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也沒想到這女鬼還能恢複神智,但也沒管她,而是自顧自的把那紅繩栓緊,站起身,拖著繩子就往外走。


    然後我身後那女鬼撅著屁股就趴在了地上,死活不起來的嚷,“流氓啊!救命,有流氓!”


    小柔兒聽到聲音,進了裏屋,看著那趴在地上死活不起來的女鬼,問我,“大哥哥,她怎麽不穿衣服?”


    她這話倒是把我問住了,我特麽哪知道她為什麽不穿衣服?


    而這時那女鬼像是剛看到卡在牆壁裏沈茹的屍體一般,頓時又是一聲尖叫,“鬼啊!”


    我真是艸你大爺的……


    一臉無語的回過頭,我看著那個女鬼,說,“那不是鬼,那是死人,你才是鬼,那人就是你殺的,你不記得了?”


    然後那個女鬼跪坐在地上抱著胸傻了一會兒,這才一臉很是受打擊的樣子看著我,問,“我死了?”


    “姐姐,你不止死了,你還殺人了。”我沉聲說著,指了指卡在牆上的沈茹。


    那女鬼立刻一臉害怕的說,“我沒有我沒有,沒有……”


    我便問她,“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死的麽?”


    女鬼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迷茫,想了很久似乎這才想起了什麽,那一絲迷茫頓時轉變成了驚慌和絕望。


    我見她不說,便又拽著繩子往外走,那女鬼被我拖的一個踉蹌,又撅著屁股趴在了地上,我回頭一看她還不起來,於是又拿出了一張六甲驅鬼符,嚇唬她說,“我勸你配合一點,若是死活不跟我走,那我就不客氣了。”


    聞言,那女鬼嚇的一哆嗦,立刻站了起來,一隻手橫在胸前擋著,另一隻手擋著下邊兒,略顯呆滯的小聲說,“我記得我出來買菜,經過建築工地的時候,被兩個工人拖到了工地裏,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聽她這意思,是被人害死的?衣服都扒光了,不用說也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兒。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等我再說什麽,門口方向卻是傳來了孫諫之的聲音,這孫子人還沒進屋,那賤兮兮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那你是被先奸後殺的,還是先殺後奸的?誒……當時啥感覺?刺激不刺激?”


    說著,孫諫之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門口,然後作勢要伸手去捏小柔兒的臉。


    我一看,想到剛才他和沈茹在做那種事兒,便立刻怒吼了一聲,“拿開你的髒手!”


    其實我若是阻攔,是來不及的,但被我這麽一吼,孫諫之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之後便有些悻悻然的把手縮了回去,轉而看向了那女鬼,上下打量一番,這才看向我,說“無忌小兄弟,你這跟牽狗似的牽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我幫你裝著這鬼吧?”


    “滾,”我立刻警惕的往那女鬼身旁站了兩步,說,“這鬼是我抓的,你特麽別想打什麽歪主意!”


    孫諫之卻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又拿出了那個小葫蘆,說,“我又不會跟你搶賞錢,就是幫你裝一下,再說了,這鬼你留著能有什麽用?不如給我,讓我好好爽一下。”


    見他端著那個小葫蘆又要收了這女鬼,我直接一個踢腿,朝他手裏那葫蘆踹了過去,孫諫之嚇了一跳,急忙轉身躲過了我這一腳。


    在他瞪向我的時候,我不禁冷笑,然後從上衣口袋裏也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葫蘆,說,“你不是要幫我裝嗎?用這個。”


    說著我也不怕他搶了葫蘆不給我,便將自己手裏那小葫蘆扔了過去。


    孫諫之慌忙接住,看了看,這才問我,“這葫蘆你從哪兒搞來的?”


    我也不理他那副裝傻的樣子,直接說,“廢話少說,這東西怎麽用?”


    孫諫之有些無語了,悻悻的說,“見過找人幫忙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麽理直氣壯的。”


    雖然嘴上這麽說,孫諫之還是往我和那女鬼身前走了走,然後把那小葫蘆放到我眼前,抬手在小葫蘆上畫了一道符咒,說,“這咒是,陰陽乾坤,氣斂山河。然後念啟符令,收,便可以了。”


    說著孫諫之又把那個小葫蘆還給了我,說,“你試試?”


    我拿過那小葫蘆,回想著剛才孫諫之畫的那個符咒筆畫,正要試試,那女鬼卻是突然驚叫一聲,幾乎蹦了起來,我側頭一看,孫諫之正用手捏那女鬼的屁股,一邊捏,還一邊嘖嘖稱歎,“這屁股,真他媽翹……”


    我不禁皺眉,伸手把孫諫之扒拉到了一邊,問他,“這葫蘆能收你這種賤人麽?”


    聞言,孫諫之蹭了蹭鼻子,不說話了。


    我這才照他教我的試了一遍那咒語,隻見那還沒反應過來的女鬼頓時化作一道黑氣被吸到了小葫蘆裏。


    我能感覺到這葫蘆本身就被人下了咒,孫諫之教我的那個咒語隻是在啟動葫蘆本身的能力,於是不禁奇怪,詫異的問孫諫之,“你也懂符籙之術?”


    其實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既然那個神秘人懂,孫諫之作為他的徒弟當然也懂。


    孫諫之卻是搖了搖頭,說,“不懂,我就會這一個。”


    看不出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繼續問他,“那這女鬼在葫蘆裏會怎麽樣?我要怎麽把她弄出來?”


    “再把剛才的符畫一遍,別念咒,就能放出來了,如果葫蘆裏裝的鬼多了,那你畫符的時候先念一下名字,這樣就隻有被你念到名字的鬼才會被放出來了。”孫諫之說完,想了想又提醒我說,“不過,鬼魂善於製造假象,這個鬼身上怨氣很重,我勸你還是別留著了。”


    我瞅了孫諫之一眼,然後把那小葫蘆裝回了口袋,說,“我不留著也不會給你的。”


    孫諫之挑眉,有些不快的嘀咕,“又白跑了一趟,錢沒掙多少,鬼也沒抓到。”


    聽他這話,我不禁看了看身旁牆壁裏沈茹探出牆壁的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領著小柔兒出了房間。


    孫諫之是看都沒看沈茹的屍體一眼,就跟著我也出了房間。


    我掃了他一眼,略帶鄙夷的說,“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沈茹死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孫諫之卻是一臉的無所謂,瞄了身後一眼,依舊是那副賤到掉渣的語氣評論道,“這妞兒技術不咋地,浪費了我一個套套。”


    “……”縱使我真的不待見這個沈茹,聽孫諫之說這個,也頓時有了想扇他一頓的衝動。


    咬咬牙,我把之前從沈茹手裏搶過來的銅鈴拿給孫諫之看,問他,“這什麽東西?”


    “鬼器。”孫諫之隻看了一眼,便不是很感興趣的回了一句。


    “鬼器?”我有些詫異。


    孫諫之繼續說,“就是將鬼魂附著在物品上,製造出來的法器,這類旁門左道出的東西,當然不能再稱為法器,所以有個統稱叫鬼器。”


    聞言,我拿著那銅鈴的手頓時有些發僵了,故作平靜的問孫諫之,“你的意思是,這銅鈴上和這棟凶樓一樣,棲息著一隻鬼?”


    孫諫之卻是搖頭說,“看那小蹄子的本事兒,沒那麽大能耐,這鬼器頂多也就是積聚了不少鬼魂的怨氣,她那點兒小伎倆也就哄騙哄騙活人,殺幾個小鬼兒祭器,真要是在鬼器上養個器靈,憑她那兩下子還真壓不住。”


    孫諫之說的玄乎,我倒也明白了幾分,其實就和我學的那種可以加持到持符者身上的符咒一樣,將鬼魂附著到器具上,這器具或許便有了那鬼魂特有的能力。


    而在符籙之術中,也有類似的例子,將符咒附著於法器上,法器也會增強各種力量,隻是那樣對持符者的消耗很大,而且不是持久性的。


    說起來,這鬼器的製作方法倒比那些符籙之術方便上算了一點,隻是用鬼魂喂養,也確實如孫諫之所說是旁門左道的法子。


    不可取,不可取。


    我微微搖頭,然後略顯可惜的取出兩張丁卯鎮鬼符,貼到了那銅鈴上,然後低念了一聲啟符令,散掉了銅鈴上的怨氣,就將那銅鈴隨手扔了。


    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禁回頭問孫諫之,“你那個葫蘆收過很多鬼吧?也是用來祭養鬼器的?”


    聞言,孫諫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一臉正經的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並不是一個壞人,所以還不至於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兒,我頂多也就是調戲調戲女鬼,逼良為娼一下下。”


    話雖是這麽說,但孫諫之的行為似乎更傷天害理……


    我鄙視了孫諫之一眼,這才問他正事兒,“八樓的奇門遁甲你看過了?”


    孫諫之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驚訝,他似乎是沒想到我會知道這樓裏有奇門遁甲,一時間也沒有作答。


    見他不說話了,我也沒急著計較之前他裝傻充愣的事兒,而是繼續問,“這奇門遁甲你能不能破?”


    “破是能破。”孫諫之無奈的說著,又看了看我裝著葫蘆的口袋,說,“如果我幫你破了這奇門遁甲,你能不能把那個女鬼借我玩兒兩天,我保證,肯定不會玩兒壞的。”


    “玩兒你大爺!”我瞬間皺眉,抬腳就踹孫諫之,罵道,“你特麽之前裝傻帶著我們往套兒裏鑽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還敢跟我討價還價?反正這事兒是溫老板的,那奇門遁甲你破與不破又與我何幹?真以為離了你,我就出不去這樓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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