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縉輕輕的笑了,不愧是長公主殿下,任何時候都能這麽驕傲。


    「我是高興,」他輕吻著她的額頭,「因你這句話,我便覺得即便此時死了,此生也值得了。」


    昭和惱的抓住他的領口,虎著臉說:「什麽死啊活的,你不但不能死,還一定要比我死的晚,不然我可不幹。」


    聶縉聽這話,便覺得她就如同俗語說的,恨不得將她拴在褲腰帶上了。


    這是一種緊緊相連的牽掛,從前沒有的感覺,便是和父母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同她相處日久,這種感覺反倒越發的深刻。


    昭和眼珠咕嚕轉了一圈,笑的有點狡猾,拉著男子的衣領,將他的頭拉低到自己唇邊,壓低聲音說:「我有了一個可行的法子。」


    聶縉一愣,立即豎起耳朵聽。


    「咱們奉子成婚。」


    話一落,他的耳根子立即紅了。


    「你不吃那紅丸了?」


    昭和搖頭:「不吃了。若是我都有孩子了,看他還能將我賜給誰。」


    聶縉蹙眉,倒是認真的思索起這種行為的可行性。


    昭和拉了拉他的袖子:「不如抓緊時間,快點造一個出來。」


    聶縉道:「我是抽空過來,立馬還要回宮中值守。」


    昭和不悅,他若是這次一回去,八成又是兩三天,然後還要入宮被皇帝要求考教,哪裏有時間造一個出來?


    昭和拉著他往最近的廂房去了,嘴裏道:「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頂多片刻,一盞茶的時間都不要。」


    男子扶額,一盞茶的時間都不要?為何這話聽著讓人很是惱火?他哪次不比一盞茶的時間長?至少是一頓飯的時間吧?


    對於女子對於他能力的輕視,的確讓他惱火了。


    於是他便趁著這忙裏偷閑的時間,打算至少以一段飯的時間來打破她的調侃,以實力來證明她這種玩笑是不能亂開的。


    一進廂房,鎖了門,女子被按在門背上,他烏沉沉的眼睛盯著她:「一盞茶都不要?何時變成這樣的,我怎麽不知道?」


    昭和隻是隨口一說,哪裏知道他竟然還認真了。


    她笑著拍他的肩膀:「你若是趕時間,或許可以加緊更快一點。」


    他更惱了,按住了她的腰,傾身抵了上去,抵著她柔軟的胸脯,讓她連呼吸都困難了。


    她仰起頭,微微張開了唇,迷離的美眸望著他,這樣的眼神便勾的他心潮起伏了。


    他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女子嬰寧一聲,伸手便悄悄的去扯他的衣帶。


    實則這間廂房並沒有鋪床鋪,因日常都是間空房,晌午的陽光透進窗楞,淡淡的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他們的衣角上,隻是那裙角在不斷的滑落,一直溜到了地上。


    沒有床鋪並不妨礙這件急促事件的進行,她仰著脖子,雙手按著他烏黑的腦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脯上,緊促的喘著氣。


    她雙手發軟,目光迷離的望著那金色陽光下似有塵埃飛舞,她的身體要隨著門往下滑落,可是他有力的手臂撐著她的腰阻止了她下行的趨勢。


    她如同藤蔓一般攀附在他光滑的肩頭,感受著他皮膚下遒勁而結實的肌肉,他幹脆雙手抱起了她的臀,讓她勾住了自己的腰,那撞擊一直壓得門扇「咯吱咯吱」響。


    她肆意的吟叫著,反正在這個角落的房間裏誰也不會注意,她不必擔心任何人會找過來。


    她的玩笑讓他更加持久,仿佛要向她證明什麽一般。汗水打濕了她的頭發,極樂的餘韻在身體裏慢慢散開,她用力的抱著他脖頸的手也漸漸鬆開,仿佛已經忘了今夕是何年,他們身在何方。


    她累極時,被他抱著坐在了軟椅上,聶縉輕吻著她的肩頭,戲謔的笑:「還好嗎?若是嫌不夠,是否還要再來一盞茶?」


    她無力的趴在他肩頭捶著他的手臂,他都已經做了多少個一盞茶了,還要再來一盞茶?


    聶縉的確得回去了,他伸手撿起落在地上的衣衫替她一一穿好,她卻還像隻懶貓一般蜷縮在他的懷裏。


    他穿好了她的衣衫將她放在椅上,自己站起來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走了過來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認真的看著她,問:「你覺得方才可以懷上嗎?」


    昭和啐了他一口:「我哪裏知道?這事你得問送子觀音去。」


    聶縉搖頭一笑:「看來是我太心急了。」


    昭和踮起腳尖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是你太擔心了。別擔心,沒事的。」


    聶縉點了點頭,替她理了理額發,便扶著她一起走出來。


    她怎麽能不明白聶縉的擔心,聶縉走後,她低頭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心裏竟浮起了一絲期望,今日之後這裏會有一個小寶貝嗎?


    她前世沒有孩子,大半輩子都在痛苦的勾心鬥角中渡過,她也沒想過倘若自己有一個孩子會長什麽樣子。


    她和聶縉的孩子呢。女子的嘴角蕩起一絲最為溫柔的笑意,若是真的有這樣一個孩子出現,她一定會好好的寵愛它。


    聶縉前腳走,昭和後腳就入宮了。阿吉這段時間不能待在宅子裏,她早已令人悄悄的送到別莊去暫住一段日子。既然元和帝想要攪渾這趟水,她倒是要去近處看看他到底想怎麽樣。


    宮門口,她碰到了藺辰。藺辰那日吃了閉門羹,今日卻跟昭和碰個正著。


    昭和要去宣和殿,一襲玉色錦衣的安陽侯理所當然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昭和戲謔的看著他,果然今時不同往日,當初初在皇宮見麵時,她坐著轎子,他隻敢在一旁低頭伺立,如今膽大包天,直接攔路了?


    「好大的膽子!」昭和道,語氣卻並不重。


    藺辰望著她,隻覺得一些時日不見,她的眉目神色有些變化,何種變化?更加柔軟更加嫵媚,更加滋潤?


    想到這裏,他心裏很是不舒服,因為他想起了聶縉。那個男子一直都在她身旁,滋潤她?他厭惡的想著。


    他以為她應該是對他有好感的,在元和帝和藺貴妃明裏暗裏的支持下,她和他的關係是應該有那麽一絲絲曖昧的,可是為何她卻總是像沒有將他放在眼裏一般?


    他突然攥著她的手,用力的將她帶到了一邊,在一個碧綠的榕樹後,垂下的茂密樹枝擋住了他人的視線。


    春華呆住了,她在想著要不要跟過去,但是藺辰身邊的隨從立即過來滿臉笑容的勸道:「我們侯爺隻是想跟殿下私下裏說幾句話而已,咱們做下人的還是在一旁乖乖等著吧。」


    這裏可是皇宮大內,宣和殿附近,春華也不覺得像安陽侯那樣的人會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便立在原處安靜的等著。


    藺辰向前壓,昭和隻能向後退,背靠在了榕樹的樹幹上。


    「你做什麽?」昭和甩開了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那裏因為他用力的握著,微微發紅。


    藺辰看到她的眉宇間浮起一絲惱色,伸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頭:「為何聶縉會向皇上提親?難道你真的打算……」


    「打算什麽?」昭和拍開他的手,諷刺的看著他。


    「你打算讓一個馬奴做你的駙馬?」他的鳳眸睜大,不可置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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