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老婆分開?”孟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不同意。”  “好,那就聽我的,”係統迅速道,“我會動用最高權限,和你強製解綁這是規則範圍內允許的,但也會報錯給中央係統,等到其他係統來的時候,如果解綁成功,我就可以用這個蒙混過關,如果沒有,”係統冰冷道,“我們兩個自求多福。”  “那還等什麽,快強製解綁。”孟洲迅速道。  隨著孟洲的話音落下,就像是一聲確認,係統藍色的數據流開始流淌,與此同時,孟洲覺得自己的意識在變輕。  係統的電子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時間之上,因果之中,強製解綁會抹殺我在你那裏的記憶,但是因果律不能違背,你必須讓過去的祁宜年愛上現在的你我要確保在我離開之後,你們對彼此的愛不會懷疑。”  隨著係統的聲音漸漸飄渺,孟洲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凝實,形成了一具身體。  他睜開眼,山清水秀的小山村躺在青山的懷抱中,山坡上桃花盛放,山風吹過,落英繽紛。  “這裏是祁宜年的記憶世界,他還遠遠沒遇見你的時候。”  “這裏的一天對應外界的一小時,你隻有十五天時間。”  “讓祁宜年喜歡上你隻要他答應做你的男朋友。”  “你隻能靠你自己,為了保證無幹擾因素,我之後都不會再出現。”  係統一股腦拋出信息後就再沒有出聲,孟洲叫了幾聲對方都不應後,開始往村子裏走。  他不知道祁宜年住在哪裏,本來想拉個村民問問,但剛進村頭,就在桃花樹下的磨盤邊,看到了在用膠卷相機拍照的少年。  少年的取景框對準孟洲,哢嚓一聲,按下快門。  微風吹過,粉色的桃花瓣落了少年滿肩。  孟洲看著十七八歲嫩的像是能掐出水的他老婆,忍不住想,他老婆現在成年了嗎?  誘哄未成年人,他不是在違法犯罪吧?!  一直用數據維護著這裏的係統監測到這一幕,忍不住打破之前自己說過的話,詐屍怒吼道:“他十八歲,成年了!”第69章 追求  孟洲以旅遊遊客的身份借住在了祁宜年家中。  十八歲的祁宜年還很好說話,  雖然身上已經有了日後拒人千裏之外的清冷氣勢的苗頭,但因為涉世未深,對外界還抱著極大的好感和善意。  他收留了孟洲,  允許對方在他家中住十五天。  祁宜年的家是一棟高腳竹樓,山裏潮氣重,  隻有二樓能住人,祁宜年將孟洲安排在了他對麵的房間。  孟洲站在房間的窗戶邊向外望,  青山上綠樹層疊,  籠著些飄渺的白霧,世外桃源一般的靜謐景象。  祁宜年少年時和外公住在鄉下,  直到上大學才離開,這是祁宜年之前告訴過孟洲的。  不過除了祁宜年孟洲並沒有在這裏見到其他人。  樓下祁宜年已經在做早飯,孟洲走下去去幫忙要讓他老婆再次喜歡上他,  孟洲思考了下他老婆之前為什麽喜歡上他。  最後得出結論,是因為他是一個完美的男德男人。  那在這十五天中,  隻要向祁宜年表現出自己優秀的男德素質,  那他一定能成功拐到他老婆做男朋友。  這裏生火用的是土灶,  一片煙熏火燎中,祁宜年在添柴,火光的映照下,麵容恬靜。  孟洲連忙跑過去,大聲道:“我來!”  祁宜年被聲音嚇到頓了一下,  就被孟洲從手裏接過柴棍,  後者轉頭嚴肅對他道:“這麽辛苦的活怎麽能讓你幹呢?”  孟洲咻的一下把一塊木頭隔空扔進了灶台裏,  眼睛還看著祁宜年,“當然是我來幫你分憂解難了。”  祁宜年呆呆在那站著,可能是被孟洲誇張到了,  一時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祁宜年忍不住道:“那個……還是我來吧……”  孟洲擺擺手,推開祁宜年要來接手的手臂,“當然是我來,我們孟家從小就有家教,作為一個男人,要能娶到老婆,就要賢惠、家務要主動承擔,像生火這種髒活累活,那肯定是自己主動幹呐。”  孟洲像隻開屏的公孔雀,全方位不動聲色地秀出自己求偶的資本男德。  但是,被他求偶的某位好像並不領情,“火快要被你壓滅了。”  孟洲:“……?”  孟洲抬眼一看,拳頭大的實心木塊被他填滿了半個灶膛,祁宜年之前生起來的火被不容易燒著的硬木塊壓在最底下奄奄一息,終於在孟洲看過來的這一眼中噗的熄滅。  孟洲:“……”  孟洲退開一步,乖巧道:“老婆還是你來,我給你打下手。”  少年時期的祁宜年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匪夷所思道:“你叫我什麽?”  孟洲自然道:“老”在看到祁宜年清淩淩的眼睛時猛地咬住舌頭,心裏告誡了自己三遍“他成年了,我不是在違法犯罪”,才開口道:“老哥,我叫你老哥,剛才說順嘴了。”  祁宜年:“……”  祁宜年斜著眼睛瞟了一眼孟洲,那眼神明晃晃地透露出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孟洲卻沒有接收到這個信息,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激動呐喊:少年限定版祁宜年!  嗚嗚嗚他老婆真的好可愛!  這樣看他的樣子也可愛!  祁宜年撿出了孟洲扔進去的柴,重新將火引著,之後,孟洲不敢隨便插手,就在旁邊遞個柴提桶水,祁宜年在愣一下之後,也都會接過。  早飯是鐵鍋煮的白粥,上麵撒了些綠色的蔥花,看起來清爽可口。  孟洲和祁宜年在餐桌上相對而坐,期間,孟洲一直想和他老婆搭話,發展發展感情,但祁宜年的反應很疏離,隻是不時的“嗯”一聲作回應。  孟洲食不知味地喝完整碗粥,又喝了兩碗這可是他老婆給他煮的。  吃過飯後,祁宜年就回了樓上自己的房間,孟洲被拒之門外。對著青竹製的屋門,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明明之前對他還挺熱情的啊?怎麽突然冷淡下來了。  孟洲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其解後又百思,終於得出一個看起來靠譜的結論。  一定是他還不夠男德!  連個火都生不好,怎麽養老婆!  孟洲找到問題的根源,痛定思痛,趁著他老婆在房間裏不知道做什麽,跑下樓去學習生火。  祁宜年在房間裏看書,他的錄取通知書已經到了,半個月後就開學,這段時間提前自學一些大學的知識。  他翻過一頁課本,突然嗅到了淡淡的煙味,像是潮濕的東西被點燃。  祁宜年皺了下眉,想到了什麽,立刻閉上課本,跑下樓,就看到孟洲正在黑色的濃煙中大聲咳嗽,腳邊鐵皮的水桶倒在地上,水跡攤開了一片。  祁宜年的心先是一提又是一放。  還好,還好沒燒了他的家。  黑煙中,孟洲被熏的烏漆嘛黑的臉向祁宜年望過來,全身上下隻有眼睛是白的,委委屈屈道:“老……老哥,我錯了……”  祁宜年:“……”  祁宜年收拾被孟洲搞砸的攤子,而罪魁禍首洲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  這下完了,別說追老婆了,他不被趕出去都是他老婆修養好。  還好最後祁宜年沒對此事說什麽,隻是讓孟洲之後都不要靠近廚房。  孟洲看著祁宜年皺著眉頭處理殘局的樣子。  他老婆好像有些嫌他蠢。  明明未來還不嫌棄他的。  果然是青春期吧。  孟洲自覺理解地想。  祁宜年隻是讓孟洲不要進廚房,這並不妨礙孟洲在其他事情上獻殷勤。  從晨起,遞給老婆一杯加鹽的溫開水,在老婆生火做飯的時候,擦桌子擺碗筷,吃完飯主動洗碗;老婆學習的時候給他扇風,老婆睡覺的時候給他拍蚊子……  這些天孟洲的這些舉動祁宜年都看在眼裏,終於,他忍不住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孟洲握著手裏的掃帚,不好意思地說道:“想讓你做我男朋友。”  祁宜年蹙了蹙眉,少年時的他臉龐生嫩,這樣冷起一張臉的時候還沒有後來讓孟洲害怕的立刻滑跪的壓迫感,反倒有幾分稚氣的可愛。  “我不喜歡你,說好了讓你住十五天,之後你就離開吧。”  孟洲不敢置信,“怎麽會不喜歡呢?”  祁宜年反問:“怎麽會喜歡你呢?”  孟洲理所當然道:“我掃地拖地洗碗擦桌子擦椅子。”  “我不需要一個保姆,”祁宜年打斷孟洲,“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說完轉身回了房間,沒有再理孟洲。  孟洲拄著掃帚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好在沮喪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經此滑鐵盧一役後,孟洲決定改變策略之前行動上不能打動老婆,那就靠言語打動老婆。  在之後,他想盡一切辦法在他老婆麵前刷存在感。  祁宜年在房間學習的時候,孟洲在樓後的山林裏念詩,其聲高亢,引得猿鳥齊哀  老婆者,天也,地也;老婆的光輝,日也,月也;老婆的首飾,金也,銀也;老婆的財產,宅也,田也;老婆的訓誡,朝也,暮也;老婆的容貌,玉也,花也;老公猶如采花蜂,采得百花成蜜後,為老婆辛苦為老婆甜!  啪  祁宜年房間的窗戶被狠狠關上。  孟洲:“……”他詩還沒念完呢。  雖然經曆了挫折,但孟洲不放棄。  為了向老婆展現自己絕高的思想道德覺悟,他不放過任何一個和老婆親近的機會。  祁宜年上山砍筍時,孟洲亦步亦趨,他也不會,他也不添亂,誒,他就看著,給他老婆背孟氏家規:  “要聽老婆的話,老婆說什麽都是對的;  要聽老婆的吩咐,老婆做什麽都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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