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日語。柴崎走了,走前他又回頭看了眼曲鬱山。“我們、會再見的,髒、東西。”柴崎露出一個森然的笑。*曲鬱山又被關回之前的房間,崔檸還在裏麵。崔檸見曲鬱山回來,就站起身,他本問曲鬱山去哪了,但下一瞬他的眼神就驟然變暗。曲鬱山衣服淩亂,眼眶泛紅,像是哭過,最引人他注意的是曲鬱山的唇。唇微微張著,仿佛合不攏,下巴那一片的皮膚都是紅的。曲鬱山沒發現崔檸的不對勁,他隨便找了塊空地坐下,滿腦子是柴崎。他不明白為什麽柴崎沒用武士刀打他就走了,柴崎走了,那這段挨打劇情到底是過了還是沒過。如果沒過,那柴崎還要回來打他一次嗎?想到這裏,曲鬱山就覺得嘴巴疼,他忍不住活動了下嘴唇,又用手掌輕輕揉了揉。柴崎這隻瘋狗,居然扯他舌頭,還說什麽會再見麵,見個鬼,一輩子都不要再見。要是真再見,他要打爆柴崎的狗頭。“曲先生。”突然響起的少年的清潤聲音打斷曲鬱山心裏的罵罵咧咧。崔檸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還蹲在曲鬱山麵前。他定定地看著曲鬱山的唇瓣看,“你嘴巴……”他話沒說完,而曲鬱山自覺丟人,根本不想提這事,於是含糊地說:“沒什麽。”邊說邊低頭。身為男二,被番位更低的炮灰攻欺負,說起來實在丟人,尤其如果還被崔檸知道。他不能說。“可是曲先生,你的嘴巴好像……”崔檸擰起眉,曲鬱山見他這樣,心想不會他嘴巴被弄出血了吧,忙用手擦了擦,但手上沒血跡。“不是這裏。”崔檸又說,眉頭皺得更緊,邊說邊靠近曲鬱山。曲鬱山怕自己出血受傷還不知道,所以並沒有躲開,甚至在崔檸的手指碰上來的時候,配合地分開了唇。“出血了嗎?”曲鬱山緊張地問。崔檸的手跟柴崎的手不一樣,即使呆在沒有暖氣的鐵欄房裏,依舊很暖和。他手指生得漂亮,修長又白,隻是因為做了很多苦活,指腹和掌心都有繭子。繭子硬硬的,跟手下的皮膚完全不一樣。唇是軟的,軟得出奇。崔檸莫名想把手指伸進去,看裏麵的舌頭也軟不軟。但這個念頭湧上心頭後,先把他自己嚇了一跳,他飛快地收回手,還起身退了幾步,語氣也變得生硬,“沒有,是我看花了。”曲鬱山看到崔檸突然又開始躲自己,眼神還變得防備,不由愣了一下,不過崔檸這樣子防他也不是第一回 。他沒刻意理會崔檸的防備,而是換了個話題。“估計很快就能出去了。”他想安撫崔檸,讓崔檸別那麽緊張。照小說走向,局子挨打劇情結束,楚林就會來接他們出去。但他沒想到的是崔檸聽到這句,不僅沒安下心,還用很古怪的眼神看他,問道:“你怎麽知道?”曲鬱山不能說是自己知道劇情走向,隻能說:“我們又沒犯什麽大事,當然很快就能出去。等等,你為什麽進來了?”崔檸見曲鬱山隻問他進來的原因,不問自己,心裏的猜測又多了幾分。他對氣味很敏感,剛剛就聞到曲鬱山身上的味道變了。在出去前,曲鬱山身上有酒味,但出去一趟後,酒味消失了,除了沐浴乳的清香,還有消毒水味。消毒水味不濃,很淡,仿佛是從他人身上沾來的。崔檸見過的人裏,隻有一個人身上有消毒水味柴崎。曲鬱山見了柴崎。他們也許私底下達成了什麽交易,所以柴崎選擇不告他們了。想到這裏,崔檸又忍不住盯著曲鬱山的唇看,他湊近聞了,沒有奇怪的味道。不對,他為什麽要在乎曲鬱山嘴巴裏有沒有奇怪的味道。曲鬱山愛勾引誰就勾引誰,跟他有什麽關係。他不是白癡,昨天曲鬱山突然坐他腿上,還發出奇怪的聲音,明顯是在勾引男人。如果是勾引他,沒必要非要溫泉池裏,也不用那麽大力氣摁著他。結合曲鬱山之前偷看柴崎,又故意問他是不是喜歡柴崎,明顯是自己對柴崎有心思,又怕他喜歡柴崎,壞了自己和柴崎的好事。崔檸突然有些怨自己多管閑事,曲鬱山說不定也怨他多管閑事。算了,以後曲鬱山愛勾引哪個男人就勾引哪個男人,他絕對不會插手。“我按了火災警報器。”崔檸聲音重新恢複平靜,他說完,就找了塊離曲鬱山很遠的空地坐下了。曲鬱山本想問崔檸為什麽要按火警報警器,但發現對方一臉拒人以千裏之外的表情,便沒有再開口。他現在其實沒心情再想崔檸的事,他好餓,想吃東西。大概又坐了半個小時,曲鬱山和崔檸終於被放了出去。一出警局,曲鬱山就看到站在外麵的楚林。楚林飛快地迎上來,拿著一件羽絨服往曲鬱山身上披,日本一月的溫度已經很低,今天又下雪。楚林給曲鬱山穿好衣服,又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保溫瓶,一邊開,一邊讓曲鬱山上車。崔檸看著楚林照顧曲鬱山跟照顧個孩子似的,眉尖當即擰了起來。曲鬱山又不是沒手,用得著這樣幫他穿衣?保溫杯還要先打開?“崔先生。”旁邊的翻譯小心翼翼地開口,他手裏也拿著一件羽絨服。楚林辦事妥善,不會忽略崔檸,所以也讓翻譯拿了一件羽絨服給崔檸。崔檸把眼神從曲鬱山收回來,禮貌地對翻譯笑了笑,“謝謝。”他本就生得好看,一笑起來就更好看,翻譯雖不喜歡男人,但也被這笑容弄得一怔,隨後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用客氣,是楚助理讓我給你的。”崔檸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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