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白清兒先幫他穿好衣服,又給自己穿好衣服,在外麵披了件淡黃色的帔巾防寒,見他去端桌上的冷茶喝,忙探出餘紅未消的手,按住他的手腕,走到外麵客廳拍了拍手。


    幾個呼吸後,伴著噔噔噔的腳步聲,在楚平生錯愕的目光中,身穿淺紫色深開衩間裙,上著淺綠色半袖短衫的婠婠掀開珠簾,在圓桌旁邊跪下,把懷裏托盤放的熱茶水恭敬舉起。


    楚平生低頭打量,發現她的眼神很清澈,沒錯,是吃了無數次火龍果窩心餃的那種清澈。


    “咦?她怎麽……”


    白清兒走到他的身後,半邊身子壓著他的肩膀,纖指輕劃他頸部肌膚,貼耳說道:“師丈……不喜歡這樣的安排嗎?”


    “我的意思是……她可是……”


    “師丈,你看師姐以前吧,結得仇家太多了,現在她失去功力。一群人想宰了她報仇,而且既然師丈得了她的身子,也不適合放任在外,那我把她留在身邊加以保護,也算對得起姐妹一場呢。”


    多麽清麗脫俗的“虎狼之詞”!


    白清兒說完,飄身至婠婠身邊,手指在她的側臉劃了劃,勾住下巴一抬:“你說是不是啊?師姐……”


    “是……”


    “那你該不該感謝我?”


    婠婠的眼中閃過一抹掙紮,然而隻存在了一瞬,便被屈服與恐懼衝散。


    “謝師妹。”


    楚平生忽然想起魔門聖典《天魔策》裏有一卷主講刑訊逼供的內容,名為《刑遁術》,似乎是落入滅情道尹祖文手中,而他殺了尹祖文後,屍體由邊不負帶人處理了,這《刑遁術》八成落入陰癸派手中。


    再看婠婠如今乖巧聽話的模樣,怕不是……


    “師丈,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姊妹情深?”白清兒像一隻豔麗的蝴蝶,又飄回他的身邊,偎進懷裏。


    楚平生抓著她好似無骨的手,往側臉親了一口:“果然,比起她,你才更加合乎魔門妖女的人設。”


    嚶嚀……


    白清兒發出一道意亂情迷的喘息聲。


    “師丈……公子……”


    “嗯?”


    “我忽然想到一個好玩的遊戲。”


    “什麽遊戲?”


    她小腳點地,將身一旋,來到婠婠身邊,手往婠婠身後一模,再出來時,握著一條粉色緞帶,順手往前師姐脖子一係,手牽住另一頭,咯咯笑著重新投入楚平生懷裏。


    “來,過來。”


    她把緞帶一拉,跪在桌前的婠婠全無反抗之力,上身匐倒,像條狗一樣被她拉到二人跟前。


    “師姐,你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天吧?咯咯咯,咯咯咯……”


    白清兒坐在楚平生腿上,笑得花枝亂顫,肆意張揚。


    在陰癸派內被婠婠壓製了十幾年,如今終於逆風翻盤,她當然要好好得意一下了。


    婠婠伏著身子,低眉順眼,目光清澈。


    “師姐,一會兒就拜托你好好服侍我跟師丈了,雖然師父廢了你的武功,可是這二十年的養育之恩,你不得好好回報啊?而服侍師丈,便等同於服侍師父。”


    “是。”


    婠婠柔聲作答,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楚平生看著這對師姐妹花,倒沒有太多想法,因為站在邪道的立場上,婠婠是毫無疑問的魔門罪人,原書中她收徒武曌,結果武曌登基後發布蕩魔令,陰癸派近乎團滅,最後還是沒有得傳天魔大法的白清兒勉強保住陰癸派的傳承。


    “師丈……”


    白清兒綿軟曖昧的聲音將他喚醒。


    “嗯?”


    “邊長老讓我問問,你答應他的事……”


    楚平生懂了,一麵愛撫著她的臉蛋,又用腳尖挑起被邊不負調教得乖巧懂事的婠婠的下巴,望二人笑道:“邊長老有心了,這兩天吧,我找機會幫他解毒。”


    白清兒湊到他耳邊。


    “師丈……清兒,也想幫你生個寶寶,你說……好不好?”


    “可以,不過他以後見了菁菁要喊什麽?你想過沒有?”


    白清兒摟著他的脖子膩歪道:“那我不管,我就要。”


    “好,現在就給你。”


    楚平生抱起她轉身回床,白清兒手不鬆繩,牽著婠婠一路向前。


    ……


    數日後。


    洛陽城東,洛河北岸,沒了尚才女的曼青院。


    曼青院是洛陽幫的產業,而洛陽幫幫主上官龍是陰癸派的人,如今官拜蕭楚左威衛將軍,定南侯,隨侍女皇左右,自然不可能再管這裏的產業,瓦崗寨的人撤離洛陽後,便成了部分陰癸派弟子的棲身之所。


    從曼青院後方宅邸向前望去,能看見花樓後麵的大柳樹,如果是新春盛夏,偶見纖纖素手去折柳枝,倒也算得一幕風景。


    然而這種風雅事放到邊不負身上,總有點變味兒。


    楚平生推開二樓的窗戶,迎著越來越少光顧的南風說道:“邊不負,你都萎兩年了,還沒習慣嗎?”


    “嗬,嗬嗬,姐夫說笑了,有人貪財,有人戀權,貪財的攔路劫掠,動輒殘害百人,戀權的能因一己之私伏屍千萬,我邊不負隻是好色,比起那些人,殺孽輕多了。”????楚平生給他整樂了。


    “姐夫”這個稱呼,得虧他一個五六十歲的人能叫出口,為了重振雄風,他是真不要臉啊。


    青色包金邊的袖子往下一褪,邊不負舉手發誓:“姐夫若是不喜,我以後不用強就是了。”


    楚平生拍拍他的肩膀:“別緊張,我做生意一向誠實守信,你都那麽貼心地把婠婠和白清兒送到床頭了,我又怎麽能虧待你。”


    話罷,他從懷裏摸出一枚專門用來解七絕無影煞之毒的丹藥。


    邊不負也不問注意事項,一把奪過,跟西遊記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往嘴裏一擠,喉頭蠕動兩下,吞進肚子。


    楚平生對此哭笑不得。


    一年多不近女色的生活,那種非人的折磨,像柴紹這種妻妾成群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還好,苦盡甘來。


    曼青院的姑娘們,邊大爺來了!


    他連謝謝都忘了說,轉身便往外走。


    “等等。”


    楚平生將人拉住。


    “姐夫,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邊不負強忍著內心的躁動,老臉擠成黃了一半的喇叭花。


    “你急什麽呀。”


    “我能不急嗎?我可是憋了整整兩年,整整兩年……”邊不負伸出兩根手指,激動的樣子跟某馬性明星附體一般。


    “那也得等我把話說完吧。”


    “那你長話短說。”


    邊不負不住洛陽幫總舵,住曼青院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能在得到解藥後第一時間去跟姑娘們鬼混麽?


    “你幫我搞定玉妍和清兒,又把婠婠調教得那麽乖,既然你喊我一聲姐夫,那我這個做姐夫的不能虧待你是不是,所以……”


    他拍了拍手。


    啪,啪,啪……


    就聽外麵響起一陣輕飄,又有些遲疑的腳步聲。


    幾個呼吸後,廳外開始落葉的牡丹花叢後麵拐出一個女孩兒,身穿紅衫,腳踩翻毛鹿皮靴,小臉嫩到似乎一掐全是水。


    如果放在平時,看到這樣的小美人兒,邊不負早就淫心大作,想入非非了,但是現在……


    邊長老怪叫一聲,奪路而逃。


    “別走啊。”


    楚平生輕施巧力,他便如陷池沼,走不動了。


    “姐夫……你別害我成嗎?”


    眼見女孩兒越走越近,邊不負腦海不斷浮現當初在伏牛山下戰場,單美仙、單婉晶母女雙打,提著劍漫山遍野追著他砍的畫麵,最後還是祝玉妍出麵,把雙方分開。


    “怎麽可能!我這都是為了化解你們之間的仇恨好不好?”楚平生衝單婉晶招招手,叫她快點,一麵解釋道:“無論怎麽說,你也是她父親,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既然發誓以後不再對女人用強,理應給你們一個和好的機會。”


    邊不負聞言,情緒稍緩,看著單婉晶走到麵前,將手裏捧著的茶盞遞到麵前,輕聲細語道:“父親,那日的事是晶兒不該,今得柴大人從中調解,娘親和晶兒隻盼父親磊落行事,不再為惡。”


    邊不負向來沒有家庭觀念,但是父女這層關係,對他多少還是有一些影響的。


    “乖,乖女兒,爹……爹不怪你。”


    他就覺得很別扭,跟姑娘們玩兒“爹爹和女兒”的小遊戲時,特別放得開,但是到了真女兒這裏,那張臉擠了半天,硬是沒擠出一個稱得上“慈善”的笑容。


    單婉晶又把茶盞往前遞了遞。


    “孩子都奉茶賠罪了,你還想她怎樣?跪下來給你磕頭嗎?”


    楚平生努努嘴。


    邊不負在心裏呐喊,這都是被逼的,被逼的!


    不過還是接過單婉晶敬奉的茶水,揚起脖子一飲而盡,事必把茶盞往幾上一放,說聲“你們聊著,我先走一步”,身子一晃,便沒了蹤影。


    這次楚平生沒有攔他。


    ……


    半個時辰後。


    微風暖透輕紗帳,檀口吐丁香。


    “彈什麽琴,跳什麽舞,喝什麽酒,過來吧你。”


    麵對曼青院衣著清涼的姑娘們,邊大爺心頭火旺,早就把父慈女孝的一幕拋到九霄雲外了。


    回歸家庭是不可能回歸家庭的,最多不去禍害良家婦女,也算履行約定,不違背誓言了。


    “啊……”


    隨著嬌聲驚呼,一個曲線畢露,腰肢極軟,手腕纏著彩帶的舞女旋身動作才做半圈,便被邊不負運功吸到麵前,把人摟進懷裏親了一口,哈哈笑著奔後麵的臥房走去。


    然而他才撞開隔斷用的珠簾,便覺腦子一沉,昏昏的感覺湧上來,手上勁道一鬆,險些摔了懷裏的漂亮姑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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