舉起杯:“敬婚姻。”  仰頭幹了兩大杯。  孟洲:“……”六百塊錢啊,一口下去就沒了。  三個人分開的時候,胡盧多餘問了句,“上次你打電話過來,我當時顧著陪小男朋友沒在意,你說祁宜年每個月隻給你三千零花錢?”  胡盧也是看孟洲付賬單的時候一臉肉痛才想起這件事,不然這幫大少爺都不在意錢的數字。  “是啊,”孟洲歎口氣,“但其實他對我還是挺好的,第一次給過我兩千萬,後來我捐樓沒錢也是他給了我兩千萬。”  胡盧:“……”  胡盧歎口氣,拍了拍孟洲的肩膀,“長點心吧,藏些私房錢。”  孟洲十分感動好友的建議但是拒絕,“背著老婆藏私房錢是不對的。”  “……”胡盧沒繼續勸,轉而道,“至少,零花錢漲漲吧,三千塊錢能做什麽。”  苟宿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連請兄弟們喝酒都沒錢,隻能喝長島冰茶,”苟宿又想到今晚上喝了一晚長島冰茶的感受,心中火起,“你早說這頓酒就我請了。”  孟洲覺得自己有被羞辱到,“說好我請就是我請,不就是漲零花錢嗎!”孟洲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回去就和祁宜年說,其他大事我不能做主,就這小事,沒問題的。”  那不就是他撒撒嬌就能做到的事嗎?  孟洲絕對自信。  祁宜年舉行完活動已經很晚了,公司給他安排了酒店,他就近住了,臨睡前看到孟洲找自己的電話,想了想,沒有撥回去。  對方說不定已經睡了,這時候打過去還會打擾到。  祁宜年隻發了消息過去,說自己在酒店歇下了,讓孟洲不要擔心,有事明天找他。  第二天早上,祁宜年睡夢中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盯著自己。  但他昨晚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酒店安保措施很好,房間裏也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祁宜年睡眠一向淺,這樣睡夢中都不安穩,索性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見孟洲一顆大頭杵在自己麵前。  祁宜年:“……”  孟洲安靜地望著祁宜年,祁宜年不動他也不說話。  孟洲一大隻這樣子趴在床頭,就像大清早將頭擱在床邊盯著主人等對方起床的狗狗,等著開飯,或者隻是想新的一天第一眼就看見你。  祁宜年就這麽睜著眼睛看了孟洲好一會兒,突然彎起眼睛笑了笑,手也摸上孟洲擱在床邊的腦袋,“你怎麽在這?”  祁宜年一直是比較獨立的性子,過去很漫長的時間裏他都是一個人生活,而孟洲以強勢的姿態進入他的生活的時間還不到三個月。  但很神奇的,祁宜年已經習慣了生活裏有孟洲的樣子。  孟洲把頭在祁宜年腦袋裏蹭了蹭,他今天有求而來,很是乖巧,“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沒理我。”  “我在工作,”祁宜年耐心解釋,“後麵給你回消息了,你看見了嗎?”  孟洲點點頭,“你說有事明天找你。我找你的經紀人要的備用房卡。她一開始還不給我,”孟洲怒,“我掏出電子版的結婚證和《婚姻法》都不行,她讓我給你發消息,是打開聊天框看到昨晚的聊天記錄才放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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