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蘅卿的低呼中他順手把隔間的門反鎖上!  高檔會所的洗手間分abo三個區,環境整潔幹淨,燈光則神奇的很曖昧,昏黃的暖光照在光鑒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暈。  每一間獨立隔間裏都有各種配套設施,包括洗手台和鏡子。  總體而言隔間很寬敞,可是擠下兩個男人就顯得十分逼仄了。  “齊惠跟你說什麽了?”  蕭靖川將周蘅卿抵在門後,牽著的那隻手緊緊不放,另一手剛才在帶人時扶在他腰上,現在也沒鬆。  “沒什麽。”周蘅卿淡淡道:“這種段位不夠我玩的。”  蕭靖川卻不依不饒道:“夠不夠是一回事,你難道就一點不吃醋?”  他總喜歡看著人的眼睛說話,周蘅卿過去從來都是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但最近他已經好幾次在蕭靖川的逼視下挪開了目光。  這次也是一樣,他看見蕭靖川的眼底倒映著自己,就強迫自己看向別處——這個姿勢也沒什麽可看的了,垂低視線就是蕭靖川凸起的喉結。  倆人挨得近,身體都熱起來,好在蕭靖川知道要克製自己的信息素,否則周蘅卿是絕對不肯站在這被他抵著的。  “一點都沒有嗎?”  環境**靜了,聲音中所包含的情緒就會被無限放大,那種難以掩飾的試探一覽無餘。蕭靖川將他的臉扳起,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周蘅卿再次垂下眼簾,可卻不知道自己這個姿勢和模樣,像是在索吻。  於是蕭靖川就真的吻了上去。  alpha區洗手間的門被推開,兩個人走進來,其中道:  “——咦?他們不是朝這裏來的嗎?”  “可能上二樓去了吧。”另一個人說道。  聽見有人進來,周蘅卿瞳孔緊縮,微微倒吸一口氣,蕭靖川借機撬開他的牙關徹底侵占了他的唇舌。  門外的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華北軍區**的糗事——  “齊將軍的臉麵可算是被這個兒子丟盡了,本來老將軍不過想帶來混個眼熟留個好印象,結果呢,嗬!”  “還不是自以為是自作主張,這種場合是他一個omega能隨便亂玩的嗎?快三十歲了,真就是心大,以為什麽a都要繞著他轉。”  “高層哪個不是人精,蕭司令牆腳要是這麽容易挖鬆,他跟周家的聯姻早就玩完了。”  齊惠被父親罵了個狗血淋頭,當即就甩臉子哭著離場了。  “不過蕭家這麽堅決,這回難道還打算保周家不成?”  “話不要亂說,上頭還沒決定好的事,別隨便猜測。”  “切!不是這個原因還能是什麽?你難道還信他們日久生情,要生早就生了!”  “也是,不過還是謹慎點吧,你看看蕭家現在多猖狂,蕭二跟一名低階士官訂婚,現在東南軍區到軍委都在頭疼。”  “蕭二要給這個omega正名,讓他恢複軍銜!”  “他瘋了嗎?!”  “上回為這事當著紀**的麵就開懟了,你沒看程將軍今天又在他麵前碰了個釘子。”  “上頭越縱著蕭家就說明‘那事’越近了,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誰知道呢。”  ……  外麵的兩個alpha不知道是哪裏的高層,交流的都是內部的一手消息。  而就在幾步之遙的隔間內,隨著親吻的加深,空氣變得異常稀薄,周蘅卿剛抬起一隻手就被蕭靖川攥住,十指緊扣抵在門上,一丁點聲音都沒發出。  周蘅卿心防一直很重,蕭靖川克製地一點點慢慢釋放著信息素,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直到察覺他的態度漸漸發生了改變。  周蘅卿的手又掙了一次,這次掙脫了。  就在蕭靖川以為他要推開自己時,周蘅卿手臂環上了他的脖頸。  他主動回應了這個吻。  這是他們第一次好好的,在兩個人都清醒的情況下接吻,擂鼓似的心跳都連接在一起,這種回應令蕭靖川震驚不已,一時間甚至忘記了攻略城池。  周蘅卿心裏燃起一簇火苗,他一想到自己讓位,蕭靖川身邊可能會被齊惠這種貨色占據,於是在親吻中還狠狠地咬了對方一下。  “嘶——”好端端親著卻無辜被咬的蕭指揮官抽了一口冷氣,結果被周蘅卿送上來的唇瓣堵住了。  別出聲。  他的眼神中含著些懇求。  就好像春風拂過凍結的冰麵,能聽見湖麵上細微密集的融冰的“喀嚓”聲,而湖底的那一池溫暖的春水看似平靜,其實早就被攪得動蕩不寧。  蕭靖川覺得自己真的是憋瘋了,他喜歡看周蘅卿這種為難的示弱,心裏的那頭野獸凶猛地撞擊著自律的鐵籠,箍著他的腰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要是可以,他真想在這裏幹到周蘅卿懷上為止。  但到底周蘅卿還是要臉的,等到門外的兩個alpha洗完手出去後,周蘅卿一把將身上的人推開:“你這個……隨時隨地發  情的棒槌!”  不知道是缺氧還是氣得,周蘅卿整張臉都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粉色。  蕭靖川也感到有些窘迫。  他辦了人整整七天,現在身體卻又出現反應。  蕭總指揮現在出不去了,周蘅卿看起來也有些惱,卻沒有發怒,隻是繃著臉瞪著他,一點冷冽的氣勢都擺不出來。  “你還痛嗎?”  蕭指揮官任何時候都沒有忘記對這件事的執念,讓周蘅卿暴躁得想打人。  “我說了沒事。”  “你每次都這麽說,”蕭靖川明顯不信,他抱著周蘅卿,把額頭抵在他的肩窩處,緩慢地平複著信息素的躁動。  周蘅卿沒有推開他,過了會兒他又問:“你一點都不吃醋嗎?”  “你話怎麽這麽多。”  蕭靖川真的不吭聲了。  周蘅卿說完又後悔,蕭靖川本來就不怎麽說話,過去兩個人時不時就聊到這種無話可說的地步。  隔間裏能聽見倆人不平穩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他們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周蘅卿兩隻手攬在蕭靖川的脖頸上,蕭靖川的頭靠在他肩膀處,頸椎和背脊形成一道倔強又孤獨的弧度。  周蘅卿偏頭盯著他後腦勺的發梢,最終開口道:  “有、有一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嫂子也長嘴了!(震聲)第67章 釋放  “咦,  大嫂回去了嗎?”  聽到這個消息時,顧引剛往蕭縱嘴裏塞一大口芒果班戟,清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他眼睛瞳仁又黑又大,  眼白部分較少,  眼睫毛尾部是卷翹的,  一瞪起來就顯得更圓了。  顧引想起那晚後來都沒見到兄嫂,  連他們是否提早離場都不知道,他當晚被程將軍的副官找過去,  再次詢問了發射電磁炮那天的細節。  包括他們在監控範圍外——洗手間裏的對話。  這些事顧引已經跟警方,跟軍區都交代過好幾遍了,  這回副官來問,  應該是程將軍想了解。  至於將軍為什麽不親自過問,  顧引猜多半是因為還不能把自己當成“圈子裏的人”。蕭縱給予的愛和尊重隻能讓人們維持表麵的友善,不足以獲得圈子內真正的認可。  顧引自己倒沒覺得什麽,可繼續這樣下去蕭縱以後會成為圈子裏的一個笑話,一想到自己會拖後腿,  顧引又開始隱隱擔心起來。  他明白勢均力敵的感情和關係才能長久,而不是靠著蕭縱的寵愛單方麵支撐起來的。  就連門當戶對像大哥大嫂那樣,  依然有人心裏計算著得失,迫不及待想把牆角挖塌,  將自己的人塞進去,顧引在這些人眼裏卑微如螻蟻,  根本不值一提。  商業圈子更為開放,蕭縱麵臨的誘惑也比蕭靖川更多,顧小引隻是還沒見識過,光方馳說的匪夷所思娛樂圈潛規則和業內八卦,就讓他聽得瞠目結舌地說一句貴圈真亂。  人的成長都需要時間,  蕭縱倒是不愁這種事情。  他躺在顧引腿上,懶懶道:“早就銷假了,你以為他們這種公務人員假期能比我多?”  回集團後蕭縱每天空餘時間斷崖式銳減,顧引雖然還在上班,倆人最多打打照麵,連多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戀愛前三個月正是最如膠似漆的時候,蕭縱以為顧引會有很大的落差,觀察得來其實也還好,小秘書工作時也很專注,並沒有因為升職成老板娘而產生懈怠的心思。  聽證會前後那段時間,魏助理一個人幹著三個人的活兒,蕭二少回來後給他批了十天假,不過魏勉休息了兩天之後就又回來上班了。  “不行,”魏勉說,“我一閑下來躺床上就容易思考人為什麽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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