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一場大會,在整個中華大地掀起滔天風浪。


    西北的李軌,薛舉,東邊的李子通、杜伏威,北方的梁師都、劉武周、羅藝、高開道,洛南的宇文化及和朱粲,皆死於伏牛山下。


    連dtz的頡利可汗都成了蕭楚鎮國公的手底亡魂。


    就李密、竇建德、李世民得保小命。


    三天後,李密和沈落雁在洛陽和柴公子商議歸還東都的問題時,滎陽城內,皇泰帝居住的府邸失火,楊侗不幸罹難,後經調查,是原隋內史令元文都自知命不久矣,便去劫持楊侗,想要以此要挾蕭楚饒其性命,結果在與瓦崗寨方麵負責保護楊侗的人打鬥過程中不慎傾倒油燈,點燃木樓,將困在其中的皇泰帝燒得麵目全非,一命嗚呼。


    事後李密差人將元文都全家滿門抄斬,九族皆誅。


    皇甫無逸則跟著李世民的部隊退守關中。


    一起潰敗的還有劉武周、梁師都、宇文化及的部隊,有些一路北逃,有些被瓦崗寨的人收編,而被劉武周的部隊鉗製在洛陽以北河內郡,預留給李密、李淵製造麻煩的三萬隋軍在主帥王要漢的帶領下投降蕭楚,最終在瓦崗寨退軍後進駐洛陽。


    十日後,西麵的沈法興得知洛陽大會的結果,馬不停蹄地派使者趕至江陵,遞交國書和玉璽,表示臣服。


    其實很容易理解。


    鎮國公柴紹都要升仙的人了,有這種狠角色護佑蕭楚,這仗怎麽打?怕是連送鍾的步驟都省了,他往城下一站,城裏的百姓就磕頭投降了。


    ……


    半個月後。


    洛陽。


    柴府。


    金安、圖安、彩月、淑雅這些原來的柴府下人已經全部搬回,把院子打掃的幹幹淨淨,各房間一塵不染,該換的床單、被褥、紗簾什麽的也都煥然一新。


    不過柴慎和便宜老娘、侍妾韋尼子等人還在江陵,沒有來洛陽,畢竟李密雖將東都還給蕭楚,江北之地卻並不太平。


    高開道、羅藝等人一死,要麽手下大將篡權,要麽子侄繼位,開始了新一輪的混戰,逃回西北的郭子和甚至一口吞掉了劉武周一半的土地……畢竟嘛,頡利一死,dtz不僅元氣大傷,各部也開始兼並拚殺,雖然頡利的侄子突利能力很強,要一時半會兒壓下反對的聲音,也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還有契丹和室韋人在背後磨刀霍霍。


    高麗那邊,傅采林一死,據說國內各部落大酋二心頻生。


    楚平生坐在芄蘭亭下的琴台旁邊,手指輕撥絲弦,落下最後一個音符,繞梁的樂聲緩緩消散。


    “等很久了?”


    隨著他的問話,一襲白裙的傅君瑜由掉了一半葉子的瓊樹後麵走出,帶著蕭瑟的秋風走進亭子。


    “你什麽時候去殺突利?”


    “入冬吧,那時突厥人沒事不會亂跑。”


    “不會發生之前的情況吧?”


    很明顯,她是指楚平生被逼著“升仙”的事。


    楚平生微微一笑,示意她在旁邊坐下:“就突利的水平?他不夠格。”


    傅君瑜點點頭:“總之你小心一點。”


    “你是在擔心我回不來了?”


    “我……”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抓了抓襦裙下麵的雙耳結:“明天我就要跟妹妹回高麗了。”


    “帶傅采林的骨灰回去安葬?”


    “是。”


    “還回來嗎?”


    傅君瑜愣了好一會兒,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雖然咱倆簽了主仆協議,可是你若回到高麗,找個山旮旯一躲,我與其浪費精力去找你這既不知冷,也不知熱,很不稱職的女仆,還不如把時間花在別的事情上。”


    啥意思?變相地告訴她,隻要她願意,隨時可以解除主仆約定唄。


    這話,很符合他說最狠的話,做最暖的事的邪帝人設。


    傅君瑜是又覺好笑,又很感動。


    “……”


    楚平生朝後撥了撥手指:“走吧,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好趕路,我明天還要陪尤楚紅走一遭襄城,就不去送你了。”????傅君瑜猶豫一陣,起身點點頭,往亭外走去。


    然而走沒幾步突然回頭,小跑到他身邊跪倒,從後麵抱住他的腰,用壓抑著不舍的聲音說道:“我會回來的,一定。”


    “那你得好好學學怎麽伺候男人,不然早晚有一天會被別的女人搶了差事。”


    “等我。”


    傅君瑜微紅粉麵,強迫自己轉身,碎步奔出庭院。


    楚平生搖搖頭,手指又放到古箏上,彈了一曲《蘭亭序》,算是給傅君瑜送行了。


    曲罷,銅爐漾出最後一縷白煙。


    他剛要去添,一道倩影晃入亭內,將馥鬱蜜香的暖茶放到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蔥蔥玉指輕挽衣袖,揭開銅爐的蓋子,點燃兩塊沉香,放到燃燼的白灰上,重新蓋好銅蓋。


    楚平生待她做完,才一臉玩味地笑了笑:“怎麽是你?”


    其實嗅到隨風飄來的體香那一刻,她就知道不是傅君瑜,也不是莎芳或者榮姣姣,似這種能夠挑起男性欲望的香氣,除魅魔的體香外,就隻有陰癸派的白清兒有了。


    “我來搶傅君瑜的差事啊。”


    她穿著大紅色有黑色包邊的齊胸襦裙,外麵披一件很透的短衫,束腰的絲絛極鬆,仿佛輕輕一拉便會滑落,當真是粉胸半掩凝暗雪,醉眼斜回小樣刀。


    “你偷聽我跟她的對話了?”


    白清兒用夾到讓人骨酥的聲音說道:“公子,瞧你這話說得,你若不想別人聽,這天下還有人能偷聽你的談話麽?”


    她半跪在蒲團上,端起暖茶,雙手奉到他的麵前:“這是清兒親自去茶行選的十窨茉莉針王,請公子品嚐。”


    坐在楚平生的角度,視線微移,便能看到賞心悅目的風景。


    “你有心了。”


    他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意味深長地道:“冰肌玉骨香作魂,又香又暖,好茶,好茶。”


    白清兒微微抬頭,露出細白的天鵝頸,小聲,弱弱地道:“公子是在說茶嗎?”


    “你說呢?”


    “隻要公子喜歡,以後清兒天天泡茶給公子喝。”


    “好。”


    楚平生並不拒絕,將茶杯放下,仔細打量她的身材和臉蛋:“玉妍急著回去照顧菁菁,我記得……辟守玄和林士弘昨晚離開洛陽,去了江南,你沒跟他們一起走啊?”


    “清兒的任務是照顧好師丈。”


    “這麽說來,你師父已經決定傳你天魔大法了?”


    她帶著撩人的媚意,含羞說道:“都是師丈疼愛,在師父麵前說了清兒的好話。”


    說完身子又往前傾了傾,呼出的濕熱氣息剛好落在楚平生的手背。


    “我隻是在玉妍麵前提了一嘴罷了。”


    祝玉妍有三個徒弟,婠婠、白清兒和榮姣姣,榮姣姣隻能算名譽徒弟,是陰癸派與老君觀的中間人,而婠婠和白清兒這兩個親傳弟子,因為婠婠是祝玉妍從小收養,天分又高一些,故得傳陰癸派的鎮派神功天魔大法,白清兒卻隻能修習姹女大法,一直心有不甘,如今婠婠被廢,那她還不使勁渾身解數爭取機會?


    “一會兒師丈,一會兒公子的,你叫著不別扭嗎?”


    白清兒搖搖頭,媚眼如絲,含情脈脈地道:“公子想要我叫公子的時候,就是公子,想要我喊師丈的時候就是師丈。”


    這話就差直說白天你是我師丈,晚上你是我公子了。


    “好,好,好,這才是魔門妖女該有的樣子。”楚平生將她抱起,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托起她的下巴:“婠婠若是有你五分會來事,也不至於落到那般下場。”


    白清兒把身子往他懷裏一倚,環住他的脖子,擠壓著他的手臂,在耳邊吹氣如蘭:“公子,現在提她,好煞風景。”


    “好,不提她,我們去看風景。”


    咻……


    一道風拂過,芄蘭亭裏隻剩暖茶飄香,附近小樓二層的窗戶“吱呀”一聲閉了,很快,燭火通明的房間裏傳來白清兒甜脆的聲音。


    “公子,好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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