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見他老婆,半夜從床上爬起來趕飛機,結果竟然撲空了?  孟洲:汪  祁宜年在法院外麵見到了劉文軒。  麵如菜色、眼下烏青,好像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睡好,精神萎靡不振,嘴巴周圍還有沒刮幹淨的青色胡茬,全然不像上次見到的張牙舞爪的模樣。  對方身邊還跟著他的父母和一名律師,看到他停下了腳步,似乎想要走過來,祁宜年眼神掃過去,劉文軒最終卻沒敢上前。  倒是他的母親程夢婷對著祁宜年破口大罵,“好啊,老子還在醫院躺著,親兒子就把老子告上法庭,我就說不姓劉就不是劉家的人……”  劉文軒的父親也是看著祁宜年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  祁宜年看著這一大家子的鬧劇,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們連狗急跳牆都不算,隻是在發財的美夢破裂前給自己的最後的迷惑。  這些話說多了,他們自己也信了,仿佛祁氏本來就是他們劉家的一樣。  可笑。  祁宜年搖搖頭,沒有再多停留,程夢婷還在罵街,看到祁宜年走了還想追上去繼續罵,祁宜年突然在最高的台階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三人道:  “法庭上見吧,公道自有評判。”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劉文軒站在陽光刺眼的大地,看著一起對著法院罵罵咧咧的父母,突然感覺陽光炫目,忍不住捂住腦袋蹲了下來。  一切,都成空了啊。  庭審順利進行,判決結果最後出來。劉萬隆在經濟行為中有違法犯罪行為,入刑並歸還侵占財款並處罰金。  程夢婷在判決結果下來後崩潰大哭。劉文軒和他父親也好不到哪去,前者目光空洞,後者直接滑坐在了法庭的地上。  祁宜年垂下眼,他們現在還隻是為了沒有能夠侵占祁氏而哭,覺得到手的鴨子飛了,但拿回祁氏隻是開頭,祁宜年會著手清理這麽多年來的積聚在祁氏裏的髒汙,以及將劉文軒利用職務之便拿的好處都讓他吐出來。  這些事抖露出來,對這一家才是滅頂之災。  但這些後續祁宜年不準備跟進了,一切都交給賀俟。  已經夠了。  塵歸塵,土歸土。  他拿回了外公的財產,也讓當初對不起他母親的人付出代價。  當祁宜年從法院走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力都被掏空了。  在法庭中看著律師一個個拿出那些證據,劉萬隆那些髒汙的手段被拿在光天化日的台麵上來,外公的勢力被他一點點擠出公司,最後灰心喪氣回到了老家,不能再管這個他自己親手創立的公司,也不想再管這個一意孤行的女兒。  負麵的情緒鬱結在心中,祁宜年深深吸了一口氣,卻仍然覺得呼吸不暢。頭頂高懸的太陽刺目,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在發出白光。  突然,祁宜年看到一個黑色的小點遠遠地從道路盡頭跑過來。  祁宜年緊緊地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對方越來越靠近時,臉上終於也掛上大大的微笑。  風吹過,仿佛將剛才堵在他胸腔中的所有鬱氣一起帶走。  他望著跑過來的孟洲,在下一秒,也向對方飛奔而去。  日光在上,他們在明亮的大地上相擁。  孟洲將祁宜年在空中抱著轉了一個圈。  心裏不敢置信地想:臥槽,我老婆竟然主動求抱抱!  這趟賺了啊!  孟洲抱著祁宜年,下巴抵在祁宜年頭頂上一隻大狗地傻樂,祁宜年把臉埋在孟洲懷裏,感受著身下的身體傳來的令人安心的溫度,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半晌,祁宜年推開孟洲,笑著問:“你怎麽過來了?”  孟洲卻沒回答,手指輕輕觸了下祁宜年的眼尾,“老婆,你哭了嗎?這麽怎麽紅紅的?”  祁宜年輕輕眨了眨下眼,蝶翼似的睫毛擦過孟洲的指尖,帶來微弱的觸動。  “沒有哭,沙子進了眼睛。”  祁宜年說完,自己捂住眼睛笑了,這麽老土的借口。  沒想到孟洲很認真地拿開他的手,兩隻手捧著祁宜年的臉,腦袋湊近,盯著他的眼睛,擔憂問道:“哪隻眼睛?我給你吹出來。”  又看了看兩邊眼尾都通紅的眼睛,“那兩邊都吹一吹,吹一吹就好了。”  湊上前,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祁宜年睫毛顫抖了一下閉上眼睛,眼底一點水光閃過。  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個傻白甜願意相信他的每一句話啊。第68章 影帝  祁宜年之前和孟洲說他要在進組跟拍三個月,  但實際拍攝起來三個月都不止。  《紅塵》的導演以對拍攝要求高而聞名,其他的事他都不管,但拍攝上的事必須聽他的,  對演員的要求非常高,經常一條片子因為他不滿意而要拍好幾遍。  即使祁宜年是“帶資進組”,  在拍攝的事上導演也沒見對他有任何優待,甚至是因為他是主演,  反而更嚴格了。  其中一個巷戰片段,  需要祁宜年在爆炸的炮火中跑過。  硝煙彌漫的場景中,街巷傾頹,  祁宜年在身後明亮的火光和濃烈的黑煙中跑出,爆炸跟著他的腳後跟發生,碎石飛濺在他前進的路上,  汗水在他滿是灰塵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但他提著手中的資料包,在完成了艱巨的任務、看到接應的同事後笑了起來,  牙齒上沾了黑灰,  卻讓他的這個笑容更加有感染力。  孟洲站在導演所在的攝影主機後麵在拍攝之外的事情上導演一切都可以為資本家先生讓路。  孟洲看著祁宜年明亮的瞳孔,  覺得他老婆就是向著他奔跑而來。  至少曾經他老婆也這樣向著他奔跑而來。  嗚嗚今天的老婆也非常有魅力。  還有一次祁宜年拍戰損,就是孟洲之前在翻看劇本時竭力抗議的裸露片段子彈貫胸而過,需要脫掉衣服露出胸膛,做手術取出子彈。  孟洲在導演給演員講戲的時候大膽插話,“不需要脫掉衣服也能手術。”  副導演對孟洲這種不乖乖投錢還想指手畫腳的行為很不滿意,  “拍攝需要真實,  請不要將私人感情帶入拍攝當中。”  祁宜年從劇本上抬起頭,  “子彈貫胸而過會造成大量出血,而主角在半個小時後才得到救治,那個時候布料被血液凝結在傷口,  需要用剪刀先剪開傷口的布料,直接脫衣服會造成二次傷害出血。”  祁宜年說完,眼神淡淡的掃過副導演,“劇組言論自由,誰對劇本有疑問都可以提出討論,請不要將私人偏見帶入拍攝當中。”  副導演咬了一下牙,像是還想反駁,被導演直接發話,“這是最基本的常識,老顧,不要為了反駁而反駁。”  副導演看了導演一眼,最後還是服軟,對孟洲點了一下頭,算作賠禮道歉,甩了下手轉身走了。  孟洲把頭擱在他老婆肩上,趾高氣昂地看著副導演落荒而逃,我有老婆你沒有,這就是任性的理由。  對於祁宜年不用拍他認為的暴露鏡頭,孟洲非常滿意。  但等到真實拍攝的時候,護士剪完傷口處的布料,還三下五除二地把祁宜年的上衣扒了。  站在攝影主機後麵看的孟洲:“???”  不是說好不脫衣服了嗎?  導演對此解釋是:“隻是先後順序而已,之後爆炸的時候紗布要從胳膊底下穿過,還是要脫的,晚脫不如早脫,現在脫手術的時候還更方便點,更加真實。”  孟洲:“!”  豈有此理。  剛才白高興了。  這個片段結束,導演一喊“卡”,孟洲就飛跑過去拿著衣服把老婆包住,祁宜年接過助理遞來的水杯就這吸管喝了一口,“怎麽了你,像是我被少了一塊肉似的。”  孟洲不高興,“我不喜歡你被別人看。”  祁宜年摸摸耷拉著一張臉的大狗,“這是拍攝,而且……”  這時候導演走過來,祁宜年看對方的神情就猜出,“還要再拍一次,”祁宜年轉頭就對孟洲道,“別失落了,不然失落不過來。”  孟洲:“……”  孟洲氣鼓鼓地抱著自己拿過來的衣服走了。  導演要求再拍一次的理由是祁宜年的皮膚太白了。臉上和手上都是炮火的黑煙和灰塵留下的痕跡,身上卻這麽白,太假了。  所以讓化妝師給祁宜年的身上也做了特效妝。  孟洲看著,更心碎了。  他白白淨淨的老婆,就這麽被畫成了花貓。  晚上結束拍攝回去後,孟洲以要給祁宜年全身都洗幹淨的理由,把人壓在花灑下兩個小時。  還是祁宜年以今天拍了一整天太累的理由,才讓孟洲早早地把他放回了床上。  導演的精益求精,讓祁宜年的演技在這段時間突飛猛進。他本來就是有天賦、學習能力強的那一掛,之前隻是局限在相似角色中,不能發揮出來,如今遇上好的導演,就像千裏馬遇上伯樂,日行千裏,成長飛速。  祁宜年最後在劇組拍攝了六個月才殺青,期間第三個月結束的時候孟洲當然抱怨過,但被祁宜年一句話打回去了。  “你如果覺得劇組生活條件不好的話,可以先回家去。”  孟洲:“……”三個月來一直以各種理由住在劇組裏的孟洲不說話了。  最後這樣打磨出來的成片質量自然是非常高,導演在剪輯片子的時候,深夜打電話給祁宜年說他們這部電影可以衝擊今年國際上的最佳影片獎。  祁宜年笑著對導演說恭喜。  他自己倒是對獲得這些榮譽不那麽在乎,隻是能完成一部完成度高的作品也很高興。  最後的結果不負所有人的期待,《紅塵》上映後票房大爆,觀眾都能看出這部電影拍攝的用心,演員們的演技、畫麵的質感和細節都可圈可點,而電影講述的故事更是令人動容,催人淚下。  一傳十、十傳百,《紅塵》的品質有口皆碑,在全院線上映的第十天,票房成功突破十億。而在上映的第三個月,總票房突破百億。  而關於主演祁宜年的討論則在上映後迅速席卷互聯網,一段時間,劇中主角的口頭禪都成了網絡熱梗,憑借著後續的這一波討論,電影《紅塵》連帶著主角祁宜年再次出圈。  祁宜年對此反應淡然,對網上趨之若鶩的追捧也並不上心,反倒是孟洲,工作之餘每天抱著個鍵盤,轟轟烈烈與由祁宜年爆紅衍生出來的黑粉決戰紫禁之巔。  @男德守望者的小號迅速在祁宜年的粉圈內部打響名頭,儼然成了鬥爭黑粉的第一聲號角、守望祁宜年的第一麵旗幟,鎮圈大佬當之無愧。  《紅塵》上映第四個月的第三個星期日,在國際電影節上一舉斬獲了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員、最佳導演等多項重量級獎項。  祁宜年憑借《紅塵》一舉獲得影帝的頭銜。當天,粉絲超話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各路大手紛紛產出,轉發抽獎活像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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