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玉兒姐嘴上說著生氣,但到底還是關心我的,雖然沒有跟我一起參加行動,但卻偷偷尾隨在我身後,並且趁著靈修會的所有高層人物,都在與我拚鬥的時候,將屬於我的量天尺直接帶了進來。


    高手相拚,靠的就是那股氣勢。


    當我拿回量天尺的那一瞬間,一股強悍而又熟悉的氣息,也立刻呈現在我手上。


    我二話不說,當即將左手按在量天尺的尺鋒上,輕輕一劃,風黎的尺鋒在我手心劃出一道小口,鮮血隨之湧入,一股赤紅色的氣息也在瞬間噴湧,猶如燒紅的赤碳,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大亮起來。


    下一秒,我抬高了視線,望著被幻陣籠罩的天空,發出一聲狂笑來,


    “好個索魂梵音,現在我就讓你看一看,我姓王的,究竟憑借什麽闖入這裏!”


    話音剛落,我將尺鋒朝天一舉,腳下分光錯影,迅速踩動起了星力布罩。


    之前氣勢為敵人所奪,導致我實力難以發揮,一直都沒能施展出真正強力的術法,可現在,隨著玉兒姐的出現,又重新在我身上注射了一支興奮劑,短時間內,我的氣勢節節攀升,腳下的步罩也踏動得越發頻繁。


    很快我就接贏下了五道星力,將所有星力匯聚在尺鋒之上,對著法陣中濃霧最為集中的地方,重重地揮出了一尺,


    “給我破!”


    “住手!”


    與此同時,那陣中也傳來一個女人驚悸的怒吼,未等尺鋒下落,一道白色身影已經驟然闖入,揮動胳膊,朝我一掌拍落下來。


    我不及變招,直接將尺鋒一轉,對著那隻潔白的手腕重重斬出,唰的一尺,隔開了重重的迷霧,也在那隻手腕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創痕。


    “啊……”


    緊隨而來的一聲慘呼,打破了幻陣的平靜,下一秒,所有籠罩在周圍的幻覺都開始消失,眼前光影流轉,又恢複了房間原本的全貌。


    我的視線再度聚焦,抬頭一看,卻發現那位妙緣上師,正捂著血淋淋的手腕,一臉頹然地坐倒在距離我不足兩米的地板上,在她身後,十幾個操持發真的妙齡少女也躺下了一片,全都麵露驚悸之色,眼中卻是一片迷茫。


    顯然,隨著主陣的妙緣上師被我一尺擊潰,那些輔佐她布陣的女孩們,也遭到了這幻陣的反噬,一個接著一個,都受到了幻陣的精神力反震,變得神智崩潰,意識也不再清醒。


    “呼!”


    我長舒了一口氣,視線重歸清明,又低頭看向了跪坐在麵前的妙緣上師,冷冷地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麽手段來對抗我?”


    妙緣上師麵如死灰,隻是死死捂著手腕流血的地方,臉色清白不定,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那些正在與楊毅血拚的家夥們,瞧見主事的人落敗,也一個個麵露緊張,都紛紛轉身逃開,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給我站住!”


    楊毅早就打出了火氣,見狀立馬去追,我趕緊跨出一步,吼道,“別追了,整個娛樂城都被咱們圍了起來,這些人就算跑出去了也逃不了,還是趕緊把元凶綁起來吧。”


    “好!”


    剛結束了一場劇鬥,楊毅的臉色也顯得十分蒼白,當即點了點頭,又匆匆跑到我麵前,對著扼腕懷疑人生的妙緣上師笑了笑,調侃道,


    “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


    聽了這話,這個秀色可餐的女人方才怔怔地把目光抬起來,看向我,一臉死灰道,“不可能,我剛才明明占盡了優勢,為什麽你會忽然反敗為勝?”


    直到現在,她還在為鬥法敗給我的事情感到介懷,我也懶得解釋,搖搖頭,說邪法雖然厲害,但總歸不是正道,你的失敗,注定了隻是時間問題。


    隨後我就從牆角找了根繩子,將這女人捆縛了起來,考慮到她修為十分厲害,我又取出銀針,沿著她背上的大穴紮下去,暫時封死了則女人的修為,這才拍拍手,走向走廊盡頭的一扇隱蔽窗戶,低聲說,


    “玉兒姐,既然來了,幹嘛還不現身?”m.


    “哼,誰要去那種地方,髒死了。”


    玉兒姐在外麵冷哼了聲,又譏諷我道,“你這家夥還真是不中用,這次要不是我帶著量天尺及時出現,恐怕你注定了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我苦笑,但也懶得爭辯,於是回頭對楊毅說,“趕緊叫人,把整個娛樂會所控製起來,我還得去找那個被抓起來的臥底。”


    楊毅當即點頭,又翻出一步舊手機,匆忙開機,與外麵的人溝通了起來。


    之前因為遭到法陣封鎖的緣故,導致手機沒有信號,外麵的人也不曉得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楊毅一個電話打出去,這幫人方才意識到裏麵早就打得熱火朝天了,於是紛紛帶隊衝進來,將相關人員全都控製住。


    我並沒有留在外麵,而是大步走向重新落網的阿琴,冷笑不止道,“感謝你們為了招待我弄出來的陣勢,現在,可不可以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們關押臥底在哪兒?”


    這女人敢和楊毅拚鬥了一場,身上已經被斬出多道劍痕,此時正氣息萎靡地靠在牆角喘氣,聽了我的聲音,這才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垂頭,朝著走廊邊緣一個很隱蔽的地方走去。


    我緊緊跟上,因為擔心這女人甩手段,一直用量天尺比劃她脖子。


    好在這一路,她還算順從,不一會兒就帶我來到了會所地下室,一個十分肮髒汙臭的房間裏。


    房間角落堆放著很多鐵鏈和刑具,在那一堆堆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刑具下麵,用鐵鏈鎖著一個滿身傷痕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賀洋,那個被我嶽師兄派來這邊臥底的人。


    等我從阿琴手上接過鑰匙,替他把手腳鐐都打開的時候,才發現此人已經氣若遊絲,傷重到無法說話了,此前那不是因為被鐵鏈固定著,根本就無法站的這麽直。


    我替他把了脈,趕緊情況確實很差,急忙摸出幾枚銀針,沿著他腦後大穴刺去。


    這銀針灌頂之法,是我從根據從劉老三那裏學來的“爆陽術”進行改進的,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刺激一個人的潛力,使之變得清醒一點。


    果然,但我紮到第六針的時候,原本氣若遊絲的賀洋,頓時便醒了,茫然地瞪大眼睛,看了看我,很疲憊地說,


    “你又是誰,別白費力氣了,無論你們怎麽逼迫我,我都不會透露任何情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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